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把她帶到我的住處

   也許是因為生活環境吧,我從小自愛家裡就似乎自己可以做自己的主,我父母也不是怎麼管我,所以那個時候我也從來都沒有想過我跟白玲是沒有可能的,我的傳統觀念向來不是很強,大概是因為漁民的原因,整天在船上,跟陸地接觸很少,我們只想自己過的幸福,自己生活的舒心,這就好了,不是很在意別人怎麼看。

   在家裡,我們頻繁地發短信,在短信裡,兩個人是熱戀狀態的,都是老公,老婆,親愛的,想你,我愛你,還有更那個的話,但是我們都是感覺美的,愛情在那個時候迸發出來最激烈的感覺。

   參加我堂哥的婚禮後,我在家幫我父親干了兩天活,跟他出了一次海,然後我打了好多海鮮,都是特別貴的,很難捉到的,我媽見我從來都沒有這樣賣力干活過,就說:“林子啊,什麼時候把人家丫頭領來家給我們看看啊,帶到我們這來吃海鮮啊,城市裡的人感覺這很稀罕呢!”

   我說:“媽,我知道了!”從小到大,我家人都特別疼我,什麼都依著我,我們家祖祖輩輩都是農民,我爸媽都只上過小學,會一些簡單的漢字和一些算術,這是生活必須的。我說:“媽,如果我找一個比我大的女人結婚,你們反對不反對啊?”

   我媽說:“大點才好呢,知道疼男人的,沒事!”

   我媽一邊抽煙一邊說:“什麼時候帶來家吃個飯,你媽說的,到我們西涼來吃海鮮!”

   我說:“恩,好的!”那個時候他們還並不知道我要說的女人比我大五歲,而且還是離婚過的,當然這個都沒有什麼,到時候可以不跟他們說。

   三天後,我回到了濱城,這三天的分離,我們都特別的想念對方,幾乎都是短信,電話,在電話裡想的對方不行了,白玲在電話裡說:“老公,我想你了,想你早點回來!”我說:“恩,寶貝,我這就回去了,給你帶了好多海鮮,回去做給你吃!”“恩,好的,老公,疼你,親你!”然後她在電話裡親著,我開心極了。

   我回了濱城,那天下午,我發現家裡被白玲收拾的特別干淨,而且還添置了好多新電器啊,是她弄來的,有一個大屏幕電視,而且還有影碟機,我走過去看了看,有一些音樂,我打開後邊聽邊開始做海鮮,白玲急著就回來了,好幾天沒有見了,再次見面干柴烈火,小別勝新婚啊。

   我急忙去開門,已經洗好澡了,就等著她回來。

   打開門,她就一把抱住了我,我把門關上,她抱著我,我的身體就開始僵硬,我們親吻著我,我把她相擁到床上,彼此迅速地脫衣服,我忙說:“我去關煤氣灶——”她親了我下,臉紅紅地說:“好香啊!”她跟了過來,我剛關上煤氣灶,她就從後面抱住我說:“小老公,你做的啊?真厲害了,帶了這麼多海鮮啊?”她看到了廚房裡堆的都是海鮮,驚訝著說,我轉過身去抱住她,用下面頂著她說:“把你喂的白白嫩嫩的,讓老公弄!”她點著頭聳著鼻子說:“恩,讓老公弄,老公弄老婆——”她笑著說:“弄!”她感覺這個字很有意思,似乎是以前從來都沒有接觸過的,說的時候傻傻的,真是個傻閨女。

   剛才,我被那幸福陶醉的似乎失去了知覺,猶如在夢裡,你知道男孩子在年輕的時候,接觸一個女人,一個少婦,一個大你五歲的女人,可以說她給你帶愛的所有都是讓你感到有些未知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會讓你感到特別的新鮮,那是你之前從來都沒有經歷過的。

   那幾天我們快樂地度過了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光,那是我跟白玲永遠都難忘的時光,我想我一生都不會忘記。

   濱城的海風是那麼的柔和,風景是那樣的美。我們幾乎天天纏綿在一起,在海邊散步,在濱城的街道上逛街,在床上做那些開心的事。

   有一天,電視上突然出現了劉倩的畫面,白玲忙大呼小叫地說:“老公,老公,快過來看啊,快來啊,快!”

