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比較
白可可看著舞台上圍著女孩唱歌的王奕歡十分嫉妒,“我一定要你成為我的男朋友。”
喬若安笑了,“說什麼呢,你不是有喜歡的人嗎?”
“他,現在病了,像個孩子,雖然一想起他心裡還是很難受,但是我也不能跟一個病人耗一輩子吧,及時享樂最重要。”
喬若安舉起酒杯跟白可可碰杯,“敬及時享樂。”
“敬及時享樂。”
兩人相視一笑。
“如悠,你的朋友怎麼樣了?”
安如悠沮喪的說,“他回家了,但是沒有告訴我。”
“也許有什麼難言之隱吧!”
同事一句安慰的話,反而讓安如悠心裡更不舒服了,難道是沒有交夠住院費,或者是老人不願欠別人的,所以才離開醫院,這些猜測讓安如悠寢食難安,左耳朵聽著同事們說話,右耳朵就把那些話倒出了,聊了半天都不記得同事們在說什麼。
幾個女同事拉著安如悠,“如悠,我們去跳舞吧!”
安如悠面露難色,“我不會跳舞啊!”
“誰也不是天生就會跳舞啊,我們可以教你。”
白可可看著舞池裡同朋友玩得開心的安如悠,心裡十分不平,拉起喬若安,“安安姐,快帶我去見見酒吧的主人吧!”
“好。”
晚上九點,歡迎會才終於告一段落,安如悠學了跳舞,還第一次來到了酒吧,心裡十分興奮,已經好久沒有這麼痛快的玩過了,大家都意猶未盡,如果不是明天還要上班,一定會通宵跳舞。
“謝謝大家,今天我真的特別開心。”
“以後工作中的每一天都要開心喲,要多多融入大家,你太高冷了,剛來的時候我都不敢跟你說話。”
“是啊簡直氣場兩米五。”
“而且這是我第一次跟你說話哎。”
……
同事們七嘴八舌的說。
安如悠差點笑破肚皮,“原來我在你們眼中是這樣的啊,看來以後我得經常笑一笑了。”
回家的路上,安如悠感覺特別放松,從前獨來獨往慣了,無論是處理問題還是得到成績,永遠都只有自己一個人,默默的開心或者是默默的焦慮,今天這種奇妙的放松感是她從沒經歷過的,以前覺得人際交往是件麻煩的事,現在覺得有朋友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走在路上,腳步都輕飄起來,聞著空氣裡小吃的味道,感覺十分愉悅。
一家烤餅小攤吸引了安如悠的視線,酸酸辣辣的味道刺激著人們的感官,讓人食指大動。
安如悠走到攤位前,“大叔,我要兩個烤餅。”
“晚上吃這麼多,不怕胖嗎?”
安如悠轉過身,看到身後的何承宇,“何總,你怎麼在這?”
何承宇似乎與攤主很熟絡,也買了兩個烤餅之後招呼安如悠,“難道你要站著吃嗎?”
安如悠趕緊跑到何承宇對面坐下,“您也喜歡吃烤餅啊?”
“您您的,你不嫌煩我都聽煩了,叫我承宇哥吧,不在公司就舒服一點,像朋友一樣。”
“謝謝何總,啊不,承宇哥。”安如悠一時忘了改口,兩個人相視而笑。
說話期間香噴噴的烤餅上了桌,“你們女孩子不都嚷嚷著減肥嗎?怎麼你還跑來吃宵夜。”
安如悠夾起烤餅咬了一口,“減肥,我還真的沒有特別注意過,好吃的東西這麼多,因為減肥就放棄它們豈不是太可惜了。”
“說得有道理,不過你剛剛看到我為什麼驚訝成那樣。”
“總覺得你不是會吃路邊攤的人。”
何承宇放下筷子,似笑非笑的看著安如悠,“那你覺得我應該是吃什麼的人。”
“紅酒啊,牛排啊,那些貴的東西。”
“我其實最喜歡的還是本國的食物。”
“我也是,尤其是各種小吃。”
一頓夜宵吃得十分融洽。
吃過飯,何承宇主動說,“我看你是走過來的,沒開車嗎?”
“嗯,今天跟同事去聚餐,因為要喝酒就沒有開車。”
何承宇打開車門,“上車吧,我送你回去。”
“那就謝謝你啦,承宇哥。”
說起來喬若憂其實是比何承宇年齡要大上一歲的,叫著哥,心裡總有些異樣的不習慣。
在車上,何承宇安靜的開車,安如悠思索再三還是開口了,“我有一件事,想要求承宇哥幫個忙。”
“什麼事,如果我能幫你一定會幫的。”
“高先生,你們公司的戰略顧問,他投資的電影就是前幾天白可可不小心劇透的那一部,能不能請你跟高先生說說情,錢我們一定會賠償,但是求高先生不要追究她的法律責任。”
“我不太了解事情的經過,但是我會問一問高先生的。”
安如悠高興的說,“真是太謝謝你了,我這段時間一直在為這件事發愁。”
之後,安如悠跟何承宇告別,開心的回到自己家裡。
安振勛走出來,“如悠,白可可沒跟你一起回來嗎?”
