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不怕被掏空,盡管來

   “呃……”

   千菩提抽了抽嘴角收起藥瓶卻又復了笑容:“我就說小無雙你不可能對我這麼絕情,原來是在心疼拿不到銀子,所以才對我撒嬌,拿我撒氣。你想要銀子找我拿便是,我可是你男人,你花我的銀子那不是是天經地意的,干嘛朝別的男人要銀子?”

   “你放心,我菩提山莊雖說算不上富可敵國,可是養活小無雙你一人那還是綽綽有余的。挪。這裡大概七八萬兩,你看夠不夠?要是不夠的話,我明日再給你送一杳過來。你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可千萬別給我省著。”

   男人厚顏無恥,自動曲解著女子話裡之意,說著,伸手從懷裡掏出厚厚一摞的銀票,眼也未眨全塞進了少女手中。全是千兩一張的銀票,厚厚一杳,光估摸著的確怎麼也得好幾萬兩。

   這想要抓住一個女人的心呢,就先得讓她依賴你,這想讓她依賴你從此再離不開你,首先就得從花你的銀子開始。

   正所謂,她花錢時你寵著,她想瘋時你陪著,她受傷時你疼著,她想哭時你哄著,她想撒氣你受著,她被欺負你報仇,她有危險你挺身,她想殺人你二話不說給遞刀,她想……

   總之就一個字:寵!!!

   若說對女人的了解,他自信這世上他認第二還沒人敢認第一,想他菩提莊主風流之名在外,可從來都是風流卻不下流,哪裡像那個殘暴好色的狼王,是個女漂亮女人他都看得上,也都會上。

   簡直就是個天生純種的,種豬。

   他也不看看他什麼德性,狼王狼王,從稱號到長相裡裡外外,長著禽獸的醜惡嘴臉,還生了禽獸的特質本性,就這麼個禽獸他還想摘這麼朵嬌艷的花,他也不怕別在那狼頭上污辱了這花兒。

   別的人還罷了,居然還敢覬覦他看上的人?給他一掌都是輕的,他好不容易這才遇到個能讓他上心的,自然不能讓他的人被個種豬給拱了,更不能讓頭惡狼給叼走。

   他得卯足了勁,把人帶回去。

   這樣的柔情攻勢,除了冷冰冰的石頭,是個活物都得被融了。他還就不信了他堂堂風流倜儻的菩提莊主,會拿不下一個紀華裳!!!

   “補齊十萬兩,多余的就不必了。已近天明我要休息了,你還不走是不是要我請人來送你一程?”

   安夙眼千菩提,撒銀票撒也能撒得他這麼面帶歡色,笑到嘴角都已咧到耳後根的人,她也是頭次遇到。想著她卻半點沒客氣把銀票全收了起來,臨了還給加了個准確數字。

   若明日江非夜不送銀子來,這也只是對她的補償,她又何必客氣?尤其他竟面不改色闖她的閨房,總得付出點代價。

   他武功高,他想來她是阻止不了。

   可他若真的舍得銀子那就盡管來,他想像個狗皮膏藥一樣纏著,那她也任他纏著就是,只要,他不怕有朝一日他的菩提山莊被她給掏空,她不過多浪費點時間而已,自然也不會介意。

   “那我明日再來,小無雙,等著我!”千菩提也沒介意女子冷冰冰的聲音反而勾唇挑眉,朝女子瞟了個秋波,低沉的聲音裡帶著些許的曖昧。

   那模樣帶著幾分輕佻與勾引,說的甚是開懷。話落整個人從打開的窗格裡騰躍而出,像風一樣眨眼消失了蹤影,無雙閣裡的護衛竟是沒有任何人察覺。

   ……

   翌日清晨,連降近月的大雪竟停了。

   雲層散開,隱藏了許久的太陽,也終於從雲層裡探出了頭,絲絲縷縷的光芒撒在積雪枝梢,銀裝素裹的瓦檐,泛著些許七彩的光芒,映著天際地平線上升起的那片朝霞,煞是美麗耀眼。

   “小姐……”

   四婢一大早便端來銅盆侍候安夙洗漱,打開房門才發現被裡冰涼,原本應在榻上休息的少女根本不在屋子裡。

   “小姐昨天夜裡很晚才睡,怎會一大早就不見了人影?這被子折得整整齊齊怕是小姐根本未曾休息。”

   “該不會是小姐看今日天色好,所以出去走走?”

