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射箭
眾女子看到冷修瑾的眼神感覺到失望,在他們眼裡這瑾親王的眼裡可是帶著寵溺啊。
姬月被這麼多人看著微微紅了臉,更是顯得嬌俏動人,令不少少男心中也是一動。她白了冷修瑾一眼,而在眾人眼裡不過是夫妻之間的眉目傳情,姬月看到眾人的眼神臉更加紅了幾分。
冷修瑾看到如此情景更是滿意的笑了笑,回過了頭。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姬月在心裡幾乎都要咆哮了。
就連旁邊的威武將軍也看不下去了,還不忘了打趣冷修瑾:“王爺往年可是不參加這種活動的。”
“這就叫今非昔比,你這個武將懂什麼。”威武將軍仿佛已經習慣了冷修瑾的說話方式,非但不生氣反而繼續打趣。
“王爺如今真的是今非昔比了,已經有了佳人陪在身旁。”
“那是那是,不像你還是孤家寡人。”
本來是想打趣這冷修瑾的,沒想到卻是被他反將了一軍,看著面前得意洋洋的冷修瑾威武將軍選擇了閉嘴。
反而是旁邊的薛兮暼了一眼冷修瑾,“你還不快點,一會再磨蹭磨蹭天就黑了。”
冷修瑾冷哼一聲,臭小子這麼沒大沒小,等本王回去不收拾你。
指尖冷修瑾拉起弓箭,只拉起半圓的弧度,將箭射了出去,減如利刃一般,眾人耳旁只感覺到了刷的聲音,離得近的更是感覺到了冷兵器的寒氣。箭射出去之後只聽到四聲輕想,眾人一看,卻是那只箭水平的橫在四個花燈之中。
“來福,去看看。”冷靈赫也很是關心這結果呢。
“是。”只見來福快步從走過去,查看著這四個花燈,眼中露出震驚。
“回皇上的話,王爺的這一支箭將這四個花燈都連在了一起。尤其是最後這花燈,連起的地方更是像風一吹就破了一樣,也就距離邊上一根線的距離。”來福贊嘆道。
眾人聽到這話皆是震驚,紛紛在下面說,‘王爺真是好射術啊。’
“呈上來給朕和母後看一看。”
來福聽見這話,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皇上,這恐怕不妥……”
“哦?”皇上聽到此話挑了挑眉,難道皇叔這一箭還有什麼機妙不成。
“王爺他把這箭射到了後面的木樁中。”來福說道。
眾人聞言皆是驚得說不出話來,本來穿過這花燈就已經很難了,王爺還把這箭射到了後面的木樁上,牢牢地把這箭定住,這不僅需要高超的射術,而且更是需要這強勁的手法。
“哈哈哈哈哈,皇叔的風采真是不減當年啊。”冷靈赫贊賞道。
冷修瑾看了冷靈赫一眼,眼裡充滿著鄙視,切,用你說。冷靈赫看到自家皇叔的眼神,得,又被嫌棄了。
冷修瑾看了一眼台下,只見這姬月盯著那自己射的箭,冷修瑾的臉上露出滿意的神情。
“幼稚!”薛兮在一旁嘲諷道。
冷修瑾看了一眼這薛兮,這臭小子,真是,自從有了月這個靠山,皮了不少。
威武將軍看到二人別扭的樣子,不由得一笑,“王爺還真是愛妻心切啊。”
冷修瑾看著面前的男人揶揄的神情,憑他這麼多年對他的了解准沒好事,果然他就聽見下一句令他氣得吐血的話。
“可是本將軍還聽說也不知道誰在成親第一日就把新娘子獨自扔在了王府,還讓她跟一只烏龜成親。”威武將軍笑笑。
冷修瑾聽到這話,真是想把面前的男人虛偽的面具撕下來,什麼威武,什麼讓敵人聞風喪膽,在他這裡,這將軍就是一個嘴巴毒的臭男人。
冷修瑾不由得想起第一次與這家伙的接觸。
自己那時候的隊伍在東面,而李書文的隊伍在西面,中間相隔千裡,等自己收到消息迅速趕過去救援的時候,到那裡已經血流成河。
自己與這李書文相識不過而而,與這李書文一同作戰之前也是沒有多留意這個人,一起上了戰場因為東西相隔距離太遠也是沒有過多的接觸,而就在那時,自己看到了一個不同於百姓,大人以及士兵口中不一樣的威武將軍。
等到自己趕到那裡,那裡已經是遍地的屍體,前面就是懸崖之處,自己不是沒有想過那李書文是不是走投無路跳崖了,但就在這時自己看到了李書文的副官。
自己在賭,賭他會背水一戰,自己翻遍了所有屍體,弄得自己的身上,臉上,甚至衣袍上都有血跡。旁邊的士兵讓自己放棄,他說這裡的屍體都翻遍了,威武將軍不會生還了。他至今都記得那士兵臉上悲戚的神情,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是在那一刻,自己看到了面前的粗獷男人臉上流下來了混合著泥土和血跡的眼淚。
“真的……要放棄嗎?”冷修瑾在那時呢喃道。
“將軍,再不走就來不及了,那蠻人隨時有可能卷土重來。”這次出來可就帶了一百個人啊,剩下的人都在看守著大營,避免敵人偷襲,要是這蠻人卷土重來,恐怕很難抵擋住。
冷修瑾轉過身,看著這遍地的屍體,不由得悲戚,這場戰爭要了多少人的人命,又毀了多少人的家庭。冷修瑾看著這修羅場,紅了眼。
“將軍,請您三思啊,已經沒了一個威武將軍,我們……不能再沒有您了啊。”那士兵跪了下來,雙手抱拳。
罷了罷了,冷修瑾閉上了眼睛,可就在這時他竟然聽到了一絲呻吟,他猛地張開眼睛。
“找,繼續找,威武將軍……一定還活著。”冷修瑾的聲音堅定如鐵,令那士兵一震,這是不容許別人拒絕的聲音。
那士兵無奈,仿佛下定了決心,“是,將軍。”
冷修瑾仔細回想著那呻吟聲,慢慢的走過去,突然一個人頭引起了他的注意,冷修瑾眯了眯眼,這個人頭好像在哪裡見過,突然冷修瑾瞳孔微縮,這是那蠻人副帥的人頭!