安如悠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她對我說要去孤兒院看李老師的媽媽,現在還沒有回來嗎?”
“是啊,現在還沒回來,打電話還不接,真是讓人擔心。”
安如悠也拿出手機撥打白可可的電話。
“親愛的你來電話了。”
白可可掃了一眼手機屏幕,“不理她,是我討厭的人。”
“好,那我們繼續。”王奕歡說。
安如悠聽著手機裡的無法接通,只能祈禱白可可只是沒看見。
安振勛安慰到,“如悠,你也別太擔心,白可可之前不就在那裡留宿過兩天嗎!”
“也對,爸爸你去早點休息吧!”
第二天早上白可可才回來,對正在吃飯的安如悠和安振勛打了個招呼,回來就直接回屋睡覺了。
安如悠雖然奇怪,但是沒多心,吃過飯就收拾東西上班了。
這幾天有點忙瘋了,索性都進入了正軌,要開始好好工作了。
收起桌上的文件,安如悠還想著要去一趟工地,這幾天是地基的關鍵建設時期,需要有個主心骨在,這時候可偷不得懶。
“如悠,又去工地啊?”
“是啊,你也要出去嗎?”
同事回答到,“是啊,我得去跟進銀行項目,”丟給安如悠一把傘,“你不像我似的,項目在室內,你可要注意防曬,不是怕曬黑,是預防其他皮膚疾病。”
“好的,謝謝你的傘。”
安如悠心裡暖暖的,在這裡上班就仿佛得到了另一個大家庭,認真工作和善待人就能換來對等的愛,真是人生的幸事。
出門的時候才想起來忘記帶上之前買的無人機了,只能之後再跑一次去拍攝了。
喬若安帶著一身酒氣回到家中,看著沙發上的肖凌有些心虛,“哎?你怎麼沒去上班啊?”
“我在等你。”
“為什麼等我啊,公司多麼重要。”
“喬若安,我能容忍你的一切,但是你能不能不要再夜不歸宿了,我們都要結婚了,你非要弄出點事才開心嗎?”
喬若安不甘示弱,“肖凌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出去鬼混了是嗎?我昨天是跟白可可出去了你知不知道,安氏,我是在為了你應酬,你居然這麼對我,是不是訂婚之後就覺得我不重要了,成黃臉婆了是嗎!”
“安安咱們能不能心平氣和一點。”
“心平氣和,我怎麼跟你心平氣和,我未婚夫都質疑我的作風了我還能跟你坐下慢慢聊嗎?我心也太大了吧!”
“安安,我不是說你作風有問題,我是說你能不能早點回家,陪陪我好嗎?”肖凌忍住怒氣對喬若安說好話。
喬若安反而不知好歹,“就該讓你跟那個死鬼天長地久,然後一輩子做靠著別人吃飯的窮鬼。”
肖凌氣得青筋暴起,但眼下也只有忍讓,畢竟關於那件事,他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喬若安,別覺得那件事跟你救一點關系都沒有,是你讓我做我才做的。”
“喲,這麼說錯誤都在我是嗎,你是我的狗我讓你去死你也去死是嗎!”
肖凌忍無可忍到自己去沙發上坐著,“安安,在你眼裡我就是那樣的人嗎?”
喬若安絲毫沒有感覺到肖凌示弱的意思,只是一味的咄咄逼人,“在我眼裡,你就是一個不求上進,沒能耐的蠢貨。”
肖凌一言不發。
“怎麼啞口無言了?你說你和你哥哥蕭毅是一父所出,怎麼差距就這麼大,一定是你的媽媽是小三,報應到你的智商上了。”
“我不許你這麼說我的母親,”肖凌咆哮著說,“是我樣樣都不如我哥,我自己清楚的知道,用不著你們一人一句的來提醒我。”
“我還不是為了激勵你更努力的工作啊,你這個不識好歹的男人,反倒都成了我的不是,這樣下去我可要爸爸好好考慮一下我們的婚約了。”
“安安,我錯了,但你也不是沒有錯,我們就各讓一步吧!”
“憑什麼,你是男人憑什麼還要我讓著你,我不,你要跪下給我道歉。”
肖凌捏緊拳頭,手臂上的青筋如同蜿蜒的山脈,一切的一切排山倒海而來,壓得肖凌喘不上氣來,無論是父親,還是這個即將成為他妻子的女人,都不懂他,不珍惜他,看扁他。肖凌在心裡悄悄的難過,“難道身份地位低是我想要的嗎?我一定要更加努力的往上爬,奪走那些曾經輕視我的人們的地位,到時候,就該輪到你們仰望我了。”
肖凌猶豫再三,喬若安堅持她的要求。
最終,肖凌還是單膝跪地,“對不起安安,原諒我吧!我以後會努力工作,得到父親的歡心的。”
喬若安一邊修指甲,頭也不抬,一邊說,“看你的表現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