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至尊一怒!血濺百步
”
雲溪悄然抹掉眼角濕潤,輕輕在石太玄腰間掐了一把。
雖然知道以夫君的體質,用力也根本不會疼痛。
可是,她就是舍不得!
“嘶~好疼啊!”
石太玄突然呲牙咧嘴,滿臉誇張。
此時的他,哪裡還有什麼大荒之主的威嚴?
如果讓世人看到這一幕,不知會驚掉多少下巴。
石太玄,可是這人間域至尊境絕世強者!
八大域之一,大荒的主宰者!
如今,卻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乖乖受罰。
“噗嗤!”
看到夫君誇張的表情,雲溪終於破涕為笑。
這一笑,傾國傾城!
見妻子終於重展笑顏,石太玄嘴角微微揚起了一絲笑意。
雲溪高興,是最重要的。
在妻子面前,如果還要擺著帝王威嚴,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那還,是個男人嗎!
帶著好奇的目光,他緩緩低下了頭。
突然發現,兩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在盯著自己看。
兩個嬰兒。
一個粉雕玉琢,精致的如同一個瓷娃娃!
一個白胖白胖的,透著靈動不凡!
此時嘴裡,卻都叼著某樣東西,在不停的嘟囔著。
那可是自己.....
最愛的東西!
一左一右,竟然都被霸占了!
被橫刀奪愛的大荒之主非但沒惱,反而哈哈大笑!
“哈哈哈!不愧是朕的孩子,這生龍活虎的樣子,有朕年輕時的七分風采!”
石太玄恨不能現在就將倆寶貝抱在懷中稀罕一番。
然而孩子在吃奶奶,只能無奈作罷。
只等著大眼珠子,羨慕的看著倆孩子咕咚咕咚的干飯......
卻發現。
倆小嬰兒不約而同的回頭,狠狠瞪了自己一眼。
那小眼神仿佛在說:“看啥看,沒你份!”
竟然被兒子女兒看透了小心思,石太玄頓時老臉一紅。
看向愛妻雲溪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委屈。
“愛妃啊,這以後是不是就沒我份了啊?”
雲溪笑著橫了他一眼。
伸出蔥蔥玉指在他額頭一點。
“怎麼,難道你還要和孩子們搶不成?”
石太玄的頭頓時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給他三膽子也不敢和自己的寶貝兒子,女兒搶吃的啊!
“以後日子.....可苦嘍!”
堂堂大荒之主,也遇到了讓他吃癟的事情。
“對了,陛下想好給咱孩子起什麼名字了嗎?”
善解人意的皇後雲溪主動岔開了話題。
沒辦法,兩個孩子太能吃。
只能暫時委屈丈夫了!
“愛妃,當初不是商量好了嗎?
生的男孩就隨我姓叫石天,女孩就隨你姓雲蠻兒啊。”
石太玄隨口回道。
夫妻二人並不知道,此時正在干飯的女嬰滴溜溜的大眼睛裡,驀然閃過一道異芒!
這名字,是她在腹中施展仙域秘法,默默影響母親所起的。
與二人名字相同並非是巧合,而是她精心安排!
其實最開始,她是不屑與弟弟同姓的。
畢竟,她本是仙域高冷女帝,並不想過多的與這些凡人產生太深羈絆。
然而此時,父親說出口的瞬間。
不知怎地,雲蠻兒的心,竟隱隱有些後悔!
“該死的,我這是怎麼了?”
“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難道.....”
“絕不可以!本帝乃堂堂仙域女帝,背負著血海深仇!
與他們牽絆太深,會連累他們的!
仙域那些仇敵實力深不可測,即使是我都要小心翼翼,等恢復到巔峰期才能去復仇。
如果讓那些家伙知道這些人與我的關系,他們就危險了!”
雲蠻兒,默默咬緊了牙關。
就連她自己都未曾發現。
她,已經下意識的開始為這一世有著血脈親情的父母和弟弟考慮了。
聽到丈夫的話,就連皇後雲溪的眼神都暗淡了下來。
沉默片刻,她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
突然面色凝重的緩緩開口:
“太玄,我想為兒子和女兒換一個名字!”
