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女帝恐怖的神胎道體
天機老人的目光,仿佛跨越無數宇宙星河。
看到了一片古老宇宙中的一座巍峨仙宮。
千米高的青銅立柱巍峨聳立,莊嚴肅穆。
更加不可思議的是,這仙宮竟是由四只太古真靈,朱雀驅動的!
而在仙宮輦駕上。
一道驚艷萬古的倩影,身披金甲,屹立九天之上。
俯瞰芸芸眾生。
即使相隔無盡虛空,天機老人也只覺渾身顫栗。
面對這虛影,他竟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種跪拜臣服的感覺!
仿佛這片古老宇宙中。
她,才是唯一主宰。
睥睨古今未來,無上無雙!
忽然!
虛影眼眸,緩緩睜開了一道縫隙。
這是怎樣一雙眸?
如星辰浩瀚,耀眼。
僅一眼。
就瞬間跨越時間長河,越過無盡虛空。
冷冷投在了天機老人身上。
“區區螻蟻,膽敢窺視本帝?”
冰冷無情的聲音,響徹無盡虛空。
“轟!”
天機老人神目中的世界,轟然碎裂。
哢嚓....
天機域鎮域之寶,號稱天下至寶的天衍神鏡。
竟裂了!
與寶物早已心神相連的天機老人,瞬間如遭雷擊。
“噗!”
一口老血,噴湧而出。
石太玄心中也是暗暗吃驚。
天機老人的實力,他再清楚不過。
比自己也僅僅遜了一籌而已!
人界域。
各大域之間修煉之法各不相同。
然而,卻都遵循著一個等級制度。
共分九大境界!
分別是:“煉體,聚氣,靈通,入魂,神通,法相,無形,化道,至尊。”
每個大境界,分為九層。
九層修煉圓滿,即可進入下一境界。
人間域,八大御主實力都在至尊境。
石太玄自己就是其中之一。
剩下的只有無盡魔窟,禁虛等寥寥神秘之地。
那幾個身負特殊血脈的異種能達到至尊境。
而皇後雲溪和天機老人都是化道境的強者。
在人界域已是一人之下,擁有恐怖的實力了!
要知道,即使是在整個大荒皇朝。
能達到化道境的強者,也僅僅不過五指之數而已。
僅僅一道虛影幻像,竟能讓化道境的天機老人瞬間遭遇重創。
這,該是何等恐怖的實力?
即使強如石太玄,也不由大感震驚。
此時。
天機老人終於恢復了清醒。
一眼就看到寶境裂開的大口子,眼角不由微微一抖。
臉上露出無奈苦笑。
“這次買賣,虧大了啊!”
這時。
雲溪有些急迫的聲音突然傳來:
“先生,這異變從何而來?難道我這腹中胎兒有什麼變數不成?”
她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天機老人卻不回答,反而轉頭深深看了一眼石太玄。
表情逐漸嚴肅凝重。
石太玄眸底驟然掠過一抹精芒!
忽然一揮手。
一道透明結界瞬間將整個寢宮籠罩。
“先生放心,此處已被吾設置隔離結界,縱然是至尊親臨,也絕逃不脫朕的感知!”
淡淡的聲音,透著絕對的霸道與自信!
天機老人緊張的神色稍緩,深深吸了口氣。
然後才沉聲開口:
“如果老朽所料不差,皇後腹中的女嬰,乃.....
傳說中的仙胎道體!”
嘶!
石太玄和雲溪,不由倒抽了口涼氣。
仙胎道體。
那可是只在傳說中存在的血脈啊!
上古殘篇有載:在人界域之上,還存在著傳說中的仙域。
而這仙胎道體,只有可能在仙域中產生!
然而天機老人後面的話,更是口出驚人。
“而且,老朽斷定,此女嬰不僅是仙胎道體,更有大帝之資!”
此言一出。
雲溪不由臉色大變!
“絕不可能!”
她,竟不喜反驚!
天機老人卻對自己的專業十分自信:
“老朽神目所見,那女嬰血脈本源虛影腳踏仙宮,更有四只太古真靈·朱雀為其拉輦。
不是大帝之資,又有何人有此資格?”
此話一出,就連心堅如鐵的石太玄都不由變了臉色!
