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父與子
牛霖絲毫沒有猶豫的點頭：“不然我不會這麼激動的，你們是怎麼得來的！這個東西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
兩人看出魏無心的臉色浮現出驚訝的神情，歐震連忙問道：“是牛霖在這裡麼？發生了什麼？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見到牛霖算是安定了下來，魏無心思索著看向二人，然後緩緩的問道：“如果...這個婦女連環殺人案和177的案子可以並案的話，這兩個案子線索聯合起來，會不會有新的發現！”
半晌，歐震和局長不知該如何回答。
“小魏你沒開玩笑吧！你是怎麼想到這裡的，這本來就是兩個案子，而且兩個案子發生的間隔都不一樣！婦女案在前，主犯落網後才有了177案件！根本不可能是同一個人啊！況且兩個凶犯的作案手法和心裡描寫的結果都是完全不一樣的，擁有這種性格的人，也就只有神經病了！”
歐震也贊同局長的說法，覺得兩個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案子，怎麼可能有相連的關系呢，在受害人的區別上就很有差別了。
“牛霖告訴我...這上面的人，就是他所見到的凶犯！這個模糊的輪廓就是177的真凶！”
警局的人已經走得七七八八了，留下值班的人都分布在各自的辦公室，而局長辦公室在三樓，此時，屋子內的幾人安靜的只能聽見呼吸的聲音，整層樓都顯得十分的安靜。
歐震也不顧是否在局長的辦公室，他拿出了一顆煙抽了起來，眉頭緊皺，高局長也順勢點燃了一顆。
兩個人的煙同時燃盡，異口同聲的喊道：“兩個資料串並在一起，今天我們重新整理一下！”
“好！”
夜色降臨。
市公安局的值班人員無聊的聊著天，有的懶懶散散的整理著手裡的工作，有的則帶著睡意在休息室休息著。
因為這裡的工作大多是要案和一些技術部門的辦公區域，所以一般的案件都有轄區的分局和派出所來接管，幾乎沒有人會跑到這裡來報案。
但是今夜與往常不同，三樓的局長辦公室的燈依然亮著，深夜裡，三個忙碌的身影在裡面走來走去，當人們進入了夢香，魏無心三人也沒有片刻的休息。
“哎！怎麼還是沒有找到相關聯的線索，兩個案子合並在一起分析，雖然覺得可以接上，但是...人物性格完全不同，但是案件的發展和離奇的感覺倒是覺得很說得通，總是感覺少了一個什麼東西...。”
高局長也贊同了歐震的分析。
“我們肯定遺忘了什麼，或者說有一個什麼點我們還沒有找到，或者...。”
高局長忽然向後退了幾步。
“哎！年紀大了，還真是有點吃不消了，站了半天腿有點軟了！”
歐震關心道：“那您趕緊坐下吧！好了，今天就這樣吧！都這個時間了！也該休息了，我們一會兒送您回去！”
高局長笑道：“呵呵，也是畢竟是多年的懸案，我們也不要太急於一時了，總會破獲的！現在有了新的線索，我相信一定會找到蛛絲馬跡的！”
折騰了半天，魏無心覺得自己十分口渴，於是打算去接一杯水。
“對！這裡，紙杯就在裡面！給我也倒一杯！局長有自己的專用潤喉茶！才不會喝我們百姓的水呢！”
“你這個家伙！”
歐震和高局長開著玩笑，因為目光落在了手裡的兩個杯子上，魏無心沒有注意腳下，差點被腳下的文件絆倒。
“小心點！”
歐震接過來杯子後，魏無心放下了自己手裡的杯子，然後准備將自己碰撞後散落一地的文件收拾起來。
在整理的過程中，他看到了一個照片，覺得有些熟悉。
在腦子思索了一下後驚呼：“歐震！這個人是誰？”
歐震看了看：“嗯？這個人...你那個裡面的案宗應該是婦女案的，應該是凶手的照片吧，這個案子當年的凶手已經被抓了，入資料裡的照片也就是凶手的！”
高局長對於這個凶手是有印像的，他看了一下以後說：“對，沒錯！就是那個小伙子！”
下一番魏無心口裡的話，讓兩人的後背感受到了陣陣陰冷。
“這人我見過...准確的說是...鬼魂！”
“什麼？他已經死了十年了，當時因為情節極其惡劣，所以被立即執行了，他...的鬼魂還在麼？這麼多年了！”
魏無心肯定的說道：“我沒有看錯，就是這個照片上的人，就在今天，在老魏的粥鋪他坐了一段時間，當我發現後又立即消失了！”
