第029章 如意算盤
等板子打夠了,兩個家丁直接架起已經昏厥的墨韻,直接走向錦繡閣。
望霞緩步走進望雲閣,“啟稟夫人,已經用刑完畢,差人將墨韻給送回錦繡閣了。”
雲姨娘輕輕點頭,眸中的狠厲絲毫未減,“也好,讓這個賤婢漲漲記性,記住自己是什麼身份呢,也讓那個鐘錦繡知道,在這丞相府中,後宅是我在掌管!她別想從我手掌心逃出去。”
想起鐘錦繡來,鐘錦良絕美的臉蛋露出一抹高高在上的笑容,“鐘錦繡別想爭過我,我是嫡女,她只是一個低賤的庶女!”
站在旁邊聽了半天的鐘振邦,不耐煩的揮著手臂,直接在軟塌上坐了下來,高傲的挑著眉頭。
“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庶女罷了,諒她也不敢做什麼,你們也不要太過大驚小怪了。”
想起鐘錦繡最近喊自己一口一個姐姐,鐘錦良也不免得意了起來,“她現在總算是知道安分一點,還知道喊我一聲姐姐,終於知道嫡庶有別了。”
望著子女臉上的得意之色,雲姨娘倒是有些擔憂,“你們可別小看了這鐘錦繡,你們怎知她現在是在降低我們的戒心?你們可要記得,大意失荊州啊。”
她如今在府中當家主母的地位,全部都是靠著自己一點一滴掙過來,這其中的艱辛只有她自己懂得,當初用了多少的心機,多少的手段,如今她的子女貴為嫡女嫡長子,這一切的風光得意,絕對不能毀在一個小小的庶女手中!
“娘,暫且不說這個,我們來說點別的。”鐘振邦眼神不懷好意的看著坐在那裡的鐘錦良,“方才聽你提起了振國侯夫人,那日我看你和她相談甚歡,那麼她可有跟你提及蕭謹言?”
“蕭謹言?”鐘錦良搖了搖頭,有些疑惑,“大哥為何會突然提起蕭謹言?”
“你先別管我為何會提起她,你先告訴我,那麼振國侯夫人是否說了一些關於蕭謹言的事情。”鐘振邦有些著急了,連連詢問。
“也沒有。”鐘錦良據實相告。
“沒有?”鐘振邦坐在那裡徑自沉思著,忽然之間,猛地看向鐘錦良,“我可告訴你,無論如何,蕭謹言這個人你必須要給我攥在手心裡,明白嗎?”
雲姨娘也跟著點點頭,意味深長的望著鐘錦良,“錦良啊,太子殿下那裡你先收收心,蕭謹言是個可嫁之人,且你父親又是當朝右丞相,他斷然不會虧待了你。”
“可是……”鐘錦良坐在那裡不停地絞著手帕,眸中透露著不甘,“女兒想做的是皇後啊,蕭謹言一介武夫,怎配得上我這個丞相府嫡女的身份。”
鐘錦良的腦海當中立刻想起了宮中的雲貴妃,每次見她的時候,莫不是身後有隨侍百人,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才是她要的,想想可以問鼎後宮,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尊貴的女人,鐘錦良便動了心思。
此話一出,鐘振邦立刻瞪起了眼,“你以為皇後是那麼好當的嗎?除了家世之外,還要耐得住寂寞,皇上後宮佳麗三千,皇後夜夜獨守空閨,還要笑著將自己的丈夫推給別的女人,那種滋味,你能受得了?”一想到若是別的女人嫁給了太子殿下,成為了皇後,鐘錦良便心如刀絞,頓時就有些著急了。
“不行!他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所以啊,皇後的心思你就斷了吧。”鐘振邦皺眉看著有些失落的妹妹,“你別看姨母在宮中呼風喚雨,冠絕六宮,但是你別忘了,如今究竟是誰坐上那張椅子還是未知數,更何況,想要坐上那張椅子,文武百官的支持定然不能少,尤其是……武將。”
“武將?”鐘錦良立刻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天天在校場上比武,一身臭汗,有什麼可好的?”
“哎,錦良你可不能這麼想,如今武將的地位可跟以往不同。”雲姨娘耐心的分析著,“想要坐上那張椅子,兵權是必不可少的東西,手握重兵,縱然是皇帝也要給三分薄面。”
“我們雲家雖然是手中有些將士,但那也只是少數罷了,跟其他武將去比起來,還是差的很遠,但是蕭家可就不同了,蕭謹言手中握有兵符,可調動十萬大軍,不管蕭謹言站在哪一邊,形式立刻顯而易見,而且,如今當今皇上十分器重蕭謹言,你跟著他,不會受苦,就連皇後娘娘見到你,也得禮讓三分。”
被娘親這麼一說,鐘錦良倒是有些動心,或許她可以接近蕭謹言,讓蕭謹言站在太子這邊,借此來贏得太子殿下的寵愛,若是能夠懷上子嗣,那麼她便可以將太子妃取而代之!就算是做不成太子妃,嫁給蕭謹言,或許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這麼一想,鐘錦良心中也有了算盤,羞怯的望著母親和哥哥,女兒家的嬌羞讓那張臉蛋更為妖艷,就連鐘振邦都看的如痴如醉。
“好,就按照母親和大哥所說,若是有機會,我便向振國侯夫人多親近。”
見鐘錦良終於肯聽話了,雲姨娘也松了一口氣,但是卻不知,鐘錦良心中也有著自己的打算。
當昏迷不醒的墨韻給人給拖到錦繡閣的時候,墨竹幾人頓時白了臉色,連忙將人給扶到了床上。
聞訊而來的鐘錦繡,在看到墨韻後背被打的血肉模糊,打爛的衣衫和血肉都混合在了一起,頓時惱怒,臉上笑容一掃而空。
“墨韻是我錦繡閣的人,母親教訓之前,是否也該通知我一聲?”
兩個奴僕瞥了一眼鐘錦繡,“墨韻頂撞主子,這是給她的一點小小教訓,若有下次,就不止是這些懲罰了。”說完,不管鐘錦繡是什麼臉色,兩個奴僕直接轉身離開,眼裡壓根就沒有鐘錦繡這個小姐的存在。
鐘錦繡心中惦念著昏迷不醒的墨韻,沒事跟他們爭吵,連忙吩咐一旁焦急的墨畫去請大夫。
“墨香,將我藥箱拿過來。”鐘錦繡讓墨竹讓開,查看背上的傷勢。
當看到露出白骨的地方,鐘錦繡心中的不甘與憤恨越發的熾烈,更堅定了她要在丞相府立足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