   流蘇猜測著,話落卻沒人理她,青璇想了想轉身出去,下樓後叫來了碧琪桑琪二人尋問:“昨日你們一直守在外面,可有看到小姐何時離開的,小姐走時可有交待什麼?小姐又可說去哪裡?”

   “小姐她一大早就去了世子那裡,青璇姐姐你們不必擔心,有這麼多人守在小姐外面,難不成還有人能將小姐虜走吧?你不會把我們,還有幽冥他們全都當成了擺設吧?”碧琪桑琪抱劍而立,面上倒無甚異色。

   世子昨天深夜來無雙閣,想來小姐是去跟世子解釋去了,本來她們還想讓小姐多睡會兒再起,實是小姐昨夜睡得太遲,她們怕小姐身子熬不住。這才吩咐青璇她們晚些來。

   可哪知小姐一大早就起了。

   起後直接讓她二人簡單給梳洗後,便說要去世子那裡,臨走時卻沒有讓她們跟隨,現在想想怕是小姐一夜都未睡吧?

   剛與錦走進無雙的白樺聞言卻在心中癟嘴,可不就是擺設?那麼大個活人闖進來都不知道,真要把人虜走怕他們也不會有半點察覺?若非公子發話,他昨日早將那個敢跟他家公子搶人的混蛋攆出去了。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小姐在候府怎麼可能會有事?都怪那個什麼色眯眯的小神醫,成日裡不學好,專門就會給小姐找麻煩,害得小姐為救他不止是煞費了苦心,還去了天牢那樣晦氣的地方。”

   流蘇聽完解釋後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憤憤不平的罵完簡洛道:“小姐最近很辛苦,我先去給小姐做些好吃的,雅蓉你替我燒火。原本我昨夜還准備了好多的柚子葉想給小姐去去晦氣,可惜小姐都說不用……”

   “我們趕緊去,這樣等小姐回來就可以吃到熱騰騰的飯菜了。”雅蓉直接拉著流蘇離開轉頭就看到進來的兩個男人,忙福了福身:“見過錦公子,錦公子也是來找小姐的麼?小姐他去了世子那裡。”

   錦聞言點了點頭:“既如此,我去世子那裡便可,正好我也有些事想向世子說明,可否勞煩替我帶路?”

   “好,錦公子隨我來。”

   青璇與珍珠對視了一眼,珍珠斟酌了半晌才他開口,上次錦公子進了小姐的閨閣,小姐大怒罰了她們,她們自不敢再讓人隨意進入無雙閣,尤其是小姐的閨房之中,可世子那裡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畢竟,錦公子是去找世子,且還有正事。

   不過,以她來觀察,這多半也只是借口,就是不知道小姐與錦公子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原本還好好的兩個人,突然間好似就變得不對了,可她們卻說不出到底哪裡不對。

   “勞煩。”

   “錦公子客氣,請隨奴婢前來,積雪雖晨時已有人清掃過,可路面還是有些濕滑,錦公子請小心一些。”

   “嗯。”

   珍珠福身在前帶路,錦杵著竹杖隨在後面,白樺則垂手一聲不吭的跟在錦的身後,肅著表情大氣也不敢出,從頭到尾更是沒敢說半個字。

   三人靜靜的走在庭院裡。

   男女七歲不同席,候府之中男嗣與女嗣的院落都被安排不同方向,從無雙閣到紀少陽的院子要穿很長一截長廊,還要過花園,三人剛到花園裡卻就意外的碰上群人,正是到了時辰,先後腳前去給紀老太君請安的幾個候府小姐少爺。