提到老魏以後，高局長嘴裡念叨著：“老魏？就是他們經常去的樓下攤子的人吧！說實話這人總感覺在那裡見過！但是...總是想不出來！他怎麼會在他的攤子上呢！”
看到當年的卷宗，魏無心的開始認真的分析起來，他看著這個小伙子的年紀和事發當時的記錄。
“魏大順是他的父親麼？”
“沒錯！是他的父親！”
“魏大順...魏輝...魏輝....。”
魏無心的嘴裡一直在念叨著一些名字，歐震慢慢的聽著他嘴裡所說的話，忽然，兩人像是被電流擊中了一般。
“局長您還記得魏大順的模樣麼？”
高局長努力的回憶著，但是很快便搖著頭：“當年的事情那麼久了實在是想不起來了，就算是見過，但是當時主犯是他的兒子，所有人的焦點都在他兒子身上，沒人會記得他的，而且他兒子行刑的時候他都沒有出現！這麼多年了，也許早就離開這裡了吧！”
魏無心和歐震小聲低語道：“如果案情連接在一起，這兩個人的關系是我們想的那個樣子...。”
歐震提議道：“你和我想的一樣，試試看？”
兩人看是重新梳理起來，一開始高局長聽得有些一頭霧水，但是當兩人代入了兩個熟悉的名字和人物以後，他的臉色越發的難看，聽到最後徹底陰沉了下來。
“局長，現在還有一個辦法可以證實我們的猜測！”
“你說！”
魏無心開口道：“到樓下找人在電腦中查找魏大順的資料！然後利用ps做一下處理！按照我說的，將照片調暗，再將五官遮住，弄得微微模糊一些！我想警局的技術部門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將近凌晨的時候，局長親自打電話將技術部門的人叫了過來。
技術部門人員到齊以後，大概半個小時的時間，一個女警推開了門。
“進！”
“局長這是您要的資料，然後這圖片是按照您說的樣子去p的！”
局長吩咐道：“好了，東西遞給歐震關上門出去吧！”
歐震接過照片，魏無心叫來了牛霖。
“你看看...是不是你當時看到的那個黑影！”
牛霖再次激動起來，這次看到了正面，他比剛剛還要激動萬分。
“沒錯！就是這個眼神，當時他壓在我的身上就是這樣的輪廓！這個眼神我不會忘記的！”
魏無心對歐震點了點。
歐震立刻對局長說道：“局長...我們可以申請搜查了！”
高局長全身像是松了一股勁兒，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魏大順...魏德！呵呵，潛伏了十年的家伙，改頭換面的在警局門口賣粥，老顧客居然都是警察！諷刺...諷刺啊！”
坐在車裡，隨著警察一起前去抓捕老魏的途中，魏無心的心裡有說不出的感覺，如果真的按照兩人的猜想。
那麼這父子兩人到底經歷了什麼會如此的喪心病狂，難道因為兒子被抓，所以他才會恨上了警察，連續的殺害多名的警察麼？
難道一個父親對孩子的溺愛會讓任性扭曲麼？
但是有一點，他遲遲沒有想到緣由，為什麼事隔十年以後，他會再次犯案呢？難道心裡的痛恨再一次的蘇醒麼。
關於這些疑惑，他也只能夠去找當事人詢問究竟了。
車子停在了老魏家的樓下，看的出來，他的生活並不是太好，雖然每天生意不錯的，但是畢竟是小本的買賣。
他所居住的就是很久以前的舊樓，早晨零零散散的有幾個老人在散步，警方立刻封鎖了現場，歐震帶著手下的人准備直接進去抓人。
“一個上了歲數的人，你自己就夠了吧！我也想進去和他談談...主要...他的兒子我想也在，送走他兒子也是我的職責！”
歐震想了想：“好！那我就帶著物證的人去取證，你進去和老魏聊聊吧！”
敲了敲門以後，老魏的腳步聲在裡面傳來。
“誰啊！”
“老魏是我！歐隊！我找你有點事！”
打開了門，他看到了門外的人幾個人，只是瞬間驚訝了一下。
“歐隊長有什麼事情麼？”
他的情緒十分的平穩。
“我們有點事想找你了解一下！你方便讓我們進去麼？”
“好啊，進來吧！”走進屋子，物證科的人便開始搜查了起來。
歐震拿出了一個搜查令說道：“不好意思了老魏！這是搜查令！”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問過一句話，而是露出憨厚的笑容說自己會盡力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