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大大的不利

   周瑜的氣勢壓迫得張任幾乎要一躍而起,但常年身居高位的習慣讓張任還勉強保持著一份從容,沉聲道:“都督應該明白人絕不是賣主求榮的人!”

   “呵呵呵呵。”周瑜輕笑了起來,“我以為將軍方才已經下定決心了呢,我有辦法讓法正和劉循人頭落地,也可助劉闡成為益州之主,將軍仍然在幕後操縱者劉闡,不過從此益州便要聽命於孫家,這是孫家的底線!否則荊州城破之時,便是孫家與益州兵戎相見之日。”

   周瑜的話直刺張任的內心深處,激得張任額頭冷汗直出,在益州沒人願意直面在南方如日中天的孫家。周瑜不緊不慢的又下了一劑猛藥:“如今已經是武林動蕩的時候了,三十三家武林大派,天聖教、許家塢、趙家、神樂教、金剛門都擁有天榜高手,其中天聖教已經灰飛煙滅,許家塢和趙家分別托庇於曹家諸葛家,神樂教金剛門合流,至今也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天下間能夠生存的門派,只有強者。無量劍派沒有天榜高手,能作為一支勢力存活到現在已經是個奇跡了,孫家作為武林三大世家之一,能否保護無量劍派就請將軍作決斷了。”

   張任握緊拳頭,他清楚眼前這個高傲的周瑜,壓根沒將那些不擁有天榜高手的門派放在眼中,其中就包括他們這個無量劍派。但形勢比人強,張任終究輕輕的點了一下頭,算是認可了周瑜的條件。

   周瑜自信的微微一笑,道:“將軍目光放的太過長遠,有時也是不好,若是將軍已經將城池防得滴水不漏,法正又消失不見的話,那麼他恐怕未必逃出了成都。”

   過了一會兒張任才反應過來,周瑜是在為他分析法正的下落,此刻如茅塞頓開,吃驚地道:“周都督的意思是法正他根本沒有出城?”

   周瑜點點頭,道:“這就是所謂的燈下黑,在將軍心中法正一向神通廣大,必有出城的妙計,因此全部精力用來苦思冥想法正如何出城。他法正正是利用了這一點,利用成都城外的呼聲,誤導了將軍的思路。既然將軍封鎖了全城,這三天中沒有任何人能夠出城,那麼法正一定就藏匿在城中的某處。“聽了周瑜的分析,張任面目表情猙獰了起來,陰冷的笑道:“任多謝周都督提點,這就布置人搜索全城。”周瑜輕擊了兩下掌,立刻有人送上來幾部絹帛。“這是……”張任在周瑜擊掌的時候,心本是猛烈的跳動了一下,但見到僅僅是有僕役呈上東西,遂又放下心來,對這幾本絹帛好奇了起來。

   周瑜拿起其中一本,看似隨意的翻了翻,道:“這裡面記載了無量劍派在成都的各個秘密藏身之處,有些地方只能是歷代大長老掌握的,還有便是在成都和各地的官員中,支持法正者的名單。”說完,便似笑非笑的看著一臉震驚的張任。

   張任雙手微微顫抖的接過其中一本絹帛,翻閱了其中的內容,裡面的大部分內容的確是他所知道的無量劍派秘密藏身地,至於那些他不知道的,恐怕就是派裡僅僅有大長老和明暗殺手才知道的所謂禁地。張任緩緩合上絹帛,問道:“這些……孫家如何得知?”

   周瑜輕輕一笑道:“張將軍,不知你習武的時候你的師父有沒有教過你一句話?永遠不要小看任何一個古老的世家。司馬家能在天下勢力已成時,悄然崛起成為新的勢力;趙家能毫無預兆的組成一支奇兵,徹底擊潰曾經的天下第一世家袁家;無量劍派開山不過三百年,我孫家能夠查出無量劍派的秘聞,也未必有多希奇。”說著,周瑜端起一杯茶水,道:“請!”

   張任明白周瑜准備送客了,遂也端起茶水,一飲而盡,數息之後,只覺腹中絞痛難忍,不由臉色大變,叫道:“周都督!你……”

   答話的人卻不是周瑜,而是那名端來絹帛的僕役。那僕役原本微眯雙目突然睜開,射出一道碧綠的幽光,冷笑道:“張將軍,先自我介紹一下,鄙人孫權,在孫家還是有那麼兩分地位。將軍服下的正是唐門五百年來流傳的秘藥——璇肌散,若是將軍遵守方才與孫家的約定,每月服下解藥,這璇肌散對將軍有百利而無一害。但若將軍得到了孫家的幫助,卻又暗懷心思的話,只怕這解藥就難以到手了……”

   周瑜輕嘆一聲,掏出一粒藥丸,彈入張任喉中,張任只感到如甘霖入胃,全身的氣息如被洗滌一般,精神爽朗,不由暗暗感嘆千年世家孫家的手段,竟是悄悄的降伏了蜀中第二大派唐門,恩威並施下,自己已經是冷汗淋漓。

