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453章 生變,哪個師門如此牛逼

   “軍師您盡管把心妥妥放進肚子裡,我老杜保證絕不會泄露半個字,此次能拿下飛雁關,多虧了將軍與軍師,老子真是做夢都沒想到,咱們的將軍竟是元帥的師妹,都是我老杜不長眼,竟如此有眼不識泰山。”杜海拍著自己結實的胸口,那黑黝黝的臉龐直到此刻仍是難掩激動。

   錦輕輕搖頭:“此與杜將軍無關,畢竟杜將軍並不知情。”

   “孟扶一直以未能見識到安元帥尊駕威名而引以為畢生憾事,今兒卻是見識到咱將軍的本事和颯爽的英姿,依我說怕是也不比元帥差,將軍更是巾幗不讓須眉當真不愧是元帥的師妹。”

   孟扶著說轉頭看向櫻洛:“還有櫻洛姑娘,穿雲一箭勇擒敵首,無愧我大鄴第一女先鋒之名,能和櫻洛姑娘還有將軍共同殺敵乃我等畢生之榮幸。屬下等以後必定聽憑將軍的差遣,再無二話。”

   “不錯,若非將軍有此智謀,怕是我們此次當真是危矣,以後我等都定憑將軍差遣……”

   眾人無不附和,錦臉上只噙著淺笑點頭:“如此諸位還請下去休息,並抓緊時間命人做好准備待雨勢稍停我們便要返回飛雁關,還有請諸位嚴令各自部眾不得生事,此次降軍大多皆是元帥昔日舊部,以後大家都是同袍亦都要共同殺敵,既如此也當前事抹去既往不咎。”

   “軍師放心,屬下等醒得,屬下會嚴令下去。”杜海眼神微黯卻仍是鏗鏘的應聲,先前損失的人都是他的人,他知道軍師如此提醒他是怕他的人在此時會情緒過激者會趁機做些什麼。

   這也勿怪錦會如此叮囑。

   從敵對到合作,有著先前的戰敗,還有那麼多的人命橫在中間,必定是需要時間磨合的,尤其能看得出來杜海雖有些暴燥口無遮攔卻是個體恤愛護屬下的人。

   “屬下還有一問。”

   眾人因錦的話斂去激動的神情正要褪下,沐竹卻在此時猶豫著開口,視線也從錦的身上轉向了旁邊的白樺的手中:“可否請軍師告知屬下等,軍師方才在陣前彈奏的到底是什麼琴曲?這方古琴是否就是……”

   “這琴是否就是傳說中的七弦鳳瑤琴?軍師是否也與元帥將軍還有櫻洛姑娘同出一門?軍師可否告訴屬下元帥與將軍還有軍師到底師眾何人?若屬下猜想不錯,是否是,五國聖地,雲海之顛?”

   雲海之顛?

   櫻洛看著沐竹微怔,這位沐校蔚倒果不愧是沐家世子,比之其它人想的更多看得也更遠,居然能想到詢問他們的師門,想要借此探明他們的來歷?可她和小姐出自碧落山,並非什麼五國聖地雲海之顛。

   真正出自雲海之顛的就只一個。

   那是錦公子。

   櫻洛並未開口,小姐沒有交待她不能亂說。

   沐竹眼神落在那方七弦古琴之上,這不能怪他多想,更不能怪他會好奇想問個清楚,甚至於大膽猜測軍師與將軍也是同門,看著那古樸琴身上七根晶瑩而剔透的弦絲,除了七弦鳳瑤琴他再想不出還有什麼其它的可能。

   那根根細細的銀色絲芒,如同銀絲交織而出的一張天羅地網,將天幕中細密如雨的霹靂雷火箭矢全都半空攔截不說,還讓其折回反傷自身,更是殺了諸多隱藏於暗處的雷火箭隊。

   世間音攻武器不少,他聽說的也有許多,湖中赫赫有名毒娘子據說可以一只小小豎笛御萬蛇,暗宮宮主手中那把銷魂蕭更能吹出世間最最惑人的靡靡之音迷失人的心智……

   可那些都遠遠比不上眼前這方古琴,看著這琴他腦子裡本能便浮現出十大神兵排行榜上排名第三,據說早就已經消失百年的七弦鳳瑤琴的名字,約半年前於帝都中曾經如曇花一現,卻並未濺出多大的波瀾。

   只因當日刑部天牢外知曉的人並不多,而那之後再無任何的關於此類的消息傳出來,當日所現的到底是否七弦鳳瑤也根本無人能夠確定,可今日再見他幾乎可以肯定,因為除七弦鳳瑤琴外他實在想不出,到底還有什麼其它的音攻武器會有如此大的威力?

