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8章 抽得什麼風,早就想見你一見

   第558章抽的什麼風,早就想見你一見!!!

   白樺的聲音落地,屋中的眾人都不曰而同的將目光看向了安夙與櫻洛,看剛剛主侍兩人合作無間,女子氣也未喘便一一道出大幾十處穴道,櫻洛出手如電更是未有任何的猶豫,其下針之快若是忽略其它,倒真是頗具幾分醫道大家杏林聖手的姿態。

   如是情景加之有女子凌厲喝阻止王皇後的話在前,自然的便讓人以為那兩人定然是早已胸有成竹,可哪知道針扎完,這人也徹底的死了。

   已經死了!!!

   那四個字更像是晴天霹靂落在王皇後的耳中,女人臉上淚水凝固,她踉蹌著身形走到榻前,凝著床上一動不動的人,顫抖的伸指落在蕭祈鼻翼。

   王皇後整個人就像痴傻了般,不知道哭也不知道笑,此刻她就像床上躺著的男人一樣,好像一瞬間失去生機變成了木偶,保持著探息的動作一動不動,有足足好半晌。

   噗嗤……

   最後女人卻是驀然張唇噴出口鮮血,那血順著女人的嘴角下顎滴落在男人的胸口,染紅男人的衣服,下一瞬,她卻是突然轉身衝向安夙,他伸手拔下自己頭上的發簪,握著尖銳的金簪便朝安夙刺了過去。

   只是她還未到安夙跟前便被皇甫瑜狠狠一掌拍在胸前,整個人向後倒退數步最後嘭一聲跌倒在地,皇甫瑜抬腳便將人踩在腳下:“放肆,居然敢當眾人刺殺皇後娘娘,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你想死我現在就成全你。”

   “殺我?”

   王皇後嘴角不停溢血,王髒六腑尤如火燒,她臉上毫無血色,聲音透著明顯的虛弱,卻又陰鶩到了極致,女人的眼神卻是恨意滔天:“有本事你們現在就動手,紀華裳,是你,都是你這個賤女人,若不是你如此惡毒,我和祈兒絕不會淪落至此,若不是你今日來此我祈兒不會吐血昏迷。”

   “可如此你們還不放過,你們竟還聯手殺了我的祈兒,我詛咒你,我詛咒你絕不會有好下場,就算我今日報不了仇,哪怕變成戾鬼我也不會放過你,我也絕對不會放你!!!”

   “賤人給我閉上你的臭嘴!!!”

   原本正怔愣的櫻洛驟聞王皇後詛咒之言,回神上前抬手啪啪便甩了王皇後兩巴掌,漂亮的杏眸亦惡狠狠的瞪著王皇後:“什麼叫我家小姐殺了他,我們剛剛走時他明明還就好好的,小姐也分明是要救他,可你卻把屎盆子強行扣我家小姐頭上,我家小姐若要殺你們都不用親自動手,只肖說一句你們腦袋早沒了,給我記著若是再敢罵一句,再敢詛咒我家小姐,我就如你的願,在他身上刺上十七八個窟窿,到時不止讓他死透,我還會剁了他的手腳,讓他死無全屍。”

   煽完人她起身便走到榻前仔細的在又在蕭祈身上檢查了一遍,與白樺和王皇後的動作基本相信,都是探息,摸脈。

   櫻洛收手亦是有些征怔的側頭:“小姐,他怎麼會……”

   她以為小姐讓她如此做,定然是有辦法可以保住蕭祈的命,可沒想到蕭祈竟然會徹底蹺了辮子,這個結果她完全沒有想到過,許是那份服從早就已經浸透入骨髓,在那剎那間她完全沒有想到其它。

   此刻她才想起來,小姐並未習過醫術,頂多也就是寒舟少爺習醫時耳蠕目染的知道些醫理,而她因習武自然知道人體穴位,早年更是看過很多次寒舟少習金針之術,更是做過針靶,亦曾聽過一些刺穴的要領,所以她才能那麼快的找准穴位刺進去,彼時只顧著完成小姐的命令想著救人,可她也沒有想到,蕭祈居然會被她給扎死。

   小姐說留著他尚有用,可現在他卻死了,看著榻上毫無生機的男人她腦子裡不由浮現出男人淚流滿面的痛苦模樣,櫻洛一時間腦子有些懵,這些年死在她手上的人自然也不少,殺人對她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手起刀落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心理負擔,可這還是頭一次,她明明是想救人卻是殺了人。

   這樣的感覺有些莫名復雜!!!

