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敵暗我明

段佐青可以輕易的把段凌越擺平,段凌越對於他的這個師兄也有所忌憚,只不過,他的眼中還有另一種憂愁。

   我問了他也不肯直白的告訴我,只是把我的包遞給了我,這個是之前放在老伯那的,現在我只能躺在床上休息,段凌越便讓我自己拿著手機消遣一下。

   打開手機,一看上面的日期,我不禁愣了一下,因為根據現在上面顯示的日期來看,我們居然在寒谷山上,度過了整整十二天的時間?

   “十二天近乎半個月了,手機一聯上訊號之後,就開始顫抖個不停,我點開,發現有上百個童菲打給我的未接來電,還有幾十個是慕楓打的,並且還有三十幾封的短信。

   童菲她(他)們打不通我的電話,很著急,以為我出事兒了,所以就給我發了短信詢問我的情況。

   這讓我很是愧疚,童菲對我一直都很上心,我卻讓她一個剛剛懷孕的孕婦為我擔心這麼多天。

   我趕緊給童菲打去了電話,電話響了許久,最後那頭卻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一開始我還沒有回過神來,剛剛想要開口,對方就先說話了。

   “是小言吧?”這聲音是張毅晨的。

   他的語氣帶著一絲痞氣,讓人聽了極為的不舒服。

   對於他我是不想浪費唇舌的,於是,就直截了當的對張毅晨說,讓他立刻把電話交給童菲。

   可是誰知道,這個張毅晨卻嘿嘿一笑,說童菲試婚紗去了,現在他有空,他陪我聊一聊。

   “誰要跟你聊?”我說罷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看著另外一個慕楓的電話號碼開始有些猶豫,畢竟房東阿姨是不想我跟慕楓走的太近,可是他給我打了這麼多的電話會不會是有什麼著急的事兒呢?

   思考了許久,還是撥打了慕楓的電話。

   幾秒之後,慕楓就接了電話,開口便問:“何念言,你現在,在哪兒呀?怎麼這麼久沒有回出租屋呢,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還是?”

   慕楓一接起電話就巴拉巴拉的問了我一大堆的問題,讓我回答不過來。

   他沒有聽到我的回答,便更加的急切:“你怎麼不說話啊,你現在沒事兒吧。”

   “我沒事兒,我只不過是回了一趟老家而已,這裡的信號不大好,所以,沒有及時接到你的電話,怎麼了,你找我有什麼事兒嗎?”我反問慕楓。

   慕楓聽到我這麼回答在電話的那頭如釋重負的呼出了一口氣,然後便對我說:“你回去了就好,嚇死我了。”

   他告訴我,這近兩個星期裡,市區發生了多起殺人案,他因為找不到我,所以非常的擔心我。

   “殺人案?”我在市區呆了三年多,那裡還算是太平的。

   “對,而且,還是奇怪的“干屍”案,死者無一例外都是被吸干了血之後死去的。”慕楓說完,又頓了頓:“總之,如果你沒事兒,就在老家多呆一段時間也好,等這干屍案破了,再回來。”

   “干屍案。”我眉頭緊蹙。

   “我要出去巡視了,先掛了。”慕楓的語氣還是很急,現在他們這些警察肯定是忙的團團轉了,我連忙應聲,就聽到了電話掛斷的嘟嘟聲。

   “什麼干屍案?”段凌越好奇的看著我。

   我把慕楓跟我說的事兒,也跟段凌越說了,段凌越聽了之後面色驟然一沉,然後便問我已經死了多少人了。

   “這個我倒是沒有問清楚啊。”我如實回答,慕楓的語氣有些著急,那些我都沒有來得及細問。

   而且,就算我細問,人家也不一定會告訴我啊,畢竟,那也是他們警察內部的事兒。

   “明天我們就出發回去吧。”段凌越眉頭緊蹙,突然對我說道。

   之前,他可是說我身體虛,打算在這小鎮子上再呆上幾天的,現在怎麼突然就改主意了?

