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竟有滑脈
要知道以往請太醫，那是因著那個方太醫與府上有關系，會幫她隱瞞。
可之前因著一些事兒，對方可是許久未曾請過那方太醫入府了，自然也就安生了好些時日，未曾請過太醫診治。
“可知道請的是哪位太醫？”柳顏姝問道。
青梔回答:“奴婢聽說請的乃是太醫院的王太醫。”
柳顏姝沉思，開口問道:“王太醫？”
她在腦海裡迅速想了想關於這王太醫的事兒，無果，便問瑛嬤嬤:“嬤嬤可知曉王太醫？”
瑛嬤嬤對於太醫院的太醫，不敢說了若指掌，對於其身世背景也是了解的。
將她所知的與王太醫有關的背景聯系大致說了一遍兒。
柳顏姝聽了之後，倒是頗為不解:“這麼看來，和柳府以及蘇家是沒什麼關系的了。”
“確實不曾聽聞有何聯系或是淵源。”瑛嬤嬤點頭，至於內裡會不會有什麼，這個卻是不好說的。
她雖然不清楚柳顏姝問這個做什麼，卻也沒有多問。
想了想還是隱晦地開口道:“雖然說，側妃肚子裡是如今府裡唯一的子嗣，可是男是女還未可知。”
“何況有太後娘娘在，有鎮國公府在，定然不會發生那等以庶充嫡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世子之位自然是不可能給一個庶子的。
頂天了也就是一個郡王打發了。
“嬤嬤放心吧，不該做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倒也不至於連這點兒容人之量也沒有。”柳顏姝搖了搖頭道。
她知道，瑛嬤嬤說這話，完全是擔心自己想不開對柳芷嫣肚子裡那孩子動手。
但她柳顏姝不管怎麼樣，該有的底線還是有的，萬萬不會對還沒有出生的胎兒動手，更加不會對無辜的孩子動手。
無論如何，“醫者仁心”這四個字她還是謹記心中的。
可若真有人故意找事兒，她也不是由著對方欺負的主兒。
柳芷嫣自然敢請太醫自然是有底氣的。
在柳顏姝和燕修前往邊境的時候，她娘派去尋找子息草的人便回來了。
這子息草十分少見，且作用非常特殊，用其做藥，可以使人肚子大起來，且呈現懷孕的脈像，甚至因為情緒、身體狀況的緣故，還會呈現出來動了胎氣的脈像。
唯一的缺點，也不過是用了以後，這肚子只幾天的功夫便鼓了起來。可這恰恰正是她不擔憂的，畢竟她已經顯懷了。
這些柳顏姝自然是不知曉的。
柳顏姝之後見了柳芷嫣，找機會給她探了脈。
只是奇怪的是，對方脈像確實乃是滑脈！
可她心裡十分清楚，早在一個多月之前，柳芷嫣那脈像還不是如此。
她也不是沒有猜測會不會是這期間柳芷嫣與人私通，借以懷孕。可這樣一來，月份顯然對不上……
她直覺這件事情不太對勁兒，便私底下讓瑛嬤嬤多盯著雁翔苑一些。
“王妃放心吧，老奴一直著人盯著呢。”瑛嬤嬤開口道。
柳顏姝不在府上的一個多月，瑛嬤嬤可不是閑著什麼都沒做的。
這一日裡，一個不起眼的小丫鬟，對著嬋娟說道:“奴婢叫枝兒勞煩嬋娟姐姐通稟一聲嬤嬤，上次嬤嬤交代奴婢做了想法子培育牡丹，奴婢有了些頭緒，特來與嬤嬤稟報。”
嬋娟聞言皺了皺眉頭，她有些想不明白，不過是培育個牡丹罷了，這有什麼好稟告嬤嬤的。
況且又不是已經把牡丹給培育好了。
只是她做事兒之前她娘教導過她，遇到事情想不明白的，拿不定主意的，不要擅自做主，無論是問王妃、還是問瑛嬤嬤都可以。
因著這個緣故，她便干脆進了內殿找瑛嬤嬤道:“嬤嬤，一個培育牡丹的小丫鬟，叫做枝兒，說是有了一些想法找您拿主意，這會兒正在外面等著。”
“讓她進來吧。”瑛嬤嬤點了點頭。
正好兒內殿裡除了柳顏姝之外便只有青梔在一旁伺候著，瑛嬤嬤便道:“枝兒那丫頭是我前段時間安插的人手，雖然看似是在培育牡丹，實則對院子裡的人事兒都清楚的得很，這會兒主動前來，或許是有什麼事情。”
“還是嬤嬤做事情周到。”柳顏姝稱贊道。
能在短短一個多月，便安排不少自己的人手，瑛嬤嬤已經可謂是厲害的了。
更何況當時還是柳芷嫣打理著府上呢，想也知道不容易。
枝兒很快就進來了，年紀看起來不大，也不過十四五歲的的樣子，進來後脆聲聲地道:“奴婢見過王妃娘娘。”
“起來吧。”柳顏姝打量了一番，只見這小姑娘長得勉強能稱一句清秀，整個人看起來好像沒什麼存在感似的。
看小姑娘有些緊張，她臉上帶了點兒笑問道:“你過來尋嬤嬤，可是發現了什麼事情？”
經瑛嬤嬤那般一說，她自然也知曉有了什麼想法兒稟報只是一個請見的理由罷了。
“奴婢昨日裡發現灑掃的紅綃鬼鬼祟祟的，和雁翔苑裡的一個丫鬟碰面。”枝兒先是將事情言簡意賅地說了，之後又將事情詳細說了一遍兒。
原來正是她因著去花園裡觀察牡丹，因著她生的小巧一些，再加上有東西遮擋，不吭不響地蹲在那裡，很難發現那裡有個人。
她見到紅綃，本來還想著要不要打聲招呼呢，便看到紅綃鬼鬼祟祟的在那兒東張西望的。她當下裡便沒有再動，還借著一旁的一塊兒石頭將自己藏的更隱蔽一些。
很快便又來了一個人，兩個先是謹慎地看了一圈兒。
紅綃催促道:“可是有什麼事情？我不能離得久了，若不然不好交代。”
“不過幾句話的功夫罷了。”對方說道:“這幾日裡快些找個時間動手。”
紅綃有些猶豫:“可，可是……我家人……”
“只要事後你按照主子交代的那般說，你家裡人不僅安然無憂，後半輩子也定然過得榮華富貴。”
那人說完之後警告道:“至於你自己，你是知道的，若是能有辦法，主子也不會虧待你，若是……你也該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