   當日此人入贅紀家的事在帝都廣泛流傳,世人大多對此嗤之以鼻,更多的都只認為此人是想攀權附貴,可這數月的接觸下來他看得很清楚,他更明白眼前這位軍師智謀非凡,胸襟非凡,手段更是非凡。

   那絕對不會是什麼想要攀權附貴的普通人。

   先是安元帥,後是將軍,再是櫻洛,還有眼前這位軍師,這幾個人不止都手握神兵,實際沒有一人是凡人,除了五國聖地傳說中的雲海之顛,他實在想不出到底有哪家門派哪個師門會如此的牛逼,又有哪個師父又能如此犀利,竟能教導出這麼多的牛人?

   他會猜測是雲海之顛那也不奇怪,畢竟那個地方對他們來說亦像個傳說般雖有聽聞,卻從來都遙不可及。

   “未得師命不能相告,見諒。”

   錦只淡淡的回了幾個字,男子傾絕的臉龐上並無多少異色,亦半點未曾介意沐竹的詢問,眾人看著錦聽著他的回答,卻都是若有所思,那話聽來很有深意既沒有承認,可也沒有承認。

   那也算是默認不是?

   沐竹未再問拱手便隨眾人褪了出去,他站在飛檐下的廊間,看著外面將天地都完全籠罩到模糊不到盡頭的雨簾,深深的吸了口氣,猛然間覺得此次隨同來出征當真是不枉此行,不止讓他收獲良多。

   更讓他確定了一點,裡面那幾個人他一個都惹不起。

   紀家?

   沐家也絕對的惹不起紀家!!!

   這個此行回去他必要好好告訴父親和母親,最好徹底歇了那些心思,若能交好自是最好,就算當真不能與紀家交好,那也絕對不能與之為敵,那只會讓他沐家死的很慘很慘。

   而他也看清了另一點,紀家大小姐並非真正無胸襟之人,蘇府之沐家不止成為笑柄更是連損兩人,一個嫡小姐他的親妹妹,還有一個是他的庶弟,如今想來怕是那兩人的出事與他們的將軍脫不了關系。

   依嵐數度為難於紀華裳找她的麻煩,依將軍的性格不可能什麼都不做,當日的事情雖並未查清便不了了之,可此時再回首來看除了他們這位交軍的手段他根本就不做第二猜想。

   這些他並非半點沒有想過,可當初因著凝兒的婚事告吹,他對她心中也是懷著些怨恨,所以對這些事一直都是袖手旁觀未曾阻止。

   如今再思及倒有些後悔,還好的是除此外她並未對沐家做過什麼,憑此足見他們這位將軍是個有冤報冤有仇報仇之人,再看此次她此次借用安元帥名義暗降敵軍舉動?他能看出她心胸廣闊,並非如傳聞中,更非如他們所想的,是那種手段殘忍會肆意妄殺奪命的惡毒之人。

   冒他人之名的確卑劣,可如此一來,卻是會少死很多很多的人。那個數目絕對不是一個兩個,也絕不會是什麼十個八個。他第一次真正經歷拼殺,先前不覺得有什麼,可那日飛雁關兵敗的慘烈景像,卻在他心中留下了深刻到永遠都不可磨滅的痕跡。

   戰場撕殺傷亡那是很正常的事,既上戰場誰都做好了准備,誰也都知道將要面對的是什麼,可直到那刻他才真正的覺得,戰爭竟會如此的可怕,生命有時原來竟是如此的脆弱。

   不止毫無反抗之力,甚至連撤退都不能做到,有許多人甚至還未反應過來身體四肢便已分家變成地上的殘肢血碎,鋒煙不息血流不止,那短短的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同袍戰友的鮮血染紅大地,屍骸堆積如山。

   那幕顛復了他此前近二十年所有的人生觀。

   如今此戰結束,接下來他們不用再費一兵一卒便能入關降了敵軍,這無疑是最好的結果,所以他覺得這樣做是的確是值得的,他相信這刻所有人和他想的定然也都是一樣的。

   不管人心有多涼都不可能冷血到如此地步。反而他們已經經歷過生死,他們都能看淡生死,可正因此也才讓他們所有人都更加的珍惜,更珍惜自己能活著的機會,也更加珍惜每個活鮮活的生命。

   ……

   “怎麼樣了?寒大哥,是不是有最新的消息了?”

