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鎮魂術
小鬼是張無名手上最後的王牌,要想讓自己進去的話,唯一的辦法恐怕是借助小鬼的力量將安保迷惑。
但小鬼的力量本身有限,能迷惑住兩三個安保已是極限了,安保這職業特殊,煞氣較重,想要對付也沒那麼簡單。
只有一種方法才能破解這種局面,那便是讓小鬼飲下自己的血,這樣的話可以在短暫時間內將小鬼的能力融合上自己的力量,從而使得小鬼的能力達到最大化。
到了夜晚,張無名走到了良田醫院的大門外面,兩個安保正把守在大門外,但看到張無名以後,他們卻一點反應都沒有,仿佛張無名在他們面前就像是空氣那樣透明不可見。
當然了,這一切得歸功於被張無名牽著的小鬼的功勞,在小鬼的迷惑作用下,他們根本就沒法注意到張無名的存在。
就這樣,這一路上張無名可是走得十分輕松,來來去去的安保也不少,但卻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張無名。
雖說現在已是夜晚,不過醫院裡面的陰氣並沒有像上次一般那樣明顯,眾多安保的煞氣把陰氣抵消掉了,這也是一般情況下為什麼靈體鬼魂會纏上安保。
正因如此,張無名才對葉曉琪遇襲一事感到奇怪。
來到二樓以後,張無名看到了葉曉琪的病房,病房外面正站在好幾個安保,葉父葉母正坐在病房外面。
張無名直接走到了房間面前,站在房間面前的安保對著張無名卻是熟視無睹,所以張無名十分輕松地把房門打開並進入到了病房之中。
一股濃烈的氣息撲面而來,張無名發現病房內留下了某種法術所特有的味道。
葉曉琪現在正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她的頭部幾乎都被紗布包了起來,看得出來那天葉曉琪被那殺人犯襲擊得有多慘。
整個病房都彌漫著奇怪的氣息,不過這種法術的氣息張無名並沒有能在第一時間了解到是什麼,除此以外,好像還有什麼其他陣法將法術的氣息掩蓋住了。
張無名站在葉曉琪的旁邊,他環顧了一下四周,最終把視線定格在天花板上。
天花板看起來什麼都沒有,不過張無名並不這麼認為,他從腰間抽出一張空白符咒,隨後用毛筆的筆尖支撐住符咒,慢慢地舉了起來。
伴隨著從毛筆筆尖上發出的靈光,那張符咒慢慢地開始懸浮起來,最後飄到了距離天花板大概還有二十釐米的地方並定格於此。
床邊的桌子上放著幾瓶未開封的純淨水,張無名抄起了其中一瓶純淨水,同時口中還在不停地念著咒語。
“波動青空,潮衝焦岩,現!”張無名吼了這麼一句。
但那符咒卻沒有任何變化,它依舊漂浮在半空中,一點反應都沒有。
張無名無奈地撓了撓後腦勺,這招動反破是兩個月前謝必安教過自己的,專門用於破除掩蓋用的陣法,但現在看來張無名似乎只是學了一半忘了一半。
不過張無名並沒有就此放棄,他繼續重復著念咒語,直到一個有些類似八卦陣的光圈從符咒裡面慢慢地出現。
“奶奶的,總算是沒丟老謝的臉。”張無名慢慢放松下來,他盯著頭上的光圈慢慢地變大,隨後他扭開了瓶裝純淨水的蓋子並喝下了一口水。
張無名沒有將口中的液體吞咽下去,而是朝著那光圈噴了一口水。
無數液體瞬間飛濺出來,張無名把力度和准度都把握得非常不錯,總之從他口中噴濺出來的水花剛好吧整個光圈都覆蓋到了。
與此同時,天花板上被隱藏起來的一個奇怪符號就此顯形,張無名對這個符號並不陌生,這是用來掩蓋法術氣息的法陣,在張無名來到這裡之前,肯定有什麼人也來到了這裡並布下了這樣的法陣。
將法陣破除以後,張無名發現葉曉琪的神魂被某種古怪的法術壓制住了,這大概是她一直昏迷不醒的原因。
張無名檢查了一下葉曉琪的傷勢,葉曉琪的大腦因為那殺人犯的襲擊而受到很大的損傷,這是她陷入昏迷的原因之一。
看來是有什麼人趁著葉曉琪受傷以後給她施加了這般法術,在葉曉琪的大腦損傷之時用法術壓制著她的意識和神魂,令其更加難以蘇醒。
想都不用想,必定是葉青和她師父搞的鬼,而且她們似乎並沒有打算直接把葉曉琪殺掉,只是讓她昏迷而已,那說明她們絕對另有所圖,不出數日,一定會再次回到這裡。
隨後張無名離開了葉曉琪的病房,房間裡面沒有留下有用的線索,但外面的話可能會有。
“媽的,怎麼好端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剛走到房間外面,張無名便聽到一個男性的聲音從房間旁邊傳了過來。
兩個男性安保正站在旁邊的走廊閑聊著,看起來他們是來守夜的,要在這麼無聊的夜晚待上十來個小時,他們自然是十分沉悶的,所以便開始了聊天。
“你還別說,這事可真夠怪異的!”另一個安保說道。
張無名躲到了一旁,反正現在他也沒事干,干脆聽聽這高個子安保和矮個子安保到底在聊什麼了。
“有什麼好怪異的?咱們都已經混了這麼多年了,什麼大場面沒有見過?不就是襲警嗎?而且那家伙已經被擊斃了,沒什麼好怕的。”高個子安保對此事並沒有任何避諱地說道。
這話倒是讓張無名想起來那個被安保一槍打死的殺人犯,雖然說在那種情況下把他一槍干掉沒什麼不對,不過那樣的話這條線索就斷了。
為什麼他會好端端地襲擊葉曉琪?也許這件事再也無人知曉,若是跟葉青有關系的話,那反而還是有些機會知道背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是沒聽說過解剖的事情吧?凶手的解剖。”矮個子安保慢慢地說道。
高個子安保依然不以為意,“解剖就解剖了,那又怎麼樣?”
