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這門檻有點高,我扶你過去……
掛斷了王振邦的電話，他的手機立刻就又響了起來。
江舟一看備注名字，是顏怡寧，接了電話。
“師父！你的歌獲得新歌榜第一了！”顏怡寧激動的叫了一聲。
“師父！”何玲玲的聲音也欣喜叫道。
江舟聽到師父就想起顏怡寧之前說的話‘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他有些頭疼。
“你們以後叫我老師就行了，別叫師父了！師父聽起來別扭！”江舟提議說。
顏怡寧和何玲玲都沒在意，答應道：“好的！師父！”
“其他還有什麼事兒嗎？我這邊正忙著呢？沒事就掛了！”
顏怡寧聽到江舟有點不願意多聊，小聲道：“也沒什麼事啊，就是很高興啊！”
江舟無語的道：“行吧！這個月底我大概就能忙完了，你和何玲玲也准備一下，每周六周末准備上網課！我遠程教你們。”
他在申城上班，顏怡寧和何玲玲在名都上學。
雙方距離太遠，不便於教她們鋼琴，若是借助網絡視頻教學就很方便了。
顏怡寧驚喜道：“師父，終於可以上課了嗎？可是為什麼不直接教呢，我們可以到申城找你的啊？”
江舟：“……叫老師！”
“哦哦，老師！”顏怡寧笑了兩聲，又奇怪的問：“老師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從名都到申城上課有點遠？”
“知道就好！”江舟淡淡說著，掏了根煙點上，借機會吞雲吐霧。
“老師你不用擔心，我和玲玲零花錢都很多，一個月去幾次申城還是沒什麼問題的。”顏怡寧心生歡喜，能夠跟隨江舟學習鋼琴，顯然比花錢更令她上心。
江舟想了想，也是，顏怡寧家裡長輩好像是很厲害的人物，男朋友又是名都四少之一的左海，根本不會缺錢。
至於何玲玲，江舟當時粗略的看了一下她的手機品牌和衣服裝扮，也基本都是名牌。
可以說，能在藝術院校學鋼琴的沒有幾個家庭條件差的。
想到了這些，江舟便答應了顏怡寧，讓兩位徒弟五月底開始，每周來兩天申城，教她們鋼琴。
顏怡寧的電話掛斷。
唐欣又打來了，江舟又是一通敷衍。
接著是李明月的恭喜和詢問歌曲的事情，然後是蘇星浩、秦經緯等人的電話恭喜。
等到這些電話都聊了幾句後，又一個電話打來了，江舟一看是李唯可。
“江舟！”聲音清脆悅耳。
“你不會也是要恭喜我的吧？”江舟無奈的吐了個眼圈，道：“我今天都接七八個恭喜電話了，活都沒法干了！”
李唯可嘻嘻笑道：“你接七八個我不管，我是第一次打給你的，你就要聽。”
江舟搖了搖頭，道：“好吧，謝謝李美女了！恭喜完了，可以掛電話讓我工作了嗎？”
李唯可聽到江舟的敷衍，沒好氣的哼道：“不行！你現在的時間是我的，你要和我說話！再說了……我打你電話也是要告訴你，你寫給我的歌曲《紅色高跟鞋》六月要上線！”
江舟昨天晚上就沒怎麼睡，現在連續接電話，他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嗯嗯，好的……知道了……”
李唯可有點郁悶：“我和你說話，就這麼無聊嗎？”
江舟擦了擦眼角酸澀的淚水，回道：“沒有，你想多了，我就是昨天晚上凌晨四點才睡，困得不行……”
李唯可心一軟：“好吧！那你快工作吧！晚上早點休息，等你回申城了，我到時候從蘇城去找你！”
江舟隨口答應道：“行！那就先不和你說了！”
掛斷了李唯可的電話，江舟剛准備收起手機來，結果手機又開始震動了。
“媽的！杜子騰也來湊熱鬧，還讓不讓人工作了……”江舟無奈的看了眼手機，沒二話，直接掛斷並關機。
對於發小，他從來就不會客氣。
最主要的是他的電話接的太多了，產生厭煩情緒，他只能對不起杜子騰的電話了。