   身為天下有數大派無量劍派的長老,張任對璇肌散還是頗有了解的,若不能及時服用解藥的話,穿腸爛肚尚且不說,更恐怖的是七日之後將會迷失本性,一心只想交合苟且之事,哪怕對方只是一頭母牛母豬亦或母狗,直到十五日後自己全身腐爛而亡。武林中成名高手最重自己名聲,若真行此等之事,自己還不如意到了斷了自己輕松。想到這裡,張任對孫權拜道:“不知是孫二公子駕到,還望恕罪。任今日既已投靠孫家,其拳拳之心日月可鑒,請二公子明察。”

   孫權淡淡一笑道:“張將軍此心甚明,本公子早已知曉,只是家兄嚴令每位新投靠孫家的高手都要服用璇肌散十年,本公子才不得已而為之。好了,法正之事事不宜遲,本公子和公謹兄也會助將軍一臂之力諸殺法正余黨的。”

   “謝過二公子、周都督。”

   是夜,成都的某個宅院中,飄過幾道身影,一朵朵血紅的梅花綻開,帶走了一個又一個靈魂。

   翌日,當無量劍派大長老法正的首級懸掛在刺史府的門口時,成都嘩然了,接下來的是一陣血雨腥風,上百官員遭到了清洗,不僅僅局限於成都,分布在益州各地的法正系官員俱是莫名其妙的丟了性命,劉璋的長子劉循在一紙令下成為了還鄉侯,賜封南蠻三千裡領地,但卻也從此失去了消息。

   劉璋的次子劉闡在張任的支持下,成為了益州的新任刺史,並隨意的往朝廷一表,面對這個既成事實,無論是嚴顏還是雷銅都未提出異議。無量劍派內部也進行了重新地調整張任理所當然地成為了大長老,嚴顏仍是二長老,雷銅晉位三長老,新任四長老乃是張任的親信、親自斬下法正首級的無量劍派高手李嚴,五長老則是劉璋的侄子劉璝,眾人都使心知肚明,劉璝同劉闡一樣,也是張任可以扶植起來的傀儡。

   與此同時,原先支持法正、叫囂著殺入成都的益州各大家族頗為識時務的閉上了嘴,不約而同的派遣使者,在張任面前獻上了忠心,半月之間,有了孫家支持的張任便控制住了益州的局面。當然,世上知道益州已經倒向了孫家的人並不多。

   在一個夜裡,一只猛禽帶著一封書信,悄然從無量劍派新任四長老李嚴的府中飛出,飛往了青州的方向。

   建安十八年十一月的動蕩,幾乎在瞬間便傳到了全國各個勢力的耳中。

   “天聖教完了,只有一人馬超只身逃脫。”這是在大唐的權力核心朝天殿中,父王召集我們來後說的開場白。“我們”人數極少,父王的親信二叔諸葛玄、尚書令荀彧,呂氏刀門的領袖師父呂布,趙家的家主趙遠,以及我們諸葛三兄弟,在場的人無一不是大唐內部各個勢力的頭面人物,就連趙雲都沒資格出席這次的會議。

   我們這些人在這次會議之前,也都或多或少的知道了些天聖教覆滅的消息。諸葛玄似乎早已經與父王商量過,開門見山的緩緩說出了天下人最擔心的事實:“司馬家的野心最終有所行動了。”

   眾人輕輕點頭,大哥諸葛瑾正欲說些什麼,我已經上前道:“父王,兒臣有事要奏。”

   “說吧。”

   “兒臣今晨得到夜鷹部隊密報,巴蜀無量劍派不敵孫家,劉璋身死後實際控制益州的張任,實際上已經是孫家的家臣了。”我此話一出,才真正的引起了一片嘩然。

   在當今天下,司馬家雖然神秘,但終究崛起時日尚短,最令諸葛家擔心的莫過去南方最大的霸主孫家了。如今我出道以來的九大勢力,公孫家早就為袁家所滅,而曾經的天下第一世家袁家也在兩年前因我諸葛家而灰飛煙滅,近三個月內,金剛門、天聖教、無量劍派三大勢力先後別滅,天下的格局已經亂了套了。

   荀彧在初始的震驚中已經恢復了過來,蹙眉道:“殿下,孫家得了益州,只怕左右夾擊之下,荊州就算有金剛余黨劉備等人相助,也堅持不了多久了,若是孫家統一了南方,令南方成為鐵板一塊,對於諸葛家可是大大的不利呀。”

   呂布微閉雙眼,淡淡的道:“我的意見是先下手為強,在孫家有所行動前,先進攻荊州,張任臣服了孫家,就未必等於益州那些世家大族肯臣服,拿下荊州,也對那些家族起了一個威懾作用,讓他們在諸葛家和孫家間好好掂量掂量選擇哪一個!”

   “不妥!”或許是出於自己師兄劉表乃是荊州刺史的原因,諸葛玄立刻反對道,“我諸葛大軍連年征戰,早已經疲憊不堪,二十萬長戰之師急需一到兩年的修養,目前可用之兵只有北伐結束後休養輪換的兩萬人和黃河上訓練的兩萬水軍,以這些兵力攻打荊州無異於飛蛾撲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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