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不快樂的女人
既然已經說到了這個程度，黑越也只剩嘆氣的份了，只是有些憂傷的看著自己的主子，因為知道這陣子，他是真的過得生不如死。
就連母親去世的時候，他都從來沒見過君無歡那種好像要跟她一起死了的樣子。
莫芊芊啊莫芊芊，你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呢……
黑越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只剩下嘆氣的份。
其實他心裡明白，君無歡心中一定也是清楚的，沒找到莫芊芊的屍體，那就證明，很大的可能性，是莫芊芊根本沒有死。
“王爺，那屬下就先告退了，你早點休息。”黑越欲言又止，看了看君無歡還在發呆似的表情，就識趣的退下了。
“你的傷，本王會讓人好好給你治療的。”臨出門前，黑越聽見他這般道。
“聽天由命吧。”黑越只是轉過頭，豁達的笑笑：“反正我是注定要賴王爺一輩子了……”
君無歡只剩下苦笑，只是看著黑越故作輕松的背影逐漸遠去，心中的惆悵也是越發的增多。
張國公……是麼？
或許，有些老賬，應該是可以提前算算了……
……
另一邊，月明星稀之中。
司馬相已經走了兩天了，而莫芊芊發呆的時間卻是與日俱增。
或許是懷著孩子的緣故，曾經天塌下來也不會化身林妹妹的莫芊芊，現在卻是有了一種新的體驗，那就是緬懷……
或許，真正的忘記，是根本做不到吧，那些刻骨銘心的感情，真的可以回歸到平淡麼？
“夫人，你怎麼又坐在這裡？晚上很涼的，對孩子不好，趕緊回去吧。”朗朗一經過，便發現了不太一樣的莫芊芊，心中又是一陣的心疼。
雖然，相爺在的時候，她還能擠出笑容跟他談笑風生，殷如烈在的時候，她還能裝出一幅很有生氣的模樣吵架鬥嘴，但是朗朗卻寧願相信，只有這會兒在庭院中靜默不語，不帶一絲表情的女人，才是最能代表她此刻的心境的。
她其實一點都不快樂。
“好。”莫芊芊聽見朗朗的聲音，只是淡淡的點點頭，的確……已經在這裡坐了很久了。
“夫人，朗朗想著，要是你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的話，可以適當出去走一走嘛，不然一直在院子裡，還是很難受的對不對？”
“朗朗，怎麼這下，你居然轉性了。”莫芊芊終於露出一抹淺笑，一個小梨渦綻出，讓朗朗感覺異常的親切。
“相爺只是擔心那會你的身子，所以才讓我限制你出門，現在你身體可以了，當然要四處走走，當散散心也好呀。”
朗朗一本正經的開口，而後便是認真的看了莫芊芊一眼。
“好……那我們明天，去看一看莎莎可好？”
莫芊芊的眼中精光一閃，明顯的是想到了某張狐狸似的臉蛋。
鐘菱公子……看樣子，她的確是應該好好的找找機會，會一下那個男人。
“夫人，你是說真的嗎？”朗朗馬上欣喜的開口，而後看著莫芊芊戲謔的表情，不禁是紅了臉。
“其實你很關心莎莎的，害羞什麼呢？”莫芊芊微微嘆了口氣：“不要怪我就好，畢竟我是自做了主張……”
“不不。”朗朗馬上驚叫道：“朗朗怎麼敢怪夫人，相爺已經默許了，再怎麼說也輪不到朗朗來發表意見啊……”
“雖然那天鬧了烏龍，但是實在是很讓我費解的是，相爺居然為了那個人兒配合著演了這麼一出，是真的驚詫到我了。”
“額……”
朗朗垂下頭，臉又是紅了起來。
“你還沒有遇到那個一輩子的人。”莫芊芊站起身，拍了拍朗朗的肩頭：“所以，可能沒有辦法理解那會兒莎莎的執拗，以後……你就會明白的。”
“夫人……”朗朗只是鼻子一酸，看到莫芊芊又是一副很凝重的表情，總覺得只要是聽過她的故事，都覺得是深深的不值。
“好了，早點休息吧。”看了看夜色，莫芊芊不禁眼神都空洞了起來，不知道他們，現在都在哪裡，在作什麼呢？
……
“你還在想什麼，還不趕緊的回去睡。”沒好氣的，殷如烈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讓莫芊芊馬上黑線三道。
“我馬上就回去了。”莫芊芊裹緊了一下披肩，而後便是看著那邊樹下站著的殷如烈，不知道……是剛來，還是站了很久了？
“馬上是多久？”殷如烈踱著步子，慢慢的走了過來，小小的臉上也是一陣淡漠。
“走了。”莫芊芊只想給他說白白。
