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一柔似乎也原諒了我

　　 夜已經深了，我抽著煙，小萱攙扶著一柔，我在旁邊走著，小萱說：“你就不能少抽點煙啊，有那麼好抽嗎？”一柔說：“你別管他，現在他老婆不在他身邊，也沒有人管他了，讓他抽好了——”我在那裡不說話，靜靜地在她們旁邊走著，我感覺這樣的夜晚，顯得有些孤寂，盡管她們在身邊，但是卻感覺她們實際上離我是那麼的遙遠，仿佛遠在千裡之外。

　　 我不說話，一柔就說：“哎，你不回家啊？”

　　 是啊，我不回家嗎？我想我該回去了，如果是在以前，我們是一起的，可是現在，我們不是一起了。

　　 我停了下來，小萱說：“一柔，別這樣，他，他其實也挺可憐的。”

　　 我笑了下，站在路口，手放在口袋裡，風吹著我的頭發，我說：“不可憐，我挺好的，你們回去嗎？”

　　 一柔說：“你也想跟我們一起回去嗎？”

　　 我說：“沒有，我沒有那樣的想法，你們回去吧，早點休息！”

　　 小萱說：“一柔不回去，她住酒店，你把她送去酒店吧。”

　　 我不說話，一柔說：“我，我要他送干嘛啊？小萱，你什麼意思啊？我才不要他送呢，我自己能回去。這樣，讓他送你回去吧！”

　　 小萱說：“不用了，那要不，你先回去啊！”小萱對我說。我說：“好的，你們玩會，早點休息，路上不安全。”

　　 小萱點了點頭。

　　 我一個人沿著路返回，在那裡靜靜地走著，這樣的夜晚，我沒有一點睡意。不知不覺走了好遠，走到朝天門的時候，路上幾乎已經沒有什麼車了，濱城的夜晚就是如此，人們似乎並沒有什麼夜生活，這裡雖然是旅游城市，但是似乎天一黑，連外地來旅游的人都不大願意出來，這裡注定是看風景的，而不是享受夜生活的地方。

　　 在朝天門那兒，我靜靜地看著那個牌坊，這個牌坊有多少年歷史了呢？小時候，我跟我爸來濱城賣魚，我就記得它，那個時候似乎它好高好高，可是現在來看，它並沒有那麼高，甚至是有些矮的。

　　 我在那裡靜靜地抽著煙，夜裡有些風，海風吹來，有些微微的寒意。

　　 “先生，要女孩子嗎？”一個大姐走到我面前說：“住宿？”我笑了下說：“不要，謝謝你！”

　　 那人走後，我坐到了牌坊下面的長椅上，專門給行人休息的，我仰起頭看著月光，不知道什麼時候，又一個聲音傳來。

　　 “你在這裡數星星嗎？”

　　 我猛地轉過頭去，我見到是一柔，她不知道從哪裡過來的，我在想，她是否在我走後，她也沿著那條路返回的。因為路上並沒有什麼人，所以她走到這兒的時候就見到了我。

　　 我靜靜地看著她，她的臉被月光照的很朦朧，泛著微微的光。我不說話，她見我不說話就說：“你在想什麼？”她跟個孩子一樣地問我，她那微微的弧線讓她似乎變的更可愛，猶如一只小企鵝。我說：“住附近嗎？”

　　 她說：“跟你有關系嗎？”

　　 我說：“一柔，我知道你恨我——”我剛要說話，她忙說：“打住啊，你又要開始像個罪犯一樣地檢討你的罪行了。”

　　 我笑了，說：“過來坐吧。”

　　 她說：“我為什麼要過去？”我知道這丫頭喜歡這樣來折磨我，我站了起來，走到她旁邊說：“那就回去休息好不好？外面有點冷，你冷不冷？”她抬頭看了看我，然後把頭低下去說：“你現在是跟一個有夫之婦在說話知道嗎？”

　　 我微微一笑說：“那這個小婦人心裡想什麼？”

　　 她抬起頭說：“哼，你信不信我報警說你要強暴我？”

　　 我聽到她這樣說，我說：“你知道那是需要證據的，可是你沒有證據。”

　　 “證據？證據早就有了。”

　　 我說：“在哪啊？”

