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喬蘇受傷了
唐琛薄唇微抿,墨色如同黑曜石般的眸子閃爍著莫名的情愫,棱角分明的俊臉上一片淡漠。
一步作兩步跨步走到喬蘇的臥室,隨即輕柔的將她放在床上。
注意到他溫柔的動作,喬蘇怔了怔,悄然避了避,緊接著垂下了眸子不敢去看唐琛此時的眼睛。
上一次見到他的溫柔距離今天多長時間了,她都記不得了。
就如同一場夢一樣。
唐琛倪了眼喬蘇,一把掀起了她的上衣,裹的嚴嚴實實的紗布已經暈染了一大圈鮮血。
讓他的心頓時疼了一瞬。
“唐琛,你不可以…”喬蘇咬牙,連忙遮住自己的傷口。
這男人,難道就不懂的尊重女性的隱私嗎?
“裴易,叫老陳他們來喬家別墅。”轉了身,男人充滿磁性威嚴的聲音對著手機吩咐著。
聽此,喬蘇愣住,隨即笑了,她怎麼會不知道老陳是誰呢?
老陳是唐琛專屬的醫療團隊首席主刀醫生,年僅四十歲的他的名字已經橫跨整個醫學史,素有“妙手回春”之稱,外稱華佗在世。
這樣一位醫學史上的佼佼者,成了唐琛專屬私人醫生。
一生,只為他一人看病治療。
可如今,唐琛為了喬蘇搬出了老陳,是在變相說她喬蘇在他心裡的重要性嗎?
喬蘇心中嗤笑,她才不會這麼自作多情的這樣想。
可如今她也來不及想其他的,若是讓老陳看她的傷口…
怕是瞞不了多久,這也是喬蘇擔憂的事情,“不必這麼麻煩了,我已經檢查過上過藥了,死不了。”
唐琛嘲弄一笑,聲音冷酷無情,“你覺得哪個男人對著這麼惡心的傷疤能下的去口的?”
一句話,讓喬蘇白了唇瓣,“唐琛,你個混蛋…”
她都到這樣了,他還有心思想這些?喬蘇又羞又怒。
瞬間,她一句話都不想再說,唐琛也抿唇不作聲。
二十分鐘後,老陳帶領著團隊的幾位成員趕到了喬家別墅,佣人被這麼大的陣仗都驚懵了。
喬蘇平躺在床上,劇痛折磨的她已經精疲力盡,沉重的睡了過去。
“總裁,喬特助她…”裴易看著臉色虛弱蒼白的喬蘇也嚇住了。
“閉嘴。”唐琛冷著臉。
老陳一臉嚴肅,用捏子將紗布一層層剝開,當喬蘇的傷口展露到眾人眼中時,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觸目驚心的傷口幾乎貫穿了她的腰部,鮮血如同不斷汩汩而出,手術縫合線的傷疤讓人看的心驚肉跳。
唐琛的拳頭也緊了緊,青筋暴起,整個人宛若黑暗中的修羅。
“唐總,您先回避一下…”老陳猶豫的看向唐琛。
“我就在這裡看著。”男人眼色森然,磁性的聲音細薄如刀。
老陳沒辦法,只好允了。
他戴上眼鏡,仔細的檢查著喬蘇的傷口,片刻,從助理的手中一一拿起工具,深入的處理完了傷口。
始終,唐琛陰沉著臉色站著,抿唇不語,讓人讀不懂他的情緒。
許久,老陳才緩緩起身,摘下手套,“唐總,外面說。”
唐琛點頭,隨即向屋外走去。
“喬小姐的傷疤很深,若是普通醫院檢查,只會檢查出傷口只是簡單發炎,其實並不然。”
老陳的臉色有些嚴肅,繃著臉有條不紊的說道。
唐琛抿唇,眸子深邃莫測,盯著他,“你是說,另有情況?”
老陳沉重的點頭。
“會有事嗎?”
“現在情況已經穩定了。她腰側的傷疤,很有可能是多年前因為劇烈傷害而至,比如玻璃、尖銳的東西、薄片等物品,其嚴重程度,不可估量。”
老陳越說,唐琛眸光越來越沉重,最後雙拳緊緊的攥在了一起。
“除此之外,我還發現了喬小姐身上一些灼傷。”
灼傷?
唐琛擰眉,三兩步走到喬蘇的床邊,視線落在她緊鎖的眉頭上,眸色陰暗不明。
當年,在她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又錯過了她什麼?
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之前喬蘇和那位醫生的對話。
“喬小姐手術做多久了?”
“應該有三年了。”
三年之久,這種痛苦在她的身上到底承受了多少?唐琛突然覺的自己仿佛錯過喬蘇很多事情。
這時,裴易過來尊敬的說道,“總裁,喬夫人回來了。”
“嗯。”唐琛悶哼一聲,將喬蘇的手臂小心的放到了被子裡,囑咐了身旁人兩句,起身離開。
還沒下樓,就看見喬母神色擔憂坐在沙發上,看到唐琛,喬母似乎有些驚喜,更多的是緊張。
“…阿琛,聽說蘇蘇受傷了,她怎麼樣?”喬母急忙站起身。
喬家的佣人看到家裡這麼大的陣仗,又看到醫生,還以為喬蘇受傷了,便急忙通知了她。
“喬蘇腰側的傷疤發炎了,現在已經處理過了。”
唐琛挑眉,陰暗不明的眸子緊盯著喬母,坦然自若的說著。
喬母聽到傷疤,臉色有些發白,沉默了一瞬,“哦,沒事就好。”
“您知道蘇蘇的傷疤是怎麼來的嗎?”唐琛唇角微勾,聲音不驕不躁的詢問著。
“不,不知道。”喬母的眸中閃過了一絲慌張,勾了勾唇,“蘇蘇沒事了,我去給她煮湯補補。”
起身,向廚房走去。
唐琛的眸色暗了暗,薄唇微繃,在喬家,喬母是十指不沾陽春水,什麼時候會做飯了……
很顯然,她是在逃避。
唐琛越發的覺得不對勁,煩躁不安,“裴易,去帝錦。”
“……”
繁華地段,帝錦。
喧鬧的音樂,一如既往的刺激著眾人的耳膜,也刺激著眾人的神經,會場裡,一片奢靡。
周瑞揚猛灌了一口酒,不悅的看著沙發上沉默的兩人,“你們兩個來了,不喝酒是幾個意思?”
這兩人坐那像倆老佛爺似的,看看,把他的美人都嚇跑了。
唐琛陰沉著臉,整個人的氣場強大的讓人不敢接近,一雙鳳眸中閃著莫名的情愫,黯然疏冷。
“喬蘇受傷了。”他緩緩開口,搖晃著酒杯裡的液體。
“她在你眼皮子底下都能受傷?不會是你……不溫柔導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