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你加油吧
“買衛生巾就尷尬而已，我不覺得還有什麼不妥，如果真的有這種需要，你老婆又不方便去，難道讓她用報紙？如果是，我鄙視你，那逼你要操的好吧？需要護理的時候你卻袖手旁觀，你他媽的有種別操。”
“貌似很好道理。”
“本來就有道理，換了你上廁所沒有帶手紙，讓你老婆拿，她不給你拿你什麼感受？你怎麼辦？用手指扣？”
歐小寶已經驚恐：“你能再惡心點不？”
“這就惡心了？”段天峰冷笑道，“我如果是女人，又剛好來親戚，聽見你剛剛說那樣的話，我會直接把衛生巾扒下來砸你一臉。”
歐小寶立刻遠離了不再和段天峰說話，這正是段天峰想要的效果，他繼續抽煙，看這個房子，布置不錯，裝飾清新，陽台外面還有植物，怎麼看怎麼舒適，而且是三居室，八爺出來都夠住，還不會悶，畢竟下面有公園，多老年人活動。
沒幾分鐘香姐端著水果篩子走出來，篩子放在桌子上對段天峰和歐小寶道：“吃吧。”
歐小寶道：“我還是吃了火鍋再吃吧，我進去看看都有什麼。”
歐小寶進了廚房，段天峰吃水果，香姐道：“你做什麼工作你還沒告訴我。”
段天峰道：“廚房，我好像只能做這個。”
“有前途麼？”
“前途這東西跟行業沒關系，跟性格各方面有關系，行行出狀元是吧？”
“我有點不能接受，你干嘛考不上大學？你又不笨，而且就我這天所了解的你比許多人都要強上不少，應該很容易才對。如果你考上大學，對你的未來會好點，不用做那麼辛苦那麼累的工作，廚房那種環境對身體真心不好。”
“我覺得這個智商和總學習成績是不成比例的，沒考上就沒考上唄，不一樣出來混。做人不能只盯著失去的看，要多看得到的才會快樂。至於廚房辛苦，除了公務員之外應該絕大部份工作都辛苦，我的想法是做自己喜歡的工作再辛苦都會帶著笑容，做自己不喜歡的工作再輕松都會苦著臉，香姐你說呢？”
香姐目光有神看著段天峰，過了七八秒才道：“聽你這麼說我很欣慰，但是……段一手……還是算了，不說這些，你加油吧！”
香姐這副欲言又止的狀態很像知道段一手很多事，段天峰正思考著要不要問清楚，突然歐小寶從廚房走出來，到血霉啊，早不出晚不出。
沒多久以後，段天峰好久沒有享受過的家庭火鍋正式上桌，而由於食物種類非常豐富的關系，差不多吃了兩個小時，吃完香姐去刷盤子搞衛生，林葉陪著聊天，他問段天峰：“天峰到城裡多久了，現在在哪工作？”
段天峰回道：“在美食城裡面的飯店做廚房工作。”
“不辛苦吧？”
“還可以，你呢？醫院是不是很忙？”
“夏天會忙些，有時候三更半夜來個電話還得回去做手術，不過有定期休息，能調整好。”
歐小寶道：“葉哥你是那方面的醫生？了解了解，到時候有事情可以去找你。”
林葉道：“我腦科醫生。”
段天峰忍不住笑了出來，對歐小寶道：“剛好你腦子有問題，可以去檢查檢查。”
歐小寶翻白眼道：“我去，你腦子才有問題。”
林葉道：“其實其它科都可以，什麼感冒發燒之類打個招呼能便宜一大半，醫院都這樣，哎。”
林葉這一聲嘆息很明顯是對醫療系統的失望，不過這事比較敏感，段天峰沒有多問，歐小寶更沒有多問，轉而說其它事，差不多十點鐘段天峰才和歐小寶告辭離開，是香姐送他們下的樓，在樓道口香姐道：“天峰，你有空多來看看，到店裡也行，除了周二之外基本上我每天白天都在。”
段天峰嗯了一聲道：“好。”
“那你去吧，中午我用你手機打過我手機，號碼我已經存起來，你也存一下我號碼。”對段天峰說完，香姐對歐小寶道：“小寶你也經常來。”
歐小寶道：“必須的，不算同事，我在這邊沒一個朋友，香姐你是第一個。”
“很榮幸。”香姐揮了揮手道，“你們自己走，我就不遠送了……”
在大街外面攔了一輛出租車坐上去，歐小寶隨即道：“哥們，我們是不是明天去找工作？去哪兒找？我今天一直在想，像我現在這個水平顯然不夠在外面做廚，而且這行的規則都不要生人，很難啊！除非你去找你爸那什麼牛氣的朋友幫幫忙，你覺得呢？”
段天峰直接罵道：“死一邊去。”
“我知道靠別人很不好，但是……”
段天峰打斷道：“但是個屁，我們回御食做。”
“什麼？”歐小寶很大反應，“你開玩笑把？黑面神走了我們還能回去？”
