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受了重傷

   喜兒倒也是聰慧的孩子,什麼東西都是一教便會,不出幾日,喜兒就已經可以背誦三字經了。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聽著喜兒這般流利地背誦著三字經,楊大嫂不禁有些激動,畢竟楊大嫂一輩子也沒有什麼讀書識字的機會,連楊大哥聽了也是合不攏嘴,自己這一家一直在這大山深處,自是沒什麼學習的機會,如今寧柏竹來了,可以教會喜兒讀書寫字,楊大哥楊大嫂自然是歡喜的不得了。

   平日寡言少語的楊大哥,笑著拍拍手掌,然後拍了拍喜兒的肩膀,說著:“我的喜兒真是聰明,已經會背三字經了,那喜兒有沒有學會寫字?”

   聽到這裡,喜兒低下頭,稚嫩的小臉上有些黯然,回答道:“爹爹,喜兒......喜兒沒有筆,所以,所以還沒有全學會。”

   楊大哥一聽,也是低下頭,若有所思,在這般的大山裡,又是像楊大哥楊大嫂這般的農婦農婦,家裡又怎麼會有筆呢,但是就算是這樣,也不能耽誤了喜兒的教育,雖說如今務農,但是楊大哥當年在外面的世界裡也是讀過書的,自然是知道這毛筆是用什麼材料做的,只是楊大哥是一個男人,制作毛筆這般精細的活還真是做不來。

   寧柏竹看著楊大哥這般為難的表情,便也明白了,當即說道:“楊大哥也不用太為難,雖說這裡是大山,但是這野外自然也有野外的方法,所謂的毛筆,最好的原料便是狼毫,若是能尋到合適的木料,便是佳作天成,木料倒也是好辦,只是這狼毫....”

   楊大哥見寧柏竹這樣說,也是喜出望外:“狼毫什麼的都好辦,這深山裡,最不缺的就是狼了,至於木料也是不會缺少的,只是制作方面,寧小姐可有辦法?”

   寧柏竹抿嘴笑笑,說道:“楊大哥只需把狼毫的問題解決了就好,至於木料,制作,還有用來書寫的竹簡,就交給我跟喜兒吧。”

   聽到這,楊大哥便是放下心來,第二日天一亮便起身出門狩獵,而寧柏竹和喜兒也沒有閑著,也是早早動身去了山裡,畢竟要想寫字,便也需要大量的竹簡,還有這上好的木料,這房子裡便只剩下楊大嫂一人,其實對於這些,楊大嫂還是有些擔心的,倒不是擔心寧柏竹和喜兒,喜兒怎麼說也是自幼便在這山裡長大,對這山裡的環境也是很熟悉,自然知道如何避免那些危險的地方。

   雖說楊大哥這些年來對於打獵也是手到擒來,但是,人人皆知,這狼是群居的動物,若是傷了一個,怕是會引來群狼,會有危險。

   而寧柏竹和喜兒這邊確實是順利無比,在喜兒的帶領下,寧柏竹和喜兒很快的便到達了竹林,畢竟要想寫字,這竹簡也是不可或缺的,所以這一路尋找著木料,喜兒也是一邊尋找著合適的碎竹片,寧柏竹也是早早的告訴了喜兒怎樣的竹簡可以使用,喜兒也是聰明的孩子,很快便收集了許多,不過到底也是七歲的孩童,手裡的東西也拿不了太多。

   寧柏竹看到喜兒抱著一大堆竹片,便也有些心疼,問道:“喜兒,這地方,你可能再找回來?”

   喜兒點點頭,說著:“這一片喜兒經常會來玩,找得到的。”

   寧柏竹也點點頭,說道:“喜兒,那我們這樣好不好,我們找個地方,把這些竹片藏好,然後咱們一起去找木料,等找到了木料,咱們再回來把這些竹片取走,好不好?”

   喜兒聽了,便動作很快的找到了很適合藏東西的地方,又蹦蹦噠噠地跟著寧柏竹接著走。

   寧柏竹和喜兒也著實是很幸運,不一會,寧柏竹便低下頭,似是被什麼東西吸引了,寧柏竹蹲下身來,用手輕輕撥開地上面的落葉,最後終於把地上的東西挖了出來,定睛一看,這正是上好的紅木料。

   只是,這荒郊野外,為何會有如何好的紅木料,要知道,這紅木的生存環境極其特殊,若是用現代的話來說,只有熱帶雨林那一處才會有少量的紅木出產,而這裡雖說是不經人煙的深山,卻也不像是可以生產紅木的地帶,寧柏竹又是細細觀察著這木料,這紅木,也不像是普通的紅木料,而是上好的,即使自己曾是雲卿郡主,常出入皇宮,這般上好的紅木料也是很少見的。

   “這會是誰丟在這裡的?”寧柏竹不禁喃喃道,想著,這裡或許還會有其他人出入,便也沒有想太多,若說是做毛筆的筆杆,這塊木料也的確是最好的,便拿著,跟喜兒回去竹林那邊取了竹片便回去了楊大嫂所在的木屋。

   寧柏竹和喜兒也沒有用太多時間,只是半晌的功夫就回來了,寧柏竹回來吃過午飯之後,便開始著手這紅木料的修整,對於這些精細的小功夫,寧柏竹也的確是得心應手,沒過多久,便把這紅木料修成了筆杆的模樣,樣子也的確是很精美,這手法和精美程度,便是比起翠寶閣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喜兒看見這筆杆,更是歡喜的蹦蹦跳跳的,接下來,就只需要等楊大哥帶狼毫回來了。

