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問題的關鍵所在

  “你們剛剛在說什麼宴會的事情?”

   聞璐一坐下,就問起進來的時候聽到的事情。

   霍嘉梵叫服務生來收拾桌上的殘局,而冷秋跟陸昭昭換了個位置。

   冷秋的本意或許是讓陸昭昭坐到自己那干淨些的位置上,但很恰好的是換了位置之後,他就隔在了陸昭昭和霍嘉梵之間。

   聞璐不是個愛好八卦的人,但是也看的有些意味深長。

   陸昭昭倒是一臉的坦蕩,半點沒有被‘捉奸’的慌張,坦然道,“是商量在西港辦平安夜晚會的事情,最近股市又有新的動向了,先前嘉騰一夜之間蒸發五百個億,你們不是一直覺得有蹊蹺麼,二叔私下讓人查了,的確是有人暗箱操作。”

   聞璐神色一緊,“怎麼說?”

   “港股方面,有這個能力操縱股市的人不多,所以二叔初步懷疑或許跟賭王家族有關。”

   聽到這話,聞璐和厲風行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的想到一個名字——厲遠知。

   關於賭王家二房姑爺李至遠就是厲遠知這件事,霍嘉梵知道多少,聞璐並不清楚,但是陸昭昭和冷秋應該是完全不知情的。

   而聞璐還想到另外一件事,如果冷秋知道二十多年前蘇北大爆炸的案子和厲遠知有關的話,他會如何。

   有些事情過去就過去了,再提起如果對現在的人有太大影響,不如塵封。

   細節無從考量,聞璐更關心的是陸昭昭和霍嘉梵還有冷秋怎麼會突然說起平安夜宴會的事情。

   陸昭昭說,“我跟冷秋先前去疊翠園查消防問題的時候,發現出事的樓層除了趙東成一家之外,其他幾戶根本沒有真的住人。”

   “這難道不是盛若蘭安排的麼?”

   提到‘盛若蘭’,陸昭昭看了冷秋一眼,否認了,“不是,順著那幾家業主的登記名錄,查到都是西港的戶籍,而且或多或少的都跟賭王家的人有接觸。”

   聞璐眉頭一皺,“你的意思是,疊翠園的事情,賭王家也有份?”

   “我一開始就覺得整個事情最後解決的太順利了,就好像有人幫我們把收尾的所有障礙都清空了一樣,所有的罪行都推到趙東成和盛若蘭兩個人身上,簡白也有參與,但是只是輔助作用,失火的事情她甚至並不太知情,就好像……”

   “就好像有人想急於把整個疊翠園事件揭過,”冷秋接過陸昭昭的話,下了最後的定義。

   聞璐看向厲風行,“這件事你沒跟我提過。”

   事情都解決了,陸昭昭也不再在嘉騰待著,如果不是厲風行默許的話,她沒必要查這麼多事情,再負責任也沒有非要蹚渾水的道理。

   厲風行說,“只是猜測,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證明和賭王家族有關。”

   陸昭昭幫著解釋道,“璐璐,這你別怪厲總,一開始我也覺得不可思議,那幾個住戶的在西港和賭王家族有接觸的事情還是二叔幫忙查的。”

   聞璐的神色凝重起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也就意味著盛若蘭導演的這一系列事情後面,都有一個幕後推手,而這個幕後推手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誰,也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

   否則的話,她怎麼就能確定趙東成有殺妻的籌劃,而且一定能成功呢?

   在趙東成伙同保姆防火燒房子這整個案件中,盛若蘭是全程都沒有參與過的,筆錄的情況韓越跟聞璐提過,絕大部分都是趙東成的個人行為,和盛若蘭無關。

   “查過趙東成嗎?”聞璐一針見血的指出了這個問題的關鍵所在。

   陸昭昭看向冷秋,顯然這個事情是他查的。

   “查了,”冷秋果然點頭,“趙東成是個賭徒,不光是在拉斯維加斯的賭場欠債,他身上還有澳島的賭債沒還清。”

   澳島的賭債……

   聞璐心裡已經有了底了。

   都查到這兒了,不跟厲遠知有關都說不過去。

   冷秋說,“現在就是對方做的很巧妙,幾乎沒有留下任何可以追溯的痕跡,所以我們只能等他們再次有所動作。”

   陸昭昭說,“舉辦一個邀請到賭王家族的宴會,屆時你和厲總也都到場,魚龍混雜是最好的動手時機,到時候南城這邊沒人坐鎮,對方如果真的想在嘉騰的股市上動手腳,這個時候是最好的時機。”

   只要對方動手,他們就有把握能抓到紕漏。

   這個方案的確可行。

   聞璐問,“所以你們剛剛說平安夜宴會?”

   陸昭昭點頭,“對,一個月半月之後就是聖誕節,西港人本身對聖誕節就比較看重,舉辦平安夜宴會應該是個最好的時機了。”

   聞璐問厲風行,“你覺得呢?”

   厲風行一直沒說話,擰著眉所有所思,這會兒被問道才開口,“可能不太行得通,樂基集團的中秋晚宴剛結束不久,這種大型活動一年能聚齊一次這麼多人已經很難得,平安夜是家族性的節日,賭王家族未必願意參與,反而容易引起猜疑。”

   這話不無道理。

   見其他人都覺得厲風行說的有道理,計劃泡湯,陸昭昭往椅子上一癱,“那怎麼辦?我想了好幾天才想出這麼個主意來的。”

   聞璐毫不客氣的拆台,“想了幾天就想出這麼一個餿主意來啊?”

   “那你想,你想,”陸昭昭就不服氣了,“我本來就是跟二叔還有冷秋隨口聊到的,誰知道你們倆神出鬼沒突然出現,嚇我一跳。”

   這個計劃本來也就是他們三個人一塊兒喝茶,聊起來的。

   敵人在暗,我在明,這是最棘手的事情。

   冷秋和陸昭昭不知道嘉騰的事情和賭王那一房有關,即便是辦了宴會,那也是一通亂打,抓瞎。

   可聞璐和厲風行是清楚的。

   對方既然是衝著嘉騰來的,那除了二房之外,幾乎沒有別的可能性。

   厲風行說,“未必是餿主意。”

   陸昭昭直起身子來。

   “他想對嘉騰下手,無非是因為之前信德集團和騰海控股簽約失敗,聲名狼藉之後他手裡的信德集團股價大跌,造成賭王對他嚴重不滿,他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盡快並購嘉騰,給自己扳回一局。”

   一桌人,只有陸昭昭聽得雲裡霧裡,“信德集團?李總麼?你怎麼確定這件事就是他做的?”

   厲風行說,“因為他是厲遠知,他對嘉騰足夠了解,有足夠的並購自信。”

   聞璐心中咯噔一下,也直起身子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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