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皇威

章天青垂眸不語,反正上位者總要發問。

大順皇帝本就看不太看得慣章天青,總覺得是他帶偏了太子離慕寒,花言巧語的讓離慕寒不肯立妃冊封。

不過大順皇帝後來轉念一想,哪個帝王家不都是後宮佳麗三千,以前大順先祖也有收入男寵衝進後宮,但是也不影響那位先祖延續子嗣。

所以他後來想開了些,離慕寒又不是獨寵這一人,也沒有絕對說不生子嗣,也許只是最看得上的女子還未出現罷了。

之前章天青在接風洗塵宴上露過一手讓人驚艷的帶兵遣將的能力,大順皇帝當時認為覺得太子身邊多一個有能力之人對他也是好處,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天傾跟隨太子入住東宮。

有本事之人,任性些無可厚非。

只是,如今此人面對街道流氓竟然也束手無策,該不會這樣的人只有些紙上談兵的本事,其實就是個繡花枕頭!

無能之人,他大順王朝絕不久留!

“天傾,作何解釋?”大順皇帝語帶威嚴,沉聲問道。

“給天傾五天時間,必定將那些滋事擾亂之人全部捉拿歸案!”章天青堅定說道。

此話一出,周圍百官議論紛紛。

五天就抓獲,這章天青真的如此厲害?

那些流氓據說神出鬼沒的,誰知道對方啥時候再出來作亂?

太子離慕寒蹙著眉看向章天青,所思所想跟很多大臣一致。

抓這些打砸之人,沒那麼容易。

這裡面的水頗深頗渾。

“倘若五天之內抓不住真凶呢?”大順皇帝問道。

“由陛下定罪,要殺要罰,天傾絕無怨言。”章天青道。

大殿之內一陣安靜,上位者沉沉嘆一口氣,出聲道:“好!朕就給你五天時間,倘若五天之後你還不能抓住真凶,屆時逐出帝京,流放邊境,永不回朝!”

此話一出,離慕寒看向章天青,只見他不慌不忙,跪地行禮道:“謝陛下!”

早朝之後,離慕寒追上正要出宮門的章天青,與他並肩走到暗紅色宮牆之下,積雪不化,厚厚蓋了一層在牆頭,幾只枯枝倔強的想要從宮外伸進來,探查這深宮之景。

“你打算怎麼辦?”離慕寒負手而立,偏頭看向旁邊的章天青。

五天時間,對於毫無頭緒的事情來說轉瞬即逝,屆時真的抓不出幕後之人,那章天青則會被流放到苦寒之地,在那地為奴做苦工一輩子,那他的人生就毀了。

“暫無頭緒。”章天青如實而答。

兩人腳踏青石板上,倪公公安靜的跟在他們身後,沉默不語。

“倘若五天之後真的找不到凶手,本太子會幫你想辦法周旋。”離慕寒道。

畢竟是他帶著章天青入了帝京,章天青倘若在此出事,他難辭其咎,因此屆時他會想盡辦法保全章天青。

“多謝,但是不必。”

他離慕寒已經為她章天青做得夠多了。”

章天青謝絕離慕寒,覺得自己與離慕寒無親無故,之前的種種事情,離慕寒已經維護她很多很多,雖然當時也是各有所需,但是她不習慣讓人處處保護的感覺。

素來都是她保護別人,一旦有人護她,章天青不知有些心煩意亂。

對於章天傾拒絕離慕寒的好意,讓太子殿下莫名窩火,可是又不懂為何。

“你可知大順的流放之地被稱為絕命荒漠,說是流放,大多數人都死在了那裡!”

離慕寒有些心急道。

“太子殿下,你又怎麼知道我抓不到凶手呢?你難道對我這麼不自信?”章天青抬頭看著離慕寒,眼神淡定而沉穩。

離慕寒被章天青如此一說,愣了愣。

是啊,他想的都是章天青找不出凶手之後的情形,他怎麼不想到章天青能夠成功呢?

旁邊的倪公公垂眸不語,見離慕寒一時語塞,心中暗嘆:太子殿下,您這是關心則亂呀。

“這幾天我不回東宮,住在營房部署。”章天青說完,轉身就走,消瘦的身影最終消失在宮城拐角之處。

離慕寒望著他立刻的背影,靜默一陣,本想回東宮,但是一想到此刻東宮裡面皆是女子,他完全不想回去,朝議政大殿走去。

看來這段時間他也不用回東宮了。

章天青回到皇城守衛營房,見到練場上新兵們正揮汗如雨的操練,廖祖福依然是最顯眼那個,貌似被訓官給罰了,正站在一旁頭頂著木碗蹲馬步。

此刻的章天青顧不得太多,徑直穿過練場,讓傳令兵通知了皇城守衛軍的統領韓煉和副將賀之闌,打算召集他們商議接下來的對策。

不多久,皇城守衛軍的高層將領全部聚集在一間議事堂內,章天青簡單將這段時日發生之時陳述,也言明今早陛下都過問了此時,直接說明要她五天之內抓到凶手。

這事本就是皇城守衛軍的職責所在,因此所有將領都非常重視。

章天青熟練鋪開整個帝京的地形圖和布防圖,以極為精准和老練的言語闡述了她腦海裡面准備安排的布防,聽得下面那些將士都睜大了眼睛,很是驚訝。

“隊長,你以前在哪裡當兵呀?感覺你怎麼如此熟練指揮作戰,不只是熟練,簡直爐火純青呀。我敢說,就算現在兵部那些侍郎都排不出你這種布防陣型。”賀之闌驚訝而道。

不是他在拍馬屁,而這真是肺腑之言,這樣老道的布陣水平,起碼有個十年的作戰經驗。

問題是看天傾這小子也年輕得很,放眼整個天下,也只有已死的戰神章天青在這個年齡能有這個作戰指揮水平。

韓煉沉眸看向章天青,確實覺得這銀龍軍隊長厲害,怪不得能夠空降隊長,確實有些本事。

“咳,我從小喜讀兵法,好鑽研陣型,不過算來也只是紙上談兵罷了。”章天青不可能明說自己的身份,只能敷衍含糊道,只是這謊言半真半假,讓他顯得很不自然。

“哪裡是紙上談兵。你看這布防圖上三兵一哨,拐角處交叉布防,說明你考慮非常周全。以前我也覺得此處無關緊要,但是經過三年前的異教作亂,我……”賀之闌說道這裡停了嘴,沒有再說下去。

周圍的將士們皆沉默不語,統領韓煉給了賀之闌一個眼刀,示意他不要亂說話。

異教作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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