   轉眼,天便漸漸要黑了,晚上隱隱起了些風,山風不比外面,外面的風大多是溫柔的,這山裡的風卻像是魔鬼的呼嘯,仿佛在給什麼事情埋下伏筆一般。

   楊大嫂躊躇著望著外面開始漸漸烏雲密布的天空,一時間也有些愁眉不展,眼看著就要下雨了,楊大哥這時還沒回來,楊大嫂難免擔心楊大哥出了事。

   轉眼,天便黑的徹底了,大山深處,只有這一處還亮著這點點燈火,看著楊大嫂焦急的樣子,連寧柏竹和喜兒也開始漸漸擔心起來,過了一會,屋外傳來陣陣聲響,眾人皆快速跑出去,便看著楊大哥手裡提著一只渾身是血的狼一步一步踉蹌著走回來,剛剛走進屋子裡,楊大哥便臉色慘白,連嘴唇也有些干枯的起了皮,但還是勉強地衝喜兒笑了一下,說著:“爹爹把狼帶回來了,喜兒......喜兒可以寫字了。”說完便昏了過去。

   這時,楊大嫂才注意到楊大哥血肉模糊的右腿,一下子驚叫了起來,起初所有人都以為那是狼血沾染到了楊大哥的腿上,卻不成想,連楊大哥的腿也受了這般的傷。

   楊大嫂看見楊大哥這般情景,不禁掩面哭了起來,抱著昏倒的楊大哥便大聲哭喊著:“孩子他爹,你不能就這麼走了,你這麼走了,留下我們孤兒寡母的可怎麼辦是好啊。”

   喜兒見了楊大哥這般,也是撲上去,喊著:“爹爹,喜兒不要學寫字了,喜兒要爹爹。”

   看著這二人失聲痛哭的樣子,寧柏竹卻還是很冷靜,趕忙說著:“你們先別急著哭了,救楊大哥的命要緊,快幫我把人抬到屋子裡,我要給楊大哥處理傷口。”

   說完,楊大嫂一把抹掉臉上的眼淚,跟寧柏竹兩個人連抬帶抗的把楊大哥弄到裡屋的床上,楊大嫂也是一把扒掉楊大哥的褲子,那血肉模糊的右腿便暴露出來,這景像,就是連楊大嫂看了都有些害怕,而寧柏竹卻絲毫不見慌亂之色。

   寧柏竹便告訴楊大嫂:“楊大嫂,你去打一盆干淨的水進來,然後再給我找一塊干淨的毛巾,我要給楊大哥清理傷口。”

   楊大嫂聽了趕忙就去忙活,心裡卻有一絲疑惑,這樣一個妙齡少女,為何對這種血肉模糊的場面絲毫不會懼怕,反而還這般淡定,這的確不該是這般年紀少女該有的反應。

   楊大嫂當然不會知道,這寧柏竹,先別說是薛神醫的徒弟,就是比這可怕千倍百倍的情景也是見過的,這樣被狼的咬傷,在寧柏竹眼裡也不過是小傷罷了。

   就這麼一直忙活著,楊大嫂看著寧柏竹忙裡忙外的為楊大哥擦拭著傷口,額頭上已經出現了一些細細密密的汗,楊大嫂看著寧柏竹這樣盡心的照料著楊大哥,一面擔心著楊大哥,一面也是擔心著寧柏竹這剛剛大病初渝,盡管在忙活的時間過得是很快的,但是外面傳來的陣陣光芒,還是提醒著眾人,一夜過去了。

   喜兒早已經熬不住,雖然還是極力的想要爭取留在楊大哥身邊,但是寧柏竹還是勸喜兒先去睡,爹爹會平安無事的,這樣喜兒才肯回去睡覺,楊大嫂經過了一夜的折騰,臉上的憔悴之色也是怎麼也掩蓋不住的,寧柏竹經過了一夜,終於算是把楊大哥的傷口處理好,接下來寧柏竹就開始難心了,畢竟這深山裡,醫療條件也是有限,但是現在最難的還是,這深山裡,沒有可以治療傷口的草藥。

   這可就很為難了,若是沒有藥,楊大哥的傷口便很難醫治,若是再這般拖下去,楊大哥的傷口怕是會腐爛,若是感染了,就真的是一點辦法了,其實寧柏竹也不是不可以出去尋找草藥,畢竟在認了薛神醫為師父之後,寧柏竹也讀了許多的醫術,對於草藥的辨別,寧柏竹也覺得沒什麼難度,但是如今,楊大哥的傷口怕也是等不了那麼久,寧柏竹只能轉過頭,問已經有些瞌睡的楊大嫂:“大嫂,你們平日裡,可有什麼藥物是可以緊急處理傷口的嗎?楊大哥的傷口等不了太久了。”

   楊大嫂一聽,也是趕忙打起了精神,慌忙說道:“有有有,孩子他爹曾經在外面生活的時候,有一瓶什麼祖傳的什麼藥,我們有個什麼擦傷創傷什麼的,都是用那個,你等著,我去給你拿來。”

   楊大嫂趕忙翻箱倒櫃地找到了一個白玉制作的小藥瓶,寧柏竹拿在手裡,卻發覺,這藥瓶不僅僅是做工精美,就連制作藥瓶的白玉也是觸手生溫,一看便知是上等的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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