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雪藏
薛嘉欣得到自己被雪藏的消息後,又氣憤又不甘。憑什麼她和他睡了一覺之後,他要把自己趕出去,她就這麼不受雲天逸的待見嗎?
肯定是因為白筱安的原因,這個死女人!雲天逸一定是聽了白筱安的枕邊風,才對自己做出這麼狠的決定來的,她不相信雲天逸對她如此絕情。
任她再無法相信雲天逸的決定,可是她必須接受要離開的事實,就算她不想離開,恐怕雲天逸也會找人趕她走吧。
她可不想在他人面前嘗到被掃地出門的滋味,她有她的驕傲。
“天逸,你什麼意思?”薛嘉欣走之前還給雲天逸打了一個電話,她要一個解釋。
“你覺得什麼意思?”雲璧冷冷地回答。
“我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你可以指出來,為什麼一定要把我踢出公司?我還有大好未來,你這不是毀了我的前程嗎?”
雲天逸卻權當沒有聽到薛嘉欣帶淚的控訴,冷漠道:“你還想當一個傻子嗎?我什麼想法你應該知道的,何必要再來問我一次?”
“如果是因為昨晚的事情,我向你道歉,你喝醉了我應該強烈反抗你的,而不是屈從你的意志,我不該看在你是我上司的份上不敢對你動手,應該保住自己的清白,不然我還走著自己的路!”薛嘉欣不依不饒地嘶吼著,仿佛要把自己的委屈都喊出來似的。
“你做的什麼,你心裡不清楚嗎?我不想說出來是想給你一點尊嚴,可是假如你不想要的話,我也不會顧全你的面子,你不會想到酒吧裡還裝了監控吧?”
“什麼……”薛嘉欣怔住了,縱然她再聰明,也忘了還有監控這回事,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說的就是這個理兒。
“假如我真喝醉了,是不會有能力做出那種事情的,你以為我很愚蠢嗎?想拿我們之間發生的事當做掌握在手的把柄?薛嘉欣,我警告你,以後別出現在我面前!”
“天逸,我一點都沒有想騙你的意思,我愛你,無論你要我做什麼,我都可以義無反顧地答應下來,為了得到你,下藥算什麼?可是,你的視線從來就沒有停留在我身上,我是如何的絕望你知道嗎?想得到卻不能伸出手來碰他一下的痛苦,你了解嗎?”既然她下藥的事情已經敗露了,她也不需要再替自己辯解了,假如能孤注一擲的話,她希望自己說出的話,能讓雲天逸有絲動搖,起碼對自己不再是冷冰冰的。
雲天逸怎麼可能不了解?他和白筱安之間不就是這樣,他愛她,可是,她卻不知道自己的愛情有多深,她心裡住著的人不是他,他每天都活在煎熬裡有誰知道?每次和她發生關系的時候,他就感覺自己在一個毫無感情的人的身上發泄著,而不是一個對自己有情有義的女人身上。
“請你離開吧!看在我們之前的情分上,我只能說這句話,這是我對你最後的要求,你想發展的話還是另尋他路吧,職位上適合你的工作有很多,我下的決定不會再改變了,就這樣吧。”
雲天逸說完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天逸,等等……”
薛嘉欣還沒有說完,就聽到那頭傳來嘟嘟嘟的聲音,忙音在薛嘉欣聽來,像在她已經裂開的傷口上淬著烙鐵般,給她一股撕心裂肺的痛。電話裡已經沒有那個人說話的溫度了,薛嘉欣握著手機的手顫抖著,她再也沒有機會近距離接觸雲天逸了,她的事業也岌岌可危,她該怎麼辦……
白筱安在家裡苦苦等待了一晚……
雲天逸摔門而走的時候,把她一個人留在家裡,空蕩蕩的家裡,她就一直沒有睡著過,沉重的困意也沒有讓她屈服,她就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純白的天花板,為什麼沒有一點瑕疵?
人就不像這天花板般,身上的毛病一大堆,會做的錯事一大堆,人生就像在追求原諒和對與錯的過程中。
白筱安無聊到想著這些無聊的問題。
她也沒有力氣起來吃飯,一直都餓著。
雲天逸在家門口停車,隔著一段距離見家裡燈光亮著,知道白筱安在等他,心裡一股暖流湧過全身,可是他沒有勇氣見白筱安,他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面對她……
但是,他又想她,想抱她,想親她……
感情不就是感受矛盾的過程嗎?
無論你愛還是不愛,都會體會到那種痛楚。
雲天逸還是決定下車進家,解開安全帶後,他忐忑地用鑰匙打開了門。
“啪嗒”一聲。
門開了。
突然地,他看到了臥室裡房間門還是保持著他離開時候的狀態,房門開著,一眼就看到了白筱安躺在床上的身影。
雲天逸走到臥室,只淡淡地看了一眼就欲走。
床上的白筱安並沒有站起身,倏地開口問道:“昨晚你去哪了?”
雲天逸腳步一頓,艱澀地回答道:“沒有去哪。”
“一個晚上不回來,你在哪睡覺的?”
雲天逸不想向白筱安撒謊,但是,他也不想把昨晚他和薛嘉欣在一起的事說出來。
“你還關心我嗎?”雲天逸內心酸澀,白筱安怎麼可能會關心他?當初她會答應當自己的雲太太,也不過是自己開的條件正合她心意罷了,又不是因為她真的喜歡自己,才願意當雲家少奶奶的。
可笑極了!多少人夢寐以求的雲家少奶奶,對她來說應該也看不上吧?如隨意丟棄的小物品一樣。
雲天逸冰冷的語氣,給白筱安的感覺像陌生人,她終於回過神來了:“我不關心你還會問你昨晚的去處?”
“我是不是該對白家小姐發的善心表示感激?受到你的關心,我真的受寵若驚。”
“為什麼你對我這麼冷漠了?”
“我以前對你是怎麼樣的?”
“以前……”白筱安沒有說話了,把頭埋的低低的。
“那你就沒有資格質問我,我去哪睡覺是我自己的事情,輪不到你來管。”
“我為什麼不能管,我已經是你的人,我有資格詢問你的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