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恩!黑衣人滿意的點點頭,手臂一晃,雙指間多出一張支**,遞到媽媽桑的眼前,冷聲道:這是謝先生給你的,應該怎麼做,不用我交你了,事成之後,這筆錢也夠你去任何一個國家舒舒服服過一輩子的了。

媽媽桑眼珠一眨不眨的看著黑衣人手中的支**,差點流出口水,只是那一長竄的零就足以讓她心動的了。呵……呵,謝先生真……真是太大方了,舉手之勞,我怎麼好意思呢?!說著,她已經伸手將支**接過來,生怕黑衣人搶回去似的,緊緊握在掌中。收人錢財,與人消災。錢你拿了,如果事辦不成,謝先生會很生氣,你的下場也絕對會悲慘到你無法想像的程度,不管你跑到天涯海角。黑衣人轉身邊走邊說,眨眼之間在走廊盡頭敞開的窗前消失,不過,陰沉沉的聲音依然從窗外傳來。

媽媽桑楞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看看手中的支**,再看看黑漆漆空蕩蕩的窗外,噓嘆一聲,默默走開了。

正當杜庭威等得不耐煩時,媽媽桑領著一群姑娘從飄然而至。五個姑娘,各個如花似玉,美艷過人,面著淡妝,掩飾不住那吹彈可破的肌膚,身材瘦弱,雙腿卻修長勻稱。杜庭威看看這個,瞧瞧那個,眼睛都快不夠用了,擺手將坐在自己兩旁的小姐推開,盯著五個姑娘,招手笑道:來來來,這邊坐。五個姑娘好像很害羞,互相看看,沒敢上前,其中一個忍不住還咳了兩聲,秀氣的眉毛皺起,在包間柔暗的燈光下,更現一絲病態美。杜庭威看得心癢難耐,狠不得馬上抓住一個按在身上,好好蹂躪一番,不過有媽媽桑在場,他還不好做得太露骨,故做從容的又拿出一大沓鈔**,往媽媽桑懷裡一塞,笑道:夠嗎?媽媽桑多機靈,知道他給錢是假,讓她離開是真,她倒是樂得輕松,省了口舌,笑容滿面的接過錢離開了。

剛把門關好,包房內頓時傳來杜庭威的淫笑聲與姑娘的驚叫聲,媽媽桑呼了口氣,知道謝先生托自己辦的事已成大半,心情暢快,樂得合不攏嘴。她不想知道也不想管這幾個姑娘是從哪裡弄來的,更不想知道更不想管杜庭威會用什麼變態的手法摧殘這幾個姑娘,只要有錢拿,她什麼事都可以不顧。進到換衣間,換好日常穿的衣服,快速離開夜總會。她怕萬一杜庭威瞧出其中的毛病,自己這條老命不保,離開這塊是非之地自然是越快越好,護照她都老早的辦妥當了。不敢走正門,怕引起別人的懷疑,悄悄從後門溜出來。夜總會的後門通向一條陰暗隱蔽的胡同,常人不易發現,正因為有這條後路在,警方幾次大規模的掃黃,均被此間夜總會逃過劫難。媽媽桑邊走邊回頭張望,查看有沒有發現自己的行蹤。她的注意力都放在後身,前面路中站定一人她反而沒看清楚。咚!媽媽桑和一人撞個滿懷,那人聞絲沒動,她倒是被撞得連連後退數步才勉強站穩。

瞎了眼你?!媽媽桑心頭火燒,剛要破口大罵,可抬頭一看那人,到了嘴邊的髒話又咽了回去。只見那人個頭不高,卻粗壯異常,胡同昏暗,看不清對方的長相,可他身上透出的陣陣殺氣卻令人不寒而栗。你是誰?媽媽桑一哆嗦,本能的產生了恐懼,壯著膽子問道。那人沒有回答,反問道:交代你的事情做得怎麼樣了?