   “時也,命也……”

   安夙一直靜靜蹙眉站在旁邊看著榻上蕭祈,聞言只掀唇道出四字,而後將手中青鋒還回劍鞘,聲音驟然冷戾:“先放開她去看看有容可有找到師兄,等師兄來先請師兄替他驗屍,既然人已經死了那就先將他病因查個清楚,你若是想要替他報仇,只要有那個本事自可來找我。”

   皇甫瑜匆匆出了院落,王皇後整個人癱倒在榻邊。

   ……

   禁宮之中,花有容返回皇宮卻是未尋到人,本要前往長信宮稟報,卻是遇到上官清強行歌攔路追問安夙的下落。

   “你給我起開,我現在有正事要忙,沒空理你。”

   “我偏不讓,你要是不告訴我她在哪兒,我絕不會讓開的。”

   “你若再不讓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對我不客氣,就憑你能打得過我?你該不會是忘記了要是沒有我幫忙你們能抓住那個盜寶貝的賊麼?哼,你家主子說話不算話,害我找遍皇宮又在瑾華宮裡等她那麼久,可她倒她竟然早就偷偷溜出宮也不帶上我。我告訴你,你若是不帶我去找她,我是不會讓你走的。”

   上官清歌說著冷哼一聲又攔住了花有容去路,小丫頭輕功不輸花有容,兩人在御園之中糾纏許久,花有容一時竟脫不了身。

   花有容氣得想噴血,小姐那兒帶等著,偏偏這小丫頭纏人的很,無奈之下她只能停下:“只要你能幫我找到神醫和小神醫,我就帶你去見主子,我是奉了主子的命辦差,找不到人我沒辦法回去復命。”

   “神醫寒舟?”

   上官清歌愣了下,下一瞬卻是昂起小臉,滿臉笑顏極是傲道“你找他們干嘛不早說,我早晨路過廣明殿去找哥哥的的時候正好遇到他們,聽說他們是接到了什麼丁家的貼子,所以我們去丁家找他們一准兒能找到,只是丁家,這個丁家在哪兒你知道麼,哎你等等我,告訴你可別想甩開我……”

   上官清歌的話才說到一半,前面紫影一閃,花有容早就躍出十幾丈遠,上官清歌腳尖一踮頓時也顧不得在抱怨不滿,如離弦之箭追了上去。

   兩人趕到丁家卻又被告知人並不在丁府,丁大公子兄妹約神醫師徒二人前去護城河游玩,算是感謝神醫治好丁家小姐。

   這二人於是又從丁府一路趕往天香樓,跑遍幾乎半個帝都,到達護城河看著那飄浮浮在河面密密麻麻飄浮的畫舫,上官清歌看得眸光泛亮:“沒想到帝都還有這麼漂亮的地方,這些畫舫可真精致,不過這麼多我們要怎麼找?總不能一艘艘的去找,那樣得找到候年馬月?”

   花有容未言,視線穿透碧空落在河中畫舫掃過,閃身踏在河面便朝一個方向躍了過去,上官清歌緊隨其後,兩道纖細的身形衣袂飄飄臨空而渡,引來不少人的注意。

   “你們看,那是什麼……”

   “哪裡來這麼漂亮的姑娘,竟然飛渡護城河,衣袂飄飄如容顏如畫,當真是美若仙子下凡塵……”

   “什麼仙子,沒見識,他那是輕功,不過這兩位姑娘雖然年紀輕輕,看起來都不過十六七歲可那身輕功卻當真是俊極,堪比江湖一流高手……”

   “仙子渡臨波,紫影碧婆娑,當真是美不勝收……”

   護城河面不少游玩的文人墨客都被吸引,可惜仙子卻是一閃即逝,落入了其中的一艘畫舫,其它人亦只得望而興嘆。

   “主子,那好像是……”

   旁邊的畫舫上明三將那幕盡收眼底,有些疑惑的看向宗政明淵:“那好像是楚後身邊的女侍衛,還有那個闖殿的小丫頭,他們這麼急是要去哪裡,莫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宗政明淵冷俊珠顏噙笑:“知不知道那是誰的畫舫。”

