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一起上路
川流發誓，他真的不知道凡凡喝一口就會醉，不然自己也不會心軟給她倒了。凡凡雙眼迷離，一手拿著兔腿，一手在空中亂揮，“川流叔叔，我跟你講，月叔叔真的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凡凡真的好喜歡月叔叔，你說，月叔叔為什麼一直拿面具遮著自己的臉呢？會不會是月叔叔長得不好看，可是長得不好看也沒有關系，我不會嫌棄他的。”
川流想起了那個說法，說明月公子有著傾世之顏，光是一雙眼睛就迷惑了萬千少女的心。便說道，“凡凡，據說月白可是有著比女人還漂亮十倍的美麗容顏，倒不是你說的不好看才戴著面具，怕是為了少惹些桃花吧。”
川流雖說是玩笑話，卻還是叫凡凡聽到了耳裡。凡凡眼神越加迷離，“比女人還漂亮？真的嗎，那川流叔叔，你覺得我好看嗎？”
川流一時不知該作何回答，凡凡確實長得不錯，雖還是一個小孩子，可是一張臉已經開始長開，確確實實是那種清麗脫俗，人間仙子的模樣。川流一直以來也沒有怎麼面對過別的女人，這叫自己誇她，還真說不出口。
川流忽然一驚，自己居然已經開始用女人來形容凡凡，這太出乎自己意料了，他一直以為，在自己心裡，凡凡一直是個小孩。
見川流不說話，凡凡撇了撇嘴，走近川流身邊，拉著川流的袖子，撒嬌道：“川流叔叔，你是不是不覺得凡凡好看，凡凡其實也是有自知之明的，月叔叔他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凡凡只是一個沒爹沒娘的孩子，哪裡配得上月叔叔。”
川流急忙拉開凡凡的手，他們這個樣子，叫別人看到了，凡凡的清譽該毀了。可是凡凡卻不這樣想，她看川流也遠離她，覺得是自己不好，不惹人喜歡，便抽泣了起來，嘴裡叨叨：“連川流叔叔也不喜歡我，看來我真的不好，嗚嗚嗚。”
川流又急了，“沒有，凡凡，我沒有，只是，我想著，哎呀，凡凡，你好看，你真的好看，我也沒有討厭你，只是怕……”
凡凡抬起頭來，睫毛上還掛著淚珠，川流走了過去，拿出帕子，輕輕將凡凡的眼淚擦去：“凡凡，我也不知道你和月白到底是怎麼一種狀態，可是這些日子以來，我和你相處，我真的覺得你是一個難得的好女孩，你要是喜歡月白，你就去追吧。有一個自己喜歡的人不容易，你不能輕易錯過，不管怎麼樣，叔叔支持你。凡凡……”
川流轉過頭去，忽然笑了起來，原來凡凡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睡過去了，此刻，她倚靠著一顆大樹，睡得正舒服。川流走了過去，脫下自己的衣服，蓋在凡凡身上，然後走近火堆，在那裡添火。
第二天一大早，凡凡就醒了過來，把川流搖醒：“川流叔叔。川流叔叔，我是不是醉了，川流叔叔，我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
川流徹底清醒了過來，捏了捏太陽穴，說道：“沒有沒有，你沒有說什麼，哎呀，天亮了，我們也該趕路了。凡凡，你起這麼早，怎麼樣，有不舒服嗎？”
凡凡搖了搖頭，川流假裝嘆了一口氣說：“唉，下次可不能再讓你喝酒了，你這一喝醉可是太可怕了。”
凡凡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問道：“什麼？我怎麼了？什麼叫可怕，我總不能打人吧。”
“唉，原來你還記得，你打我了。”
“什麼，我真的打人……”