你是謝先生的人?媽媽桑一聽對方的語氣,狐疑猜測道。沒錯。對方的話裡不帶一絲感情。

知道是謝先生的人,媽媽桑終於松了口氣,臉上掛著獻媚的笑容,向前湊合貼近,好像與那人很熟的樣子,說道:剛才劉先生找過我,我都和他說了,絕對沒問題,現在,杜小子正在包房裡和幾個姑娘飄飄欲仙呢。

很好!那人點點頭,平淡的聲音裡聽不出是褒還是貶。媽媽桑又問道:那,請問這位先生貴姓啊?你來找我又是為了什麼?我是姓名,你無須知道。那人嘴角一挑,唇邊透出一絲陰笑,語氣冰冷的寒人心脾,說道:我來送你上路!

啊?媽媽桑還沒弄懂怎麼回事,那人手中已多出一把明晃晃的尖刀,當媽媽桑的驚叫聲發出沒到零點一秒的時候,冰冷的刀尖已經刺進她的心髒裡。媽媽桑驚恐的張大眼睛,看著對方無情的眼神,那進如自己身體只留刀把在外的匕首,她什麼都明白了,可也太晚了,她想大聲呼叫,但嘴巴張開,喉嚨裡是滿滿的鮮血,順著她的嘴角汩汩流出。

撲!那人側身拔出匕首,在媽媽桑身上擦擦血跡,從新揣如懷中,在她耳邊輕輕說道:謝先生說,世界上有一種人,即使死一萬次,也不值得讓人可憐,你恰恰屬於這一種。哦,哦……媽媽桑還想說什麼,發出的只是無力的呻吟,眼睛瞪得大大的,表達著她的不甘心。很快,她吐出最後一口氣,生命在她的身體裡流失殆盡。這時,黑暗中又走出一人,正是那位一開始出現的,身材健壯的漢子,他看了看媽媽桑呲目而亡的屍體,搖搖頭,苦笑道:東哥還是不讓她活。

那矮個漢子回頭笑道:東哥說不把事情做絕,就是對自己的冷酷絕情。這種人,不值得可憐。

屍體怎麼辦?現在還不能讓人發現,我准備車了,黃浦江是她最後的歸屬。矮個漢子像拎小雞一樣將媽媽桑肥胖的屍體提起,輕若無物,幾個閃身消失在胡同盡頭。高個漢子嘆了口氣,隨後跟了上去。

這兩個人,正是謝文東麾下兩員得力干將,掌管著文東會內最神秘的暗組與最無情的血殺,劉波、姜森。

此事一了,謝文東了去一塊心頭大病,杜庭威就算馬上死不了,無藥可救的病毒也會像惡魔一樣纏繞著他,命不久矣。他開始著手准備領北洪門主力回t市,繼續在**停留毫無意義。北洪門異動,大批門下弟子撤出**,道上的議論紛紛,看來,南北之戰在**打到頭了。如此大的動作,南洪門和杜庭威自然都發現了,可雙方的感想卻大不相同。

向問天心情舒緩,謝文東無疑是他所遇到過最難纏也是最可怕的對手,能不戰,當然是最好不過了,省下無數門中弟子的性命,何樂而不為呢。杜庭威和他想法正相反,他在**如魚得水,正是對付謝文東的最佳時機,而現在對方要走,他怎能甘心。本來他想派人阻攔,但是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一時間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心情煩躁。這兩天,杜庭威著急上火不打緊,身體也變得不舒適起來,經常出現渾身乏力,頭暈,巨咳等現像,開始也沒在意,只是以為普通的小感冒,哪知道這種狀況越來越嚴重,以至於發展到後來,連起床都需要別人攙扶。派來保護他的保鏢們見狀況不對,生怕他有失自己擔不起責任,將他送到醫院,沒出兩日,檢查報告出來,說他的血液呈陽性。一看這報告,不只保鏢們傻了,連杜庭威自己也傻了。血液呈陽性代表什麼,他哪會不知道,愛滋病的可怕之處在於破壞人體的免疫系統,平時看來很普通的疾病,在愛滋病患者身上卻是致命的。杜庭威徹底被驚呆了,方寸大亂,頭腦一片混亂。下面的保鏢大急,有些失態的問他不是每回上床都帶套的嗎?怎麼突然會得這種病?杜庭威聽後想都沒想,回手給那問話的保鏢一耳光,咆哮道:我他媽怎麼知道?

其他的保鏢嚇得一縮脖,本想問清原由,一看他暴跳如雷的樣子,又都忍了回去,無不在心中暗罵一聲:該!

