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武學的由來

   小睿幫著蘇梓莘收拾一番之後,便一起前往西山的楓林,將每日的必修課完成。蘇梓莘心情頗為愉快,就算是走了如此多的路,也未曾感覺到有絲毫的疲憊。回來之後,與小睿匆匆道別,便依照師父的吩咐,早早的前往後山松柏林。

   蘇梓莘自以為很早,當他趕到之時,儼然師父早早的已經等在那裡。蘇梓莘有些困惑,驚訝的問道:“師父,您老怎麼會如此早到?”

   鶴先生微微一笑,道:“為師正是在此等你,看看你究竟多久能夠趕回來。”

   蘇梓莘緩緩點頭,道:“師父,您這也算是考校徒兒吧。”

   “就算是吧,只是不知道梓莘,你能不能吃得了這份苦,若是覺得與小睿一起上山砍柴就已經非常艱辛,可修習武功卻比這要艱苦百倍,你可要有足夠的心理准備?”鶴先生看著蘇梓莘,淡淡的說道。

   “師父,徒兒已經做好准備。從小到大,徒兒始終堅信,有志者事竟成。沒有什麼事能夠難道梓莘的。”蘇梓莘望著鶴先生的目光,堅定的道。

   “好,很好!”鶴先生滿意的點頭道,低頭看了蘇梓莘一眼,接著問道:“梓莘,你可知道武學的由來?”

   蘇梓莘聽到師父的問話,搖了搖頭,道:“師父,徒兒不知。”

   鶴先生微微點頭,沉思了良久,道:“上古時期,沒有武學這個概念。當時,部落之間發生戰爭,只是憑借著一身的勇猛,相互拼殺,更別提有何流派可言。自道家真人創立道家學說伊始,便形成了一個固定的流派,數百年來,延繼下來,便形成了武林之中影響頗為深遠的道家武學一派。

   道家武學秉承天人合一、由外及內,吸收日月精華,為自身所用。故而極為注重外功及內功的相輔相成,內外兼修。然之後,西域番邦的佛學流入,經過幾百年的發展,又形成了一派,便是佛道。佛道秉承的卻是由內向外,首先注重自身的修行,然後再來影響外部的事物,故而與道家之說,恰恰完全相反。

   數百年來,兩派武學的優劣爭執不休,至今尚無定論。再後來,來自西域的一個被稱為聖火教的門派,帶著一種學說,流入中土,也便是後來形成的魔教。此派武功毫無章法,卻是霸道非常,武功招式常常出人意表,令人防不勝防。

   然幾百年來,魔教卻廣泛吸收別派的武功精華,彙入自己的武學之中,近些年來,魔教一派武功精進,新的武功招式不斷被推陳出新,故此江湖之中已經形成了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

   蘇梓莘聽到師父的講解,連連點頭,抬頭疑惑的看著師父,問道:“師父,那我們聖月軒的武功是屬於哪個流派?”

   “問的好!聖月軒創始之初,沿襲的便是道家的真法,故而說到底,我們也屬於道家一脈!只是,經過幾十年的發展,師父一生經過大小惡戰數百次,從中悟出了一個道理。從根本上說,武學不應該分派別,其實天下武功都是異曲同工。

   武功修煉至上乘之境,為師便深深體會到若是將武學強行分流派,是多麼的無知與幼稚。如今看來,這魔教之做法,著實應該讓武林正道深切自省,否則幾百年之後,只怕正道會就此衰落,並且江河日下,恐怕永無翻身的余地!”鶴先生有些懊悔的陳述道。

   “嗯,徒兒記住了!”蘇梓莘看著陷入沉思的師父,急忙回道。

   鶴先生聽到蘇梓莘的回答,面含微笑,輕嘆一聲,開口道:“好!今日為師就將本門的內功心法教給你,每日必須按照法門認真修習,不能有絲毫懈怠!”

   “嗯!”

   “梓莘,你記住了,即便如今不甚明白,也必須深刻牢記,待你武功精進之後,自然明白其中蘊含的道理!”鶴先生接著道。

   “好,徒兒知道了!”

   鶴先生沉思了片刻,便道:“梓莘,你要記住了!為師可只說一遍!天之道,其猶張弓與?高者抑之,下者舉之,有余者損之,不足者補之。天之道,損有余而補不足。人之道,則不然,損不足以奉有余。孰能有余以奉天下,唯有道者。

   是以聖人為而不恃,功成而不處,其不欲見賢。大衍之數五十,其用四十有九,虛其一,天地易位,乾坤扭轉,變化始生。以有形之法,入無形之法,妄去神動,當機緣所至,自會觸及體內無形蘊氣之所,神機發動,再以無心之意御之駕之,真氣乃生。”

   蘇梓莘聽到師父說完,深思了片刻,便道:“師父,我記住了!”

   鶴先生有些驚訝,遂道:“很好!那給為師記誦一遍!”