   我從衛生間裡走出來說:“什麼事啊?”

   白玲坐在床上晃著身體,胸在那裡一晃一晃的,手還拍著腿,眼睛盯著屏幕放著光。

   我走出來後,白玲一把拉住我,把我拉到床上,然後雙手抱著我的胳膊,靠在我的懷裡,開心地說:“你看啊,劉倩,劉倩啊,好假啊,她竟然可以主持節目,呵,那麼嚴肅的一本正經的,一點都不像她,呵!”我知道她心裡是幸福,她是很疼她的表妹的。

   我也盯著看著,是的,果然有些不同,看起來可真不像她,穿著很正式的西裝,表情嚴肅,成熟了很多,你知道當時我的心裡是什麼感覺?

   我的第一次竟然是給了她的,我們還那樣過,那個時候,她可不是現在這個樣子,劉倩當時真騷,可是現在,呵,完全變了,我不由得想那些主持人是不是都會那樣啊?我問白玲,白玲對我說:“你才知道啊,都是裝出來的,其實人就是那樣的,私下的生活怎麼可能跟工作掛鉤啊,是不是啊?呵,小林!”

   我把她摟在懷裡說:“小寶貝,當然是了,讓老公親下!”

   白玲就來親我,然後我們抱在一起親吻了好一會,就是這樣,那些日子纏綿的,我們都感覺猶如生活在童話故事裡一樣。

   接下來的日子裡,白玲天天去公司上班,我就在家裡,我准備學編程技術,我想創辦一家往站,或者做跟網絡有關系的行業,當時白玲特別支持我。

   我們在一起生活的猶如夫妻,也的確是有了夫妻之間的那種感情了。

   我記得那天是周一,她早上起來去公司了,走的時候,她對我說:“林子,林子,我的眼皮怎麼老在跳啊?”她聽我說我家裡人叫我林子後,她就感覺這個稱呼很好,她就開始叫我林子。

   我說:“哪個眼睛啊?”我忘了她說哪個眼睛,但是我接著就說:“那就財啊,要發財了!”她也並不確認,當時還開心了。

   她走後,我有點擔心她,不知道是為什麼,也總感覺有些事情不太好,當然我不是那中特別迷信的人,可是心裡總是犯嘀咕,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就要發生了,果然,當時的感覺就是那麼的准。

   後來,在我有了自己的事業後,做自己的生意後,我對這些總是有些相信的,有些事情,你不相信那是不行的,很多事情就是這樣的奇怪,不管你願意不願意相信,它都似乎是冥冥中注定好的。

   我先是接到了小尼的電話,我在電話裡問她說:“小尼,怎麼了?”

   她結巴著,半天才說出來:“出大事了,天——天豪出事了?”

   後來我是知道的,白總早已跟她安排好了,因為那個時候白玲為了我去得罪了他們,早已做出了一切准備,她知道那些人不會放過她的,王局長和他侄子王海,楊市長,還有李春梅,這些人都是她的仇人,都會對她不利,所以她早做好了准備,萬一自己出事,

   我忙說:“出什麼事了?你快告訴我,出什麼事了?”

   “工地上出事了,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她急促地喘息著。

   我急的不行地說:“你快告訴我到底出什麼事了?不能說嗎?快告訴我,快說出什麼事了?”

   小尼結巴了半天,怎麼都說不出話來,我問了好久,她才說出來,她說:“天豪的建築工地上,工地上,工程倒塌了,好像死了好多人!”

   我一聽,就知道完了,這可不是小事,這可以說是天大的事情,人命關天,我趕緊說:“白總呢?”