川流實在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凡凡這才反應過來，追著川流打。兩個人鬧得十分歡快，漸漸地接近丹宗了，凡凡卻有些悶悶不樂，川流注意到了，便問道：“凡凡，你這是怎麼了，都快到丹宗了，你快見到月叔叔了，怎麼看起來倒不開心了呢？”
凡凡抬起有些沮喪的臉，：“川流叔叔，我確實是要見到月叔叔了，可是這也意味著，我們馬上就要分開了，凡凡舍不得你。”
川流有些感動，這傻孩子，原來是舍不得自己，不過不要說凡凡，即使自己也有些舍不得，和凡凡相處時間長了，一想到要離開她，心裡確實有些不舒服，可是這是必然的，天下無不散之宴席。凡凡這段時間以來，到是叫自己原來清冷的日子慢慢溫暖了起來，川流也習慣了凡凡在旁邊嘰嘰喳喳，若是沒有了她，自己的日子怕是又會變回原來的冷情吧。
看著沉默的川流，凡凡心裡越來越難過了，她知道川流也舍不得自己，可是他們還有正事要做，不能整天陪著自己，不光是他，還有約叔叔也是，其實自己遇到了川流叔叔也是很幸運，月叔叔雖說救了自己，養了自己四年，可是他確實不常常來看自己。那樣一個溫馨的小屋，卻只有自己一個人，平時又不能到處去，只能在小屋旁邊轉轉，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
一路無語，兩個人都在想自己的事情，第一次，他們如此安靜。凡凡想起那些自己在小屋裡度過的日子，孤獨冷清，月叔叔好長時間來一回，來一次大概兩天就走，一年到頭，日子基本是一個人過，可是月叔叔偏偏還是一個有心人。他時不時叫人送來一些好吃的好玩的，過節還送來應節的東西，便是這些點點滴滴，讓凡凡一點點愛上了他。
凡凡自己也不確定月白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心意，不過他大抵是不知道的，凡凡也沒有在他面前表現過，凡凡害怕，月白是那樣一個高貴清冷的人，自己這樣一個小丫頭怎麼會配得上他。
還記得第一次見月白，那時候自己正被一個大漢拖著往青樓走去，凡凡一邊哭一邊掙扎，可是大漢力氣實在太大，凡凡用盡力氣還是沒能從他手上掙脫。凡凡的行為徹底惹怒了大漢，大漢一直在咒罵凡凡，凡凡
好不服輸的朝大漢吐了一口口水，大漢氣急，抬起手就要掄凡凡耳光，凡凡嚇得閉上了眼睛。想像中的疼痛沒有傳來，凡凡慢慢睜開眼睛，一個白色的影子擋在了自己前面，那影子雖然遠遠沒有大漢高大，可是他居然能夠捏著大漢的手腕，叫大漢動彈不得。
那個樣子轉過身來，看著凡凡，“你沒事吧？”凡凡還記得那聲音好聽到極點，好似一汪清泉緩緩流過自己的心裡，滋潤了自己干涸的心靈。雖然看不見那個人的臉，可是凡凡卻對他有著不一樣的信任。
凡凡點了點頭，那人笑了笑，捏著大漢的手一緊，大漢疼的直饒命。接下來發生什麼凡凡已經不記得了，因為凡凡早已沉浸在他的那一笑之中無法自拔。天下竟然還有這樣的人，不需要露臉，只一個聲音，一個微笑，便能攝人心魄。
凡凡反應過來得時候，自己已經跟在他身後走了好久，他轉過頭來，無奈的看著凡凡：“為什麼不回家？”
凡凡緊張地捏著自己的衣角，不敢抬頭看他，說話也支支吾吾的：“我，我，我沒有家。我的弟弟失散了，我不知道去哪。”
那個人嘆了口氣，凡凡不知哪來的勇氣，忽然抬起頭來看著那個人的眼睛：“我能跟你回家嗎？”
似乎是凡凡突然地轉變嚇到了那個人，他看起來有些驚訝，凡凡咬了咬牙，繼續說道：“我什麼都可以做，洗衣做飯挑水砍柴，我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