《我在那一角落患過傷風》拿到第一，江舟昨天晚上就能猜到，如果說接到第一個恭喜電話他還有點開心，那麼後面連續接到同樣內容的電話就有點煩心了。手機關機，外界再也沒有人能打擾到他。
江舟再次迅速投入到電影拍攝中。
“晚上的戲份在這部電影裡非常的重要，道哥三個小毛賊和國際大盜麥克都會在晚上來盜取寶石，保衛科長也將會與他們進行智鬥交鋒，所以這段戲有些難度，需要我們全員都認真起來！”
“收到！”劇組的演員們圍坐成一圈，進行討論和講戲。
江舟看了一眼小軍的演員胡瑞：“小軍和麥克有一場面對面的相遇，當國際大盜被一個小毛賊調教時，那是一種反差的笑點，胡瑞老師這場戲全靠你了。”
胡瑞點頭：“江導放心，小軍這場戲我不會掉鏈子……”
江舟點了點頭，他對於劇組演員的演技基本都了解的差不多了，他們可能不如地球上《瘋狂的石頭》的原版人馬那種輕松的演繹，但是也能過關，劇中那種黑色幽默的感覺經過幾次重復的打磨也還是能演繹出來的。
看到大家都聚集在一起對戲講戲。
江舟靜靜的看了一會兒，沒有再多說什麼，站起來前往衛生間。
放水的過程中，他才微微皺眉，臉上露出了一絲疲憊心累的神色。
此時副導演張偉也來到了衛生間放水。
他見到江舟，轉頭看了一眼門口的位置，發現沒人後，才低聲湊上來道：“江導，我們劇組這些人是不是真的不太行？”
江舟瞥了眼張偉，又低頭看著水流滴干淨。
最後甩了兩下，而後提起褲子，右手拍了拍張偉的肩膀，說道：
“既然這個劇組組起來了，我們就不能隨意放棄！無論如何我們都要走下去，全力把這部電影拍出來！”
張偉咽了口唾沫，微不可查的瞥了一眼江舟的右手，發現自己右肩膀上多了一滴濕潤後，苦笑一聲。
“江導，他們看不出來你的難處，我能看出來，這部戲如果換成其他劇組，可能一個月就能拍完，可是就我們現在這群人，我估計兩個月都懸啊！”
江舟收回右手把腰帶扣好，沉思了下道：“兩個月就兩個月吧，實在不行我就跟公司再請一個月假！”
反正系統給予的時間是三個月的期限拍完，他兩個月拍完，加上前期准備的時間，也才兩個多月，時間上應該還行。
張偉看著江舟，嘆道：“江導，我都感覺你太難了啊！”
江舟笑了笑，說：“其實他們也不是不好，也都在努力工作，就是工作的成果令人無法滿意罷了。”
“也許是因為他們一群老弱病殘空閑的時間太久了，難免丟了手藝，丟了對電影的敏銳感，再加上他們各自的身體素質跟不上，就導致我們的拍攝進度過慢了！”
張偉點頭贊同的道：“老曾就不說了，一只胳膊，速度是確實沒辦法快起來！”
“張桂花一個大胖子讓她減肥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做到的。”
“你說那個老孫也真是的，稍微一說他就來脾氣撂挑子，還有那群小年輕，一個個笨手笨腳的，你不說他們就不動，一點都沒眼力勁……”
說到這裡，張偉愁眉苦臉，瞧見江舟拿出煙盒，他也不客氣的拿了一根，幫江舟點了煙，又自己點燃香煙。
江舟抽了口煙，瞄了一眼愁眉不展的張偉，啞然失笑：“老孫是家裡變化太大，又生病太久，心裡難免會有點敏感，我知道你們兩個鬧了幾次矛盾，別放在心上！”
張偉唉聲嘆氣的點了點頭：“江導，如果我們還能拍下部電影，必須要換人！如果……”
他看了一眼江舟，沒說下去。
江舟明白了他的意思，吭笑道：“如果沒有下部電影，就當什麼也沒發生吧！”
兩人對視一眼，都笑出了聲。
“江導，這門檻有點高，我扶你過去……”
“滾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剛才也甩手上了，別碰我！”
張偉：“……”
江導你不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