   “好!天之道,其猶張弓與……”蘇梓莘抬頭望著遠方,慢慢的娓娓道來。

   鶴先生聽著,滿意的點頭。片刻之後,蘇梓莘便只字不差的背誦了一遍。他聽著蘇梓莘如此快的就將這麼一篇難懂的文字,輕松的記了下來,非常滿意,只是也很是驚嘆她的才華,這種過目不忘的本領,就算是自己年輕之時,也不曾能夠達到如此境界,更何況這孩子只不過只有十七八歲的年紀。

   當下,也沒有再說什麼,便認真的一句一句拆解開來,詳細的向她講述,中間穿插著親自演示,以及各種修習的法門悉數傳授給她。

   蘇梓莘雖然將師父傳授的各種心法以及修習法門熟記在心,然一時之間,也不能全部明白,故而只是強行的將其深深印在自己的腦海之中,正如師父所說,也許隨著自己武功的精進,很多問題到了一定階段,自然而然就能明白。

   如此,鶴先生認真教授了蘇梓莘三個多時辰,便讓她回去,仔細研究斟酌,每日早課之後,按照法門修習,若遇到不明白或者困惑,可以再來相詢。伴隨著蘇梓莘開始修習內功心法,小睿時常會滿臉羨慕的看著蘇梓莘,時不時的問她,能不能教給她,蘇梓莘卻是直搖頭,口中道:“若是沒有師父同意,姐姐可不敢將本派心法外傳!”

   小睿嘟嘟著嘴,憤憤的道:“不教就不教嘛,老是拿軒主做擋箭牌!”

   蘇梓莘笑意連連,岔開話題問道:“最近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事情需要姐姐幫忙?”

   “那倒沒有!不過,小睿很想知道,姐姐如今修習了如此高深的心法是否有所進步?不如今日我們比試一下,看誰先到西山楓林!”小睿笑吟吟的說道。

   “也罷!反正今日修習已經完成,姑且姐姐就陪你胡鬧一番!”蘇梓莘笑著道。

   “好哎!好哎!倒是讓小睿見識一下,這軒主的武功,到底有多麼出神入化!”小睿好奇的道。

   “哼!若是我比不上你,並不是師父的武功不好,而是我修習不夠!”蘇梓莘啐了一聲道。

   小睿又道:“好嘛!我們只比賽,至於結果,絕對不會讓軒主知道!姐姐,你看怎麼樣?”

   “這還差不多!小睿,你看那裡!”蘇梓莘說著,向左邊一指,大聲說道。

   小睿被嚇了一跳,匆忙側身望去,卻是空無一物,心中還在好奇,轉過臉來,便見蘇梓莘已經向前衝去,口中大聲喝道:“好啊!姐姐!你竟敢騙我,看我追上你怎麼收拾你!”

   蘇梓莘剛開始奔跑,便覺得步伐比以前輕盈了許多,按照師父傳授的法門,緩緩運功,片刻之間,雙腳離地,她大吃一驚,試著繼續運用其法門,深吸一口氣,瞬間身體騰空而起,腦海之中一片空白。

   如此,施展起那套心法,身子輕盈,向前奔去,雙腳還不時的如走路一般向前方飛去。不過一盞茶時間,便已經到達了西邊楓林邊,眼見就要撞在大樹之上,心中一慌,急收其運用的法門,可此時身子卻已不聽使喚,瞬間向下跌落而去。

   眼看就要重重的摔倒岩石之上,忽地,空中多了一個人影,片刻之間,一道真氣由下而上抵消了她的下墜之力,被人輕輕一扶,便已經站在平地之上。蘇梓莘大吃一驚,抬頭望去,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慈祥地站在那裡望著她,蘇梓莘這一看之下,心裡直打鼓,急忙解釋道:“師父!都是徒兒學藝不精,讓您老人家擔心了!”

   “無妨!無妨!看來這些日子以來,你的進步頗多,只是還不能熟練運用罷了,為師怎麼又會怪你呢?只是以後可要注意了,若是師父不在身邊,你今日可就要摔得鼻青臉腫了!”鶴先生面上帶著笑容,關心的道。

   “徒兒知道了,都怪梓莘不好,讓師父擔心了!”蘇梓莘有些懊悔的道。

   “無礙!無礙!”話音未落,遠處一聲傳來,“姐姐,姐姐!你沒事吧!”

   蘇梓莘一驚,慌忙手指放到嘴邊,示意不要亂講話,可小睿哪裡來得及,隨口就道:“哎呀!都怪小睿,沒事干什麼要與姐姐比試啊!”

   蘇梓莘雙手一攤,無奈的看著小睿,她走了過來,才看清蘇梓莘身旁站著的老者,這一看之下,頓時啞口無言,不知說什麼好。

   “小睿,我就知道,又是你胡鬧!蘇梓莘修習武功這才多久你就要拉著她比試!”鶴先生目光嚴肅的責備道。

   小睿自知犯了錯誤,便低頭向前跪在鶴先生面前,低聲道:“軒主,小睿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好了!這次也就不罰你了,還好為師一直跟在你們身旁才沒有出什麼事情,若是蘇梓莘因此有個三長兩短,看我怎麼處置你!”鶴先生仍然嚴肅的批評道。

   蘇梓莘抬頭看了師父一眼,便道:“師父!小睿已經知道錯了,這次您就饒了她吧!”

   鶴先生點了點頭,朗聲道:“好!竟然蘇梓莘給你求情,那這次我就饒了你,下不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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