   小尼哭的更厲害了,說:“白,白總去工地上了,我這就去,李主任說白總會被抓走,我們讓她暫時先別露面,先別去,可是她不聽我們的!”

   我說:“我知道了,我這就去!對了,你開車,你開車過來接我,我沒有車,你過來接我,我跟你一起去!”

   小尼說好的。

   我不知道小尼為什麼打電話給我,當時這讓我挺費解的,不過後來,我知道了。

   小尼來後,她開著車帶著我,我們一起去了工地,我們到的時候,工人已經被抬走了,還有一些工人被送去搶救了,到處都是記者的車,圍的水泄不通。我們是打聽了圍在外面的人才知道一些情況的。

   我沒有立刻發現白玲,我跟小尼在人群我面幾乎都擠不進去,我抓住一個人就問說:“白總在哪?她在哪?”那個人手上都是血,他說:“在裡面呢!”

   我心想,她不會出事了吧,這些人的家人要是來了,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她的,這個時候作為家人如果看到了,什麼事情都能干出來的,都有可能打她。

   我無比著急,跟小尼開始往人群裡擠,好不容易擠了進去,一到裡面,我就看到了那裡面的場景,地上躺了好多人,都用布蓋著,看到那樣的情景,一切都很自然了,那是不可挽回的災難,是一場災難,很快,這個事件就會在整個濱城傳開,然後就會從出事現場到市裡再到省裡,最後到中央,都會成立調查小組等等,全國的新聞媒體,網絡媒體迅速就會鋪天蓋地地傳來。

   這類事情我也知道,不管到時候是不是你的錯,是不是你的職責,你都逃脫不了干系。

   想到這些,我不由的開始為白玲的命運擔心,那簡直太可怕了,後果不堪設想。

   而這個事故我想並不會是那樣的簡單,但是當時我也不確定,所以就沒有過多去想。

   好不容易擠進了人群,我看到她在那哭,她竟然是跪在地上的,當時我一看到那樣的情景,我渾身都開始哆嗦起來,那情景太凄慘了,我不忍心多看她一眼。很多記者一起問她,我第一次見到一個公司老板竟然為這事,跪在地上,哭的那麼傷心,簡直猶如自己的家人一樣,那完全不是偽裝出來的,不是故意地表現給媒體看的,我知道,那是她真實的感情,白玲其實就是那種悲天憫人的女人,她並沒有那種生意場上女人那種灑脫,那種面對任何事情都可以表現出來的冷漠。

   我想這跟她從小的家庭環境有關系,在跟她相處的日子裡,她告訴我,她的父親其實是一個很正派的人,一個很老實的人,如果不是當初為了他的老領導,他也不會身陷囹圄。

   她抿著嘴,臉都白了,在那裡哆嗦著哭泣著,整個人都瘋癲的樣子,頭發散亂著,她好像沒見過這麼大的事,跟個被嚇著的孩子一樣,在那裡一邊流淚,一邊說話,記者不停地拍。然後拿著話筒去逼問著她:“請問白總,這個事情是因為工程上的露洞嗎?是不是屬於工程質量方面的問題,比如偷工減料,比如用了違規的鋼筋,比如——”

   白玲傻傻地說:“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她驚慌失措的樣子,讓我無比心疼,是的,她哪裡知道啊?她怎麼可能去做出那樣的事情呢?她如果知道今天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她會天天在工地上待著的。

   這些記者,哎,真是很討厭,不是說他們不該問,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們心情都很沉重,但是在這個時候,你難道就不能相信別人說的話嗎?是的,現在好人不多了,但是你怎麼也不能就敢肯定,這個世界上沒有好人了吧,沒有一個心地善良的生意人吧,尤其此刻還是面對這樣一個早已被嚇的傻掉的女人。

   我再也看不下去了,看著這個女人,我也許算是無比了解的女人,我們在一起生活了不少日子的女人,我無比心疼她。

   我撥開人群衝了上去,然後站在那裡,無比鎮靜地對那些記者說:“都別拍了,拍什麼拍啊,你們沒有看到她都這樣了嗎?至於事情結果,要等調查結果出來,現在根本不是回答你采訪的時候,都走開!”

