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是不是有病?
“臭。”
莫南塵一個字直接把夏之末給秒殺了,想到自己在警察局待了那麼久,裡面的煙味還夾雜著亂七八糟的味道,都沾到身上。
他不說還好,他一說,她也跟著渾身不自在起來,也不搭理他,匆匆的跑進浴室,門一甩,一鎖。
世界又清靜了。
夏之末低頭嗅了嗅身上的氣味,剎那鼻頭一皺,還真是有一股怪味。
必須快點洗澡。
除了手臂不能碰水以外,其他地方就沒問題,不能選淋雨,只能選浴缸。
勉強把自己清理干淨,穿衣服又開始犯難,想要開口找人幫忙,想起外面的男人,瞬間作罷。
穿上好睡裙,她身上又起了一層薄汗,這澡又等於白洗了。
開門出去,一陣涼風吹來,瞬間又涼爽了下來。
夏之末一點也沒有察覺在靠近,依舊大搖大擺的往床上走去,看了一圈不見男人的身影,還以為他又出去了,臉上的笑容還沒有提起。
背後響起一陣低啞的嗓音,“在找誰?”
“我靠,你能不能走路有點聲音。”跟鬼魅一般,無聲無息,不知道人嚇人會嚇人嗎?
她捂著胸口後退了兩步,望著男人手裡拿著高腳杯,搖晃著杯內紅色的液體,咽了咽口水。
大晚上喝酒,是不是有病?
“如果不是你做賊心虛,怎麼會被嚇到。”莫南塵譏嘲的睨了她一眼,涼薄的唇淺淺抿了一口醇香濃厚的葡萄酒。
夏之末嘴硬的說道,“誰讓你突然出現在我身後,是個人都會嚇到好嗎?”
“是嘛,我以為進過局子裡的人,膽子比較大。”男人挺拔的身影倚靠在吧台上,一手插在口袋,一手端著酒杯搖晃,暖燈的映射下,那張俊美無儔的臉更顯神秘冷冽。
她下意識的滾動了一下喉嚨,“那是因為他們先出言不遜,所以我才出手教訓一下。”
“你有更好的選擇。”莫南塵眉頭微蹙,那雙深不見底的暗眸泛著絲絲寒氣。
夏之末聽的莫名其妙,更好的選擇,是什麼選擇,他不會是指自己吧。
腦子裡浮現出這一種可能,立刻被她搖散,“我知道可以報警,可是警察只是口頭教訓一句,當然不比讓他們受一點實際教育強。”
她沒有注意,男人的眼神越來越冷,“所以你化身正義使者,鋤強扶弱,再把自己坑到警察局。”
“咳,這都是失誤,要是不有人報警,我早就沒事了。”夏之末微微有些心虛,稍一想又覺得無比憋屈,“我說這件事不關你的事情吧。”
“這就是你對救命恩人的態度。”
聽到‘救命恩人’四個字,她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這位戲精,請不要隨意給自己身上加戲,我還在奇怪,你是怎麼找到我的呢。”
按理說她們的東西都被收上去,莫南塵打電話應該也沒有人會聽到才對。
莫南塵氣樂了,“你的意思是說我不應該多管閑事去保釋你們,應該讓你們兩個在牢裡好好反省一下?”
如果不是那麼晚,打電話沒人接,他也不會動用關系才發現那個女人竟然被帶到局裡去了,還是因為跟其他人打架鬥毆。
想到她下午就被帶進去,直到晚上都沒有通知他,而是寧願在局裡待24小時。
他心裡那股無名火就燒的無比旺盛。
“沒有啊,我也很感激你嘛。”夏之末噓噓的一笑,明顯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裡。
男人並未應聲,而是仰頭將大半杯酒一飲而盡,伸手拉開胸口的扣子,俊臉上微微泛著一抹粉,看上去愈發的邪魅惑人。
看著他這一系列動作,夏之末忽然有些口干舌燥,該死的男人無時無刻都在故意撩撥她!
莫南塵表示很無辜,他只是太生氣了,想要散散熱度。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良久,男人放下酒杯,朝著她走了過來。
夏之末有些害怕的後退兩步,防備的盯著他,“莫南塵,你想干嘛!”
“干你。”他直接了當的說完,伸手攔腰把人抱了起來,朝著三米的大床走去。
夏之末呆了一秒鐘,立刻反應過來他什麼意思,翻滾掙扎的大叫,“莫南塵你瘋了?快點放我下來,你這個混蛋。”
男人腳步一頓,她以為自己的威脅有了效果,眼中一喜,還沒有來得及高興,莫南塵輕飄飄的一句話,直接讓她炸毛。
“你有多久沒有履行夫妻義務了。”
“我X了你個禽/獸。”
“樂意之極。”
“……。”
身體一沉,她被人輕松拋到柔軟的大床上,彈跳了一下,七暈八素的爬了起來就要往床下跑,腳腕被人牢牢的禁錮住。
她像是一只蹦跶的青蛙,不斷蹬腿,身上的裙子也越來越往上。
“草莓內/褲。”
莫南塵戲謔的聲音像是壓垮夏之末最後一根稻草,她瘋狂的朝著男人撲過去,“莫南塵,我殺了你!”
草莓怎麼了,草莓礙著他什麼事了!她就喜歡草莓。
夏之末如果還有一絲理智,就會注意到莫南塵眼中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伸手將人輕松的抱在懷裡,夏之末瞬間失去了戰鬥力,氣喘如牛的瞪著他。
“還不快放了我,你這個混蛋。”
“你在害怕什麼。”
夏之末被他那雙沉靜的暗眸盯著心裡有些慌亂,“你說什麼,我沒有。”
“沒有,你為什麼要躲避,不敢跟我對視。”
夏之末放在雙腿兩側的手因為他的話一點點攥緊,是,她說那些話,都是為了逃避他。
驀地抬頭,水眸氤氳著一片清冷,“我不喜歡跟別人的男人搞在一起。”
她不想成為自己嘴裡最討厭的第三者就這麼簡單。
“誰說,我是別人的男人。”莫南塵蹙眉,難怪這幾天睡覺,只要他一靠近,她必然往旁邊移。
夏之末有些生氣的瞪著他,“還用著別人說嗎,你跟陸欣然說的清楚嗎?”
他沉默了,夏之末心裡猛然一緊,好像有無數根針扎在心頭,密密麻麻的疼被不斷擴散放大。
呵,男人。
“可以放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