　　 她哼了下說：“你個混蛋，你，你過來！”

　　 我走了過去，走到她面前，她看著我，她用一種很孩子氣的口吻說：“你，你抱抱我！”我沒有想到她會這樣說，我立刻就呆住了。

　　 我以為她很討厭我，可是她現在卻提出這樣的要求來。我呆呆地在那裡，她靠近我，然後把小腹往我的身上蹭，我忙退了下，她一把抓住了我，我忙說：“一柔，一柔，你怎麼了？”她雙手抬起來放到了我的脖子上，小腹貼著我微微地動著說：“看著我！”我看著她，她的目光在月光下顯得異常的明亮。我喘息的有些厲害，她抬起腳來親吻了下我的下巴。我忙說：“一柔，別這樣，聽話！”

　　 她猛地說：“我沒有怎樣，你怕什麼？我們都是結婚過的人了，有什麼好怕的，我要你疼我，我要你疼我。”

　　 我說：“既然已經結婚了，又何必這樣呢？”

　　 她死死地抱住我說：“不要動，你再動，我回頭撞到柱子上，看你怎麼辦？”她在威脅我，我拿她似乎沒有什麼辦法。

　　 我說：“一柔，你聽話啊，你別這樣任性，聽我的，好不好？”

　　 她說：“我不聽你的，你別給我假正經，反正你現在跟別人了，我就要你，你跟那個女人在一起，跟她怎樣的？”

　　 我說：“一柔，不要再這樣了。”

　　 “我就要這樣，就要！”她抱著我說：“你送我回去！”

　　 我說：“好，我送你回去，你慢點，別把孩子給碰到了。”

　　 “又不是你的孩子，你干嘛心疼啊？”

　　 我說：“孩子是不是我的，是你的就好，當然要注意了，來，我們走吧！”

　　 一柔手攙扶住我說：“哎，我問你，你跟你老婆過的好嗎？”

　　 我笑了下說：“還行吧，你呢？”

　　 她說：“是我問你呢！”

　　 我說：“恩，那不問，回去吧！”

　　 我們並肩走著，走了一小段路後，一柔說：“懷孕後，身體有點難受。”我說：“懷孕都是這樣的，是不是不想吃飯，比較挑食是吧？”一柔說：“不是，是身體難受。”我說：“不太明白。”一柔就說：“什麼啊？你那兒不明白啊，你分明就是明白，你故意說你不明白的，是不是？”

　　 我說：“我真不明白。”

　　 她說：“你說一個人干嘛那樣好呢？這社會上很多人都在玩，為什麼我就放不開，其實我也可以去玩，尤其現在結婚了，再不玩就太委屈自己了——”我說：“如果是我傷害了你，你這樣，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但是我希望你不要這樣，一柔——”

　　 她冷笑了下說：“為什麼，為什麼？”

　　 我說：“很多事情，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如果我能知道的話，我想，我會避免很多，不會讓你遭到傷害，一柔，哥對不起你，但是你要好好的，生活還是很美好的，不是嗎？”

　　 一柔說：“哪裡有美好，我倒沒有感覺哪有美好的，不美好，我不想要這樣的生活，但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不說了，你說的是，應該感到幸福，生活還是很美好的，你回去吧，我不要你送了，就這樣吧，林家毅，我愛你！”她轉向我對我說。我聽到這句話，我的心情特別的糟糕，我說：“一柔，哥辜負了太多，我希望你以後不管在哪都能過的好，還有，如果你願意，我一輩子都做你的好哥哥。”

　　 她的眼淚出來了，她擦了擦眼睛，把臉轉到一邊說：“我想你！”我走過去給她擦了擦眼淚說：“不哭了！”她點了點頭。

　　 那天晚上，我跟一柔在那裡，我第一次感到跟一柔在一起是那樣的壓抑。當然我知道這也是我們都要面對的一個結果。

　　 那天，我把一柔送到酒店樓下，我就回去了，那天晚上，我再次有點擔心一柔，一柔總是會做出一些讓人意想不到的傻事來，有時候會讓人感到特別的可怕。

　　 這次回來，我想她們三個女人，我似乎都有了一些交代，當然這交代很殘忍，幾乎等於沒有任何交代，只是和她們見了面，我想我應該盡快離開這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