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3章 這是你逼我的!
哥布林酒店。
三層大樓。
人滿為患。
隔著百米就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這座酒店裡面充滿了暴戾氣息。
進進出出的人們穿著各異,不乏一些外國人士常年久居於此,真可謂把那所謂的魚龍混雜發揮到了極致。
直接進入這所酒店一樓大廳的時候,才能夠真正的體驗到何為巔峰二字。
“有意思,有意思!”
白狐臉站在白恩弈的身邊,看著一樓大廳裡來來往往形形色色的人,十分無語,也只能是一個勁地感慨有意思。
因為這光是一樓大廳裡,都至少有二十多個武道大宗師,十多個破鏡真神,甚至還有那麼幾個實力高於真神的超級強者。
這種場面可不是在哪裡都能夠見到的。
別說是白狐臉尤為震驚,就連白恩弈這個站在神州巔峰的戰王閣下,都不免心跳加速。
他也從來沒有見過強者如此之多的地方,就算是京城古武協會裡面的高手全部加起來,都無法與這個哥不靈酒店相提並論。
但這可不是最令人值得津津樂道的地方,最值得津津樂道的是這裡不但高手如雲,而且還有不少的非武人在此盤踞。
這一點就很奇怪了,因為一般古武人士聚集的地方,幾乎不會有非武人的存在。
“喲,兩位這是頭一回來我們哥布林酒店吧!”
白恩弈和白狐臉這兩個生面孔到來,於是前台便走來一名膀大腰圓的肥胖少婦,她笑眯眯地開口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這個哥布林酒店的老板娘,人送外號春三十娘,在這裡,只有你有錢,你可以辦成你想辦的任何事情。”
“哦?是嗎?”白恩弈面無表情,對春三十娘的自吹自擂不太感冒,旋即取出自己的銀行卡,鎏金星鑽卡,開口說道:“只要貴店不是浪得虛名,錢只是一個數字而已。”
“哇!貴客貴客啊!”縱然是見多識廣的春三十娘見到這張鎏金星鑽卡也是不禁歡呼雀躍了起來,連忙吆喝道:“來人來人,准備上好的雅座,上好的茶酒,萬萬不可怠慢了。”
擁有鎏金星鑽卡的人,放眼全世界都是頂尖的又貴又富的主,這比在古武界見到一個破鏡真神層次的強者還要稀少。
春三十娘開設哥布林酒店幾個年來,見到擁有星鑽卡的人來此消費次數一個手指頭都數得過來。
“還有,把車顧好,不然把你腿打斷!”白狐臉從手提包裡摸出一沓鈔票,拍在春三十娘的臉上,語氣凝重的說道。
因為這種地方魚龍混雜,方才進來的時候停車場就有幾個猥瑣的青年,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人,面相屬於是喜好干一些小偷小摸的職業慣犯,悍馬雖然不是白狐臉的,但她是一個愛美之人,實在不希望那些猥瑣的青年對悍馬動手腳,畢竟這兩戰王座駕價值連城,隨便從車上偷一顆螺絲下來都可以讓一個原本不富裕的家庭瞬間脫貧,躋身中產階級。
盤踞哥布林酒店外的小偷小賊必然不是井底之蛙,認不得西域玄鐵自然是好,可怕就怕這些小偷小賊見過世面,想要竊取西域玄鐵,偷點零件倒不是什麼大事,就怕車到用時拋錨了,這可就不是什麼太愉快的事情。
“這位美女,瞧您這話就說的,在這哥布林酒店,只要錢到位,就沒有辦不好的事情,您放心,車准沒問題,只不過呀,二位可不行亂走,我們酒店只管保證您的財務不受侵害,不保證二位的人身安全,倘若你們亂走,上了樓,死於非命,那小店可就不會多管閑事,希望理解!”
春三十娘或許是久居高原的緣故,看起來皮膚黝黑略顯粗糙,可是這一口鄉音不改的京腔顯得格外突出,一看便不是西疆本土人士。
一個外來人士,能夠開設哥布林酒店這種混亂的場所,並且經營得不錯,有幾十年歷史,約麼背景也不是那泛泛之輩,口氣很大。
“聽老板娘口氣,樓上有什麼很可怕的東西?”白恩弈嘴角微笑,平靜問道。
“再可怕還能比白老大你更可怕嗎?”白狐臉咧嘴一笑,打趣道,白恩弈可是魔獸世界的魔尊,殺人如麻,心狠手辣,這個世界上能夠找得出比白恩弈還要可怕的存在,屬實不多。
故此白狐臉有恃無恐,偏偏要朝著二樓的階梯走去。
“可不可怕我不知道,但就憑你的這點三腳貓本事,膽敢登上二樓的走廊,將會被罡風攪碎得屍骨無存,不信,大可上去試試便知!”
