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姐妹談心
君無歡嘆了口氣，女人的話題，還是不摻合為好，而後便是示意莫芊芊跟她聊一下，便是走開了。
“憐琳，對不起，我不在這麼多時間，一定發生了很多事情吧……”
莫芊芊看到她現在的模樣就直接是心疼，摸了摸她有些亂的頭發，便是語塞。
“夫人……”
憐琳只是微微閃躲了一番，眼中卻是閃過了一抹無形的抗拒。
“跟我回去吧。”莫芊芊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可是她卻是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第一個讓她覺得很溫暖的女孩子……
“夫人，對不起，請允許我任性一下……這裡很安靜，而且有他，我……還不想這麼快的離開。”
心中閃過一抹痛，憐琳的唇角也是苦澀的勾起，可她看著莫芊芊的臉的時候，眼中明顯的是閃過一抹哀傷：
“夫人，您這麼長的時間，都去哪了呢？想必也是受了不少苦吧。”
憐琳的聲線有些沙啞，明顯的肯定是經常哭。
“比起你來，我受的，不算是苦。”莫芊芊由衷的開口，想不到世間有什麼事情，是比失去心愛的人更加悲傷的，眼中也是閃過一抹淚花：
“你是我來到這裡認識的第一個姐妹，我一直待你就像是妹妹一般，可是我發現，我做的實在是太有限，就連你的心情，我都沒顧及到，我……”
“不要這麼說，夫人。”憐琳搖搖頭：“憐琳是個苦命的，要是沒有王爺，沒有您，憐琳現在又該在哪裡呢？所以我為您所做的一切，都是發自內心的，您千萬不要這麼說，奴婢擔當不起。”
憐琳咬了咬唇，感覺莫芊芊也傷感了不少，馬上便是笑道：“既然來了，就先跟我進屋吧，還有王爺，一直站著，便是奴婢招呼不周了。”
“我跟他是坐不了多久的，就不要忙了，主要是我想來看看你，他才陪我來的。”
莫芊芊忙著解釋，心中想的卻是想讓君無歡坐在這種地方，實在是太有違和感，還是不要了。
“看來王爺現在對您應該是很好了。”憐琳只是輕笑，看著莫芊芊臉上一紅，心中浮現的卻是當初他們兩個簡直是急死人的狀態，不禁是感慨萬千。
“其實，很多事情都不是我們的錯，只不過，我那會想不明白罷了。”
莫芊芊看了看路邊看風景的君無歡，挺拔的背影，加上偉岸的身軀，讓她覺得越看越是順眼。
“可不是麼，其實我們都是被命運捉弄的人……就好像是石大哥。”
微微的嘆了口氣，憐琳的表情也是急轉直下：“我曾經認為，像是石大哥這麼內斂的人，是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了，可是我錯了，是我低估了感情的偏執，石大哥，他是被自己的心魔給打敗了，所以，我覺得這些事情，都可以隨著他生命的消逝而散去了……”
“憐琳……”莫芊芊只是微微一嘆，心中卻是著實心疼這個小姑娘。
“夫人。”忽然，她卻是認真起來，看著莫芊芊那明亮的眼睛：“好好珍惜王爺吧，他是愛你的，從以前到現在，我都沒有發現他正眼看過其他的女子，就連公主殿下這般窮追不舍的女子，王爺都沒有任何表示過。”
“我知道。”
莫芊芊臉頰又是一紅，曾經心中的偏執，在現在的自己看來，似乎是一些微不足道的情緒了。
或許，這就是成長吧。
“夫人，看到你跟王爺現在這麼好，我也就不用擔心了，說實話，從前我一路看過來，總覺得要是你們再這麼下去，遲早會傷了彼此，更深更深。”
“可是我現在覺得，當初的自己很是幼稚，或許真的是成長了，不再像從前這麼鑽牛角尖了。”
莫芊芊遙望了一下另一邊的藍天，才發現這個地界很是奇怪，一邊是有綠化帶的，可另一邊，卻是黃沙漫天的多。
“所以，珍惜吧。”憐琳只是微微笑：“不然的話，像我一樣，現在就什麼都做不了了……”
“憐琳，你還年輕……”
莫芊芊心頭一顫，馬上握住她的手道：“沒關系，你的人生路還很長……”
“恩，我知道。”憐琳眯起眼睛笑：“謝謝夫人，每次和夫人聊天，我都很開心。”
“憐琳……”
“夫人還是跟王爺快點回去吧，這裡離那邊還是很有一段路的，王爺的正事可耽誤不得。”
“好，既然你現在還不想走，那我就不勉強你了，在這裡好好想一想今後吧，有什麼事情來找我，我的大門隨時歡迎你回來。”
“恩。”憐琳點點頭，握緊了莫芊芊的手道：“謝謝你，夫人……”
