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章 耍的什麼花樣?

看著司徒洺拉著韓舒雲衝了出去,沈清曉在後面都喊不住他們。

第二天一大早,藍亭就到了南宮別院。

看到沈清曉,藍亭就訴苦般說道:

“姐姐,這司徒莊主昨晚可把一條街的商戶都折騰得夠嗆,這天還沒亮,告狀的折子都遞上來了。”

沈清曉好奇地問道:

“他從我這兒離開的時候,只是說要置辦些聘禮而已,怎麼鬧出這樣的動靜?”

藍亭無語地說道:

“他這哪是挑聘禮啊?簡直就是在找茬,姐姐,你見過哪個人會去那最普通的綢緞莊子要金絲銀線繡的布?”

“那珠寶鋪子他也不滿意,非要全改成頂級寶石,這豈不是要掏空國庫?”

“最過分的就是他覺得玄鐵才夠氣派,還打算找我合作再挖點玄鐵,你說那玄鐵是想挖就能挖得出來的嗎?”

沈清曉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他這是憋了太久,一時激動壞了,任他造作啊,你這一個西涼也不夠他禍禍的。”

說著,沈清曉眨了眨眸子,說道:

“反正這會兒他樂意折騰,你若看上無量山莊什麼好東西,盡管去和他談。”

藍亭愣了下,隨即起身,高興地說道:

“也是,這頂級寶石再多,也比不上無量山莊的好東西啊。”

“對對對,我這就帶他去國庫,讓他好好挑選!”

說著,藍亭急忙要走。

“姐姐,多虧了你提醒我,我這會兒就去!”

看藍亭興衝衝地走了,沈清曉摸了摸下巴,噗嗤一笑。

午後,剛磨著簫夜同意出門,沈清曉換好衣裳,還沒上馬車就見冬雪急匆匆趕來。

“怎的這麼慌亂,出什麼事了?”

冬雪連忙說道:

“小姐,你快去看看吧,門外有個什麼齊家的小姐攔住了門,還口口聲聲說要見司徒莊主。”

沈清曉皺了皺眉。

“齊家的小姐?要見司徒洺?”

說著,她頓時反應過來。

“齊盈月?”

沒想到這齊盈月居然能從北周追到這裡來,沈清曉連忙說道:

“走,去門口看看。”

簫夜拉住她,擔心地說道:

“這女人和司徒洺有糾紛,你過去不妥當,還是讓人趕走算了。”

沈清曉抬眸說道:

“不可,要是將她這樣趕走,倒顯得心虛了,不如去看看她耍的什麼花樣。”

見簫夜擰著眉頭,沈清曉拉住簫夜的手,撒嬌一般說道:

“好啦,我不會亂惹事的,再說,這不是有你在麼?”

“有你在我身邊,誰還敢對我不利?我可是相信你的。”

這話顯然讓簫夜很受用,他輕咳了一聲,關照道:

“那你一會兒不可逞強。”

沈清曉連忙點頭,拉著簫夜就去了南宮別院的門口。

此時的門口已經圍了不少人,盡管有護衛驅趕,可還是擋不住圍觀者的靠近。

身著白衣的齊盈月支使著下人抬了口棺材,放在南宮別院門口,哽咽著喊道:

“韓大小姐,我知道如今韓家在北周位高權重,不是我一個落魄世家的嫡女能比的。”

“可我和司徒洺早有婚約,他為了你便要舍棄我,橫豎我也沒有活路了,不若就死在這裡!”

看齊盈月一襲白衣楚楚可憐,還帶著棺材從北周跑到異國他鄉,圍觀百姓紛紛痛斥渣男。

齊盈月見韓舒雲和司徒洺還沒出來,干脆哭倒在棺材上。

沈清曉到的時候,就看到這樣一副要逼死人的場景。

她嘴角微抽,本以為齊盈月是來大鬧的,沒想到是這麼個場面。

之前高高在上的齊盈月居然還學會了這樣的手段。

要是真派人趕走齊盈月,出了什麼岔子,這鍋可就實實在在地甩到韓家頭上了。

畢竟所有人都會覺得是韓舒雲橫刀奪愛,搶走了齊盈月的未婚夫,導致她帶著棺材遠赴西宛,還要以死明志。

韓家正在上升期,韓老將軍也快要從邊城調回都城了,關鍵時刻哪裡經得住這樣的詆毀?

沈清曉氣得不輕,忍不住拍手喝彩道:

“許久未見,沒想到齊大小姐還學會了唱大戲,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看到沈清曉,齊盈月暗暗咬牙,當初聽到沈清曉的死訊時,她高興了好幾日。

沒想到這賤人不僅活得好好的,還保住了孩子。

見沈清曉在西宛都能得到堪比王室的尊貴待遇,齊盈月恨得咬牙切齒。

她可沒忘記,當初沈清曉是怎麼害她顏面掃地的!

強壓下恨意,齊盈月在眾人注視下,擦著眼淚哽咽道:

“您是北周備受寵愛的攝政王妃,而我只是個被退婚、無家可歸之人。”

“既然王妃這麼說,我認了便是,只求王妃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見一面司徒莊主。”

在齊盈月的一番話之下,周圍被激怒的人更多了。

“這些人也太過分了吧,昨晚的事你們知不知道?那什麼司徒莊主為了新歡把西涼折騰得民不聊生!”

“什麼?昨晚在街市挑聘禮的就是這小娘子的未婚夫?”

“真是人不可貌相!竟然做出這樣的醜事來!還害得姑娘千裡迢迢趕來這裡!”

……

沈清曉臉色一沉。

“齊盈月,我倒是奉勸你聰明些,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麼,都有更好的法子處理。”

“可你惹出這樣的動靜,司徒洺說什麼都不可能對你妥協,只怕你會連無量山莊這個人情都丟了。”

她之前聽舒雲說過,司徒洺也沒有對齊盈月趕盡殺絕。

畢竟這門婚事是在家族利益的驅使下才不得不繼續,要是退婚,齊盈月在家族就會地位尷尬。

因此,退婚時司徒洺也給齊盈月留了絲情面,甚至補償了她好些財物,讓她嫁給別人時可以傍身。

但沈清曉沒想到,齊盈月居然放棄了這些好處,趕來西宛玩這樣的手段。

齊盈月沒有理會,只一個勁兒擦淚,更顯得自己單純無害。

周圍的謾罵聲越來越高,簫夜派人驅趕也無濟於事。

沈清曉拉住了簫夜,低聲道:

“沒用的,西宛民風如此,被激怒便不會輕易離開,他們也不怕鎮壓。”

簫夜眉頭緊鎖,寒氣外露。

“難不成就任由她胡鬧?若是氣著了你和孩子,我可沒辦法忍這口氣。”

沈清曉按住了簫夜,連忙說道:

“你可別起殺心,她是世家嫡女,而且出身官宦,你要是在西宛動了她,豈不是給了齊家翻盤的機會?那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北周又要不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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