   “回主子,那是吏部尚書丁家的畫舫,屬下來時看到寒舟師徒好像上了那艘畫舫,會不會她們是來找寒舟師徒的?”明七瞧了眼那船身的銘刻標記,家族的族徽映記,猜測。

   “不止有可能是找寒舟師徒,據我所知楚後與丁家小姐交好,極有可能也是來找丁家的人,另外今日出本王在街上閑逛時,恰巧在街上遠遠碰到一個人好像是楚後,可今日才大典第二日,所以本王並未在意只以為是認錯了人,現在想想怕本王當真是並未認錯,這倒也奇怪了,這還未到三朝回門,這位楚後娘娘竟然就離了宮,該不會真是回了紀府思念娘家了?”另外兩邊的畫舫也同時有人走了出來,卻正是軒轅無極與狼王赫連赫。

   赫連煦瞟了眼軒轅無極:“孤倒是未想到,軒轅無極你第一次見楚後,就知道這麼多事,連楚後與哪家千金交好都查探得一清二楚。”

   “……”

   軒轅無極聞言瞳孔微眯,臉上卻仍是笑:“赫連王說笑,紀家大小姐與丁家小姐交好,這早就是楚都人盡皆知的事,本王就算是聾子想作不知都難,又何來查探一說?”狼王赫連煦話裡有話,這是在指他早就暗中派人監視,他自是派人暗中監視皇宮外的動靜,就不信他們便沒有。只他昨日好歹也幫了他,今日卻是如此的直呼他的名字?

   莫非那件事他知道了?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畢竟算起來那件事他雖下手可卻未成功,真正得手的那可不是他的人,不過那個人也不可能這麼蠢將這件事告訴赫連煦才對,畢竟出賣他來挑拔他與赫連煦的關系,那也等於是在出賣他自己。

   那這個赫連赫今日到底在抽什麼風?

   竟突然間對他冷嘲熱諷???

   軒轅無極眸光落在赫連煦的臉上,只是赫連煦卻是早就移開了眼,因為就在這片刻間丁家的畫舫上又有好幾道身影疾射而出,眨眼如鴻劃過碧空從護城河中央飛向岸邊。

   “明三明七,隨我去看看,可能是出了什麼事。”

   宗政明淵睨了眼赫連煦與軒轅無極有些微妙的氣氣氛,看字未落人亦如箭疾射上半空消失在畫舫。

   不遠處一艘普通的畫舫裡,男人掀長的身影在地面投下道修長暗影,銀色的發隨著窗際飄入的寒風在那精致的窗閣間絲絲縷縷的擺動,讓男子的臉半隱在那飄擺的發絲之下,只能看到微微勾起的唇角,和那雙幽幽深遂的眼簾,男人的眼落在那相繼消失的幾道身影,眸底閃過抹詭異而興味的光。

   有身影無聲無息的落入畫舫,半跪在地:“屬下參見主上。”

   “如何,她去了哪裡,又到底做了些什麼?”

   “回主上屬下打探到,她們出宮後去了圈禁之地見蕭祈和王皇後,並不曾去其它的地方,到現在人亦未出來,雖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有消息傳出蕭祈已死。”

   “死了?”

   “回主上,消息已經確認,蕭祈的確是死了。”

   “呵呵……”

   男人的唇畔溢出串低低的笑聲:“還真是迫不及待……”

   “主上請放心,五年前的事我們做得很干淨,就算他們有心想查,可他們必定什麼都不可能查到,更不可能因此查到我們的身上。”有流水聲夾著女子悅耳的聲音響起,柔軟而媚惑,巡聲看去,才見旁邊短案處還有女子正雙膝跪地手執茶壺正在優雅的沏茶。

   男人聞言轉身,輕飄發絲柔順的垂下,那銀發之下紅唇勾笑,宛若染血的曼陀蘿花,惑人,魅魂,讓人如醉,如痴。

   那笑容卻是讓女人心頭一緊,握著茶壺的手微微用力,只她臉上笑容依舊沒有半點改變,起身裊裊的走到男人面前,雙手將手中的茶奉了過去:“這是屬下新調的茶,主上嘗嘗看。”

