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這次一定查個徹底
見蘇梓莘那麼爽快的就收了下了,那玉玲瓏倒也沒有再說什麼,將蘇梓莘送到了房門口,雙手擺在腰前,行了個禮,“蘇公子慢走!”
蘇梓莘點了點頭下了樓,感覺自己心情不錯,就在露天戲台前隨便找了個空座位,搖頭晃腦的聽了一會戲才回去。
且說蘇寒,被桃花硬生生的從春香樓帶回了將軍府,一臉的不高興。坐在羅繡蘭的房間的桌邊,一杯一杯的倒著水喝,顯得極度的不耐煩。
“我說桃花,我娘人去哪了,她急衝衝的叫我回來干嘛呀,本少爺還有正經事要去做呢!”蘇寒對著內屋喊道。
“為娘還真不知道,在那春香樓能有什麼正經的事可以辦?寒兒,你倒跟娘說說,讓為娘也長長見識。”
羅繡蘭從裡屋走了出來,見到蘇寒,冷冷的撇了一眼,躺到了一邊的太師椅上,桃花跟在她旁邊。
“母親大人!”見到羅繡蘭,蘇寒換上了一副笑臉,走到了她身邊“怎麼了娘,誰又惹你生氣了呀,告訴寒兒,寒兒替娘去教訓他!”
“你……”聽到這話,羅繡蘭氣不打一處來,“你自己說你辦的什麼事!”
蘇寒一頭霧水的望著羅繡蘭,“娘,寒兒什麼事沒辦好嗎?”
“你什麼事辦好過?”羅繡蘭氣的從太師椅上坐了起來,手指著蘇寒說道:“你以前惹的那些事,哪件不是我替你遮掩善後,這些事要是老爺知道了,他非打死你不可!你這個不肖子!”
“娘,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你怎麼還提呢!”蘇寒討好的拉著羅繡蘭的手臂想給她按摩。
羅繡蘭甩掉蘇寒的手,怒目道:“好,那娘不跟你提以前的事,就提現在的事,你自己說蘇梓莘的事,你是怎麼辦的?”
蘇寒眨巴著雙眼,愣了一下,顯然他沒有明白羅繡蘭說這個話的意思,“蘇梓莘的事怎麼了?昨日她不是被那黑衣人帶走了嗎?她此刻就算沒死,也是凶多吉少了!”
“哼,凶多吉少?”羅繡蘭聽到這個氣不打一處來,咬著牙說道:“她現在好的很,今兒個早上,還要約你娘去梨園看戲呢!”
蘇寒不信的搖了搖頭,“這不可能,蘇梓莘那丫頭又沒武功,怎麼可能能逃脫那群黑衣人的追捕?我可是特意交代過的,現在她肯定不知道在哪個角落受苦呢!”
“什麼可能不可能,我只知道今兒個她就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哼!受苦?我看她現在比誰都逍遙快活呢!”
“二少爺,是真的,今兒個夫人在大廳喝早茶的時候就見到三小姐了,她看上去神采奕奕的,一點受傷的跡像都沒有!夫人和我都看到了,府裡幾個婢女應該也都看到了。”桃花在一旁替她家夫人作證。
“這不可能!”蘇寒甩了甩手臂,“那丫頭根本不可能是那群人的對手,肯定哪裡出了問題!”
“昨兒個,我見到一個帶面具的白衣男子帶走了那丫頭,我以為是你安排的人把她擄走的,”羅繡蘭細細的回想當時的情景,“現在想來,莫不是那人救了這死丫頭?你趕緊去查查!”
一想到這,羅繡蘭氣的牙癢癢,若不是那白衣面具男憑空出現搗亂,此刻自己又何必這麼焦躁。
“娘,你說的對,這次寒兒一定查個徹底,順藤摸瓜的把那個白衣男子也給揪出來,若是蘇梓莘那丫頭結交了什麼匪類,壞了我們將軍府的名聲,到時候定要叫她好看!”
蘇寒恨恨的說著,他沒想到這個蘇梓莘命居然那麼大,這樣都可以沒事。
“行,不過你記住了,這次你再處理不好這事,你就等著瞧!”羅繡蘭瞟了蘇寒一眼,開口道:“以後你不但別想從我這兒拿走一分錢,就連你每月的例銀,也都將由我來替你保管!”