“小神醫，你的酒終於醒了呀？”朗朗戲謔的聲音傳來，讓莫芊芊的身子倏地一僵。
“哼，我本來就沒事好麼。”有些惱怒的開口，他可沒忘記莫芊芊在他身上的一堆猛抽，直接是讓他的胳膊好久都沒有知覺了。
“還逞強呢，一下子，你就倒下了，還沒等反應過來，就醉成了那樣，還好說沒事嗎？”
忍不住想逗逗他，朗朗只是止不住的笑。
“你……”殷如烈一聽就跳腳，而後便是涼涼的開口，“好了，本少爺不跟小丫頭計較，你回去吧。”
“你才小丫頭，明明就這麼一小點，咦……”
朗朗明顯是想比劃一下殷如烈的身高，可是隨即卻是疑惑道：“小神醫，你好像長高嘞。”
莫芊芊再度轉過身，看了看那個小娃娃殷如烈，眼中忽的閃過一抹讀不懂的東西。
“不過小神醫是在長身體，我就不大驚小怪了。”想想都覺得自己是多事，朗朗馬上干笑一聲撤退。
“什麼莫名其妙的。”殷如烈只是奇怪的看了看朗朗消失的方向，而後輕輕道：“我會長高？”
自己的身體，已經是在十幾年前那場變故後，再也沒變化過的了。
“臭女人，你這是要看什麼？”看著莫芊芊的眼神盯上了自己的身子，殷如烈馬上便是一陣惡寒：“你不是要回去睡覺的嗎？”
“你這兩天……有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莫芊芊一步一步的走近殷如烈，審視的表情卻是一點未變，而且是越發的凝重。
“哪有啊？就是有時候有點頭暈，應該是天氣的緣故，總覺得這個天讓人不舒服。”
“頭暈？”莫芊芊馬上將手貼上了殷如烈的額頭，只感受到了一股奇怪的寒氣。
“為什麼這麼涼？”
這下子，莫芊芊不得不開始擔心了，殷如烈現在的狀況，難道是……
“我也不知道啊，可是我就是很確定，我沒生什麼毛病。”殷如烈奇怪的開口道：“就是有點不舒服罷了。”
“這兩天除了頭暈，有別的事情麼？”一顆心都被提了起來，莫芊芊馬上又是打量著他的全身，就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他身上似的。
“沒事啊，你別神神叨叨的好麼，關心下你自己唄。”殷如烈馬上後退了兩步，直接拉開了距離：“雖然我知道你現在閑得慌，可是也沒必要這麼來虐我吧。”
“虐你？”
莫芊芊又是挑了挑眉頭：“我需要虐你麼？”
“嘿嘿，別研究我了，睡覺去，我也困了。”殷如烈直接被她看的全身寒毛直豎的樣子，扔下這麼一句話就逃之夭夭……
“好像……是高了一些。”
莫芊芊也是不住的衡量著殷如烈的變化，眼神卻是越發的擔憂了起來，難道是洛紫宸……
……
另一邊。
小樹林中，一道矯捷的身影，不住的在樹上跳躍著，直接到了林子的另一頭。
“站住！”
就在他剛要越過山谷之時，身後一道凌厲的聲音瞬間傳來，讓那人的腳步忽然放慢了……
“竟然比我預料的要早。”黑衣男人倏地跳下樹，輕功的優劣性，可見一斑。
“知道我要來找你的話，你是不是應該自覺一點，跟我回去，認罪？”
另一道白色的身影從林中走出，在幽暗的月光下，綻著柔柔的色澤。
“可惜，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黑衣男人的眼中，忽的閃過了一抹顯而易見的殺氣：“你要是真的不肯放過我的話，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是麼？”
白衣男子略帶憂傷的聲音響起：“那若是，軒轅昊澈想你回去，你還會這麼痛快的回答我麼？”
“你說什麼？”
眼前的這個男人，戴著面具，可是卻讓黑衣人的申請瞬息萬變了！
“我說的是……軒轅昊澈。”幽幽的男聲再度響起。
“不可能！他已經不在了，你不要想要欺騙我，不然，我要你好看！”
黑衣人的表情顯然是有些激動，手中的大刀忽然出鞘，而後便是直接攻向了白衣人！
一黑一白兩道身影月光下如火如荼的纏鬥了起來，而白衣男子的銀光面具，竟是讓人覺得謫仙一般的美感……
“你用的是軟劍？說，是誰教你的？”黑衣人越打越是困惑，看著那面具下的容顏，滿是未知的疑惑。
這一套劍法，實在是……太像了！
“其實我已經說了，只不過是，你不願意相信。”白衣男的聲音繼續道，可是招式卻是異常的凌厲！
“揭開你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