   男人垂頭看了眼縹緲如霧的茶水,氤氳的茶湯,負在身後的手伸出,雙指落女人雙手捧著的琉璃茶盞輕捏上移,卻是將茶杯放在女人的唇邊,女子因男人的舉動而怔:“主上……”

   “怎麼,不敢喝?”男人吐四字,音如其人。

   “怎會,只是攬月沒想到主上竟會將它賞給攬月,攬月受寵若驚。”女子的怔只在眨眼之間,接著她頭微垂,紅唇啟,貝齒露,嫵媚的笑言中那茶剔透的茶湯便順著那紅唇盡數的飲進女子嘴中。

   “嗯……”

   如貓兒輕吟,女子柔軟的身體卻是一傾便倒向男人懷中,原就嬌艷的女子此時更是雙頰酡紅醉人,仰頭迷離著雙眸,胸口的衣襟更是因此而微敞,露出大片的白晰酥胸,她伏在男人堅挺的胸膛呵氣如蘭。

   “血染香銷魂……”

   男人雙指再緊,琉璃茶盞碎,塵粉盡那雙指落在女人纖白頸脖劃過,繼而垂頭在女子頸間輕吸了口氣,冰涼的唇拂過,女人不由自主再吟出聲,然則之而來的凌厲痛楚和頸間溢出的濃綢液體卻讓女人迷離的眼神瞬間清明,映入眼簾的是那雙神秘幽深的眼,和染血仍勾笑的紅唇。

   笑如魔魅。

   讓人噤若寒蟬,恐懼由心而生,卻又勾魂攝魄讓人情不自禁想要靠近,哪怕因此粉身碎骨,永墜阿鼻不得輪回。

   “你的本領仍不到家!”

   “請主上恕罪,屬下會更加努力,絕不會辜負主上的期望,……”女人水色裙擺拂動,俯身半跪,臉上嫣霞盡褪幾許蒼白。

   “你說他們什麼也查不到?若無發現又為何如此焦急去見蕭祈,你確定你都做干淨了?”男人話裡幾分譏屑。

   女人臉色更白幾分,抬頭眼眸仍是清明:“主上請放心,屬下保證他們絕對查不到什麼,且如今蕭祈已死,桑紫她也絕不敢出賣我們,主上放心屬下會派人盡快的除掉她。”

   “遲了。”男人吐出兩個字。

   “主上……”

   女人的聲音微顫,看到男人垂下頭來冰冷到無情的目光她抿唇:“是攬月失職安排不周,請主上責罰,屬下會親自去調查此事。不過就算桑紫吐口,他們也根本不可能查得到婆娑島的所在。”

   “她從始至終就根本就不曾見過屬下,甚至連風哲的真正長相都不知,如此他們又要如何調查下去?屬下認為任他們查來查去,最終亦都不過是白白的浪費力氣而已。反而屬下另有一件要事要稟告主上,屬下有辦法可以替主上永絕了這個後患。”

   男人輕吐三個字:“說說看。”

   女人起身在男人耳邊幾句低語:“如是有他在,主子到時想殺想剮又或是拿她來當作籌碼都是輕而易舉之事,屆時屬下可以命擔保,他們都絕對逃不過主子的掌心。”

   “原來……是忘憂!”

   男子幽幽瞳孔淡撇女人一眼,“你說她接下來會做什麼?”

   “她如此大張旗鼓的將玲瓏玉骨當作嫁妝,更在大殿上將玲瓏玉骨當眾拿出來很明顯是為想引我們主動現身想要想將我們一往打盡,可恨的是百裡雲霄極其狡猾竟將人藏的那麼隱蔽,如果我們能早些找到夏候雪瑤她手中的玲瓏玉骨也就不會落在他們手裡。”

   女人說著看男人面上並無變化,轉而道:“依屬下看來,接下來他們還是會繼續如此動作下去,而我們在暗他們在明,我們本就是占著優勢和先機,我想以安夙的性格,接下來她必是要想法子反被動為主動。可不論他們怎麼作都好我們手中只要能握著這張王牌,百裡雲霄就別無辦法。況且我們手中握著的王牌還不止這一張,地方我已經打探清楚,那裡的守衛我們也已摸清,主上放心到時我會親手送她份大禮的。”

