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看你怎麼辦
岳璃珠等的焦急,語氣急躁,“而且怎麼樣,有話就回,支支吾吾的什麼樣子?”
小丫鬟沒有辦法,只得如實回稟:“而且,二小姐,奴婢看到何將軍和大小姐一起回來的,送大小姐到門口,看著大小姐進了大門才回去。”
果不其然,岳璃珠聽到何朝雲送岳璃歌回來就已經生氣的把手邊的茶盞丟了出去,小丫鬟再講到何朝雲如何深情款款的注視著岳璃歌回府的情景,岳璃珠氣得用手拍著桌子大罵,“這個賤人不僅在宴會上當眾羞辱與我,還敢如此放蕩,不知檢點勾引朝雲哥哥,岳璃歌,我要讓你付出代價!”
岳璃珠大發了一頓脾氣,轉過頭對秋玉吩咐道:“我吩咐你做的事情都准備好了嗎?“
秋玉在一旁點點頭,“放心吧,二小姐,奴婢都命人准備好了。”
岳璃珠稍微平復了下情緒,微微點點頭,冷笑一聲,岳璃歌,我看你這次怎麼辦,是不是還有人能救的了你,你如此折辱與我,我岳璃珠又怎會讓你稱心如意。我要讓你在眾人面前都抬不起頭來,讓你再也無顏面對朝雲哥哥。
岳璃歌回到院中,到底是勞累了一日,岳璃歌多少有些乏累,命人准備著,沐浴更衣之後便要上床休息了。
初初帶著一眾丫鬟出去准備了,岳璃歌獨自一人坐在屋中,想著剛才何朝雲和他的事情,何朝雲如此熱烈的感情實在是弄的岳璃歌甚是棘手,她從沒想過何朝雲對他的感情會如此之深,何朝雲會陷得如此之深。
不過仔細一想也是,如果何朝雲若不是顯得如此之深,上一世怎麼會傷的那麼深,最後默默娶了岳璃珠了事。
岳璃歌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處理這段感情,她與何朝雲若是可能,上一世就會是一對神仙眷侶,可是感情這種事情是不能勉強的,不是說你對我好,我就會喜歡你的,感情上的兩情相悅,一見鐘情,講究的都是一個情字,是彼此之間的愛慕之情,岳璃歌很清楚她對何朝雲在愛情上一點感情都沒有,用一句平常講的話,強扭的瓜是不會甜的。岳璃歌清楚,可是何朝雲不清楚,現在弄的兩相尷尬。
岳璃歌獨自坐在屋子裡,心中煩悶,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岳璃歌院中下人手腳麻利,干活利索,很快就將一切准備妥當,岳璃歌進了內室,由丫鬟們脫衣落簪。
只見內室中,岳璃珠站立在浴池前由丫鬟們服侍著脫衣,女子衣衫一件一件的掉落,露出纖瘦美麗的身軀,脫掉衣服的岳璃歌不像人前的她一般高冷淡然,原本沒有任何淡漠的臉上顯露著一絲禁欲系的誘惑,岳璃歌整個人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桃花香,在內室,蒸汽烘襯,更有一種莫名的誘惑,前凸後翹,極盡嫵媚。
收整完畢,岳璃歌遣了丫鬟們出去,一個人下了水沐浴。
岳璃歌放松的閉上了眼,緩緩的吐出了口涼氣,今天這一天實在是太累了,終於有時間好好休息一下了。
內室中,岳璃歌坐在浴池裡,放松身體,安靜極了,連一個水滴點在地上的聲音都聽得見。
岳璃歌放松的坐在浴池中,突然聽到床邊傳來一陣聲響,然後是有什麼東西在地上游動的聲音,不時還發出嘶嘶的聲音,岳璃歌一下子反應過來,是蛇,是有人往屋裡扔了一條蛇。
岳璃歌不用猜就知道這樣的好事肯定是她的好妹妹岳璃珠干的,宴會上剛剛出了醜,回到府中就又想到這麼陰毒的計謀來害自己,上次把自己騙到太子床上失敗了還不夠,這一次竟然想讓自己出這麼大的醜。
岳璃歌趕緊披上了放在一邊欄杆上的衣服,如果她猜的沒錯的話,這蛇根本就沒有毒,因為岳璃珠恨她入骨,如果就這麼簡單讓蛇咬死,岳璃珠的怒氣也不能一次就消失了,真正毒的在後面,岳璃珠現在肯定領著一大堆家丁在外面,等著衝進來‘救人’了,若是岳璃歌發出了一點聲響,岳璃歌肯定馬上就回帶著一大堆男人衝進來,欣賞自己這個相府大小姐的風采了。岳璃珠,你好毒的計謀。
岳璃歌穿上衣服,趴在窗縫上仔細的瞧,果不其然就在園中草木茂盛出,隱隱藏了幾個人,人數還不少呢。
岳璃歌趕緊退後,繞過浴池,從內室的後門溜走了。
岳璃珠這個主意可是說是完美無缺了,可是岳璃珠卻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若是平常女子見到蛇肯定會大聲喊叫,可是岳璃歌豈是平常女子,她兩世為人,前世為王府王妃,後入主東宮又為太子正妃,遇見過多少緊急情況,這樣的事情實在是算不得什麼。
岳璃歌從後門溜走,沒有注意到屋頂上有一雙眼睛注視著她,看著她如此干脆利落的走掉,一向散漫的眼神中帶了一絲認真,感興趣的看著岳璃歌。
岳璃歌偷偷溜了出去到了院子中的一處小花園等著找機會找到初初,讓她給自己拿一套衣服來,就在岳璃歌松了口氣獨自站立在桃樹下時,她突然聽到了身後傳來了一陣樹枝折斷的聲音,岳璃歌連忙轉身,抬起手臂就要一個手刀將身後的來人劈暈。
沒想到岳璃歌下了十分的勁,竟然輕而易舉的就被來人握住了手臂掙脫不掉,岳璃歌心下慌張,難道是岳璃珠在這也布置了人手,竟選了一個如此精通武藝的人來防備自己難道自己這次真的逃不掉了麼?
