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初稿日子
今天是潮流先鋒出初稿的日子，對於編輯部的人來說也非常重要，因為上次說了如果這次的初稿讓他不滿意的話，那麼就要按照廣告部的要求，把更多的版面留給別人做廣告。
孟淑慧還專門挑了張一苗，讓她跟自己一起上去見總裁。
“等下你知道該怎麼做，我沒有讓你說話，你千萬不要多嘴。”孟淑慧進了電梯，就開始叮囑她。
張一苗抱著潮流先鋒的初刊，頻頻點頭，“知道了主編。”
“嗯，還有萬一總裁有什麼不對勁，你見機行事。”孟淑慧不知道想到什麼，加多一句。
張一苗不確定這是什麼意思，但也不好問，只好點頭。
只是到了頂層總裁的辦公室的時候，孟淑慧又反口了，“算了，等下不管發生什麼，你都不要說話。”
“是，主編。”
“嗯。”
兩人走到秘書處，秘書長早就等候，親自把她們引領到總裁的辦公室。不過有人比她們還早到，就是編輯部的部長馬達，而且還帶了一個身材火辣，長相跟某個香港叫做什麼baby的明星很像的女人。
而此時諸葛厲雲竟然不是在奮鬥文件，而是在跟馬達喝茶聊天，負責沏茶的則是那位美艷美女。
“總裁，孟主編來了。”
“知道了。”諸葛厲雲頭也不抬，更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孟淑慧不覺得有什麼覺得被羞辱的地方，因為在她的觀念裡，叫住就是要這樣，只有別人奉承他的話，沒有他來屈尊降貴的份。倒是張一苗有點不爽，因為她想到諸葛厲雲好像跟那個美女交情不清的樣子，兩人還能時不時說上一兩句。
“張助理，張助理。”孟淑慧推了她一把。
張一苗猛地醒來，還看著孟淑慧的臉叫一聲，安靜的辦公室裡，她的聲音就顯得十分突兀，更是讓人覺得她是個沒見過世面的人，馬達帶來的那位美女，甚至還笑出聲。
“對不起。”張一苗慚愧低頭，埋怨自己，怎麼會沒開始就給編輯部丟臉。
現在她都不敢看孟淑慧的臉色。
“總裁，既然孟主編也來了，那我們開始吧。”馬達最先開口打破僵局。
“嗯。”諸葛厲雲還是一副高深莫測，完全看不出是什麼心情的樣子。
孟淑慧從張一苗的手裡拿過雜志，幾乎是用搶的方式，在別人看不見的角度，還瞪她一眼，估計是埋怨剛剛的事情。張一苗覺得有點委屈，但想到確實是自己做不好，悶悶不樂站在一邊，跟受氣的小媳婦似的。
“教主，這是……”
“坐下說。”諸葛厲雲竟然打斷了。
樂的孟淑慧驚喜笑起來，選了個馬達對面的位置，一邊坐下一邊說：“謝謝教主。”
“我說的都坐下。”諸葛厲雲淡然的聲音再次響起。
大家都把目光投向唯一站著的張一苗，又稱為焦點，她連忙找個位置坐下，當然是最不起眼，最角落的地方。
孟淑慧已經准備好重新發言，發現諸葛厲雲的心思根本不在這裡，而是越過她看著後面某個方向。
順著那道不滿的視線看過去，發現張一苗躲在後面的椅子上，還跟小學生似的，把手放在大腿上，腰背挺直，那樣子確實不討喜。
“張助理，雜志的事情你也有份，過來一起聽吧。”孟淑慧自認為肯定是張一苗這種小家子氣讓教主看不慣了，所以語氣有點生硬。
張一苗還能說拒絕嗎，只好聽從吩咐，圍坐。
諸葛厲雲這回總算是收回目光，點頭示意孟淑慧可以開始。
說是開始，不過就是把初刊給諸葛厲雲過目一遍，然後孟淑慧說一些目前關於這本雜志的想法。
只不過因為諸葛厲雲的情緒控制太好，所以即使孟淑慧說完點子，他也看完雜志，都沒法得知一點點他心中的意思。他把雜志放在茶幾上，開始沉默。
孟淑慧就開始惶恐不安，馬達則是開始露出勝利得意的笑。
“孟主編，你跟了我多少年了？”諸葛厲雲慵懶靠在沙發背上，手指敲打沙發。
美女見狀，很殷勤想給他倒茶，被拒絕了。
孟淑慧心裡咯噔一下，只是他閉上眼睛，沒法知道問話的意思，但還是乖乖回答：“有八年了。”
“很好，那你應該知道我說話一向都是說一不二的。”
“是的，教主。”孟淑慧緊張到手心都冒汗。
“總裁，請允許我為孟主編說句話。孟主編為公司勞心勞力這麼多年，也算是元老級員工了。我覺得吧，這人還是需要多休息，才能夠創造出更多有意思的東西。孟主編，你說呢。”馬達這顯然是在挑釁，而且是明說孟淑慧該把位置讓出來，別占著茅坑不拉屎。
“多謝馬部長的擔心，我想我還能為教主工作十年八年都不是問題。”孟淑慧咬著牙齒，把話給擠出來。
直接懟回去，氣中了馬達，這家伙有仗著最近總裁對他青睞有加，准備口無遮攔，繼續再說。
“夠了。”諸葛厲雲一喝。
馬達立馬閉嘴，不過看孟淑慧的眼神還是不善。
“你來說說，如果要我給一個理由不讓廣告部占據更多的版面，你會說些什麼？”
張一苗都要瘋了，諸葛厲雲這家伙的葫蘆裡到底在買什麼藥啊，怎麼指名要她來說，這不是害了她麼。
“怎麼？不能說。”諸葛厲雲就是故意要她說，不然那眼睛深處的挪揄是幾個意思。
瘋子！
張一苗在心裡暗罵一聲，瞟一眼，誰知道諸葛厲雲還表現出意味深長的樣子。這就是趕鴨子上架，她能說不嗎。要是不說，回頭孟淑慧非要扒她一層皮不可。
“是，總裁。”張一苗雖然要說了，但因為緊張，所以站起來就跟接受老師提問的學生似的。
又引得那個美女笑出聲，諸葛厲雲淡淡睨一眼那個美女，美女立馬僵住，慌亂把頭低下。
“說吧，說得好，我有賞。”
“嗯。”張一苗深呼吸一下，嘗試讓在笑著說話，起碼這樣可以緩解緊張，“總裁，我是這樣想的。是先有潮流先鋒，才有廣告部。如果讓我們的雜志被廣告占領，那勢必會因為讀者的不滿。我們的雜志會得到那麼多人的支持跟榮譽，就是因為我們的內容，而是不是廣告。所以我認為如果一味增加廣告的話，會讓我們雜志質量水平下降。到時候，我們也會喪失讀者，也會給我們的競爭對手可乘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