春三十娘雙手叉腰,看著白狐臉一步步優雅地登上石階,獰笑說道。
“哼,哪來的土財主,以為有幾個B錢就可以橫著走,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
大廳裡幾個喝得醉醺醺的壯漢對白恩弈摸出了星鑽卡嗤之以鼻,只當是普通的權貴富豪,在這裡,有錢的確可以辦成很多事情,但人身安全除外。
尤其是在西疆這個雪域高原之上,美人本就稀罕,白恩弈帶著白狐臉過來,已經成為了不少男人的眼中釘肉中刺,眼紅得打緊,免不了遭到一些人的冷嘲熱諷。
起初白狐臉不以為意,而當高跟鞋踩在第十三步階梯位置時,腳跟如同觸電一般急速收回,頓時臉上露出了濃烈的驚駭之色如臨大敵,身體定格在原地。
罡氣,強大到令人窒息的罡氣,那是只有天神身上才能夠散發出來的威懾力。
此刻在白狐臉的眼中,二樓的區域,無異於是一片神域,凡人膽敢跨境,死無全屍!
“回來吧!”白恩弈從一進入這裡,就感覺到了這個酒店強者遍地,在還不了解這個哥布林酒店的時候,不要貿然行動才是最明知的選擇,白恩弈雖然境界已達天神,傲視天下,所向披靡,卻從來不是一個狂妄自大之輩,尤其是在當然登上托馬群島那次,方知人外有人,神外有神的可怕道理。
貿然登樓而去,別說他保不住白狐臉這個龍國龍花了,自己都可能陷入泥菩薩過江的難堪窘境!
白恩弈對春三十娘微微一笑。
“尊貴的白先生,且隨我來!”
一名西疆本土的年輕服務生深深鞠躬之後前面帶路。
一樓大廳一百多個雅座,而白恩弈的雅座就位於最中央,最豪華。
“你不餓嗎?”看了一眼尷尬定格在石階上的白狐臉,白恩弈開口給了白狐臉一個台階下,說道:“餓了就先吃飯!”
“呃!是有點餓了!”白狐臉後知後覺,因為她已經被上方的強者氣息給壓制得喘不過氣來,回過神來借著白恩弈的話順坡下驢,稍微挽回一點面子。
“切,老子還以為她有多大能耐敢登上二樓,是老子眼拙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個絕世美人慫了,畢竟那嬌艷絕美的容顏上,控制不住滾滾而落地冰冷汗珠參不得假。
白狐臉抹掉臉頰上香汗,有些失魂落魄地坐在了白恩弈的身邊,看得出來沒有心情去理會那些漢子的冷嘲熱諷,這若換做是平常,誰敢在她南宮僕射這個女魔頭面前說三道四,指定活不過一分鐘,便會被女魔頭整得一命嗚呼,嗚呼的形式千奇百怪。
但這次白狐臉卻是實打實的慫了,六神無主。
白恩弈淡淡一笑,平靜喝茶,將雅座上一疊紙巾放在了白狐臉的面前,開口說道:“想上去,不急,吃完飯再說!”
白恩弈這話不出口不要緊啊,他這一出口一下子就使得整個場面差點炸開了鍋,就猶如泰山墜入滄海一般,掀起了萬丈波瀾!
“小子,在這種場合下,說話注意分寸,小心死無葬身之地啊!”
“這哥布林酒店的二樓是什麼人想進就能進去的嗎?”
隔壁桌上,幾個身穿不雅,一看就好像是半路劫道的草莽打扮,其中一個滿臉全是黑壓壓絡腮胡的精瘦漢子開口說道:“告訴你,在這個地方甭管你多有錢,身份背景有多硬,頂多就是在一樓大廳裡參加參加活動,二樓那種鬼待的地方,別說是你一個大男人了,就算是你身邊這個大美人去了,也得死無全屍啊!”Μ.四柒七zW.℃ΟΜ
“鬼待的地方?”白恩弈只覺得這個絡腮胡漢子形容得十分貼切卻又不失滑稽,不禁笑出了聲。
“笑?”漢子故作出一副吃驚模樣捋了捋自己下巴的絡腮胡,冷嘲熱諷道:“說是鬼待的地方都是輕了,總而言之,上了樓就得死,上面的那群怪物,可不是我們這些人類可以接觸的。”
“上面,清一色,破鏡真神。”白狐臉長呼一口氣,對二樓充滿了無盡向往,不禁喃喃低語道,具體有多少個,她也判斷不出來,總之這絕對是一個無法想像的事情。
“嘿,美女,你家男人如果想要上去就讓他上去瞧瞧吧,來這一趟哥布林酒店也不算白來,但是上面十分凶險,你一個女子家,而是不要去湊這個熱鬧的好!”