   寒劍山莊,丁凝臉色難掩蒼白,聲音透著幾分焦急與顫抖,話未落便伸手拿過男子手中的信件拆開,看清上面的字跡,整個人方才松了口氣,身子卻是因此而有些發軟的一個踉蹌。

   因而被男子展臂擁進了懷中:“我早就告訴過你不會有事,如今你也可以徹底的放心了,你哥哥如今已拿下飛雁關直逼幽洲,他們所有人都沒有事,他們沒有人死也沒有人受傷,你的擔心根本就不存在,相信過不了多久,他們就能拿下幽洲凱旋還朝了。”男子低沉的聲音裡難掩濃濃的心疼。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直到此時女子的身子卻仍是有些發軟,所有的心神更都被自己手中的信紙給吸引了過去,自也未曾意到自個兒此時被男子緊緊擁抱在懷中。

   丁凝垂頭緊凝手中信紙,杏眼中淚水仍難以抵制不停的落下來。自接到兩郡紀家戰敗的消息,這些日子她擔憂到寢食難安,若非寒舟的阻止怕是她已忍不住帶人啟程趕往兩郡。

   “怎麼這會兒知道沒事了還哭?這些日子你天天掉淚,你知不知道我看得都心疼了?”寒舟無奈的嘆息,都說女兒家是水做的,他懷中人兒更是如此,原想瞞著她卻終究抵不過她執意追問。

   這些日子時時看她擔憂的抹淚,他想盡辦法也未能哄得她開心,直到今日看到傳來消息本以能看到她展顏,卻未想她卻反而哭得更凶了。

   “我沒事,我只是高興的……”丁凝搖頭杏眼仍舊泛紅,她也不想哭可不知道為什麼那眼淚就是忍不住。

   “高興那就笑笑好不好?我想看凝兒笑,且你再這樣哭下去一會兒湖香怕是又會以為我欺負了你,定會對我破口大罵了……”

   “不會的,我會告訴她,她不會再罵你……”雖然她早就解釋過,可因著那日的事湖香對寒舟仍是一直不怎麼待見,過去這麼久也只稍微好一點點,她知道湖香是在替她抱不平。

   可她並不覺得有些什麼,自那後他一直對她很規矩不曾再對她無禮,更是用心的教她醫術,對她也很關心,這些她都能清晰的感覺到。

   “那你也別再哭了,就算是高興也不能再哭,淚多傷眼,凝兒有雙世上最美的剪水秋瞳,我可不希望你的眼睛再受罪。”

   寒舟打斷替女子擦拭著眼淚,聲音輕柔的哄:“最多我答應你,等月底便啟程帶你返回帝都,到時你哥哥應該也已凱旋返朝,如你這麼擔心他想見他,我想他也應該想要第一時間見到你。”

   “真的麼?”

   “自是真的,我何時騙過你?”

   丁凝眼眸泛亮,看男子點頭近在咫尺的俊逸臉龐,她此時才發現自己被男子緊緊抱在懷裡,頓時小臉兒泛紅,她本能便有些慌張的想要退開,男子卻是大掌鉗著女子盈盈纖腰不肯松手。

   反而有些貪婪的吸吮著女子身上的幽香,那唇也不自覺便落在女子緋紅的臉龐輕啄而過,至那日過去這麼久,這還是他第一次能有一親芳澤的機會,看著女子嬌俏的小臉兒和盈水含羞的杏眸,寒舟只覺得一顆心都化了。

   哪裡舍得就這樣放手?

   “寒莊,寒大哥你快放開,一會兒會被人看到,我,你快放開……”丁凝羞紅著小臉有些語無倫次,杏眼更是望著四周顯得有些愴惶,現在可是白天還是在院落裡面,旁邊還有不少的人呢。

   自那日後寒舟硬要她改口換稱呼,說是叫寒莊主有些太過生份,給了幾個選擇她最終挑了個能夠讓她接受的。原本還想著他對她挺規矩,可沒想到他居然又趁他不注意抱她,還是在這青天白日,這院兒裡可不止他們兩個人,院子各個角落還有山莊弟子在打掃。

   “凝兒乖,我就抱一會兒好不好?”