此話一出。
石太玄頓時劍眉一挑!
就連喝奶的石天和雲蠻兒,都默默住了口。ЬΙΜiLǒù.℃ǒM
抬眸,疑惑看向母親。
“愛妃,怎麼了?”
石太玄第一時間察覺出了妻子語氣中的不對,柔聲關切問道。
“太玄,你還記得天機子口中的那個太古預言嗎?
在他瘋掉之前,曾反復念叨一句話:
混沌初開,魔神降世!
三界浩劫,生靈塗炭!
石天....弒天!”
說到這,雲溪突然變得有些激動,一把抓住了石太玄的胳膊!
“太玄,如果我們的兒子真如預言所說,是塗炭生靈魔神,弒天的存在....
無論是兒子的魔神身份還是女兒的禁忌之體,一旦被其他大域的強者發現,必然會群起而攻之。
到時候,我怕我們的孩子.....
太玄,我們就把孩子的名字改了吧!”
雲溪緊緊抓著夫君,神情中滿是對石天和雲蠻兒的擔憂。
縱然是化道境的強者,卻終歸是一個母親。
只要兒子和女兒不受到任何傷害。
她,願意做任何事情!
望著妻子期盼的眼神。
石太玄默默伸出強而有力的大手,再次將妻子攬入懷中。
良久。
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
“雲溪,有些事,不是改名字就可以躲過去的。”
“可是....”
雲溪的紅唇,驀然被兩指輕輕堵住。
石太玄,制止了妻子的將要說的話,溫柔輕撫妻子臉頰。
又伸手,輕輕捏了捏一雙兒女的小臉蛋兒。
這才深吸一口氣,一字一頓的鄭重開口道:
“相信我雲溪,我會保護你和孩子的!”
每一個字,都透著無比的堅毅!
雲溪,石天,雲蠻兒。
俱是渾身一震!
石太玄,已不知何時站起。
一把抄起了身邊兵器架放著的一杆長槍!
身上一股極為霸道,只屬於至尊強者的帝王霸氣。
開始節節攀升!
“我石太玄的兒子,縱然是魔神又如何?”
“我石太玄的女兒,縱然是禁忌之體又如何?”
“在我石太玄的眼中,他們,只有一個身份!
就是我石太玄的孩子!
誰敢動我石太玄的妻子和孩子.....
要問問我手中這把噬魂神槍,答不答應!”
話音剛落,一股濃郁到極致的恐怖殺意,噴湧而出。
直衝雲霄!
大荒之主,以殺證道。
只因愛妻,才斂鋒芒。
又因妻兒,再現人間!
而他手中那杆黝黑的,原本平平無奇的槍,也似乎是感應到了主人心意。
竟開始劇烈抖動起來!
“嗡!”
一聲極為亢奮,嗜血的嘶鳴聲。
響徹整個大荒!
哢嚓嚓.....
原本,黝黑平平無奇的槍表皮。
竟一寸寸剝落。
萬道奪目血芒,迸射而出。
直撼雲霄!
一杆流淌著血色,宛如活物的血色長槍,驚艷現世!
轟隆隆!
天空驚雷,憑空炸響。
一股極為恐怖的威壓,驟然降臨。
將皇宮,乃至整個大荒域,迅速籠罩!
.......
殿門外。
原本還嘻嘻哈哈調戲宮女的小王爺,眸底一縷精芒乍現!
“嗯?大哥竟然將噬魂神槍,解封了?”
“哼!看來,有人想打我石家的主意,簡直找死!”
風流小王爺平和的眸中,驀然變得無比冷冽!
無數道銳利無比的劍芒開始急速流轉,湧動。
.....
石天沉默的看著這一切。
心中,一股熱血開始劇烈湧動!
清楚知道,從這一刻起。
自己的心中,已經真正多了一些東西。
那種東西叫做.....
家人!
“敢動我家人者.....給老子死!”
女帝雲蠻兒怔怔看著這一切。
看著那個生下自己的女人,為自己擔憂的模樣。
看似好笑的改名背後,藏著的是那份無比深沉的愛!