臉色,逐漸陰沉。
大帝之資。
確實是傳說中最為頂級的血脈資質。
然而,它卻絕非是一件好事。
因為,在人界域。
大帝之資,代表著一個禁忌!
大帝之資,是即使在傳說中的仙域。
也是絕對的頂級血脈!
仙域,絕不會允許人界域存在大帝之資。
上古殘篇記載:人界域百萬年間,曾出現過三位大帝之資的人物。
各個驚才艷艷,蓋世絕倫!
然而,但凡有大帝之資現世。
其還未成長起來就會莫名的失蹤,隕落!
要知道,那三名大帝之資可都是至尊圓滿的蓋世強者!
比之石太玄的實力,還要強橫許多。
只有在三千年前,一名叫荒的少年橫空出世,以大帝之資生生殺入了傳說中的仙域。
至今生死不明。
石太玄作為大荒之主,曾經暗中調查過那些大帝莫名失蹤的原因。
種種跡像表明.....
這幾人的的失蹤,與仙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甚至,石太玄嚴重懷疑.....
在八大域之中,有人能與仙域暗自溝通!
只是可惜,他一直沒有找到這幕後神秘人。
而且更可怕的是,人界域歷史記錄有過明確記載:
每一位大帝之資的現世,必然會改變人界域的格局!
大帝之資的存在想要突破,需要的天材地寶和天地靈氣數不勝數。
到時候免不了血雨腥風。
因此在人界域,大帝之資同樣被各域視為洪水猛獸!
由於大帝之資的存在修煉速度實在太過逆天。
想要將其斬殺,只有扼殺在萌芽之中!
因此,一旦被察覺。
大荒皇朝立即會成為眾矢之的!
唯一高興的,只有大帝血脈降生的國度了。
然而。
大帝血脈降生,帶來的往往是無盡的殺戮與血雨腥風。
石太玄望向天機老人的眼眸逐漸冰寒。
一股濃烈的殺機。
自身上迅速彌漫!
他。
已然起了殺心!
這等辛密如果傳出去,整個大荒皇朝必然會成為眾矢之的!
“自己,絕不會允許妻兒受到一絲傷害!”
為了自己的臣民,為了妻兒。
殺一人。
又算得了什麼!
石太玄,可從不是心慈手軟之輩!
似乎是察覺到了石太玄的恐怖殺意。
即使是天機老人,也不由開始緊張起來!
石太玄。
這個名字在八大域可是凶名赫赫!
大荒之主,可從來不是靠著鮮花鑄就的帝王之路。
而是踏著血與骨成長起來的殺戮帝王!
明明身負至尊之資,卻選擇以殺證道!
一杆噬魂神槍縱橫睥睨,不知多少天資卓絕的強者飲恨在其槍下。
生生殺的其他七大域,承認了大荒的地位!
如果不是遇到了聖女雲溪,殺心消散了不少。
恐怕這八大域早已血雨腥風!
天機老人也是極為果決之人。
沒有任何猶豫。筆蒾樓
突然伸出三指衝天,極其嚴肅的沉聲開口:
“我天機老人對天發誓:絕不會將今日之事傳出!
如有違背誓言,必將受無盡煉獄之苦,一世修為毀於一旦!”
天空。
一道莫名氣息驀然沒入天機老人體內。
心魔誓言!
在人界域是一種約束力極強的心魔誓言。
即使是石太玄這種至尊強者都不敢輕易發下毒誓。
如果不遵從自己的誓言,必遭心魔反噬!
輕則修為盡毀,重則屍骨無存。
然而。
石太玄卻依舊面色冷峻。
濃烈殺機不減分毫。
他,絕不允許有一絲意外!
“太玄....”
一只柔軟的玉手,忽然輕輕握住了他。
石太玄回頭。
卻見雲溪正衝他輕輕搖頭。
目中,流露著一絲不忍。
畢竟,天機老人並無過錯。
為了查看自己孩子的血脈,還被毀了寶物,受了傷。
她,又於心何忍?
石太玄盯著自己心愛的女人。
心中輕嘆:“這個傻女人,總是如此善良。”
“可是.....自己愛的,不正是她的天真和善良嗎?”