就在岳璃歌暗自害怕的時候,抓著岳璃歌手臂的人開口了,“怎麼?這就害怕了,剛才怎麼不見你像個姑娘家一樣,這會子到害羞了?”是個男人的聲音,語氣中帶著戲謔。
岳璃歌聽著這個聲音,覺得有意思耳熟,好像在哪裡聽過一樣,男聲看著岳璃歌不說話,又加了一句,“在御花園倒是巧舌如簧,這會子怎麼啞口無言了,被蛇嚇到了?本王看你也不像是個會怕這種東西的人啊。”
聽了這話,岳璃歌一下子就想起來這個人是誰了,與她在御花園說過話的人就只有一個,安王,楚澤天。
知道了不是岳璃珠的人,岳璃歌就放下心來,不過轉眼間又是一股怒火騰空而起,剛剛楚澤天知道了自己遇到蛇的事情,那也一定偷看了內室的情況,而自己當時在沐浴!
岳璃歌有些咬牙切齒的抬頭看著楚澤天,“原來是安王殿下,民女不知安王殿下什麼時候還干起了飛檐走壁偷雞摸狗的勾當,堂堂大羽朝的安王殿下,行如此苟且之事不覺得慚愧嗎?”
楚澤天面上毫無愧疚之色,“岳姑娘好凌厲的一張嘴啊,竟有如此刻薄之言,本王一片好心,竟被岳姑娘如此誤會,實在是叫人傷心啊。”話雖如此,楚澤天的臉上還是一片戲謔。
岳璃歌越看越生氣,用力掙開了手臂,縮了回來,“安王殿下,真是說笑了,半夜趴在閨閣女子的屋頂,行偷看之事,委實不是大丈夫所為,一片好心?民女看來安王殿下所作所為倒是個登徒子行徑。”
楚澤天縱橫大羽朝多年,後來雖然迷退,有人說過不思進取,有人說過放蕩不羈,但還從來沒有人說過楚澤天是個登徒子,第一次竟是從這個小丫頭嘴裡罵出來,楚澤天倒是覺得有些新鮮,“本王還從沒被人如此說過。”
岳璃歌走的匆忙,赤著腳站在草地上,更深露重,草地冰涼,站在上面越久越覺得冰涼,不免難耐的動了動腳趾,楚澤天身材高大,微微側下眼睛就看到岳璃歌赤裸的雙腳在草地上挪動著腳趾,眼神一下子變得晦暗,不知在想些什麼?
夜黑風高,岳璃歌還沒有注意到楚澤天的眼神正放肆的在她赤裸的雙腳上流連,有些氣急敗壞,“安王殿下不是登徒子是什麼,說是一片好心,不知安王殿下好心在哪裡?”
楚澤天被岳璃歌有些生氣的聲音拉回了思緒,聽了岳璃歌的話,就把手伸到身後,像變戲法一般變出了一條墜著紅纓的玉佩,玉佩通體通透,玉質細膩,毫無瑕疵,實在是好玉。
岳璃歌看著玉佩一下子愣了,這玉佩是自己常年戴在身上的怎麼會到楚澤天手上,岳璃歌盯著玉佩,楚澤天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本王在錦鯉池邊坐著,一低頭就看到了這個玉佩,應該是岳姑娘離去的時候掉在地上了吧。”
岳璃歌趕忙伸手去拿玉佩,楚澤天倒也沒逗她,乖乖的把玉佩交到了岳璃歌手上。岳璃歌心疼的摩挲著玉佩,心下暗罵自己不小心。這個玉佩是岳璃歌早逝的母親留給岳璃歌的,岳璃歌從小寶貝似的貼身帶著,從沒丟過,沒想到這一次竟然這麼大意不小心丟在了御花園,若不是楚澤天撿到,肯定會讓那個路過的太監宮女給撿走了,再想找回來就難了。
楚澤天拿出這個玉佩證明自己的來意,岳璃歌怎麼也沒有辦法再敵視他,有些感激的對楚澤天說:“民女多謝安王殿下,替民女送回玉佩。”
楚澤天看著岳璃歌做小伏低,居然得寸進尺,“這就又是安王殿下了,剛才某人還管本王叫登徒子呢,書中果然說的不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話語中帶著戲謔看著岳璃歌。
岳璃歌有些懊惱,這個安王太過得寸進尺,“安王殿下歸還玉佩是真,行偷看之事也是真,不知安王殿下作何解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