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所謂的明星
趙英麗這番話,讓氣氛頓時僵了起來。
剛才還被趙英麗的眼神給傷害的胖女人,聽完之後,在心裡捂嘴偷笑,她就說嘛,英麗姐肯定不會這麼好心去幫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小妞,看來英麗姐是想見到那位。憑借英麗姐的本事,只要跟那位見了面,自然是有本事再見到第二次,第三次……就此類推,相信很快那位就要跪在英麗姐的裙下。
“哦,這個啊,其實我跟我們總裁不熟,但是既然是英麗姐這麼吩咐了,我可以試試看,但是我不能保證總裁他會不會答應。”張一苗說話的時候,想著方才她還跟諸葛厲雲吵呢,而且當時自己就這麼跑掉,那個神經病肯定很生氣。
“好,那就先謝謝張小姐。現在距離下午有點些時間,不如張小姐先去跟你們總裁說。可以了,我就去拍封面。”
張一苗頓時瞪大眼睛,這意思是如果她不能讓諸葛厲雲答應見面,那這封面趙英麗也不拍了。
怎麼會這樣?
她其實想問,但是看到趙英麗似乎不想搭理自己,就沒有多說。
只好郁悶說了聲先走,便去找諸葛厲雲。
但……
她徘徊在包間的外面,剛才已經給諸葛厲雲打過電話,他告訴自己現在在哪個包間,而她也來到,只是暫時覺得不敢進去。或許是她走來走去的聲音太大,讓裡面的人察覺到,所以井藝把門拉開。
“少奶奶,少爺讓你進去。”
張一苗是被嚇一跳,驚魂未定挪進去。
井藝笑著搖頭,自己轉身出去關好門,只是……
他眉頭一皺,看向左邊的,果然看到有一條人影快速離開。
看來想要八卦的可不止他一個啊,井藝想到這裡,忍不住笑出聲,便走到距離門口有幾步之遙的地方站著,以備不時之需。
包間裡頭,張一苗一直在低頭絞弄自己的手指,明顯感覺到這屋裡有諸葛厲雲的氣息,可她就是慫。
就怕一抬頭,看到的是諸葛厲雲那張黑沉的臉,這樣的話,她有什麼都不敢說出口了。
而事實證明是,諸葛厲雲只是安靜地在吃飯。
“過來吃東西。”
還是他先開的口。
“哦。”張一苗以及低頭走路,看到椅子就坐。
“咳哼。”
聽聞諸葛厲雲這一聲具有暗示的聲音,她連忙起來,站在一邊,不知如何是好。
“過來。”諸葛厲雲敲了敲身邊的椅子。
張一苗不情不願走過去坐好。
接著就是無聲無息的用餐,他一邊吃,一邊為她服務,夾的菜很快就把她面前的碗堆滿,跟小山一樣,而她還拿著筷子在那無從下手。
“怎麼?還要我喂你。”諸葛厲雲淡淡說道,要把筷子伸過來
嚇得她連忙把碗移開一點,自己埋頭就想吃,只是看到那些胡蘿蔔的,黃瓜之類的玩意,又下不去嘴。
“不愛吃這個?”諸葛厲雲問道。
“嗯。”她點了點頭。
一會,又看到諸葛厲雲把她看著的東西撿走,但剩下的她也沒有動手,“有味道。”
這回她先開口解釋了。
諸葛厲雲皺眉,心想怎麼會有這麼挑剔的女人,吃飯不就是為了生存嗎?
“那你自己來。”他也沒有要伺候她的心思,自己把筷子往那一放。
張一苗聽著聲音,自己的心跟著咯噔一下,自己好像又惹到他生氣了。自己等會還有事求他,這不太好吧。只好把剛才被他移走的碗,挪回來,硬著頭皮准備去吃。
諸葛厲雲看她吃一口之後,那表情痛苦地要死的,他便沉著臉把碗拿走,重新給她一個碗,“不需要勉強自己,身體是你自己,自己不珍惜別人也不會管你。”
她還以為他會說些多麼好聽的話呢,結果還是這麼充滿諷刺的,頓時覺得自己委屈。
其實她不知道的是能夠讓諸葛少爺說這麼些話,是多麼驚天動地的事情。
“又怎麼了了呢?”諸葛厲雲似乎聽到了抽鼻子的聲音。
見她毛茸茸的腦袋低著在那搖來搖去,他覺得有點煩躁,抬起她的下巴,對上她有點紅的眼眶,心裡疼地一下像是被什麼擊打了,竟然弄得他全身有那麼一秒鐘是失去了所有的感覺,一心只看得見她的淚。
“哭什麼?”
他習慣了說話的時候沉著聲音,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女孩子在這種時候是很敏感脆弱的,所以在他的聲音之下,張一苗強忍著的淚珠,就跟斷了線的珍珠,一顆一顆往下掉。
諸葛厲雲動作一僵,看著她的眼淚越來越多,最後十分無奈嘆氣。
拿過一旁的紙巾,想給她擦。
卻被她搶了過去,扭過頭去,一副不情願見到他的樣子。正好激起他內心的怒火,沉聲道:“張一苗,過來。”
但是她要是倔起來,也不是一時半會可以扭到過來,所以他並沒有如願。
看著她的肩膀一抽一抽的,小小的一只,格外惹人心疼。
諸葛厲雲握緊拳頭,沉默不語。
張一苗的心裡是真的難受,這幾天在趙英麗那邊已經受夠了氣,而且封面的事情又頂著這麼大的壓力。他倒好,隨便發脾氣就發脾氣,都不知道體諒體諒自己,這以後他們要怎麼一起生活下去啊。
想到這裡,她忽然渾身一震,自己為什麼會有想跟他繼續生活下去的想法啊。
他們之間不過只有是三個月的交易而已,等他坐穩了諸葛家的位置,自己找到姐姐,就可以一拍兩散,從此永不相干,然而想到這些的時候,她為什麼會覺得喉嚨一緊,似乎有什麼堵住心口,呼吸都難受。
過了一會,張一苗覺得自己的身體一輕,她下意識呀叫出聲。
繼而就感覺到自己的屁股碰到結實的大腿,頓時愣住。
“我不過說你兩句,哭什麼。”諸葛厲雲沒有見過她這麼嬌氣的,哭成了個淚人兒。
張一苗不說話,一抽一抽的,就跟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兩人一個在哭,一個在擦,堅持了足足幾分鐘,才肯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