   寒舟聲音帶著著些許暗沉,還有著絲絲的祈求,女子的身子柔軟如綿令人無比的沉醉,更有種惑人心神的淺淺幽香狠狠的衝擊著他每一根神經,他是真的不想放開,反而看著懷中女子嬌弱柔媚掙扎的樣子,他心中只生出種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身體的衝動和渴望。

   他想他大概真的是被誘惑,也當真是壓抑的太久,清心寡欲的太久,一旦那股渴望爆發才會讓他難以自持更難以克制,尤其看著喜歡的女子就在面前卻是只能看著不能動,估計是個男人也忍受不了。

   “可是……”

   是字才吐口,女子的唇便被堵了起來,直到懷中人兒最終只能身子如水般癱軟在自己懷中無力的喘息,寒舟才戀戀不舍的松開,凝著女子微腫嫣紅的唇瓣和如染霞光的小臉,男人嘴角含笑帶著幾分的滿足。

   “凝兒,你也喜歡我這樣對你是不是?”男人眼裡光亮曜曜的問,娘說女兒家若是不反感有男子如此親近,那便代表至少是有些喜歡這個男人的,沒辦法凝兒對他始終謹守禮儀,他實在摸不准。是以這些日子他一直都想找機會試試看凝兒對他到底有沒有感覺。

   可惜那之後不久兩郡戰敗的消息傳來,他又哪裡還有那個心思,今兒好不容易才松了口氣,再看到女子如此誘人的模樣,那心思自然便竄了出來更是如把燎原之火一發不可收拾。

   “你,你色狼,我,我再也不要理你。”

   丁凝本就因男子大膽的舉止,和突來的興動心如小鹿亂撞,腦子更是因男人突然強勢的吻而有些凌亂到難以思考,癱在男子懷中還在努力平復,便聞見男子如此認真卻又露骨的詢問,頓時一張小臉兒羞得充血般通紅,那杏眸更是瞪圓滿是嬌嗔。

   她說完一把用力的推開男人,匆匆小跑著離開了藥房,女子纖細而旖旎的身形難匆匆逃離的狼狽,便連手中信紙掉落都未發現,腦海只剩男人的問話,她喜歡他這樣對她麼?她喜歡他這樣對她麼?

   她腦子有些亂,此時似乎還能聞到唇邊男子身上淺淺卻好聞的藥香,不管她怎麼都揮之不去的氣息將她整個包圍,那是屬於男子身上獨有的氣息,她不知道自己喜歡不喜歡,可她有些疑惑。

   為何他那樣對她可她剛剛竟然都沒有推開他?甚至心裡竟還有絲讓她難以理解的異樣感覺,難道她是真的喜歡他了麼?

   可是這未免有些太快。

   她喜歡的人是哥哥才對,這麼快的轉變雖然這也是她想要的結果,可這仍舊讓她有些難以理解,讓她有些難以想通,更讓她有些難以接受,六年的執念怎麼可能會這麼快便移情另一個人?

   她竟然真的就在這幾個月裡便喜歡另一個人,喜歡上哥哥的師兄麼?可這應該不可能才是,至少,就算喜歡可至少也不應該這麼快才是。

   丁凝嬌羞的臉龐上黛眉緊蹙,杏眸裡也盡是迷茫,因而也未聽到身後傳來男子的輕喚,更未看到男子眼中的懊悔和滿臉的糾結,

   “凝兒……”

   寒舟摸著唇站在原處,俊臉一路燒到耳根,亦是滿臉通紅,更是滿臉糾結之色難以掩藏,原本想要抬腳去追,可看到女子那慌張逃竄眨眼便消失不見,他最終頓住了自己的腳步。

   色狼,再也不要理他?

   那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該不會他又弄巧成拙了?會不會是他有些太過急進了,早知道他當真不該聽娘的話,凝兒和娘雖都是女子,可卻是完全不同的兩種類型,娘亦出身武林世家人,並無那些禮法講究。

   光看娘都一大把年紀和爹還總時常在山莊裡到處秀恩愛,也知道娘根本不在意寒劍山莊那些弟子的眼光,可凝兒哪裡會受得了這個?

