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 回歸原初
而人口販賣集團，除了首腦之外他們基本上是全軍覆沒，事情鬧那麼大，死那麼多人，韓必檸跟他說了他才知道黃雨娉的真正意圖，一般來說殺手組織出任務死了人都要運離現場想辦法處理掉，或沉屍海底或用化學藥劑連骨頭一起融掉，因為他們不能見光。黃雨娉現在這種做法，把他們的接應小組一並干掉，死的太多，後勤人員根本來不及在警察到來前把屍體處理掉，想處理都上不去，一上去就要被狙殺。而同時出現那麼多沒有身份的人，加上還是在那麼大的血案裡出現，警方無疑會非常重視，哪怕他們不重視，美國公民都會給政府施壓。反正一段時間內這個原本就元氣大傷的殺手組織會銷聲匿跡，即便再進入美國領土都會低調低調再低調，而那時候他們早已經離開。
所以，其實段天峰錯怪了黃雨娉，她和他說的機不可失，確實亦有那麼一回事，有機會干掉十幾個正牌殺手確實對她吸引力很大，但最主要的還是為他們能順利離開美國而鋪路，把事情鬧大限制他們對他們的阻擊，這女人……在這方面很聰明，做的多，解釋的少。
韓必檸遲疑了兩秒才繼續道：“那天我不是說要告訴你一些我知道的事情麼？”
“對。”段天峰用很輕松的口吻道，“你大概是想告訴我你有責任是因為你表妹對吧？是你表妹煽動蘇蘇造成現在這樣的結果，具體通過了什麼辦法我不知道，反正就是把黃雨娉的行蹤透露給了殺手組織以及人口販賣集團！所以想黃雨娉死的是你表妹韓志玲，而出手的則是蘇蘇，所以，你沒有受到傷害，是因為你表妹不會傷害你。”這兩天段天峰已經大概想個明白，應該就是這樣一回事，尤娟娟也給過他肯定，方美麗是被一個圈內成名已久的演員邀請到美國參加電影節的，其實就是陪同拉關系，電影節壓根就和方美麗沒有半毛錢關系，但方美麗參加這樣的活動露露面好處將會大大的！而這個圈內成名已久的演員和蘇蘇很有淵源，不過這卻是黃雅雯告訴他的，他自己問的黃雅雯，他只能問她，誰讓她了解蘇蘇的事情最多？
韓必檸臉上沒有絲毫的驚訝表現，大概早知道段天峰會想到吧，那天她離開醫院前和他說那麼奇怪的話就是怕萬一她出意外回不來，段天峰會一直不知道發生什麼事，至少她這樣想，而她先跟他說一些，他則能通過她的提示想明白整件事，真看得起他啊……
段天峰繼續道：“所以你不要說這些了吧，直接說深入的事情，韓志玲怎麼回事，和蘇蘇什麼關系？和歐陽勝又是什麼關系？”
“如果……”韓必檸還是遲疑的語調，“我說了你還能不能放過她？”
段天峰反問道：“你覺得她值得不值得放過？”
韓必檸搖頭搖的很快：“老實說，不值得，但我們可以算是交換，這次是我幫了你……”
段天峰立刻打斷道：“不，實際情況是你幫不了方美麗。”
韓必檸眼中閃過一絲痛苦：“我以後幫你，你給我一個月時間我讓她消失在華海，如果我做不到，隨便你怎麼辦。”
段天峰聳了聳肩：“對不起，韓志玲我肯定要殺，為方美麗報仇，亦為黃雨娉報仇，天皇老子都沒有面子給。”
“那我無話可說。”
“隨便你。”雖然他很想知道韓志玲和蘇蘇以及歐陽勝具體什麼關系，好找空子弄死他們，但他不能，亦沒有資格對這件事討價還價，就算他厚著臉皮答應下來，就算方美麗能夠理解他先忍讓一下才去報大的仇，黃雨娉呢？她有仇必報而且立刻報的性格她會願意嗎？無論如何，他不能擅作主張給黃雨娉下定論，“反正我會弄清楚，事情都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怎麼來就怎麼來吧，還韜光養晦個屁。”
韓必檸沉默，表情痛苦中帶著幾分的糾結，好幾次都想轉身走人，卻又沒有走，然後大概過了有一分鐘左右，最終稍微有點妥協道：“你要如何才能放過她？”
段天峰搖頭道：“韓必檸，我不談交易，這已經涉及到人命，這死的是我身邊最親近的人，還是你的老板，你當時都說你沒臉跟我說，才過兩天你有臉了，這好像不是你的性格吧？”
“方美麗只是我的客戶，是你給我發的工資，嚴格來說你才是我老板，所以我才和你討價還價。”
“你別跟我說，你去跟黃雨娉說。”
韓必檸信心十足的口吻：“黃雨娉這邊沒問題，殺戮死人對我們來說比較看得開，主要是……”
段天峰又打斷道：“停，你說的什麼話？我嚴重不同意，既然這樣死你表妹你為什麼又在意？你好意思說這話嗎？你好意思嗎？”
韓必檸低著了腦袋：“我知道我不好意思，但畢竟是我表妹，所以，求你。”
