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詭計
墨紀城見她失魂落魄的模樣於心不忍,他走到唐曉柔身邊抱住她:“曉柔,不抽了,我去想別的辦法,我去想辦法。”
唐曉柔反手也死死摟住他,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苦苦哀求:“紀城,紀城,你不能抽我的血,我也懷著你的孩子!”
墨紀城點點頭,眼中痛色難掩,他確實是慌了神才會想要抽唐曉柔的血來救唐可昕,唐曉柔為自己擋槍的傷口還沒愈合,他真是個混蛋,怎麼能讓她傷心。
他輕輕拍打著唐曉柔的背,柔聲安慰:“不抽,不抽!”
醫生再次從手術室出來,他看見墨紀城竟然和唐曉柔在摟摟抱抱,不由勃然大怒:“裡面躺著的是不是你老婆,你不想辦法幫她找血源,還在這裡跟別的女人糾纏不清?太混蛋了吧!”
他以為墨紀城在手術協議書上簽字就是唐可昕的老公,看見這一幕不由大怒,頓了頓他又呵斥:“因為你耽誤了血源救不了患者,我們醫院不負任何責任。”
墨紀城皺了皺眉,他放開唐曉柔,既然答應了不會抽唐曉柔的血,那他自然會找其他血源。
“我會去找。”他掏出手機撥通了李空的電話。
唐曉柔趁其不備撲到醫生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大聲詢問:“你說裡面的人真的大出血嗎?讓我進去,我要去看看。”
醫生攔住她,嚇得魂飛魄散,差點就要敗露,他收了唐可昕那麼多錢,要是真被這個女人發現了,別說醫院會怎麼處理,他這樣的是要坐牢啊!
醫生鐵青著臉:“哪裡來的瘋婆子,我是醫生還是你是?”
墨紀城見狀,揉了揉太陽穴,掛斷電話迅速把唐曉柔拉開,略帶歉意的對醫生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她也是擔心,你先進去吧,我已經讓人去找血源了!”
聞言,醫生甩袖輕哼一聲走回急救室。
沒多久,唐可昕的母親梁芸來了。
她衣著光鮮亮麗的徐徐走來,見唐曉柔和墨紀城摟抱在一起,氣憤萬分,也不管唐可昕病情如何,伸手揚起包雨點般落在唐曉柔的背上。
嘴裡還在罵罵咧咧,說的十分難聽:“賤人,你這個下賤坯子,老娘打死你這個賤貨,搶我女兒的老公,你個不要臉的東西,淨學你媽那些賤樣子。”
她的包打的唐曉柔毫無還手之力。
墨紀城從前只知道唐可昕的媽媽有些潑辣,但從來沒想到會是這樣個潑婦,他沉著臉伸手拉住梁芸的包:“阿姨,不怪曉柔!”
阿姨,是他最後的尊重和客氣,要不是看在唐可昕還在手術室的面上,他一定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拉去警察局,幸好他護著唐曉柔,多半還是打在他的身上。
梁芸對他有股莫名的害怕,她吞了吞口水,看一眼四周人還挺多,瞬間就漲了不少氣勢,雙手叉腰,瞪著唐曉柔:“紀城,不是阿姨要罵她,要不是這個賠錢貨,我們昕昕怎麼會進手術室。”
母女倆在來之前已經商量好了,挑釁唐曉柔並讓她推一把唐可昕,然後她唐可昕就裝作流產,最後她在出現,強行送唐曉柔進去給唐可昕輸血。
“阿姨!是我推了她才導致她大出血!”墨紀城沒好氣的看向梁芸,他已經不想和這個女人再多說一句。
“紀城,那你快讓這個賤,不是曉柔,快讓曉柔給昕昕輸血啊!”梁芸剜了一眼唐曉柔,對著墨紀城好像在下命令的口氣。
墨紀城皺了皺眉,不悅的表情溢於言表:“曉柔也受傷了,不能給她輸血。”
聞言,唐可昕的媽媽撲通一聲坐在地上,她雙手拍打著地面,那架勢絕對是潑婦行為:“哎呀!你說我的昕昕啊!她好可憐,她姐姐明明血型一樣卻見死不救啊!我老婆子要是能輸血,就給我閨女輸血了!”
“昕昕啊!是媽媽沒用,你睜開眼看看墨紀城,他和這個賤人一樣沒良心啊!昕昕啊!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媽也不活了!”
唐曉柔和墨紀城雙雙紅了臉,兩人本來是合法的夫妻,給她這麼一鬧,倒像是唐曉柔搶了妹妹的老公,現在人要死了,兩個人完全不管原配的死活。
墨紀城鐵青著臉,咬牙走到梁芸面前,讓她不要在喊了,自己已經讓人去找血源了。
梁芸哭的一把鼻滴一把眼淚,她隨意的在袖子上一抹:“紀城,你找要找多久啊,昕昕的命可等不起,眼下有個現成的,你快拖她進去抽啊!”
墨紀城心裡的厭惡感直線飆升:“不行,她也受傷了!”
“受傷?你看她裝的跟頭牛似的,哪裡像病了,我不管,我們昕昕懷著你的孩子,你快點讓這個賤人抽,不然你們就是在謀殺我們昕昕,我要去告你。”
墨紀城眯了眯眼,知道跟這個人無法將通,他眼神一凜:“你敢!”
梁芸微微縮了縮,她咽了咽口水,結結巴巴的說:“你,你,你別,你別威脅我,你,你,看我敢不敢!”
墨紀城輕哼一聲,起身走到唐曉柔的身邊,將她穩穩地摟在懷裡,不再理會梁芸。
她想在哀嚎引來更多的人圍觀,沒成想醫院的保安來了,說是她再胡鬧就會把她請出去,梁芸這下也不敢鬧騰。
兩人急的在手術室門口團團轉,唐曉柔輕笑著冷眼旁觀,不一會兒,李空神色慌張的跑來。
墨紀城以為他找到了血源,馬上迎上前去,沒等他開口,李空上前一步附在他的耳邊,簡單的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什麼!”墨紀城大驚失色的問。
墨紀城眯了眯眼,臉上也浮現凝重的表情,唐曉柔知道肯定是出了大事,她雖擔心卻幫不上什麼忙,快步走到他的面前:“快去吧!”
墨紀城有些猶豫不決,看了看唐曉柔,又看了看李空,嚴肅對李空下達命令:“你守著,血源找到了就趕快給可昕用,不許抽曉柔的血,看著她!”說罷,他警惕的看了一眼梁芸,意思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