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剁了她的手

  宋哲修眸子微眯,透著危險的光,他大步坐過去,锃亮的皮鞋踩在安娜握著刀的手腕上,狠狠的蹂躪著。

  “啊。”安娜的慘叫聲震耳欲聾,可宋哲修仿佛沒聽見一般,踩在她手腕上的腳繼續加重著力道。

  女人的另一只手摸上宋哲修的腳尖,被他無情的踢開,他面無表情,卻給人地獄修羅的感覺,睥睨著安娜。

  “宋先生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放過我吧。”安娜哭聲求饒,她感覺自己手腕上的骨頭都碎了。

  “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惹唐小姐不高興,我就只是來跟唐小姐道歉的,我沒想著傷害她,都是個誤會。”安娜吃了熊心豹子膽,編造著謊言。

  她心裡很清楚,一旦承認了自己其實是想毀了唐初的臉,那她會必死無疑。

  反正沒人看見,她打死不承認,宋哲修難不成還要當著孟總他們的面兒把她弄死不成?她好歹是個女明星算個公眾人物,宋哲修輕易不敢把她怎麼。

  “我最討厭撒謊的人。”宋哲修冰冷的聲音,打破了女人的幻想。

  只見他抬起腳,又重重的落下,“哢嚓”一聲。

  “ 啊。”安娜凄慘的叫聲,不絕於耳。

  宋哲修就這麼光明正大的,踩斷了她的手,在場的人, 無一不目瞪口呆。

  唐初神色稍變,剎那間又恢復正常, 這男人,還是那麼狠絕殘忍。

  “我再問一遍,你要對唐初做什麼?”宋哲修的眼神全是鄙夷,仿佛地上的不是人,而是一團髒東西。

  圍進來的人越來越多,之前還跟安娜一起針對排擠唐初的女人們,現在紛紛站出來指證她。

  “安娜是嫉妒唐小姐的美貌,我分明聽見她說要毀了唐小姐的臉,看唐小姐以後還怎麼勾引宋先生你。”

  “我也聽見了,她還說要整容成宋夫人的臉,代替宋夫人的位置呢,宋先生,她可是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她拿著刀,那是要刺花唐小姐的臉呢。”

  一時間,落井下石的聲音將安娜打入了深淵,縱然疼的在地上打滾,她還是強忍著跪在地上,給自己辯解:“她們撒謊,我沒說過那些話,宋先生你要相信我啊。”

  她伸出另一只手,試圖揪住宋哲修的褲腳,可被紅衣女人狠狠的一腳踢開。

  “你的髒手也配碰宋先生嗎?”

  “我們都勸你不要欺負唐小姐了,你偏不聽,現在求饒,你不覺得晚了嗎?”

  唐初看著眼前一個個演戲的人,只覺得可笑,她雙臂環胸時,這才發現自己手臂上有一條三釐米長的口子,正流著血。

  “哪只手傷的人,就給我剁了哪只手。”

  宋哲修的話,讓全場的人豎起汗毛,他雖沒明說是替唐初出氣,可這任誰看了不說一句,他在護短。

  安娜如遭雷劈,兩個保鏢把她拖下去她都沒反應,好似石化了一般。

  見狀,想湊上前邀功請賞的女人們,低著頭退到了一邊,恨不得找個老鼠洞鑽進去,就怕唐初突然站出來指證她們。

  “過來。”宋哲修說話的同時,朝著唐初伸出了手。

  唐初也是很給面子的,把那只受傷的胳膊遞給了他。

  孟總一看這種形式,忙趕走了其他人,把VIP留給了宋哲修和唐初二人。

  “你是不是忘記了自己的身份?”門關上的剎那間,宋哲修儼然變成了魔鬼,一把攥住唐初的脖子,怒目瞪著她。

  “既然答應了做可兒的媽媽,那你就該恪守本分,要是讓可兒看見你和別的男人摟摟抱抱的照片,你想過她的感受嗎?”

  他怒火中燒,全然不顧唐初手臂上的傷,另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臂,是想穩住她搖晃的身子,卻剛好捏在了唐初的傷口上。

  “嘶。”唐初倒吸一口涼氣,這會兒反而比剛被割傷時更疼了。

  “唐初,我答應讓你出來工作,不是讓你來勾引男人的, 你到底是有多飢渴,才會主動貼上去?”宋哲修知道那只是拍攝效果,可他就是看不得這個人在其他男人懷裡。

  唐初絲毫不慌,另一只懸空的手反而是摟在了宋哲修的腰上,反問他:“那宋先生教教我,該怎麼拍?”

  看著女人魅/惑的表情,宋哲修真的掐死她的心都有了,如果是初兒的話,絕對不會做出這麼輕/浮的動作。

  “宋先生,你在不松手,我的血可就沾在你身上了。”唐初視線滑到了自己的傷口處,宋哲修這才意識到。

  手上黏糊糊溫熱的感覺,令他條件反射性的松開了控著唐初的手,掌心裡全是鮮紅的血液,看在他的眼中,觸目驚心。

  “宋先生你怎麼了?”看他臉色難看,唐初故意問著,手臂貼近他高大健碩的身子,血蹭在了他胸前的白襯衫上。

  這一幕,讓宋哲修腦海裡立刻浮現出過往,他只覺得腦袋裡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鑽,又疼又難受,心慌心悸,一時間連呼吸都不順暢了。

  “宋哲修,你怎麼了?”看他如此難受,唐初停止了惡作劇,扶著他的胳膊問著。

  “別碰我。”他還有一絲絲理智,拒絕著唐初的靠近。

  他伸手摸上西褲口袋,裡面空蕩蕩的,他出門太著急,忘記了帶藥,而掌心和襯衫上的血,怎麼都擦不掉,刺激著他。

  “宋哲修。”唐初叫著。

  這一聲,是那麼的像他的初兒。

  宋哲修猛地抬起頭,看著她的臉,下一秒,將人緊緊的抱在了懷裡,說什麼都不松開。

  “給我一次贖罪的機會,我知道錯了初兒。”這一刻,他認為懷中抱著的就是他心心念念了兩年的人。

  “贖罪?”唐初在心裡復述著這兩個字,她只覺得好笑。

  在他身邊的時候他不知道珍惜,人沒了卻來說這種話,可笑至極。

  還是宋哲修覺得,她是世界上最愚蠢的女人,他一句話,就能讓以前的種種一筆勾銷?

  思及此,唐初冷漠的推開宋哲修,失去重力支撐的他倒在地上,身體和心理的雙重難受,讓他難以承受。

  唐初開門走出去,對守在門口的保鏢說道:“你們快進去看看吧,他好像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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