那個從未被自己認作父親的父親,用他霸道的誓言,宣示著對家人的庇佑!
他,如一座山。
為家人,為大荒,遮風擋雨。
擋下一切,來犯之敵!
知道自己禁忌症之體,知道弟弟魔神不詳。
而這個男人,沒有絲毫猶豫。
霸道的,令人感動!
這份愛,如此坦蕩蕩,如此轟轟烈烈!
父親,母親。
兩種愛。
兩種截然相反的形式。
卻猶如一記重錘。
狠狠敲在了女帝雲蠻兒的心上!
轟碎了她最後一道防線。
“這,就是割舍不斷的血脈親情嗎?”
“親人.....”
“我雲蠻兒,也終於,有親人了!”
女帝雲蠻兒的眼眸,驀然變得無比威嚴,森冷。
“膽敢傷害我親人一根汗毛者.....”
“我必將他,挫骨揚灰!”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面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麼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他只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別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嘆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伙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伙賊人的俘虜,然後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後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拼鬥,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鬥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歷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後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並非他有什麼特別的本領,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只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谷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處奴役。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只有開了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
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系統的鍛煉後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
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只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
不過礦奴並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谷弟子。
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認命,每日辛苦勞作,只為一頓飽飯。
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麼歸屬感,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滅了,宗內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識。
他也不想成為什麼邪月谷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經的勢力,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早晚要涼。
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裡當礦奴,那成何體統,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鹹魚有什麼區別。
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可直到現在,這影子樹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說什麼幫助,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
陸葉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轉過一道彎,遠方出現一點微弱的光芒,那是礦道的出口之一。
今日收獲不錯,將礦簍裡的礦石上繳,應該能得三點貢獻,算上前幾日積累的,約莫有十二點了,兩點拿來換兩個饅頭,剩下的十點剛好夠換一枚氣血丹。
氣血丹是一種很低級的丹藥,並非輔助開竅之物,但是想要開竅,就必須得氣血充盈才行,氣血丹雖然低級,卻正適合陸葉這樣沒開竅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願意拿出氣血丹,也並非善心發作,而是他們深諳人心之道,這最廉價低級的丹藥可以讓心懷希望之人愈發努力挖礦。
比如陸葉每日就很勤勞。
距離礦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陸葉的目光不經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裡有一塊巨石橫亙。
他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著,直到十丈左右,才將背負在身後的礦簍放下,緊了緊手中的礦鎬,又從礦簍裡取出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稍稍掂量了一下。
下一刻,他朝著那塊巨石奔跑起來,臨近巨石前,側身滑步,一腳踏在礦道的岩壁上,整個人借助反彈的力道對著巨石後方俯衝而下,猶如一只矯健的獵豹。
兩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後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渾沒想到來人竟會發現他們的蹤跡。
聽到動靜,再看見陸葉想要起身已經來不及了。
在兩人驚恐的注視下,陸葉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礦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當即啊呀一聲慘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鮮血直流。
陸葉另一手的礦鎬再度出手,卻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應不錯,偏頭躲過了。
然而陸葉已經衝到他面前,一腳踹下,正中對方小腹,那人頓時滿面痛楚,跌飛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來。
陸葉邁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對方的頭發,看清了對方的面容,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兄弟兩個!
這兩人他認識,是一個劉氏家族的弟子,劉氏所在的地盤被邪月谷攻占之後,劉家一些年輕的弟子便被送到這裡來充當礦奴了。
嚴格說起來,陸葉與劉氏這兩兄弟也算是同命相連。
我有沒有說過,別讓我再看到你們,否則宰了你們!陸葉說話間,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這一下砸的不輕,劉氏老二只哼了一聲,便直接被砸暈過去。
陸葉又朝之前被他打傷的劉老大走去。
劉老大額頭都被打爛了,鮮血模糊了雙眼,隱約見到陸葉朝他行來,嚇得連滾帶爬:饒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過來了,還以為是旁人饒命啊!