“謝我做什麼，我還要跟你道歉。”莫芊芊抱了一下憐琳的小身子：“你是個好姑娘，這麼懂事，一定值得一個更好的人來真心對你，不要難受，我是你永遠的朋友，你知道麼？”
“恩……”
憐琳的眼眶都泛紅，只是在莫芊芊懷中用力的點點頭。
……
於是乎，過了不久，莫芊芊便又牽著君無歡的手，慢慢的走在了回程的路上。
“怎麼了？還是心事重重的？”
看到莫芊芊一副難受的樣子，君無歡的心情也好不起來。
“我在想，憐琳今後該怎麼辦呢。”莫芊芊嘆了口氣：“這一次的打擊，對她來說太大了點。”
“放心，她比你想像中的要堅強許多。”君無歡沉聲道：“當初，我從很多丫鬟當中挑選出了她，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我知道。”莫芊芊忽然一笑，而後呼出了一口氣：“但願，石大哥在天之靈，能偶保佑她吧。”
【你這個願望可真美好，死女人，還在天之靈呢，你還真以為靈是個多泛濫的東西！】
忽的，腦袋中又是一轟，小惡魔的聲音又劈裡啪啦的傳來。
【臭小鬼！】
莫芊芊馬上尖叫了起來，而後便是頗具威脅的在心中念叨：【你給我聽著，要是下一次你再給我突然間發出聲音，我直接回去把你滅了！】
【切，要不是你說了那些奇怪的要死的話，我才沒這麼無聊要打斷你的話。】
【我靠！你給我聽著，以後我要是跟誰說話的時候，你再這樣，看我回去不拆了你！】
【好嘛，不說不就好了，我回去睡覺了，你就當我沒說話。】
“咻”的一聲，她的腦中一陣輕松，便是那個小鬼的壓迫感完全消失了。
“怎麼了？手忽然這麼涼？”君無歡忽然捏緊了莫芊芊的手，總感覺有些怪異。
“沒事啊。”莫芊芊努力露出笑臉：“快走吧，那邊還有些人，是不是應該處理一下？”
“說的也是，你也該好好的准備下，南宮魅夜這一次可給人的感覺不太好。”
君無歡皺皺眉，雖然莫芊芊這一次表現的很讓人刮目相看，但是對上南宮魅夜的話……
還是很讓人擔心的。
“不用擔心我，至少，我現在對那個人，算是有些了解了。”
莫芊芊眯起了眼睛，明顯是一股暴風雨的氣息。
“其實我擔心的並不是他這一次來這裡找你，而是……他們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君無歡揉了揉眉心：“南宮魅夜，他這一次的行為，實在是有些讓人捉摸不透徹。”
“走一步算一步吧，只要不威脅到羅剎國，我願意陪他玩玩。”
“那斂裳姑娘呢？”
“有我兒子，不會有事的。”莫芊芊脫口而出，卻讓君無歡又是皺了皺眉頭。
“兒子？你現在能跟我好好解釋下，那個兒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了麼？”
“額……”
莫芊芊表情一囧，只能輕笑道：“呵呵，那真的只是個意外，但是我保證，那孩子真的是那個鬼醫的後人，我會的好多東西，還是他教我的呢。”
“真的？”
君無歡又加重了語氣：“都說那個鬼醫實在是行事狠辣，又殺人如麻，你到底是怎麼從他那邊全身而退的？”
回來這麼久，他還沒找到機會好好拷問她呢。
“咳咳。”莫芊芊想到在大峽谷發生的事情，不禁是汗毛一豎，現在……告訴君無歡，他估計只會摸摸她的額頭問她還正常沒……
可是想到殷如烈可憐巴巴的小表情，莫芊芊忽然便是精神一震：
“對了，我是答應了那個谷主一件事，才請的動他出來的。”
“什麼事？”
“這個還得要你幫忙呢。”莫芊芊表情一沉，可是眼中卻是精光一閃。
“說。”君無歡也不拖沓，只是點點頭。
“幫我去查一個人，只要找到他，我也算是對那個谷主有一點交代了。”
“好，到時候把那個人的事情跟我描述一下，只要是在這個國境有記錄的，找出來應該不難。”
“好。”莫芊芊想到了殷如烈的母親，便又是一陣嘆息。
什麼“鬼醫”之類的惡名，其實說穿了，還不是因為為情所傷罷了。
“那孩子還是好好管教管教吧。”頓了頓，君無歡還是冷冷的開口：“既然會醫術，應該是以治病救人為先，若是不好好教導，將來若是走上歧途，那對百姓來說，就真的不是好事了。”
“他的本性，還是善良的，只不過是沒有人教過他罷了，這點你放心。”
莫芊芊彎了彎唇角，心中卻是又有了新盤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