冷修瑾快步走了過去,便看著了一只手,這只手裡死死的拽著這人頭的頭發,找到了找到了,這一定是那李書文無疑。冷修瑾長抒了一口氣,仔細地把那人扶了起來,把他臉上的血跡擦干淨,果然露出了令冷修瑾無比熟悉的俊秀臉龐。
冷修瑾顫顫巍巍地摸了一下李書文的呼吸,跌坐在地上,還好還好,自己總算趕來了,還來得及。這只是一個對於與自己共同作戰這麼長時間的人一個最起碼的尊重,要找到他。
一旁的士兵也看到了這情況,趕忙跌跌撞撞的跑過去,由於地上都是屍體,被絆倒了好幾腳。
“將軍,將軍。”
“走。”冷修瑾目光堅定。
冷修瑾想到這裡又看了看自己面前的人,這臭男人還安然無恙的站在自己面前。竟然有一絲欣慰之感。
冷修瑾至今還記得自己把他帶回自己的大營之中的情形,軍醫說李書文已經奄奄一息了,如果他自己堅持不下來,恐怕也是無力回天了。
可就是這樣冷修瑾還是沒有放棄他,還是這麼養著他。而在邊疆的軍隊裡已經流傳著那東辰將軍可以以一對百的傳言,更是令那群士兵軍心不穩,而反觀東辰這面的士兵反而士氣大漲,因此那段日子也就相對穩定,雙方都損失慘重,誰都不敢貿然出兵。
幾天之後,那李書文竟然醒了,醒來的第一句話冷修瑾至今還記得,他說的是那副帥的人頭掛上了沒有。
冷修瑾失笑,“你醒來就是想問這個的嗎?”
李書文這才看清面前的人是瑾親王,他對這瑾親王還是很是敬佩的,略帶感激的問道:“是王爺救了我嗎?”
冷修瑾坐到了對面的椅子上,“將軍大概是糊塗了,大敵當前沒有王爺,有的只有為國殺敵的將軍。”
李書文聽到這話笑了笑,笑容裡帶著虛弱,“是本將軍糊塗了,多謝將軍的救命之恩。”
李書文在他的帳裡休息了數日,也看了冷修瑾桌上的公文,有時候冷修瑾回來的時候就會發現他的公文上出現了詳細的批改,冷修瑾一一過目,不禁為李書文贊賞。
“沒想到將軍還能為我分憂啊。”
“哪裡哪裡,本將軍閑著自然是要找點事情做。”
冷修瑾現在還是很想念那個一開始跟他客氣的人啊,真是的,自從跟自己熟了之後就沒有剛開始的尊敬了,更是對自己指手畫腳,就連自己處理軍務他在養傷的時候都要插一腳。嘖嘖嘖,真是,沒大沒小!
冷修瑾還在心裡碎碎念,那李書文已經不管他了,直接問道:“那第二個誰先來?”
“我來吧。”只見薛兮站了出來,向前走了一步。姬月看著竟然有一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感覺,完全忘了自己不過大那薛兮三歲而已。
“薛公子請。”李書文笑道。
但是卻只聽薛兮問李書文道:“是不是只要用箭把四個花燈穿起來就可以?”
李書文仿佛沒有想到薛兮會這麼問他,愣了一秒,說道:“是這樣。”
“無論用什麼方法?”
李書文一笑,他也是聽說過這五歲寫詩的薛家小神童的名聲的,剛才也看了他與今年的狀元郎陳安的比試,雖然自己是一個武將,但是也不代表自己不懂那些詩文,只是術業有專攻罷了。
同時也很好奇這個孩子既沒有精妙的射術,看這樣子又力氣不大,究竟會怎樣把這四個花燈用箭穿起來,於是說道:“是。”
薛兮笑了起來,眾少女竟然被那笑容晃花了眼,這薛兮是有傲人的資本的啊。
只見薛兮拿了一支箭,一步一步的向那花燈走去,眾人皆驚,實在是想不通他要干什麼。
姬月看著薛兮一步一步地走向花燈,突然明白了薛兮的意思,竟然是這樣,姬月笑道,不愧是薛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