劉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礦道出口前,自然是沒安什麼好心。
這兩人在被抓來之前,俱都是嬌生慣養之輩,哪怕成了礦奴,也不願吃苦,可是礦奴身份低賤,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礦奴當人看,沒有礦石兌換貢獻的話,根本換取不到吃食。
所以這兩兄弟便經常蹲在礦道的某個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單的礦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開采的礦石被劫走,還被打個半死。
上次他們就是想打劫陸葉,結果不是對手,被教訓了一頓。
不曾想,這才沒幾天,又碰到這兩兄弟了。
一樣米養百樣人,礦奴中有如劉氏兄弟這般好吃懶做之輩,也有如陸葉這樣心懷夢想之人。
這一年來,陸葉通過礦石兌換到的貢獻,除了保證每日的溫飽之外,皆都換取了氣血丹服用。
林林總總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氣血丹。
這就造就了陸葉強於絕大多數礦奴的體魄,雖然他的體型不算壯碩,可身軀內蘊藏的力量,已經勝過普通人。
對付兩個好吃懶做的礦奴,自然不在話下。
劉老大還在告饒,陸葉只當沒聽見,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揚起另一手的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礦奴生涯,陸葉見過太多慘劇,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憐憫和同情都是沒有用處的。
礦奴們也不是一片和睦,來自不同勢力的礦奴注定沒辦法團結起來,為了一塊上好的礦石,礦奴們經常會打的頭破血流。
礦道中每天都會死人,每走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為被人打劫而餓死的礦奴不在少數。
劉老大應聲而倒。
陸葉撿回自己的礦鎬,重新背上礦簍,邁步朝出口行去,他沒有殺劉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受傷的礦奴在這裡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才走沒幾步,出口處忽然慌慌張張衝進來一個人。
滾開!那人低喝著,一巴掌朝陸葉掃了過來。
這一瞬間,陸葉遍體生寒,只因他看到對方掌心中有淡藍色的光芒流過。
那是靈力的光芒,換句話說,對他出手的是一個修士!
開啟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才有資格被稱為修士。
修士的靈力是一種極為神奇的力量,陸葉曾見過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雖沒有太強的威勢,但那人只是輕輕一掌,便拍碎了一塊礦石,正是見過那神奇的一幕,陸葉才下定決心,一定要開啟自身靈竅,成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評估過,哪怕邪月谷修為最低的修士,也能輕松吊打十個自己。
所以在察覺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時候,陸葉便知自己要大難臨頭了。
生死危機關頭,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後躍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聲音響起,陸葉應聲倒飛,跌倒在地。
劇烈的疼痛讓他頭腦清醒不少,在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之後,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個修士有些驚訝,剛才那一掌他雖然沒有用全力,只是隨手拍出,但也不應該是礦奴能夠承受的。
借著微光看清礦奴的容貌,脫口道:陸葉?
陸葉此刻已經擺出轉身逃跑的姿勢,聽得聲音之後也愕然至極:楊管事?
這個姓楊的修士是礦上的一個小管事,陸葉時常會與他打交道,因為氣血丹就是從他手上兌換來的,所以彼此間也算熟稔。
楊管事很看好陸葉,畢竟如他這般能吃苦耐勞的礦奴很少見。
不過看好歸看好,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優待,一日沒有開竅,陸葉這樣的凡人與修士之間都有難以逾越的鴻溝。
在認出陸葉之後,楊管事對於自己一掌沒能拍死對方的事就釋然了,陸葉這一年來從他手上兌換了不少氣血丹,身體素質本就比一般的礦奴強,再加上他只是隨手一擊,沒有要刻意殺人,對方能活下來並不奇怪。
楊管事對面處,陸葉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會理會礦奴的死活,他們也知道礦奴在礦脈之中會經常發生打架鬥毆的事,除非被他們碰見,否則基本不做理會。
陸葉這邊才把劉氏兄弟打的頭破血流,昏倒在地,轉頭楊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陸葉看來,這分明是楊管事在教訓自己。
。不過很快他又覺得不對,因為楊管事衝進來的時候神色慌慌張張,不像是在為劉氏兄弟出頭的樣子。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楊管事已經露出驚喜的神色,似乎在這裡碰到陸葉是什麼好事,欺身上前,一把抓住陸葉的肩膀: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