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增光添彩
端貴妃頓時看向玉湘,良久才開口道:“本宮倒是覺得祝嬤嬤不錯,畢竟是皇上欽點的教導嬤嬤,想來指點秦王妃規矩,是綽綽有余了。”
“是。”玉湘垂首,誰又能說皇上欽點的教導嬤嬤不對呢。
“老奴給端貴妃娘娘請安。”一位看起來頗為富態、慈眉善目的老婦人走了進來,神色恭敬,語氣謙和。
容嘉點了點頭,臉上掛了些笑意,開口道:“祝嬤嬤多禮了。”
“祝嬤嬤這段時日可還忙碌?”端貴妃直接問道。
雖則看在皇上的份兒上會給兩分薄面,但說到底也不過是個下人罷了,還不是在皇上跟前兒伺候著的下人,倒也沒有做主子的敬著的道理。
祝嬤嬤來時便聽小丫頭說了了兩句,對端貴妃此次來找她什麼事情已經算是心中有數兒。
此時聽到對方的問話也不緊張,臉上帶著笑容溫聲回答道:“回端貴妃娘娘的話,老奴哪有什麼忙碌不忙碌的不過是各位夫人看得起罷了。”
“再說了,再忙的事情,在娘娘您跟前兒也算不得什麼事兒啊。”祝嬤嬤笑著說道。
不說端貴妃本身就頗受皇上喜愛,便只說如今秦王爺受到皇上重用,身為秦王爺的母妃的端貴妃,哪個不給幾分面子?
對於祝嬤嬤的態度,容嘉心裡還是頗為滿意的,開口道:“本宮素來聽聞祝嬤嬤善於教導人,便是皇上提起祝嬤嬤也是多有稱贊。”
祝嬤嬤自己人知曉自己事兒,雖然說自己是受到了皇上的抬舉,可若說真被皇上多看重,那自然也是不可能的。
因此此時聽到端貴妃提起皇上稱贊,哪裡會不高興地?
“這些都只是老奴的分內之事罷了,當不得皇上和娘娘的稱贊。”話雖然是這般說,那臉上的笑意可謂是擋都擋不住。
容嘉笑著道:“祝嬤嬤太過謙虛了。”
緊接著卻是面帶愁色地嘆了口氣,祝嬤嬤自然是十分有眼色的人,當下裡便主動問道:“娘娘可是有什麼煩心事兒?不知老奴可能為娘娘分憂一二。”
“說來也不怕嬤嬤笑話。”端貴妃搖了搖頭,“秦王如今也已有二十二三了,其他這般大的,哪個不是孩子都能繞膝跑了?”
祝嬤嬤不語。
端貴妃也不需要她附和,自己繼續開口道:“好不容易,府上的側妃有了身孕,前些日子偏偏卻又小產了。
雖說此事和秦王妃沒什麼關系,可說到底啊,這府上各方面兒的規矩到底還是差了些。”
“本宮思來想去的,也只有拖祝嬤嬤去秦王府好好兒地指點指點秦王妃規矩了。”端貴妃特地強調道:“恰逢過兩日便是皇上宴請韃靼眾位使者的時候,本宮希望到時候秦王妃可以一展才藝,為秦王府乃至我大燕增光添彩。”
若說祝嬤嬤之前還擔憂自己是不是猜錯了端貴妃心思的話,這會兒卻肯定自己猜的是沒錯的了。
學規矩的,都是那些還未曾婚嫁的小姐們,為了有個好的名聲,能夠擇一門兒好的親事。
可已經嫁為人婦的,再被教導規矩的卻是極為少見的,除非是犯了什麼錯兒,需要敲打一二,或者確實娘家門第過低,拿不出台面的。
以秦王妃的情況,顯而易見最後一種是不可能的。
無論心裡是如何想的,祝嬤嬤嘴上卻應承道:“這畢竟是為了咱們大燕干的事兒,相信秦王妃定然會十分樂意的,老奴也定當竭盡全力地指導秦王妃。”
容嘉贊賞地點了點頭,對著玉湘吩咐道:“本宮記得之前有一副金鑲玉的手鐲,勝在一個稀奇新穎,你去取來了給祝嬤嬤,便權當本宮的一些心意了。”
“這都是老奴應該做的事情,萬萬不敢當娘娘的賞賜。”祝嬤嬤搖頭拒絕道。
容嘉對於識趣的人,還是不吝嗇於賞賜的,“既是本宮賞的,你便只管拿著就是。便是皇上知道了,也只會覺得本宮這是對的。”
而此時的柳顏姝,尚且不知道將要迎來什麼,此時的她,剛剛陪著烏托婭逛完了眾多繡衣坊,又向著首飾鋪子奔去。
讓她不得不感慨,別管這姑娘是什麼性子的,愛美起來可謂是什麼都擋不住啊。
兩人正在看掌櫃的推薦的各種或貴重的、或款式新穎有趣的頭飾的時候,店鋪裡進來了一對母女並兩個丫鬟。
“掌櫃的,你們最近有什麼新穎的首飾?”其中一位丫鬟開口問道。
那掌櫃的知曉柳顏姝二人身份,而對方她顯然是不知曉的,自然不可能冷落了這邊兒去顧著她們,便只道:“二位見諒,老朽正在招待著客人,不如讓我這徒弟給二位介紹一二?”
這都城眾勛貴重臣府上的家眷,他不能說全都知道,但也熟知個五六分,至少那些不能得罪了的、需要捧著敬著的,都是知曉的。
眼前這母女二人他絲毫沒有印像,但卻也沒有狗眼看人低的意思,自己走不開身,便讓了自己徒弟來。
只是那位小姐聽罷卻是不依了,當下便質問道:“怎的她們就可以讓掌櫃的您親自接待,我們便只能讓您徒弟接待呢?”
那掌櫃的當下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兒,覷了一眼秦王妃和那位韃靼七公主的神色,見對方沒有生氣,這才開口道:“凡事總有個先來後到,這兩位貴人自打進來便是老朽招待,自然也該有始有終才是。”
烏托婭哼了一聲,若是按照往常她定然不會輕饒了這犯上的人,但一來有著前車之鑒二來這裡首飾確實讓她極為喜歡,便也懶得去計較這些。
那位姑娘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她的母親拽了一下,“好了,卿兒,還是明日裡去參加豫陽公主府的賞花宴比較重要,那可是個難得的好機會!”
“母親,咱們換一家店鋪吧。”那被稱為卿兒的女子,咬著嘴唇小聲說道。
只是這二人的離開,卻未曾給這店鋪裡的任何一個人造成什麼影響。
唯有烏托婭,頗為好奇地問道:“她們說,明日裡有什麼賞花宴?”
才到了大燕,烏托婭只覺得什麼的女十分地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