“娘,你怎麼忍心這麼對寒兒啊!”蘇寒一聽要沒收他的例銀,一下就哭喪著一張臉,可憐巴巴的望著羅繡蘭。
“想要有錢花就給我好好辦成一件事!”羅繡蘭白了一眼蘇寒,“看看蘇倫,再看看你,都是姓蘇的,他現在都被封為將軍,風光無限。但是你呢,卻整天游手好閑,沒有一點出息。”
“那是他有一個做公主的娘。”蘇寒不滿的小聲嘀咕著。
“你說什麼?”羅繡蘭大聲問道。
“沒什麼,娘,我是說將來我一定會代替大哥,成為這將軍府的頂梁柱。娘,你要相信你的孩子,虎父無犬子,你和爹那麼厲害,外公家又是國都首富,有爹,娘,外公的幫襯,寒兒再努力努力,將來定會成為這將軍府的驕傲的。”蘇寒說的信誓旦旦。
“行了行了,你就別在這邊哄我了,趕緊該干嘛干嘛去,記住要查就查徹底,還有,別讓別人知道這事,尤其是蘇梓莘那個死丫頭!”
“寒兒知道的,娘,過不了多久就會給你帶來好消息的。”蘇寒就行了個禮又說道:“那寒兒就不打擾娘休息了,娘,寒兒先走了。”
“走吧走吧!”羅繡蘭對他擺擺手,想到這個兒子也不曾讓她省過心。
蘇寒屁顛屁顛的走出了將軍府,嘴裡還哼著小曲。剛才桃花急忙忙的喊他回府,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原來是蘇梓莘那丫頭沒死。等他回春香樓和石榴溫存完,他就去找那群人問問,他們到底怎麼做事的,一個小丫頭都奈何不了,還讓人跑了回來。
為了盡快趕回春香樓,蘇寒抄了一條小路,突然眼前一黑整人個就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待蘇寒醒過來,發現自己坐在一個幽暗的屋子裡,立刻爬了起來疑惑的環視一圈,發現掛著珠簾的裡屋,有個男人背對著他而立。
“交代你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那男人低沉的問著。
蘇寒立馬跪在了地上,顫抖的說道:“大人……大人恕罪!”
“你的意思,你辦砸了?”那男人的聲音中有一絲蘊怒。
“不是的,大人,”蘇寒連忙解釋,豆大的汗水順著他的臉頰流了下來,“本來我們都要把那丫頭除掉了,可是突然出現了一個戴面具的白衣人,把那丫頭帶走了。”
“啪!啪!”
那男人身邊的一張圓凳應聲被劈成了兩半,嚇得蘇寒一陣哆嗦。自己雖然是將軍府的二公子,但是蘇寒心裡明白自己在這人面前這身份根本不值得一提,對他的畏懼也是從骨子裡散發的。
“誰說要你把那丫頭除掉的?”明顯這次那男人是真的生氣了,“你還敢擅自做主,膽子真夠大的?”
“可是……不……不是……要綁了那丫頭嗎?”蘇寒嚇的說話都說不完整了,“那……小的以為……大人就是……要除掉那丫頭!”
“你說是一個帶面具的白衣男子救了她?”那男人雖然憤怒蘇寒不按規矩辦事,但是好歹蘇梓莘也沒有出什麼意外,話題一轉,又問起那個白衣男,“可知此人是誰?”
“小人不知,”蘇寒謹慎的說著:“小人想此人能在眾人的眼皮底下把人帶走,功夫,一定不弱。”
“我知道了,我會派人去查此事的!”那男子點了點頭,“接下來你就盯著那丫頭,在我指示你別的任務之前,你什麼都不要做!”
“是,是,小人明白!”
蘇寒不住的擦著額頭的汗水,恭敬的回答著,此事他已經全身濕透了,全身衣服裹在他那肥豬般的身體,頭發也因為汗水都黏在了一起,好像剛淋過一場雨一般狼狽不堪。
“拿著你的錢,滾!”那男人揮了揮袖子,顯得十分不耐煩。
聽了這句話如有大赦,蘇寒連忙弓著背慢慢站了起來,走到屋中的圓桌旁,一把抓過上面放著的荷包,然後哆哆嗦嗦的退出了屋子。
出了屋子,便是個院子,一看便知是一戶尋常人家的四合院,幽靜婉雅。只是此時的蘇寒哪有心情感受這些,沿著彎曲的小徑頭也不回的往外跑,待跑到了大街上,看到不少行人來來往往才稍稍定了心。
剛才他差點以為自己會沒命了,還好死裡逃生。想到剛才那男人劈碎那個凳子的場景,不由的又一陣顫抖。
“沒事了,沒事了!”蘇寒摸著自己的胸脯安慰著自己,什麼春香樓什麼石榴,現在的他是一點興趣都沒有了。看到自己手裡拿荷包,他掂了掂還挺沉的,看來裡面有不少錢,松了口氣,摸著那荷包喃喃自語道:“還好還好!這銀子真是不好賺啊!”
看到路過的人奇怪的看著自己,蘇寒趕緊把荷包放進了袖子大搖大擺的走了,看來又有幾日瀟灑的日子可以過了。這對他來說,總算是有些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