杜庭威喘著粗氣,冥思苦想,終於記起不久前那家他常去的夜總會裡玩了幾個外國的小姐,或許當時姑娘們未經人事的呼救與反抗擊起身體裡的獸性,一時興奮,竟然連套子也忘記帶了。他狠狠一排腦袋,叫道:媽的,賤人,竟敢用有病的女人陰我!他一把揪住一名保鏢的脖領子,喝道:去,你們把那家咱們常去的夜總會老板、媽媽桑,還有那幾個外國的賤人統統抓回來,媽的,我活不了,你們誰也別想活!保鏢們見杜庭威像瘋了一般,手腳亂舞,吐沫橫飛,生怕粘在自己身上被傳染,悄悄退後,一聽他要找夜總會老板的麻煩,正和心意,無不自告奮勇,主動前去抓人。

可惜,保鏢們到了夜總會之後,毛都沒撈到一根,夜總會的媽媽桑,還有那幾個外國妞都不知去向,而老板正身在國外,主事的是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經理,保鏢們為了交差,還是把那倒霉的經理帶了回來,聽後杜庭威的發落。

聽說,杜庭威病得很嚴重?謝文東站在鏡子前,斯條慢理的整理衣服。筆挺而合身的黑藍中山裝,讓他消瘦的身形更加挺拔,英姿勃發,越見清秀。站在一旁的劉波暗嘆一聲,東哥不管在什麼時候不管面對什麼事都是胸有成竹,了然在心,即使自己跟隨他多年,也難以看穿他的心事。剛才東方易又打來電話,語氣急迫,說有一位地位級高的中央領導人要見謝文東,希望他能馬上來北京,臨掛電話前,東方易狀似無意的叮囑一句道:自己小心。東方易不是愛說廢話的人,他的每一句話都有一定的含義,一句小心,謝文東已然明白此行恐怕不會那麼風平浪靜。姜森更是勸阻道:東哥,恐怕中央已准備拿咱們開刀,我看還是不去的好,趁現在我們身在**,不如……不如怎樣?出國!隨便去哪一個國家都好。

呵呵!謝文東笑了,說道:你看我想逃跑的人嗎?中央的高官可不是人人都有機會見到的,既然人家已主動邀請我,我哪有決絕的理由。可是東哥,姜森急道:東方易那句#039;自己小心#039;不是已在暗示你了嗎,去北京,怕凶多吉少啊。

恩,我知道,老森,不用再多說了,危險於否,我心裡自然有數。謝文東擺擺手,也讓姜森剩下的話憋回肚子裡。

怎麼不說話?劉波正愣神,被謝文東的問話突然驚醒,想起東哥剛才問自己的問題,忙答道:杜庭威本來就是個心理脆弱的人,一聽自己得了愛滋病,整個人都崩潰了,三天前他將夜總會的經理抓起來,到現在還沒放人,恐怕經理已經……

下面話的不用說,謝文東可以了解那倒霉經理的命運了,他認真的系好衣襟上最後一個扣子,張開雙臂轉個身,笑眯眯道:穿這身衣服去見中央領導,不算太失禮吧?!東哥,這套衣服很合身,也很合適你。劉波滿面愁容道,此去北京,前途未蔔,也許……他不敢繼續想像下去。老劉,你在擔心嗎?透過鏡子,謝文東看見劉波無神的雙眼。

東哥……恩。謝文東轉過身,看了看左右與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們,哈哈一笑,傲然說道:干什麼,都哭喪著一張臉,我去見中央的領導,又不是去見老虎,有什麼好擔心的。我寧願東哥去見一只餓了三天的老虎。姜森垂目道。

謝文東聽後嘆了口氣,搖頭道:本來我是想和大家一起回t市的,現在看來不能了,我去北京,而你們,馬上動身到雲南,找到老鬼,一有個風吹草動,馬上出國奔金三角,那裡很安全,國際刑警也對它無可奈何。

什麼?眾人聽後無不大驚,東心雷呀然道:東哥,你不讓我們和你一起去嗎?

謝文東笑道:既然大家都知道此行危險,去一個人與去一千人沒什麼分別,有事,我自己來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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