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另有家室

  柳顏姝聞言有些詫異,開口道:“王爺可要放棄了嗎?”

  “何來放棄?”

  “王爺答應將此事暫時交給我,如今還未曾完結,便要另尋他法,難不成還不是放棄?”柳顏姝問道。

  她心裡自然是知道對方的想法兒的,卻故意這般說來,滿是促狹。

  燕修這才回過神兒來,心中已知她是另有計策未曾使用,便問道:“何不說來一聽?如今倒是弄得神秘。”

  “王爺將看守於興春的人喚過來,我有事情要吩咐。”柳顏姝說完之後又補充道:“王爺稍後便知曉了。”

  人很快便過來了,因著要處處盯著,因此人很是不少。

  不過這正和柳顏姝的意。

  “從現在開始,你們自己排一個值班的時間,將於興春盯緊了,不許他合上眼睛,無論白天黑夜,一瞬間都不行。”柳顏姝強調道。

  為此還特地補充道:“你們一次四個人盯著,定然是眼也不眨的,一次不需要盯太長時間,多輪流著來看守,但凡發現他閉眼,便立馬將人弄醒。”

  至於叫醒人的法子,這自然是不需要她再說了的。

  這些人面面相覷,不知道這是何用意,不由得都看向了燕修。

  燕修雖也不解,但因著已經答應了柳顏姝,全部聽她的安排,此時便點了點頭,道:“按照王妃說的去做。”

  等人全都下去了之後,燕修才問道:“這般便可以了?”

  “行與不行,王爺只管等著瞧就是了。”柳顏姝語氣淡然地說道。

  這一日很快便過去了,守衛們都嚴格按照柳顏姝的吩咐來進行。

  只是於興春因著這幾日裡雖說因各種提審未能休息的多麼充足,卻也不是太困。

  一時他們竟然沒有絲毫的發揮余地。

  正在他們心中不慎堅定地時候,一人卻眼尖地瞧見對方眯上了眼睛,頓時便過去踢了踢他,“喂,醒醒。”

  於興春被喚醒,頗為疑惑地看向對方,只是那人卻絲毫沒有理會他的意思。

  他也懶得開口去問,又閉上了眼睛。

  只是上下眼皮子才剛碰到一起,便又被人踢了一腳。

  這下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你這是作何?”

  往日裡自然也是有晚上半夜提審的,可今日裡對方這樣子,卻完全不像是提審。

  以至於他有些搞不明白。

  守衛貫徹決不與他交流,只盯著他不讓他睡覺。

  重復了幾次,於興春便知曉了對方的用意。一開始他極為不屑。

  直到熬了一夜之後,整個人便有些只撐不住,再也不是被人踢一下便能醒的。

  但隨著他熬的久,那些守衛也換了其他喚醒的方法,總能讓他才剛剛閉上眼睛,便猛地醒來。

  這般撐過了一天一夜之後,他可謂是頭痛欲裂,而看守他的人,卻因輪流著來,並沒有過於疲乏。

  起初還不怎麼見效,燕修問及柳顏姝,對方也只說等著便是,他便也不再多問。

  第二日裡,肉眼可見的能夠看出來於興春慘了很多,可以說是萎靡不振。

  直到第三日,距離他不閉眼已經過去了將近三天兩夜,他終於提出了要見秦王的請求。

  燕修聽聞還有些詫異,恰巧他正在和柳顏姝一起用膳,便讓她與自己一同前往。

  “王爺何必著急呢?”柳顏姝十分淡定,她還沒有吃好呢,“如今著急的,可不是咱們了。”

  燕修倒也沉得住氣,開口說道:“想來王妃對此,已經早有預料?”

  “預料不敢當。”柳顏姝謙虛地道,甚至還調侃道:“王爺若是感興趣,倒也可以嘗試一番。”

  燕修想到聽人描述的於興春的慘狀,他趕緊轉移話題道:“你可還要再添一些菜?”

  “那倒不必了。”她慢條斯理地漱了漱口,才道:“咱們便去瞧瞧。”

  這次燕修和柳顏姝過去,於興春一點兒也沒有拿喬,他像是倒豆子一般將所有的事情都給說了,然後便問道:“我可以睡覺了嗎?”

  他實在是撐不住了,可他心裡卻也清楚,如果沒有經過允許,他剛閉上眼睛,就會被各種法子給喚醒。

  “不知你可否說說,為何你對於自己的妻子兒女,無動於衷?”柳顏姝好奇地問道。

  也算是給那可憐的母子三人一個交代吧。

  雖然無論是薛氏還是薛子卿都未曾提及,柳顏姝卻知道他們心中一直對此耿耿於懷。

  如今有這個機會,她不介意順口問上一問。

  更重要的事情都已經交代了,更別提這些了,於興春快速地說完,只盼望能夠讓自己好好兒地睡上一覺。

  聽了於興春的話,柳顏姝雖然有些詫異,卻又覺得一切都說的通了,她問燕修道:“王爺可還有要問的?”

  “沒了。”燕修搖頭,余下的她們自然會查出真假。

  得到可以睡覺的指令,於興春閉上眼睛,一瞬間便已經睡著。

  燕修問道:“他這,沒事兒吧?”

  “要說沒事兒也沒啥大事兒,不過是過於困了一些。”她搖搖頭。

  燕修有些好奇,“若是他再扛著不說呢?”

  “王爺可別看這一點兒也不痛,便覺得好挨,實則這卻比身上的疼痛還要折磨人。”柳顏姝搖了搖頭,又道:“當然了,一個人能堅持的時間也是有限的,這跟個人的身體有關系,若是過了身體的承受能力,很可能便會直接死了。”

  這也是她這兩日裡讓大夫時時刻刻盯著的緣故,便是要隨時知道他身體的承受能力。

  燕修點了點頭,因著才審問出來於興春,頓時有許多事情需要他去忙。

  柳顏姝見了薛氏母子三人,猶豫了一瞬,還是將事情告訴了對方。

  “王妃的意思是,那人他之所以不顧孩子的死活,是因為,因為早已經在那邊兒有了家室?”薛氏蒼白著臉,顫顫巍巍地問道。

  柳顏姝雖然不忍,但仍舊點了點頭,“確實如此。”

  於興春生父是韃靼人,生母卻是大燕人,他的長相偏向生母,只是他的地位並不高。

  而他來到安玉關也是早有預謀的,為的便是打入到大燕內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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