石太玄眼中濃烈殺意。
終是緩緩消散。
不知不覺間,天機老人背後已經被汗水濕透!
眼見石太玄眼中殺意消散,才悄然松了口氣。
這殺神濃烈的殺意,實在扛不住。
“還望先生替我大荒保守秘密,我石太玄定會牢記天機域的這份情,將來必有厚報!”
石太玄,淡淡的聲音突然響起。
天機老人眼中異色一閃!
瞬間明白了石太玄話中深意。
只要自己保守秘密,自己所在的天機域將從此得到石太玄的友誼。
如果泄露出去....
想到大荒皇朝萬眾一心的恐怖凝聚力。
天機老人只覺渾身發涼。
“荒主放心!”
天機老人回答的斬釘截鐵。
自己是算命的。
可不是送命的!
他的態度,讓石太玄徹底放下了最後一絲殺意。
其實。
天機老人還是算錯了一件事。
那就是,女帝雲蠻兒豈止是仙胎道體?
而是比仙胎道體更高層次的.....
神胎道體!
而他算錯的。
又何止這一件事?
“先生,再幫我看看腹中小皇子的血脈是什麼?”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面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麼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他只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別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嘆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伙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伙賊人的俘虜,然後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後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拼鬥,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鬥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歷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後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並非他有什麼特別的本領,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只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谷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處奴役。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只有開了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
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系統的鍛煉後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
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只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
不過礦奴並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谷弟子。
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認命,每日辛苦勞作,只為一頓飽飯。
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麼歸屬感,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滅了,宗內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識。
他也不想成為什麼邪月谷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經的勢力,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早晚要涼。
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裡當礦奴,那成何體統,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鹹魚有什麼區別。
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可直到現在,這影子樹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說什麼幫助,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
陸葉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轉過一道彎,遠方出現一點微弱的光芒,那是礦道的出口之一。
今日收獲不錯,將礦簍裡的礦石上繳,應該能得三點貢獻,算上前幾日積累的,約莫有十二點了,兩點拿來換兩個饅頭,剩下的十點剛好夠換一枚氣血丹。
氣血丹是一種很低級的丹藥,並非輔助開竅之物,但是想要開竅,就必須得氣血充盈才行,氣血丹雖然低級,卻正適合陸葉這樣沒開竅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願意拿出氣血丹,也並非善心發作,而是他們深諳人心之道,這最廉價低級的丹藥可以讓心懷希望之人愈發努力挖礦。
比如陸葉每日就很勤勞。
距離礦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陸葉的目光不經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裡有一塊巨石橫亙。
他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著,直到十丈左右,才將背負在身後的礦簍放下,緊了緊手中的礦鎬,又從礦簍裡取出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稍稍掂量了一下。
下一刻,他朝著那塊巨石奔跑起來,臨近巨石前,側身滑步,一腳踏在礦道的岩壁上,整個人借助反彈的力道對著巨石後方俯衝而下,猶如一只矯健的獵豹。
兩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後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渾沒想到來人竟會發現他們的蹤跡。
聽到動靜,再看見陸葉想要起身已經來不及了。
在兩人驚恐的注視下,陸葉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礦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當即啊呀一聲慘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鮮血直流。
陸葉另一手的礦鎬再度出手,卻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應不錯,偏頭躲過了。
然而陸葉已經衝到他面前,一腳踹下,正中對方小腹,那人頓時滿面痛楚,跌飛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來。
陸葉邁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對方的頭發,看清了對方的面容,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兄弟兩個!
這兩人他認識,是一個劉氏家族的弟子,劉氏所在的地盤被邪月谷攻占之後,劉家一些年輕的弟子便被送到這裡來充當礦奴了。
嚴格說起來,陸葉與劉氏這兩兄弟也算是同命相連。
我有沒有說過,別讓我再看到你們,否則宰了你們!陸葉說話間,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這一下砸的不輕,劉氏老二只哼了一聲,便直接被砸暈過去。
陸葉又朝之前被他打傷的劉老大走去。
劉老大額頭都被打爛了,鮮血模糊了雙眼,隱約見到陸葉朝他行來,嚇得連滾帶爬:饒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過來了,還以為是旁人饒命啊!
