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無法做出選擇
“滾。”
司穆樓看黎悅的眼神都不太對勁，“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黎悅支支吾吾的半天沒說話，開始嘗試轉移話題，“你這是喝了多少酒？值嗎？咱們回去好好過日子，我保證以後會聽話不給你惹事。”
真卑微。
在黎悅的身上，我看到了自己之前的影子。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結果，我剛一扭頭，便看到三爺抱著小寶正站在走廊盡頭。
一剎那，我感覺一股冷汗從腳底直竄額頭。
小寶沒什麼其他的心思，伸手想要抱抱，“媽媽！爸爸不放心你，我們跟著你過來保護你的安全！”
“謝謝。”
我感覺自己的舌頭都在打結，“對不起。”
“沒關系，你是一個獨立的個體，總會有自己的想法。”三爺將小寶遞到我懷裡，扭頭就走。
我心裡有點慌，抱著小寶亦步亦趨的跟在三爺身後。
一直走到酒店樓下。
“你就這麼放不下司穆樓？”
三爺突然停住，扭頭看我的時候眼裡全都是破碎的光。
“三爺，我們能找時間談談嗎？”
“現在。”
我鼻子一酸，知道這件事無法避免，“小寶，你先到車上去等等我們好不好？”
“你們要吵架嗎？”
小寶有些緊張的抓著我的衣服，“吵架可以，但是你們不要離婚。”
面對小寶的請求，我啞口無言。
如果他長大一點，就會知道我跟齊三爺之間根本沒有結婚證。
“不會離婚的。”三爺揉揉小寶的腦袋，“我就是跟媽媽說一些悄悄話，你在這的話媽媽會臉紅的。”
小寶嘻嘻的壞笑著看了我一眼，“好的，那你們快一點，不要說到太晚哦~”
我看著三爺和小寶兩個人在那邊拉鉤。
確實很像一對父子啊。
因為有小寶在等著，我們沒有去多遠的地方，而是找了一個比較靠近角落的位置。
三爺拿出來一根煙點燃，“你跟我說實話，是想跟司穆樓復合嗎？”
“我......”
“你先別急著否認，不用考慮任何人，如果沒有黎悅，包括小寶，你會選擇我還是選擇司穆樓？”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
我承認我自私，一邊眷戀三爺的溫柔和寵愛，一邊又喜歡司穆樓，那個我曾經深愛的男人。
一邊是理性，一邊是感性。
“對不起。”
我捂住自己的臉，“你很好，對我一直都很好，但是......但是，世界上怎麼會有一個人無緣無故對一個人這麼好呢？”
說完之後，我就忍不住哭了出來。
“原來你是在擔心這個？”
三爺好像如釋負重，吐出嘴裡的煙圈，抬手勾勾我的鼻子，“抱歉，是我沒有考慮到你的敏感，如果你願意，我可以慢慢的給你解釋。”
真的會解釋嗎？
經歷過司穆樓的摧殘，我其實對周圍的人信任度都很低。
所以，當三爺說到他很早就關注到我的時候，我是不信的。
“你當時可能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你那個不經意的舉動，但，你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
三爺小心翼翼的將我摟在懷裡，我感受著他沉重有力的心跳，莫名覺得心裡安定了不少。
“其他的呢？還有嗎？”
我咬著自己的嘴唇，“沒有，但是我現在還沒有辦法跟司穆樓徹底撇清關系。”
“為什麼？”
三爺的語氣有些激動。
我能理解，換做是誰都沒法理解我這樣的行為。
“所以我剛才說了那麼多，你根本就不信。”
我沉默了。
半信半疑。
三爺扔掉手中的煙頭，不等我同意便拽著我的手腕上了車。
“你們的悄悄話說完了？”
小寶激靈的探出腦袋，笑嘻嘻的問道。
“談完了。”
我裝作很開心的樣子回答小寶，“那你有沒有什麼悄悄話想跟我說呀？”
“有！”
小寶鄭重的點點頭，“媽媽晚上可以跟我一起睡嗎？”
“好。”
對於小寶的要求，我幾乎是有求必應。
三爺全程沉默開車，我為了避免尷尬全程都在跟小寶探討今天發生了什麼好玩的事情。
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二點。
小寶說是要跟我說悄悄話，但是在車上就已經困得不行，到家沾枕頭就睡，都沒有來得及洗澡。
三爺主動承擔起將小寶抱到臥室的責任。
至於我，只想著有多遠躲多遠，成為一個透明人。
“黎蘇。”
三爺將我拽到他的臥室，紅著眼睛將我扔到床上。
我的心頓時就沉到海底，他想干什麼？
我眼睜睜的看著三爺將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脫，掉，我想逃，卻被三爺反鎖在臥室。
“你，你別這樣。”因為害怕，我聲音都有些顫抖。
三爺的情緒也有些激動，“你不是一直都覺的自己髒嗎？跟我上一次，床又能髒到哪去？”
他身上只還剩下最後一件衣服。
我將自己裹在被子裡，縮在床角，滿腦子都是當年的那些肮髒齷齪。
三爺站在床上，我能感受到身側的床陷下去了很多。
三爺粗暴的將被子拽開扔到地上，欺身而上。他原本就經常健身，肌肉結實有力，在他手下我毫無還手之力。
“別這樣。”
我祈求說道，眼睛緊閉不敢正視發瘋的三爺。
“黎蘇。”三爺壓在我身上，嘴唇輕咬，我的耳垂，一遍遍叫著我的名字，“黎蘇，黎蘇......”
我因為害怕，渾身肌肉緊繃，動都不敢動。
腦子裡一幕幕閃過當時被傷害時候的畫面，悲傷，絕望逐漸將我籠罩。
“抱歉。”
慶幸的是，三爺並沒有進行下一步，只是將我緊緊摟在懷裡，不斷的跟我道歉。
“嗚嗚嗚！”
我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哭聲，躺在三爺的懷裡哭了半天。
“對不起。”三爺又將我抱得緊了一點，“剛才是我太激動了，我真的，很愛你。”
我知道。但我不敢接受。
三爺是一個很優秀，很優秀的人，但當年的事情就是一根刺深深的扎在我心裡，讓我無法接受任何一個人的示好和愛意。
“對不起。”
我丟下一句話，狼狽的掙脫三爺的懷抱逃離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