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導演馮山
學校裡的課正常上，司穆樓卻一連請了好幾天假，聽導員楊嵐說，司穆樓是因為家裡有事。
正好，我也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他。
這天放學，盧偉因為有事所以並沒有來學校接我。
一個人也能走，又不是小孩子了還會走丟。
但讓我沒想到的是，噩夢才剛剛開始。
我回去的時間並不算晚，日落映照著晚霞，周圍是車水馬龍，一片祥和。
“哎呦，對不起對不起！”
一個人忽然撞在我身上，他懷裡的蘋果撒了一地。
“沒事。”
我看對方也算是個年紀比較大的老人，並沒有當回事，還彎腰幫著老人一起撿蘋果。
“姑娘，你是這個學校的學生？”大爺看起來挺和藹的，主動找我說話。
已經很長時間都沒有人跟我這麼平和的聊天了，我都快忘了這種感受。所以，面對大爺的提問，我全部都一一解答。
“我看你有點眼熟。”
臨走的時候，大爺盯著我的臉看了幾秒，突然說了一句這個。
“啊？可能是我長得比較大眾臉吧。”我不太會應付這種玩笑，僵硬地回答道。
“不對，不對。”大爺連說了兩聲不對，盯著我忽然叫出聲，“你就是之前被網絡爆出來跟人苟，且的小三吧？！”
“！”
我下意識的想要否認，但大爺甚至拿出了手機裡保存的視頻，恨不得將手機懟到我臉上。
“這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大爺，你認錯人了吧？”
我怎麼都沒想到，我竟然會以這種方式被人記住。
“就是你！我們找你很久了！”
我們？
心中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大爺哈哈大笑，忽然遞給我一張名片，“我也算是一個小導演，正好你學的表演，如果你想要進軍娛樂圈的話，隨時可以找我。”
面對大爺態度的一百八十度轉變，我拿著手上的名片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
大爺拍拍我的肩膀，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他的手放下來的時候擦，過了我的胸。
好不容易跟大爺告別，我心裡忐忑的往回走。
一邊走一邊回頭，大爺還站在原地看著我。
這種感覺讓人心慌。
終於到了一個人多的地方，我這才細心看手上的名片。
那個大爺，竟然是拍那種片子的導演！
我感覺自己再一次到了侮辱。
氣憤的將那張名片撕碎扔到垃圾桶，心裡只想著趕緊回家。
匆忙在路上攔了一輛車，等車門鎖上之後，我才注意到，開車的是剛才遇見的大爺。
“黎蘇是嗎？我現在正式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馮山，是一個導演。”
“我知道。”
我緊張的手都有些出汗。
他應該關注我很長時間了，就是等著在學校門口攔我呢。
這個猜測讓我感到心慌。
“怎麼樣，有興趣嗎？”馮山的笑容很猥，瑣，跟司穆樓的笑完全不一樣。
我怎麼又想起了司穆樓？
“沒興趣。請讓我下車。”
馮山一點都沒有將我的話放在心上，“地方還沒到，下車難道讓你走過去？我可舍不得。”
這根本就不是我回家的路。
慶幸手機還在我手上，我第一時間撥出的號碼是司穆樓。
看著屏幕上閃爍的號碼，我出現了片刻的失神。管不了那麼多了，命要緊。
“你別白費力氣了，既然沒有搶你手機，我自然有法子讓你找不到人。”馮山信誓旦旦，一副完全把我吃定的樣子。
“你知道為什麼這麼容易嗎？因為有人已經把你放棄了，否則我也不敢這麼明目張膽。”
三爺嗎？
也是理所應當，我除了給三爺添麻煩，其他的好像什麼都做不了。
但，這未免也太狠了一點？
電話確實打不出去，我連續胡叫了幾次，都顯示無法接通。
馮山帶我去的地方越來越偏，最終將車停在了城郊一個廢棄的工廠。
“這是劇本，你看一眼。”
馮山甩給我幾張紙，上面的台詞很短，更多的都是對動，作的描寫。
被逼著看完整個劇本，看得我臉發紅發燙。
“放心，我拍的片子也算是小有名氣，你也能在觀眾面前露露臉。”馮山嘴上叼著一顆煙，說話的時候露出嘴裡的一口黃牙。
“如果我不拍，會有什麼後果嗎？”
馮山看似很認真的想了一下，“後果？後果你可以試試。”
我看了一圈圍在我周圍幾個光著膀子的男人，我不敢試。
手上撥打電話的動作一直都沒有停，希望信號可以傳遞出去，哪怕只有一秒。
看來，今天這場戲，是非拍不可了。
被侮辱和被殺死相比，我覺得還是活著好。
“那，有沒有報酬？”我嘗試跟馮山講條件，順便拖延一下時間。
“報酬？”馮山好像還真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這麼多人伺候你，這不就是最好的報酬嗎？”
簡直就是變態。
“但想要更好的效果就需要演員配合吧？我費心費力拍電影，一點報酬都拿不到，拍起來可是一點動力都沒有。”
馮山嘴裡罵了一句臭婊，子，“這才是你真實的目的吧？”
我抿著嘴唇沒說話，多說多錯。
“行吧，你說，你要多少？”馮山有些不耐煩。
我其實對片酬沒概念，尤其是對這種片子的片酬。
“不能低於市場價。”
“你胃口還挺大。”馮山啐了一口，他根本就看不起我，“不低於市場價，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能耐。”
話裡的意思，無非就是我能不能拍出更好的效果。
跟馮山周旋的時候，我忽然感覺到一直撥打號碼的手機震了一下。
接通了！
“可是你這裡條件太簡陋了，一個破工廠，想要什麼效果？”我假裝嫌棄，並將自己的位置說了出來。
“你想要什麼效果？我們拍的就是被強，奸的戲碼，難不成還要給你准備個五星級酒店？”
馮山似乎也看出來我完全是在拖延時間，啪一聲拍掉我手上的手機，“別啰嗦，先給我好好拍！”
手機被摔倒地上，黑屏。
不知道司穆樓那邊有沒有聽到，又或者，他會不會來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