劉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礦道出口前,自然是沒安什麼好心。
這兩人在被抓來之前,俱都是嬌生慣養之輩,哪怕成了礦奴,也不願吃苦,可是礦奴身份低賤,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礦奴當人看,沒有礦石兌換貢獻的話,根本換取不到吃食。
所以這兩兄弟便經常蹲在礦道的某個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單的礦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開采的礦石被劫走,還被打個半死。
上次他們就是想打劫陸葉,結果不是對手,被教訓了一頓。
不曾想,這才沒幾天,又碰到這兩兄弟了。
一樣米養百樣人,礦奴中有如劉氏兄弟這般好吃懶做之輩,也有如陸葉這樣心懷夢想之人。
這一年來,陸葉通過礦石兌換到的貢獻,除了保證每日的溫飽之外,皆都換取了氣血丹服用。
林林總總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氣血丹。
這就造就了陸葉強於絕大多數礦奴的體魄,雖然他的體型不算壯碩,可身軀內蘊藏的力量,已經勝過普通人。
對付兩個好吃懶做的礦奴,自然不在話下。
劉老大還在告饒,陸葉只當沒聽見,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揚起另一手的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礦奴生涯,陸葉見過太多慘劇,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憐憫和同情都是沒有用處的。
礦奴們也不是一片和睦,來自不同勢力的礦奴注定沒辦法團結起來,為了一塊上好的礦石,礦奴們經常會打的頭破血流。
礦道中每天都會死人,每走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為被人打劫而餓死的礦奴不在少數。
劉老大應聲而倒。
陸葉撿回自己的礦鎬,重新背上礦簍,邁步朝出口行去,他沒有殺劉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受傷的礦奴在這裡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才走沒幾步,出口處忽然慌慌張張衝進來一個人。
滾開!那人低喝著,一巴掌朝陸葉掃了過來。
這一瞬間,陸葉遍體生寒,只因他看到對方掌心中有淡藍色的光芒流過。
那是靈力的光芒,換句話說,對他出手的是一個修士!
開啟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才有資格被稱為修士。
修士的靈力是一種極為神奇的力量,陸葉曾見過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雖沒有太強的威勢,但那人只是輕輕一掌,便拍碎了一塊礦石,正是見過那神奇的一幕,陸葉才下定決心,一定要開啟自身靈竅,成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評估過,哪怕邪月谷修為最低的修士,也能輕松吊打十個自己。
所以在察覺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時候,陸葉便知自己要大難臨頭了。
生死危機關頭,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後躍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聲音響起,陸葉應聲倒飛,跌倒在地。
劇烈的疼痛讓他頭腦清醒不少,在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之後,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個修士有些驚訝,剛才那一掌他雖然沒有用全力,只是隨手拍出,但也不應該是礦奴能夠承受的。
借著微光看清礦奴的容貌,脫口道:陸葉?
陸葉此刻已經擺出轉身逃跑的姿勢,聽得聲音之後也愕然至極:楊管事?
這個姓楊的修士是礦上的一個小管事,陸葉時常會與他打交道,因為氣血丹就是從他手上兌換來的,所以彼此間也算熟稔。
楊管事很看好陸葉,畢竟如他這般能吃苦耐勞的礦奴很少見。
不過看好歸看好,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優待,一日沒有開竅,陸葉這樣的凡人與修士之間都有難以逾越的鴻溝。
在認出陸葉之後,楊管事對於自己一掌沒能拍死對方的事就釋然了,陸葉這一年來從他手上兌換了不少氣血丹,身體素質本就比一般的礦奴強,再加上他只是隨手一擊,沒有要刻意殺人,對方能活下來並不奇怪。
楊管事對面處,陸葉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會理會礦奴的死活,他們也知道礦奴在礦脈之中會經常發生打架鬥毆的事,除非被他們碰見,否則基本不做理會。
陸葉這邊才把劉氏兄弟打的頭破血流,昏倒在地,轉頭楊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陸葉看來,這分明是楊管事在教訓自己。
。不過很快他又覺得不對,因為楊管事衝進來的時候神色慌慌張張,不像是在為劉氏兄弟出頭的樣子。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楊管事已經露出驚喜的神色,似乎在這裡碰到陸葉是什麼好事,欺身上前,一把抓住陸葉的肩膀: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