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有實力叫裝，沒實力叫騙
“寨黎這招很見效。”
白無暇跟南成郁勝過站在遠遠的樹影下，看著那群圍隨著寨黎的警員們。
在這之前，這些警員對於寨黎，甚至包括郁勝過，都隱約有些不服氣的情緒。
對於寨黎，更是帶著些明嘲暗諷，因為他們誰也不信這個年輕女人真的很有本事——哪怕是初見面時寨黎把他們打趴下了。
在他們眼裡，女人就是女人，天生的身體構造就注定了是個弱者，而且還是容易感情用事的那種人。
寨黎雖把他們打敗了，可他們卻覺得那不過是一時不巧，或者只是寨黎的速度夠快。
可是真遇上凶悍的罪犯，光憑速度是肯定不行的，關鍵時刻還是得靠硬功夫。
寨黎是個不擅長解釋的，而且沒有耐心，讓她一遍兩遍的跟學員們去談心，她第一個會瘋。
所以她采取了簡單粗暴最直接的方法。
這些學員中以趙雲龍為首，那麼，自己就擒賊先擒王，把趙雲龍拿下，剩下的事就好辦多了。
果然，當寨黎故意讓趙雲龍親眼目睹那些神奇事物後，趙雲龍的心理和態度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種變化讓他對寨黎這個身高只到他肩部，外形纖瘦的女人變的恭敬起來，甚至隱約帶了些敬畏。
趙雲龍的變化自然被其他人看在眼裡，人都是好奇心重的，於是大家蜂擁上去各種盤問打探。
而趙雲龍在震撼和敬畏之余，也後悔自己曾經的有眼無珠，也就沒有隱瞞地向大家說了自己的所見。
他是個誠實的人，這一點也是大家信任他的地方，所以不用寨黎多說一句話，這些人就對寨黎改變了想法。
連帶著的，是郁勝過的工作瞬間輕松起來。
“唉，果然還是實力最能說服人啊！”郁勝過感慨道。
他之前為了讓這些人聽話，可是費盡了心血，什麼教育感化全用上了，就是不頂事。
郁勝過愁的不得了，只能找南成訴苦。南成告訴他，這些學員都是男人，在男人之間講什麼情誼道理，那是沒用的。
“男人骨子裡有征服和被征服的野性在，你想要讓他聽話就得讓他佩服你。而想讓他佩服你，你就得拳頭比他大，比他硬。”南成說。
白無暇在一旁補充：“說白了，就是把他打趴下，打怕了就行。”
郁勝過：“……”
這倆人現在怎麼越來越像了？一個鼻孔出氣，簡直跟土匪強盜有得一拼。
“大自然的法則其實也就是人類的法則，尊崇強者為王。
當強者也服從你時，就算你是個弱不禁風沒有任何武力值的廢材，其他人也會順應他們心裡的強者來服從你。
這叫從眾效應。”白無暇解釋說。
現在從眾效應已經見效，郁勝過問南成，是不是他這個分局可以成為聶將軍屬轄的特別警局了。
“你心裡就只有聶將軍，沒有我們嗎？”白無暇故意皺起眉頭。
郁勝過不解。
他說自己對能認識白無暇南成等人，並成為至交好友深感幸運，“但我是國家人員，負責國家安全的，跟有沒有你們不相干啊！”
見他不解的樣子，白無暇忍不住噗嗤一笑。
“師妹逗你呢！”南成揉了下白無暇的頭發，語氣溫柔地教訓了一句：“別跟勝過鬧著玩，他是個小事糊塗，可大事認真的人。”
白無暇吐了吐舌頭：“好嘛好嘛，我不開玩笑了。”
她正了臉色，對郁勝過說：“聶將軍決定把你歸到我這裡來，也就是說你直接歸我管。”
她說到這裡停頓了下，特意看了眼郁勝過，眼裡閃著一種狡黠，讓郁勝過一陣心慌，直問她又有什麼陰謀詭計。
“看你說的！什麼叫陰謀詭計？我是那種人嗎？”白無暇沒好氣地瞪他一眼，“我只不過是想告訴你，你這警局的番號下來了，是十三號。”