   不等我多問,段凌越就急匆匆的出去了,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的。

   我卻已經是困意來襲,干脆就直接躺下,休息睡覺。

   這一覺就睡到了天黑,我正朦朦朧朧睜開眼,便看到段凌越已經回來了,他面色凝重,桌上擺著一碗湯藥,見我醒了就把那湯藥遞給了我。

   這一次不等段凌越勸我,我就自覺的端起湯藥,仰頭就全部都喝了下來,喝完之後,感覺有一股子熱氣湧上了身,舒服了許久。

   “明天我們就要走了,所以,你今晚一定要好好休息。”段凌越叮囑我。

   “好。”我把藥碗遞還給段凌越,點了點頭。

   “段凌越,我們就這麼回去了,你的那個師兄還有?”我的心中有很多的謎團,很想要弄清楚。

   “我會一直守著你,不會給他可趁之機的。”段凌越說罷,便坐到了我的床邊,靜靜的看著我,將他的手輕輕的放在我的額頭上。

   他這麼一個細微的動作,卻讓我心頭一陣溫暖,不敢將目光直視著他。

   只是,這麼一側過臉,我就覺得心頭好像有塊石頭再一次壓了下來,那種恐怖的窒息感迅速的蔓上心頭。

   她在這附近,我能感覺的到,那個段墨蘭就在這附近。

   好不容易才變暖的身體又迅速的變得冰冷,段凌越也發現了我的不對勁兒立馬轉過頭去,朝著門的方向看去。

   門是關著的,而我則抬起眸子朝著房間裡掃視了一圈,發現,窗戶外面居然有一個紅色的影子!

   “她,她,在那。”我感覺自己就好像是被人掐著喉嚨一般,咬著牙,許久才磕磕巴巴的勉強表達出了自己想說的話。

   段凌越立刻朝著他身後的窗戶看去,那紅色的影子一閃而過,段凌越大叫一聲“別跑”,便准備追了過去。

   但是,當他准備縱身朝著窗外跳的時候,卻突然停住了,回過頭看了看我,直接把窗戶也給關了起來。

   “是,段墨蘭。”我以為段凌越沒有看清楚,所以提醒段凌越。

   可是段凌越卻立在窗戶後一動不動,直到我身上的這一股壓迫之感消失,他才朝著我走了過來。

   我想剛剛對方是想要用調虎離山,要是段凌越追出去了,那麼,我也就是案板上的魚肉任由他們宰割了。

   想到這,我不禁心中生出了一絲後怕。

   “有我在你別怕。”段凌越說著就走到了床邊,然後輕輕的拍了拍我的手背。

   他的手心裡也生出了冷汗,我不知道段凌越是否還喜歡段墨蘭,但是,我可以肯定,段墨蘭足以讓他心神不寧。

   我假裝睡覺閉上了眼睛,段凌越則輕柔的給我蓋好了被子,然後走到窗戶邊上,輕輕的打開窗戶,看著窗外一言不發。

   從他的背影,我就能看出,他很悲傷,對於那個多年前差點成了他妻子的女人,他還是無法釋懷的,之前說的那些話,也都是嘴硬,要面子,才會那麼說的吧。

   段墨蘭說我是一個替身,我想或許某一種意義上我真的是,如果是這樣,那麼,我應該在自己還能控制的時候,放棄這段本就不該屬於我的情感。

   或許現在會舍不得,但是,總比一直活在別人的陰影之下要好許多吧?

   我側過身,不再看段凌越,這一夜,我睜著眼發呆到了天亮,段凌越則是在窗戶邊守了一整夜。

   第二天一早,徐靜本來是來跟我們告別的,結果我們卻成了同行的人,只是離開之前,丁子高的母親還親自過來看了自己“兒子”最後一眼。

   數次叮囑“丁子高”要保重身體,並且,沒事兒就回來住一段時間。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讓我想起了奶奶,每一次從家回市裡的時,奶奶都會對我說著相同的話。

   “好。”段凌越沒有按照他慣有的冷漠拒絕,而是,點頭答應了,雖然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我知道,他的心是暖的。

   丁子高的母親,一直送我們到了火車站點,最後我們進候車室的時候,她遙遙的衝著“丁子高”揮手,那蒼老佝僂的樣子,讓我的心頭一陣陣的酸澀。

   上了火車,段凌越便躺在臥鋪車廂裡呼呼大睡,這些日子是真的把他給累壞了,而我和徐靜則是坐著一起聊天。

   原本,我還以為可以甩掉段佐青和段墨蘭,可是,萬萬沒想到,我居然在火車上隱約見到了段墨蘭。

   之所以說是隱約,那是因為,我起夜去上廁所的時候,看到一個紅色的影子就立在我正前方的下一節車廂門口。

   她就那麼靜悄悄的站著,我一口氣喘不上來,躬身按著洗手間的門把。

   列車員見我好似身體有異,過來詢問我的情況,我一抬頭,那紅色的影子就又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回到自己的臥鋪車廂內,我就開始心神不寧,想著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段凌越。

   可是,一看段凌越那疲憊不堪的睡臉,我便猶豫了,現在告訴他,他肯定要滿車廂的找段墨蘭,想想還是自己乖乖在這車廂裡,省的給段凌越惹來麻煩。

   躺在臥鋪位上,對於段墨蘭,我有些想不通,我不知道她究竟想要什麼,是想要回她的那一縷生魂麼?

   如果是這樣,那麼她早就可以動手了,而且,剛剛她也只是一閃而過,並沒有對我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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