最邊上,靠白狐臉最近的一個肥胖男人,臉上油光呈亮,戴著一副知識分子標配的金絲眼鏡,他約麼是喝多了酒,顯得昏昏沉沉,笑嘿嘿地抬頭搭在了白狐臉的肩頭,開口勸道。
“常言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夫唱婦隨,我家男人都上去了,我一個女子家留在下頭作甚?跟你們這些大老爺們打情罵俏嗎?這成何體統?”白狐臉並未將男人的鹹豬手推開,而是順著男人話語開口挑逗道。
這話一出口,挑逗得在場不少男人是一個勁地心花怒放,心裡頭癢癢到了極點。
在這片雪域高原之上,細皮嫩肉,膚白貌美的女子本就不多見,如今來了白狐臉這麼一個視如妖孽一般的人間尤物,說好聽點是鶴立雞群,說個不好聽的就是羊入虎群。
這裡的男人們都期待著白恩弈上樓找死,而他們則可以對白狐臉肆意揩油!甚至是直接推到開始操作都不為過。
“服務員,這位先生點的飯菜好了沒有,快催一催你們廚師,他媽的笨手笨腳,怎麼還不上菜?”
“是啊,你們酒店的廚師是吃了烏龜藥嗎?炒幾個菜這麼慢!客人都餓了!”
“廚師我草你媽,給老子動作麻利來!”
………………看得出來這些男人都希望快點上菜,讓白恩弈喝飽喝足,享受完人間最後一頓美餐之後,上樓領死。
只要白恩弈一死,那面前這個擁有國色天香的絕世美女,就不是羊入虎群那麼簡單了,而是羊入虎胯了。
所以紛紛對哥布林酒店的廚師進行謾罵。
“狗東西,你媽的,剛點進來的菜單,還不到一分鐘就要老子上菜,你他媽當老子是炒菜機器嗎?”
廚房裡,剛剛抄起鍋鏟的苦逼廚師怒發衝冠,他一個後廚炒菜的廚子平白無故遭受謾罵,沒招誰沒惹誰就被問候了祖先十八代,他他媽找誰說理去?
廚師憤憤不平都抱怨了那麼幾句。
可沒曾想,被剛進來的酒店老板娘春三十娘聽見了。
老板娘呵呵一笑,雙手叉腰,調笑道:“你在這裡罵有個屁用,出去跟那些罵你的人干一架,老娘算你是條漢子。”
廚師尷尬至極,緩緩低下頭來,轉過身開始點火燒菜起灶,一邊委屈巴巴的抱怨道:“老板娘,我在你這裡也干了有些個年頭了,什麼髒活累活都干,從來沒有任何怨言,你也不說給我加點工資啥的,我不管,這一次你必須給我把工資往上加一加,否則……”
“否則如何?”春三十娘不以為然,興致勃勃地看著廚師。
“否則我就真出去跟那群雜種打一架了,到時候別說我做人不厚道砸了你春三十娘的金字招牌!”
借著被平白無故問候祖宗十八代的怒氣,廚師總算是鼓起了勇氣將中心找就想說的話,一口氣說了出來。
“呵呵呵,就你這幅慫樣!別說老娘說看不起你,人家瞪你一眼都能把你嚇得渾身顫抖,十有八九是要尿褲子的貨色,你敢出去干架?”
春三十娘朗聲大笑,這對於這名臉色難看至極的廚師來說,簡直就是一種赤裸裸的侮辱,人格上的侮辱和踐踏啊!
“放屁!老板娘,別看不起人,我可是衛老板的徒弟,你敢看不起我!”這名廚師怒急,他忍氣吞聲,被老板娘常年各種鄙視和嘲諷,他已經受夠了,一般情況下他是不願意暴露出自己的真實水平的。
“呵呵呵,一個廚子就好好燒你的菜,別做一些跟自己身份不相符的事情,以免丟了工作,到時候連飯都吃不上只有上街當叫花子咯。”春三十娘從來就沒看得起他,一如既往地無視面前這名廚師。
“你你你,你可是你逼我的!”廚師渾身顫抖不休,心中的那一團怒火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如火山一般噴發。
“逼你又怎樣?爛橘子就是爛橘子,裝什麼新鮮佶橙?別以為跟著我家男人學了個一招半式你就是高手了,吃屎吧你,廢物!”春三十娘雙手環抱胸口,居高臨下,一副一覽眾山小的派頭。
廚房內氣氛凝固,廚師眼神堅毅,緩緩開口說道:
“本想以普通廚師的身份跟你們相處,一般情況下我不願意出手,但這次,老板娘,這是你逼我的!”
話音落下,廚師摘掉帽子,手持鍋鏟,怒氣衝衝走出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