   “他們此時顧著和談,顧著調查五年前的事,且今日早朝聽說她還上了奏折薦展毅上任慎刑司掌司,林林總總都能很明顯的看出來,她這是想要替安家洗刷冤情,想要轉被動為主動,先解決那三個人,再調頭來專心對付我們,甚至是利用他們一起來對付我們,不過主上可放心,屬下不會讓他們得逞。”

   “既然如此,最先要做的是阻止四國結盟,此事屬下已全部都安排好,主上請盡管放心,前面都不過是只是開胃小菜,屬下不過是故意和他們小小的玩玩兒罷了,可這次不一樣,這次屬下會親自去辦,屬下保證絕對不會再失手,主上只管坐等看好戲就是!!!”

   “你只要辦好這件事,再給本尊吩咐下去,這段時間都休隱,其它的本尊已另有安排,你們都退下。”男人聽著女人的話和聲音裡的絲絲陰狠,似乎早就清楚她到底要做什麼,男子面上的表情仍舊是沒有任何的變化,只那眼中的興意卻似乎卻是又更深了一分。

   “是主上。”

   女人福身後恭敬的退了下去,出得艙室寒風驟然一吹,她這才驚覺自己渾身早就已經被汗浸透,幸好她早就做了准備,否則這次怕是躲不過這一劫,她下了畫舫走過那乘葉小舟離開了護城河。

   安夙,第一局結束,你僥幸暫時領先。

   不過第二局很快就要開始了,這次可不會像上次一樣的小打小鬧,很快我就會送你一份極為豐厚的大禮,希望你到時能夠還能如此冷靜的享受,那樣的風光霽月!!!

   她站在小船頭,凝著那冰冷的河水,冷笑。

   艙室裡的人卻是依舊還在。

   “尊主,可還有吩咐?”

   “停下所有監視,將人全都撤回休隱。”

   “是,尊主。”

   地上跪著像是隱形的黑衣人恭應一聲,了無聲息的消失,男人卻仍舊在站在船艙裡,轉身靜靜看著艙室中小幾上擺放著的血玉棋盤,眸光落在那顆顆的紅黑棋子之上。

   那是盤殺伐之局。

   第顆棋子都代表一個人,每個都代表著一個勢力,他的視線最終停在兩顆血色的棋子之上,久久的凝視未曾移開眼。

   這盤殺伐之局,他鋪排下了整整的十五年,五年前他的計劃,只差一點點就成功了,原本他很快就能拿回屬於他的所有。原本所有的一切也都早已盡在他的掌控之中,然則他所以為的這個掌控裡,卻是出乎意料的出現了兩個意外,就是這兩個人最終卻是壞了他的大計,壞了他整整籌謀十五年的大計。

   如今看來這個人選必須要重新挑選,誰又更適合?男人凝著棋子對應之位置腦中掠過一張張臉孔,最合適的人似乎只有兩個。只不過那個人從一開始就已經被他排除在外,所以剩下的便也只剩下那一個。

   執劍問蒼天,蒼瀾大陸到底誰主沉浮??

   呵呵……

   男人再次溢出串詭異的低笑,舌尖輕舔自己唇瓣上的血漬,血染的異香在口腔與味蕾之間間絲絲縷縷漫延,這血其實已然很美味,是他尋找了這麼多年裡最佳的上品,可是卻仍舊讓他不喜,他腦中浮上張女子的面容,就不知她的血舔起來又會是什麼樣的滋味?

   “做了這麼多便只為引本尊出現,卻不知本尊早就想見你一見。”

   男人輕輕的吐出兩個字,低到幾不可聞,他伸手行自書案旁邊抽出一副畫像展開,銀色的發絲下男人幽幽的雙眼,瞳底閃過抹嗜血紅光,認真說來他們其實還未正式謀面。

   可是他對她卻已然是:相當的期待。

   他期待與她的正式見面。

   擇日不如撞日。

   便讓本尊看看你到底打算如何從本尊手中奪回先機!!

   男人將畫像順手往袖中一收,閃身便消失在艙室中,修長的身形快到像是陣輕煙暖風,輕而快,讓人根本無法捕捉,轉眼間華麗的畫舫空空,唯有有那中船頭的掛著的燈籠仍舊還在輕輕的擺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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