   “還看什麼,還不快著些,否則一會兒給祖母請安就要遲了。”紀嫣然看到視線在錦身上停留片刻,隨後卻是低斥了兩個弟弟一聲腳步未有停頓,直接便拉了停下正要和幾人打招呼的紀少鈺離開。

   那副眼高於頂的樣子,還有那透著濃濃譏諷的眼神和聲音,看得白樺心中惱恨的很,可沒有錦的命令卻是不敢說話,只憋到心肝兒都快爆開。

   才十歲的五小姐紀語匪卻是徑自走到珍珠面前福身問:“原是珍珠姐姐和錦公子,語菲見過錦公子,珍珠姐姐這是要帶錦公子去哪兒?這天冷地滑的,怎的也沒個人攙扶著?”

   “奴婢見過二小姐,見過三小姐,見過五小姐。五小姐這可使不得,奴婢哪敢當五小姐一聲姐姐,奴婢是替錦公子帶路,去世子那裡。”珍珠福身行禮起身後笑了笑道:“五小姐多慮了,錦公子他不習慣別人攙扶,五小姐放心奴婢們行得慢,且錦公子早就習慣,定不會摔著。”

   五小姐這話太不中聽,她到底是在影射錦公子眼睛看不見呢?還是在暗指她辦事不利?錦公子自入府後從未要人攙扶過,就連那日去前廳用膳,老太君也只吩咐了紀管家提醒引路。

   人家錦公子走的好好的,又哪兒需要人攙扶了?

   從那日老太君專程命紀管家去請錦公子參加候府家宴,也能看出來老太君對錦公子禮遇有加,又有多看重了,她這會湊上來說這些,到底是想找機會和錦公子搭訕呢,還是在給錦公子找不痛快,想要和老太君對著干?

   “語微見過錦公子。”

   紀語微見狀行了禮也自上前道:“錦公子,五妹妹她年幼還是個孩子,心思單純並無它意,她只是擔心錦公子,還請錦公子不要誤會。語微在此代五妹妹向錦公子賠禮,還請錦公子萬勿介意。”

   十四歲的少女福身,看著男子那張氤氳在霞光中的臉,俏麗的容顏不知不覺也染上了霞色,胸口更是撲通一陣急速跳動,慌得她趕緊垂下了頭。

   只可惜那副小女兒嬌羞的姿態,男子卻是看不到。

   “珍珠,走吧。”

   錦淡淡吐出四字催促了聲,沒有怒也沒有介意自然更不會有其它,他好似眼睛瞎了耳朵也聾了,看不到也完全聽不到幾人的對話。對於無關緊要之人說的無關緊要之言,他自然沒有去聽的必要。

   這世上眼瞎從來不需自艾,只有心瞎才是最可悲。

   “是,錦公子,三小姐,奴婢便先告退。”珍珠沒敢再耽擱,直接領了人離開去了紀少陽的院子,花園裡幾個候府小姐尤自愣在原地,紀語微起身看著男子背影愣愣的怔神。

   “三姐姐,你怎麼了?怎麼臉都紅了,嘻嘻,你們瞧瞧三姐姐臉紅的跟猴兒屁股似的,三姐姐你該不會是看上那個錦公子了吧?不過也是,我還沒見過比他長得更好看的人,剛剛又對我們愛理不理的,不過就是個琴師而已,架子倒是端得挺高。”

   直到紀語菲聲音傳來,紀語微回神面色微變,臉含怒色斥道:“五妹妹你說的什麼混話?女兒家豈能如此口沒遮攔,錦公子是候府貴客,姐姐不過是以禮相待更無任何逾矩之處,你如此混說,豈非敗壞姐姐閨譽?況且,錦公子乃大姐姐的琴師,師者自當以施以師長之禮……”

   “好了好了,是我混說我不對,三姐姐可饒了我吧,可別再念了。我還是趕緊去祖母那裡……”紀語菲趕緊的圓話,說著匆匆扭頭便走,再被念下去她腦子就真要泛暈了。

   還有,明明就看到臉紅嘛,居然還不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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