   我走過去抱起她,把她摟在懷裡,她被嚇傻了,見到我後,就張著嘴,眨著眼睛,手抓著我的手哆嗦著身體說:“小林,不是我知道的,我不知道會這樣,我不知道!”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

   我忙點頭說:“恩,我相信,親愛的,我相信,不要哭,沒有事的,起來,不要哭!”她跪在那裡,褲子都是泥土。

   旁邊的記者還不罷休,更加想抓住這些畫面,瘋狂地拍照,一個接著窮追不舍地說:“哎,請問白總,你為什麼哭的這麼傷心,這根本不是一個公司老總該有的表現,這是在作秀嗎?”我猛地罵道:“做秀你媽啊?都給我閃開,就你們這群人,討厭不討厭啊,為了點新聞話題,就可以不在意別人的尊嚴嗎?就可以無視別人的感情嗎?走開啊!”

   我把白玲抱了起來,她被我扶了起來,記者還在那裡窮追不舍,甚至火藥味十足了,一個記者說:“就你這口氣吧,錄下來,拍下來,到時候給濱城的老百姓看看,這是一家什麼樣的公司,到底能蓋出什麼樣的房子!”

   我轉頭對著那個記者說:“好,那我現在跟你說!”

   “你是誰啊?你有資格說話嗎?你是負責人嗎?”一個記者問我。

   我說:“我是誰,我是白總的男朋友,未婚夫,可以嗎?”

   我也不知道我怎麼衝動地說出來的,但是這句話一說出來後,他們都愣住了,但是有個記者一笑說:“你騙誰呢?你看起來多大,二十歲左右,她多大,還男朋友,你是她弟弟吧?你為了掩護你姐姐嗎?”

   我被他們逼的,真的是忍無可忍了,我說:“你們不要逼迫我的忍耐性,都先給我回去,調查結果現在還沒有出來,不要問我們任何!”

   “我們是記者,我們有權利采訪,你阻攔不了我們,這是我們采訪自由!”

   我說:“自由是吧?如果今天這是你的家人,你的朋友,你還會這樣嗎?這個社會不是光講自由的,還是要講良知的,你們看她這樣,為什麼就不能退讓一下,難道今天她非要表現的冷漠才是問心無愧的意思嗎?她現在表現的哀傷是因為她心地善良,她不想見到今天發生的事情,你是否能夠明白?”

   他們見我這樣說,有個小丫頭說:“那好,既然你說你是她的未婚夫,那我問問你,你對這個事情是怎麼看的?你是為了社會的良知?還是為了自己的良知?”

   我說:“我當然是為了社會良知,如果事情調查出來是我們的問題,是她的問題,我自然會尊重,但是現在事情沒有調查出來,如果你們再問,別怪我了!”

   我見他們有些緩和,這些記者什麼的最難對付了,簡直——

   我見他們這樣,就低頭懇求說:“那算我求你們了,事情的真相還沒搞清楚,請你們別忙采訪,我們會給媒體和公眾一個交代的,好嗎?相信我們,這個事情不是我們能夠做決定的,到時候是要成立調查小組什麼的,有一個流程,到時候也會開新聞發布會的,到時候再采訪吧!”

   我不知道那天,我怎麼會突然變的那麼成熟,成熟都有點讓我不敢相信這是我說的話,似乎愛一個女人,你自然就會變的如此,變的無比強大起來。

   我回頭看了下旁邊的她,她還在那裡憂傷著,傻傻地在那裡,整個人都呆了,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這樣的傷心,沒有必要的,越是這樣,人家反而越是不會相信你,他們不可能相信你的,因為他們根本就不站在你的立場上去想問題,別指望他們能夠為你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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