“解剖的時候我也在呢,那家伙的器官全都很奇怪,完全不像人類的器官。”矮個子安保繼續說道。
這話吸引起了張無名的興趣,高個子安保也是如此,他便連忙問道:“怎麼回事?趕緊給我說說看!”
“我也不知道怎麼說,總之看上去就好像器官全都異化了那樣,就像喪屍一樣。”矮個子安保感覺自己詞窮,難以描繪出來當時自己看到的東西。
“不是吧?有拍照片嗎?拿來看看。”高個子安保接話道。
“那特麼有照片?在裡面不給拍照的,對了,他的那些器官全都是深褐色的,而且也不像我們的器官那樣圓潤,看上去棱角分明的,可怕。”矮個子安保慢慢地說道。
站在一旁的張無名正思考著那安保說的話,如果說那個殺人犯的突然失控跟這件事有關的話,那會不會是他被葉青下了什麼降頭之類的東西呢?
想到這裡的時候,外面的風好像突然變大了,這些陰風從窗外吹倒醫院裡面,那兩個安保直打了個哆嗦。
“我滴龜龜,這特麼不就跟電影裡面鬧鬼或者是喪屍的劇情一樣,我的媽,這裡可不能待下去了!”高個子安保已經沒有了最開始的時候的那份不屑,取而代之的是被稱之為恐懼的情緒。
“你大爺,剛才不是還天不怕地不怕的嗎?怎麼現在成這慫樣了?我們可是安保,能怕這些東西嗎?誰知道那家伙是不是受了輻射什麼的才這樣呢!”矮個子安保沒好氣地說道。
但高個子安保依舊在瑟瑟發抖著,“這種東西誰能說得清楚啊,那個殺人犯的資料我看過了,正常的身份,雖然兒子好像被那對人販子夫婦拐走了,但誰知道他為了報仇能干些什麼出來?要我說,肯定是跟那個冤魂搞上了,然後才……”
高個子安保越說越是害怕了,就好像這陣不斷吹拂著的陰風完全調動起他那脆弱而又敏感的神經,而且會在下一瞬間便將他完全吞噬掉那樣。
“呸!你這小子還在搞封建迷信?是不是看那些奇奇怪怪的小說看瘋了?害怕的話現在趕緊給我滾,要是讓上頭知道了,你的破飯碗可就不保咯!”矮個子安保開始嘲諷道。
兩個安保就這樣在這裡無聊地拌著嘴,而躲在一旁的張無名開始思考著剛才的問題。
有一點幾乎是可以確定的,這事一定是葉青和她師父干的,而且沒有把葉曉琪干掉就說明她們很有可能會在一段時間後回來這裡。
趁著現在還是深夜,張無名躲過了那些安保,他偷偷溜到了一間房間裡面。
漆黑的房間中,首先撲鼻而來的是消毒酒精的味道,張無名伸手打開了電燈的開關。
一瞬間,白茫茫的一片全都映入張無名的眼簾,充斥在張無名眼中的並不只是白色的燈光,更有掛在面前的架子上的一大堆白大褂。
隨後張無名走了上前,他直接把架子上的一件白大褂拿了下來並穿在身上,再配合上白色的帽子和口罩,張無名現在就跟在良田醫院工作的醫生沒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張無名這樣做自然有他的想法,他不確定葉青什麼時候會過來,所以必須繼續待在醫院裡面留意,偽裝成醫生無疑是最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