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九章 到底是什麼東西
心腹急忙提醒道：
“長老！這樣帶來的人會全軍覆沒！”
天玄長老拿出准備好的藥，示意自己的幾個心腹都服下避毒的藥丸。
看著曾經見過的場景，天玄長老的目光越發瘋狂，大笑道：
“那一次，就是因為他們人心散了，才付出了無謂的犧牲。”
“作為祭品的不僅僅是祭台上的南疆後人，這些侍衛也是我獻祭的祭品！”
“這次，我一定要得到南疆寶藏！”
此時，躲在暗處的沈清曉呼吸都急促起來。
“裡頭的毒氣被釋放出來了！”
說著，她連忙將貼身帶著的藥包取出來。
倉促找出能緩解的毒，沈清曉遞給簫夜一顆，自己也吞下一顆。
隨後沈清曉開口說道：
“這地宮裡頭一定養了大劑量的毒物。”
“天玄長老帶了這麼多人進來，就是為了耗盡門口第一批毒物的毒。”
“若被他得逞的話，他不僅能得到裡面的財物，也能得到這些世間罕有的毒物！”
簫夜同樣神色凝重。
“你說得對，那樣的話後果不堪設想，任何一個國家的軍隊都擋住這劇毒。”
沈清曉心底發寒。
“不止軍隊，若是用這毒來對付普通百姓，定會生靈塗炭！”
就在這時候，兩人看到天玄長老已經帶著人進去了。
沈清曉心底一緊，連忙說道：
“絕不能讓他將裡面的東西帶出去！”
簫夜點頭，伸手按在了劍柄之上。
“我不會讓任何人帶走裡面的東西，在這裡等我，我出來後，便將這道門關上！”
沈清曉看簫夜要進去，急忙拉住他。
“簫夜！可誰也不知道裡面會怎麼樣！我怕……”
簫夜看著沈清曉，溫柔地彎了彎唇角。
“曉曉，你相信我麼？”
沈清曉鼻子一酸，滾燙的眼淚掉落下來。
“你發誓！”
簫夜點頭。
“我發誓會平安出來。”
看著簫夜疾步進去，沈清曉擦去眼淚。
她不能讓簫夜的以身犯險失去意義，她必須要在最恰當的時機封住這道門！
就在沈清曉接近門口時，突然聽到了微弱的喊聲。
“沈清曉……”
她扭頭，才看到是祭台上的孟紫衣睜開了眼睛！
原來，孟紫衣還沒有死。
孟紫衣看到沈清曉已經恢復了容貌，她盡管有再多的不甘心，卻還是不得不承認。
她始終只是個冒牌貨，哪怕她擁有了沈清曉的臉，哪怕她學著沈清曉的一舉一動。
可站在真正的沈清曉面前，她就像是拙劣的可憐蟲，漏洞百出。
沈清曉沒有猶豫，將她從祭台救了下來。
孟紫衣脫力地倒在地上，復雜地看著沈清曉。
“為什麼救我？我以為你會多補一刀。”
沈清曉皺緊了眉，沉聲說道：
“你始終是南疆後人，是我的族人，不該這樣死在外人之手。”
孟紫衣自嘲一笑。
“族人？你可知道，我最恨的就是這血脈與你相似！”
“我有著和你相仿的臉，可偏偏永遠低你一等！”
“我娘是蘇如靜的替死鬼，我算計了那麼多年，卻沒算到自己會替你而死！”
說到這裡，孟紫衣笑得凄楚而瘋狂，直到笑出了眼睛。
看著沈清曉，孟紫衣諷笑道：
“看到我這個樣子，是不是覺得我自作自受、罪有應得？”
沈清曉用針替她止血，冷言道：
“你我的恩怨，等出去後我會和你細算，就算死，你也得死得明明白白。”
此前她從沒有停止過要殺了孟紫衣的念頭。
可直到揭開孟紫衣的身世，她才知道，她和孟紫衣都是悲劇罷了。
“就算你我有人贏了，殺了對方，但還是沒法阻止以後這樣的悲劇再次發生。”
“難道有南疆血脈就注定一生困於悲劇？憑什麼？”
聽著沈清曉的話，孟紫衣愣住了。
是啊，憑什麼？！
可從沒有人和她說過這些。
她這一輩子腦海裡只有一個復仇的念頭。
是復仇的念頭支撐著她活下來，她幻想過無數次如何虐殺沈清曉，以此報復。
可她從沒有想到這些。
在這樣陰暗潮濕的環境中，她一抬頭就看到了沈清曉清澈澄淨的眼眸。
這雙眸子讓她知道自己到底為什麼比不上沈清曉。
心底繃緊的弦仿佛突然松開，孟紫衣臉色蒼白，自嘲一笑。
“這麼久了，我把自己封鎖在這張臉中，為了復仇，為了殺人，為了權勢。”
“但我快要忘了，自己原本的樣子。”
沈清曉收起銀針，冷聲說道：
“血止住了，只要你撐住，就能有機會活著出去。”
說完，沈清曉將她丟在祭台旁，自顧自地去尋找地宮大門的機關。
“到底在哪裡？！”
她拍打著石壁，可遲遲沒有發現異樣。
突然，裡面傳來了簫夜的喊聲。
“曉曉！關門！”
這聲音讓沈清曉心頭一驚。
她也發現了，毒氣的濃度越來越高了！
如果不是她有葉瑾之前為她備的藥，她也沒辦法撐得住。
可現在她還沒找到機關！
“到底在哪裡？”
這時候，孟紫衣艱難地爬到一塊石磚旁，咬牙說道：
“我方才看見了！就在這裡！別讓那些人出來！”
沈清曉連忙守在這石磚旁，緊張地看著石門裡頭。
簫夜還沒出來，她不能按下去！
“簫夜！我找到了！你快出來！”
裡頭隱約傳出的刀劍碰撞聲，讓沈清曉的心始終懸著。
天玄長老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就在這時候，裡頭再次傳出簫夜的喊聲。
“曉曉！先關門！”
沈清曉臉色發白，搖著頭。
“不行！我必須等你出來！”
就在這時候，孟紫衣撐起身體，立刻喊道：
“不好！關門！”
下一刻，沈清曉的雙手也顫抖起來。
一個不人不鬼的東西朝著門口衝出來！
如果不是這東西在癲狂地大小，根本不像是人。
沈清曉白著臉，難以置信自己看到了什麼。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孟紫衣驚恐地瞪大眼睛，尖聲喊道：
“這是天玄長老！我認得他的衣服！可他怎麼會變成這樣？！這根本就不像是個人了！”
心底發寒，沈清曉倒吸了一口氣。
“他全身已經被好幾種罕世劇毒所浸染，不能被他碰到！”
沈清曉更加擔心簫夜了。
“簫夜！你在哪裡？！快出來啊！”
在天玄長老快要接近門口時，簫夜終於出現了。
盡管傷痕累累，可簫夜仍然握緊了劍。
看到他手裡的劍刃還在滴著黑血，沈清曉難以想像他在下面解決了多少個天玄長老這樣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