她有點幸災樂禍的樣子。
“十三？”郁勝過愣了下，隨即哇哇大叫起來。
“為什麼是十三啊？我哪裡像十三了？”
“十三怎麼了？不是挺好嘛！”白無暇挑眉。
“好個屁啊！”郁勝過衝口而出。
他掰著手指頭算賬：“十三是什麼？十三點，神經病的意思，傻叉的意思，還有，裝X的意思！你說，這哪裡好了？”
他的警局力量是假的嗎？他的本事雖然比不上白無暇南成寨黎，可比起有些人高多了，為嘛要給人裝十三的看法？
不公平！
“聶將軍是不是還對我的性格不滿意啊？”將軍不滿意他的性格，這可真是件苦惱的事情。
“將軍是什麼人，怎麼會對所有人都滿意？至今除了我兩位師父，也就是白無暇讓他滿意了。”南成說，然後又丟下一句，“你以為人人都能像師妹這樣啊？”
“行，我知道我應該滿足了。”郁勝過舉手做投降狀。
然後他又郁結十三這個番號起來。
白無暇就說十三沒什麼不好的，“一個人的格調不是誰想裝就能裝的，裝也必須要有實力在後面撐著，否則就是一戳就破的紙老虎。”
“就是。有實力的人那叫裝，沒實力的那叫騙。”南成也說。
郁勝過：“……好吧，你們是夫妻同心黃土也能變成金，我說不過你們！”他扁嘴，委屈地說，“就知道欺負我，一點也不會關愛單身狗。”
白無暇瞬間連耳朵尖都紅了，南成卻心情愉悅地彎起嘴角。
也許是有了這種身份的束縛，寨黎如今收斂了些野性，對於給黑巨人報仇的事放在了心裡，卻不再像以前那樣時刻掛在嘴上了。
但她眼底閃動的火苗，以及每次聽到跟霍剛相關的事情時的神態，都很明白的告訴白無暇，她只是不再說了，並不代表不記得。
年底的時候，因為寨黎帶出了一班能力超棒的警員，聶將軍想要給寨黎嘉獎，於是明面上就有了提拔她的意思。
“我不要。”
聽了郁勝過的轉告，寨黎一口拒絕了，把正准備著要說慶賀話的眾人噎了個半死。
眾人不解。
這立了功受嘉獎是天經地義，何況寨黎的能耐可不止是立功這麼簡單，她幾乎是打造出來一支超級警力。
現在他們這分局，再也不是當初那種鳥不拉屎的偏僻地方，福利不用說，就是裡面的人走出去只要說是十三分局的，外面都肅然起敬。
原因無他，只因為寨黎太厲害，在某次比試大會上，她一個人撂倒了十五名其他警局選拔出來的高手。
要不是想讓自己手下的警員受到鍛煉，余下的二十名，根本就沒有趙雲龍等人的事。
一戰成名的好處就是，從那以後，不管在那裡出現了什麼樣的案件，只要十三分局的人站出來說一句“我是十三分局的”，立刻就有人乖乖的配合。
而且很多警局解決不了的大案要案重案懸案，只要十三分局接手了，就沒有破解不了的。
這樣名揚四海的警局，惹來其他人的羨慕自然不算什麼，而他們的領頭人郁勝過自然是領導有方，榮耀滿滿。
做為二把手的寨黎，大名也是讓人如雷貫耳。所以，寨黎提升早就是個定局，人們也都覺得她應該享有這一切。
可現在寨黎卻拒絕了。
“為什麼？”白無暇問。
“我只是想借助這個身份，可以更順利的打掃霍剛的周邊，並不是為了當什麼官。”
寨黎神色淡漠。
她對白無暇說，她答應進警局一是因為自己是白無暇的屬下兼隨侍，二是為了借力。
“我從沒忘記自己是誰，更沒忘記自己要做的是什麼。”
她要給黑巨人報仇，還有，她始終是天地靈女的隨侍，這一點，她比任何事情都記得牢。
“我們終究還是要回到生死門去的，無所謂在這世間多留下牽絆。”
生死門，靈女聖地，那才是她想要留下的地方。
因為，那裡有那個當她如珠如寶的人——或者說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