   “咳咳,莊主,您這問得也太露骨,您明知人丁姑娘向來那臉皮兒最薄,你親人家便罷您干嘛還問出來?您讓丁姑娘怎麼回答您?”旁邊原本偷瞧的興致滿滿的玉青走了出來。

   此時臉上卻是堆了滿臉的黑線。:“莊主,我求您了我的莊主,你下次可千萬別再問丁姑娘那些腦殘又有頭沒腦的話,您沒看人丁姑娘都已經羞到想要找個地洞把自個兒給埋進去了?”

   “可您居然還去問人家喜歡不喜歡您這樣對人家,那別說是丁姑娘了便是換作玉青,玉青也得罵您是條大色狼,莊主,姑娘家都有姑娘家的矜持害羞,更何況丁姑娘可是大家閨秀名門千金,那就算是心裡邊兒再喜歡,也肯定都是說不出口的不是?”

   “你的意思,凝兒是喜歡的?”寒舟斂了色問。

   玉青抽了抽嘴角,語氣染上幾分的抱怨:“那還用問麼?人丁姑娘都沒推開莊主,還那般的嬌嗔含羞,是個傻子也能看出來丁姑娘有多喜歡莊主了,今兒玉青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湖香支開。”

   “夫人玉青還有老莊主,更有我們這麼多弟子明裡暗裡幫忙,莊主您要這都還拿不下丁姑娘那可就當真太丟臉了,所以莊主屬下求您了,屬下求您下次可長點兒心,千萬別再問那些蠢話,萬一真惹惱丁姑娘把您給當成色狼,我看莊主您到時候就哭吧哭吧哭吧!!!”

   玉青滿臉無奈加恨鐵不成鋼,剛剛那多好的氣氛,他這還等著莊主和丁姑娘兩人多抱會兒,再多說些軟綿綿的濃情軟語多哄哄丁姑娘,這麼好的機會沒准兒莊主就真能一舉將丁姑娘給拐到手了,哪知道他們莊主不止悶騷猴急,更是腦殘的讓人替他捉急。

   那麼多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給莊主出謀劃策,教莊主怎麼哄姑娘,可他們莊主當真是半點兒也沒天份,這麼久和丁姑娘沒什麼進展不說。

   今兒更好,一句話便將人姑娘羞跑了。

   “……”

   寒舟尤自思索著未語,就在此時外面又有人走了進來,中年男人的臉上透著濃濃的凝重與擔憂,沉聲將手中的東西遞給了寒舟:“莊主,這是屬下剛剛才接到的消息,您趕緊看看吧。”

   寒舟接過信紙一一看過,臉色卻在瞬間暗沉了下來,捏著信指的紙尖亦在瞬間捏緊到骨節都有些泛白,原本才因著傳來的捷報松了口氣,卻不想會在此時接到這樣的消息。

   “這件事誰也不准告訴凝兒,再派人密切注意動向。”寒舟將信紙捏碎成灰灰燼沉聲道了句,聲音裡同樣難掩凝重和壓抑。

   看中年男子領命退下,感受到玉青投來好奇疑惑的視線,寒舟卻是最終什麼都未說,只深深的吸了口氣負手閉上了眼簾,背負在後的五指卻是微顫,師弟想要劍走偏鋒,原本很順利,可是如今卻是突然生了變故。

   繼北漠之後,晉皇也派了大軍壓境。

   他最擔心的事終於還是發生了。

   如今只期望兩郡的戰事能夠在最短的時間裡結束,否則若任由情勢發展下去,後果怕是當真會不堪設想。

   只是讓他有些想不通的是,兩郡戰事捷報已傳出,師弟現身收回兩郡無疑已是預料中的事,如今鄴軍更是有三大神兵相助,按理說就算晉皇要發兵也應在此之前才對,就像北漠赫連煦一樣,在兩郡戰事起時便發兵,那更加有利。

   可現如今兩郡的戰事已到尾聲,蕭燁手中兵權由師弟收回那也意味著大鄴的短暫分裂就要結束,兵權回攏加之沒了內戰,蕭氏皇權無疑再次得到鞏固,此時發兵便失了先前的有利之勢。

   為何西晉卻會在此時選擇這樣做?

   這其中會否有別的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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