“就是黑面神走了我們才能回去，我已經和周小玲談好，就今天的事情，而且談的條件還不錯，你別說你不回，我已經答應下來。”
“回了黑面神不更恨死我們？”
“他拿完工資以後給你沒有？沒有吧？你搞清楚，是他背叛我們，不是我們背叛他。”
“不對不對，你今天什麼時候見過周小玲又談好了條件？我怎麼不知道？你怎麼不和我說一聲我們一起去談？”
“我在去找香姐的路上碰見的她。”撒謊，老實說段天峰真有點壓力，雖然這是善意的謊言，但願某天穿幫了歐小寶能理解吧，“工資會提升，而且給我們買醫保社保，再加上提供宿舍，就我們兩個人住，大概就這些，我當時不敢要的太過份。”
歐小寶愣了有十秒才反應過來：“你耍我呢？周小玲那人就不是一個願意吃虧的人，她有這麼好心給我們提升工資之余還買醫保社保加上提供宿舍，可能嗎？絕對不可能，除非你給她潛了規則，哈哈，你不會真的給她舔過吧？”
段天峰一巴掌抽向歐小寶的腦頂：“舔你妹，你換個正常想法行不行？比如如果她不吃虧。”
歐小寶摸了摸腦袋道：“你廢話，怎麼不吃虧？你見過這待遇？我們又不是名廚，得罪的說一句，我們現在屁都不是。”
“對，你不是屁，你是屎，滿腦子都是屎。”段天峰白了他一眼才繼續道，“對自己有點信心行不行？我們雖然不是名廚，但卻獨一無二，你必須相信這一點。”看歐小寶還是一臉不相信的模樣，我又道，“好吧，是這麼一回事，周小玲找回了之前的二廚，然後二廚拉些人過來，如果再加上我們，原來的廚房主骨還算能保持下來，相對來說御食原來的成功味道可以保持不變，這就是周小玲的目的，找我是因為我掌握著醬料秘方，就因為這樣才能達成那麼好的待遇，否則你真以為她會突發善心虧本給你好待遇？”
歐小寶還是有所懷疑的看著段天峰：“似乎有點道理，但周小玲的為人還不可能，就算可能，只會找你，而不會找我，我就一個小尾廚，滿大街都能找到一個。”
“前幾天才說過我們一起混你忘了？他找我當然得找你。”
“我怎麼感覺我得靠著你？”
“你去死，是不是兄弟？你這樣說話，你如果不願意我明天拒絕她。”
“這個……”歐小寶猶豫著道，“宿舍如何？如果很好，拒絕個屁，既然已經答應，再拒絕你就是出爾反爾的小人，我們是頂天立地的漢子好不好？我們就不會做小人的事情，所以勉為其難留下來吧！”
這家伙真是個矛盾體，有時候特厚顏無恥，有時候特愛面子，不過段天峰就喜歡他這樣的人，心裡有什麼不痛快都會說出來，再糟糕的一面都不怕對兄弟表現出來。這是真誠，而真誠非常重要，如果一輩子都沒有一個真誠的朋友段天峰會覺得很失敗，很慶幸他有。
在旅館門外下了出租車，歐小寶道：“這破旅館又小又悶又沒有隔音，如果晚上隔壁房間開炮，我們不要難受死？我看我們要帶上東西直接去宿舍。”
段天峰道：“被單什麼的都沒有，我們去睡地板？”
“睡沙發不行？走走走。”歐小寶摟著段天峰的肩頭就走，“拿上東西立刻走，不然如果隔壁房間真的開炮起來，我怕我菊花不保……”
段天峰甩開他一腳踹過去：“你去死。”
段天峰最終還是接受了歐小寶的建議，收拾好東西打車去了屬於他們的宿舍，其實裡面的環境還不錯，不久前剛裝修過，家私家具齊全，雖然是別人的東西，但出來打工不都這樣嗎？要想擁有自己的東西、自己的家，只能拼搏，而拼搏需要時間。
輪著洗完澡，段天峰和歐小寶分別坐在兩張沙發裡，歐小寶道：“明天就要上班？”
段天峰搖頭道：“明天做准備和開會，後天正式上班。”
“會不會見到千千？”
“你還想她干嘛？往前有大把女人等著你，段一手那老東西曾經就對我說過這樣的話：人的一生會遇到許許多多各種各樣的女人，有的你能日上，有的你日不上，這取決於你怎麼看和怎麼做，如果你願意努力，或許都能日上，如果你不努力，你只能自己擼……飛機。話說的有點無恥，但不是沒有道理，反正我從這句話學到，只要還活著，只要還願意努力，無論失去什麼都能再擁有。”
歐小寶勉強一笑道：“是這道理，但等你再次得到的已經不一樣，拿你那個師姐來說，如果你現在去追，可能還是處、女，當然你現在去追你會覺得自己沒有條件，雙方差距大，什麼亂七八糟的理由都有。但等你擁有了你覺得可以去追她的條件以後，她還是那個她？還是處、女？所以計算起來到底是擁有了還是失去了？大概你自己都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