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有我做你的後盾
讓我沒想到的是,更可怕的還在後面。
我回到學校,玲玲第一個跑過來關心為。
“蘇蘇,你沒事吧?網上的那些新聞都是怎麼回事?”
“你如果不想說也沒關系,我相信你。”
不光如此,她還在我旁邊痛罵黎悅將近兩個小時,我都佩服她的毅力和口語表達能力。
“呼!蘇蘇,感覺好點了沒?”
“好多了。”
我對玲玲淡淡一笑,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我對玲玲並不討厭。
也可能,是她幫我罵了這麼久的黎悅吧?
片刻的溫存讓我喪失了對危險的預知能力,也讓我喪失了對人該有的警惕。
“蘇蘇,教官讓我去體育室搬東西,聽說那裡有點黑,你陪我去行不行?”
軍訓結束之後,玲玲拉住我,可憐巴巴的問道。
我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點頭,“好。”
“謝謝蘇蘇!”
玲玲激動的環住我的胳膊。
我已經很長時間都沒有跟朋友做過這種親密的舉動了,准確來說,自從那件事發生之後,我就沒有朋友了。
但玲玲反而將我抱得更緊,“蘇蘇,你不喜歡跟人有肢體接觸嗎?”
“還好。”
我沒忍心拒絕這個主動向我拋出橄欖枝的小妹妹,任由她拉著我走的越來越遠。
等我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周圍已經圍過來了好幾個彪形大漢。
“玲玲?”
這場景,讓我想起了那年在KTV的事情。
“別叫我玲玲。”
原本還笑顏如花的玲玲忽然變臉,厭惡的將我推開,甚至連身上穿的那件衣服都脫下來扔到地上,“晦氣死了。”
此時我也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我想跑,但周圍的幾個人將我的所有去路全部都擋住。
“黎蘇,你該不會以為我是真的想跟你做朋友吧?”玲玲站到外圍,冷眼盯著我,“如果不是受朋友之托,我才懶得搭理你這個狐狸精。你不是喜歡男人嘛?這幾個夠不夠?”
“黎悅讓你做的?!”
“誰讓我做的你就不用管了,好好享受吧。”玲玲嘻嘻一笑,“希望你會喜歡。”
胡玲玲甩著鞭子揚長而去。
我腦子在飛快的運作,想要找到一個保全自己的方法。
“你們這樣做是犯法的!”
“胡玲玲給了你們多少錢?我可以加倍。”
“這裡是學校,你們就不怕被人發現嗎?”
語言是最無力的東西。
我胳膊被一個人扯得生疼,身上的衣服刺,啦一聲被人拽開。
涼風吹得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能感受到,這幾個男人的手,在我的身上游,走。
這種感覺讓我反胃。
“放開我!”
危機之時,我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力氣掙脫開他們的禁錮,從褲子的後腰裡抽出來一把水果刀。
自那件事之後,我隨身都帶著這把小刀,沒想到還真的派上了用場。
刺進去的刀被瞬間染紅。
我感覺到溫熱的液體濺到了我的臉上。
慶幸那些圍住我的人也是外強中干,看到地上躺著的那個人也都慌了神。
趁著這個功夫,我一瘸一拐的從小樹林跑出去,臉上的血都沒來得及擦。
已經顧不得周圍人異樣的眼光了。
我越跑越快,摔倒了就重新爬起來繼續跑,直到我看到盧偉的車。
“快!開車!”
我哆哆嗦嗦的給自己系上安全帶,手都是顫抖的。
“你殺人了?”
盧偉朝著我身後看了一眼,“殺的誰?”
“我不認識,你別問了,快走,快走!”
盧偉嘆口氣,“這麼多人看著,就算是三爺有心要保你,在輿論的作用下你還是得進局子。”
“你做事為什麼就不能替三爺考慮考慮?光知道惹麻煩。”
盧偉劈頭蓋臉對我一頓臭罵,越罵我越委屈,卻因為心裡的那股氣憤死死憋著自己的眼淚。
“你還有臉哭!”
盧偉啐了一口,開車帶我先離開學校。
醫院。
三爺聽完盧偉的敘述之後,並沒有出現我預想之中的憤怒或者是不耐煩。
“嚇到了吧?先去洗個澡。”三爺看向盧偉,“去給她准備一身衣服送來。”
“三爺——”
“這是命令。”
盧偉走的時候瞪了我一眼。
“過來坐。”
三爺拍拍他床前的位置,示意我坐過去。
“覺得自己闖禍了?”
我點頭。
“那些人是不是欺負你了?”
我抬眼看了一眼三爺,沒吱聲。
“如果是我,我會照著他脖子動脈的位置刺下去。”說這話的時候,我注意到三爺臉上的憤怒和癲狂。
安慰了我一陣之後,三爺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今天雲城大學的時候我不想再任何一個報社或者媒體看到,再把那幾個男人給我查出來。”
我鮮少見到三爺處理工作上的事情。
三爺將這件事安排的清清楚楚,我全程沉默。
“放心吧,欺負你的人全部都不會有好下場。”
“謝謝。”我猶豫了一下,“其實這件事也怪我,我跟她才剛剛認識,不該那麼信任她。”
三爺冷哼一聲,那表情恨不得要將胡玲玲吃掉一樣。
但,三爺掛完電話還沒有五分鐘,盧偉就一臉震驚的跑回來,“三爺,不好了!”
“你讓我們去查的那些人,都,死了。”
死了?
三爺完全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知道他們怎麼死的嗎?”
“不知道,連警察去了都沒有找到線索,只知道死的都挺慘的。”
盧偉咕咚咽了一口口水,“我這還有照片。”
三爺接過盧偉的手機,他有意的避開我,但我還是瞟到了裡面的內容。
大片的,血紅的背景顏色,躺在地上的人血肉模糊,尤其有一個器官在那裡格外明顯,似乎是在警示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到那個人慘狀的時候,我腦子裡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司穆樓。
會是他嗎?
“去查一下是誰做的。”
三爺揉揉眉心,“著重查一下司穆樓。”
從三爺的嘴裡聽到司穆樓的名字,我寬慰自己,原來不光是我一個人想到司穆樓,這不是我自作多情。
我在三爺的病房裡好好的洗了一個澡。
雖然臉上身上的血跡都被清洗干淨,但我還是能隱約聞到血液的腥味。
“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不要多想。”
三爺將我摟在懷裡,像哄小孩子一樣拍著我的後背,“要做一個堅強的人,有我做你的後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