求他？靠，他真的無法想像，韓必檸能求人，而且還是求他，不過往深想一想好像又在清理之中，黃雨娉比她更臭吧？但兩天前黃雨娉不一樣求人？求的還是仇人！看來這兩個女人已經慢慢在回歸原初，段天峰很欣慰。又點燃了一根煙，思索了幾秒才道：“韓必檸，別說我不近人情吧，除了你自己去說動黃雨娉之外，你還願意付出什麼代價？出賣歐陽勝行不行？”
韓必檸拒絕的很快：“絕對不行，之前我們已經談過這個問題，我不想再談。其實你不需要我這樣，按照正常的態勢發展下去我相信最後贏的必然是你。我在歐陽勝身邊呆過那麼長的一段時間，相反和你總共見面才幾次，我都能很肯定這一點，原因很簡單，他已經無法再發展壯大，而你的性格和行事風格注定了你的路充滿了無限可能。”
段天峰又露出了笑容：“呵呵，這算是糖衣炮彈攻勢麼？”
“你知道我不是這樣的人，我只是實話實說。”
“你還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願意付出什麼代價？”
“首先向黃雨娉妥協行不行？”
“這估計是你說通她的代價，一物二用你想的倒是很美。”段天峰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臉色陰沉了下來，就仿佛此時此刻的天氣一樣，“韓必檸你能不坑嗎？能不侮辱我的智商嗎？你這人，我真不知道怎麼說你，剛剛說自己得益的事情你能把我誇的天上有地下無，現在說對自己不利的事情你又在侮辱我的智商，我到底是傻呢還是不傻呢？還是你希望我對你傻對別人不傻呢？”
“好了吧，你要我付出什麼代價你直說。”韓必檸有點惱火了起來，但這種惱火是因為她理虧。
“你。”段天峰指著她，用一種他從來沒有過的霸氣口吻道，“從今天起是我的人，活著是，死了一樣是，答應是一句，拒絕是一句，選吧！”
韓必檸不自覺的退了一小步，大概覺得他變了吧，變的說話完全不繞圈子，變的強勢，甚至變的恐怖，另外就是她不太確定他的意思：“你的人具體是什麼意思？”
“保鏢，幫手，亦可以是合作伙伴，不然難道你還覺得會是情婦？我不是歐陽勝。”別說他邪惡，其實他倒是不太介意，他不知道這種從腥風血雨走過來的女人在床上是什麼滋味，有點想知道，“當然我不會讓你白吃虧，你的前半生我沒有出現，形成你這樣，往後我保證有我一天就有你一天，我能賺一千萬我就給你一百萬年薪，我能賺一億我就給你一千萬年薪，不過這是換成一起合作做生意，而不是直接給你全部現金。”
韓必檸語氣古怪道：“你算是給我全新的人生嗎？”
“不，你的人生只屬於你自己一個人，只有你自己去選擇，沒有人能給你，以及幫你做選擇。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我更不是上帝，我只是……坦白說了吧，是我一手一腳把你從歐陽勝手裡弄出來，我就要負責到底，這是我和他最大的分別，你自己都有說過，反正我覺得世界上那麼多人，那麼多壞人，那麼多賺錢機會，為什麼要坑自己人？我覺得做這樣的行為很丟人，很他媽不是人，我不會去控制自己身邊的人，不讓他們發展從而才能便於自己使用，絕不。”
韓必檸這次語氣不古怪，眼神卻古怪了起來，好像又發現了他身上有什麼瘋狂的一面似的：“黃雨娉就愛坑自己人。”
“她會改變，你一樣會，說吧，到底是答應還是拒絕？”
韓必檸盯著段天峰看了兩眼，沒有直接給答案，而是間接給：“我表妹是這樣一回事，在我跟歐陽勝之前她已經跟著歐陽勝，這是我後來才知道的事情。她和黃雨娉的身世有那麼點點類似，自小在孤兒院長大，是歐陽勝培養了她，送到蘇蘇的身邊，蘇蘇是雙性戀，更喜歡女人，看她和她老公的關系你就能看出來！我表妹原來不是，後來……她亦愛上了蘇蘇，她慢慢的就不知道她自己應該幫誰了，歐陽勝提的要求有時候她會做，但要在不傷害蘇蘇的基礎上，或許她有辦法保證蘇蘇這邊不受傷害的前提下才去做，蘇蘇知道她原來是歐陽勝培養送過來坑她的人，歐陽勝亦知道她已經不完全是他的人。”
靠，還真他媽的夠復雜，但段天峰總算理解了蘇蘇和他說的話，她開始說不可能是韓志玲想搞垮他們和林一飛的合作，說的信心滿滿大概是她認為她對韓志玲改造成功了吧！後來有了證據她竟然還維護韓志玲，原來還真是雙性戀，韓志玲不會真正傷害她。但他又糊塗了，蘇蘇那麼愛她，為什麼蘇蘇卻要和他合作？搞不懂，很詭異。
段天峰對韓必檸道：“你繼續說。”
韓必檸嗯了一聲開口又道：“蘇蘇應該才知道了幾個月吧，就跟你出現的時間差不多，沒了，大概就這些。”
段天峰突然想罵街，才剛開始就已經結束，沒進去就先射了誰爽？大家都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