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dnsel,我愛你!(57)
聽到這個消息,祖兒和小娟都很擔心,祖兒差點又哭了,胡子說: “可靠嗎
?”,我說: “應該可靠,是從莢子那裡得到的消息,就是他家大小姐,你知道
那個女孩子, 可是後來,她要回家找一些她家的證據給我,結果我們失去了聯系
,我想變動的情況不大,英子不會說她跟我聯系過的!”
胡子點頭說: “你昨天晚上見到他們家老爺子了嗎?”,我說見到了, 胡子
說: “具體位置什麼的能記得吧?”,我說具體的是不大記得, 因為車裡窗戶全
被貼上了黑色膜,看不到外面,但是大體的位置,我是知道的! “
胡子想了下說: “家良,你認為該怎麼辦?”
他想先聽聽我的意思,我想了下說: “現在不知道你大姐將要被移送到哪裡
,是看守所,還是直接送往監獄,或者是秘密執行,這些都很難說,暫時,我也
不知道該怎麼辦, 時間很緊迫,也許唯一的辦法就是在那個路口等著他們家車出
來,可是我們無法知道哪輛車押著梅子姐,還有在那種地方幾乎是無法下手的,
就算下手了,也很難逃脫,靠近那個位置,你應該知道,全是公安,部隊,在這
種地方要是能把梅子姐救走,那一定會是天底下最大的新聞, 不,是奇聞,幾乎
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胡子嘴角一笑說: “是的, 不過家良,你不要感到消極, 沒有希望,讓我想
想,我們好好想想,也許總是會有辦法的,總會有辦法的!”
是的,也許有辦法,但是那辦法太渺茫,我們一起想著,到底該怎麼辦,硬
碰硬的是肯定不行的,如果不硬碰硬,那就是制造出一些新聞出來,讓社會進行
關注,或者讓國家關注到這件事情,然後內部平息,就是不把事情鬧大, 想到這
個,我對胡子說: “胡子,也許有一個辦法, 不需要我們用任何武力--”
胡子說: “什麼辦法,你說,我就知道你小子有頭腦,有辦法!”
我說: “你說他們怕什麼,一定要知道他們怕什麼, 當官者怕什麼,他們怕
武力嗎?不怕,這也許是他們最不怕的,他們擁有著最先進的武器,最一流的保
鏢,所以使用武力,除了跟他們同,J刁於盡, 沒有任何其他效果!”
胡子點了點頭。
我說: “他們怕什麼,怕的是上級領導,怕的是影響到國家的顏面,怕的是
這事讓普通老百姓知道,所以,我們要抓住他們這個弱點!”
胡子說: “家良,你說該怎麼辦?”
我說: “制造出事件來, 引起關注,現在網絡不是很先進嗎?很多大案子,
貪污腐敗,社會問題,通過網絡都可以散發出去!”
祖兒忙說: “家良,你也許不知道,你不大上網,也許只聽說過這個,但是
你知道嗎?國家對網絡的限制很嚴格,有些事情,比如普通老百姓的, 小一點的
官, 鬧就鬧了,也許不會阻止,但是你想這麼大的事情,那傳出去影響是不得了
的,他們怎麼可能讓這種事情傳到網絡上去,根本發都發不了的,再說了,就算
到了網絡上,讓輿論引起國家的重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
我說: “你說的是,正是因為他們怕,所以他們可以提前采取措施, 不到網
絡上最好,但是他們怕就好了,如果他們怕,他們肯定會想辦法平息這個事情,
如果梅子姐真的出了問題,他們會擔心,我們所掌握的證據,所掌握的真相,我
們又在國外, 那這些事情傳出去, 對國家的影響是非常不好的, 因此,我們不如
利用我們的勇氣去搞點事件出來!”
胡子一拍手說: “好,說的是,既然我們都不怕死,我們還怕引起國家的關
注嗎?我讓幾個兄弟要不去那兒焚燒?呵!”, 胡子聽到這個樂了,我說: “還
是別,影響不好,這是我們的國家,我們應該愛它, 不是嗎?”
心頭有很多不甘心,有很多隱忍。
突然我想到了她在電話裡跟我說過的那句話,那個地方,我突然明白。
也許在那。
那天下午,我們就開始著手通過法國大使館出面來解決這個事情,依靠我們
這些人多年的關系,很快就聯系上了,然後我們接到他們的通知,前去大使館商
量這個事情,把具體的材料,事情的來龍去脈說給他們聽,到那後,我跟一個負
責人見面,他們很重視這事,但是要我們先不要張揚,他們也挺怕這事傳出去的
,但是他們會保護他們的公民,我也明白,具體的不能太多說,只是簡單地說了
下,我的一個朋友,擁有法國國籍,現在身處那樣的家庭,然後他們要把她送到
公安機關, 不經過任何司法審判程序, 當然至於她犯了什麼法,我們也沒有說,
這些東西是不能說的,他們也沒多問,我也知道,只要憑借一點,就是她擁有法
國的國籍, 不經過司法審判,就被執行刑法,這是萬萬不可能的。
他們當天就聯系了那邊, 當時我跟祖兒, 胡子都感到十分開心,我們以為會
按照我們預料的那樣,這邊交涉,那邊肯定會想辦法掩蓋這個事情,這就包不住
火了,既然包不住火,那如果想平息在個事情,只能一了白了,把梅子姐放了,
因為他們不可能接受司法審判,如果接受了,這事情就傳出去了, 至少在上流社
會會傳出去,那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可是,在大使館裡,那個人掛了電話操著不太標准的中文對我說: “你說的
人,他們已經放了,已經安全了!”
“已經放了?”,我幾乎叫了起來,祖兒開心地跳了起來,是的,怎麼能有
這麼好的事情,我們忙活了這麼多,那邊他們就把人放了,我沒那麼多高興,我
說: “不可能口巴,他們一定是故意這樣說的,如果只憑這句說把人放了,我怎麼
也不可能相信的,除非讓我可以見到她,聯系到她,我們的孩子可以見到她,我
才能夠相信,你說是嗎?”,那個人也點頭,他說: “這個應該不會說謊話的,
他們還說要單獨跟你見面,說是要跟林家良見面!”,我說是他們家嗎?那個人
點了點頭。
我聽到這個,心裡有數,我說: “好的,我給他們電話!”, 大使館的人幫
我撥通了那邊的電話,我拿起電話,先是工作人員接的,過了會就轉給了老頭子
,他接了電話, 竟然有些,院神,有些緊張, 已經跟那天晚上我去見他的感覺不同
了,似乎受到過了什麼驚嚇,我想一定不是大使館人的電話, 大使館的人不可能
讓他們感到這麼緊張,一定不可以的,那是什麼呢?
他在電話裡說: “你可真有本事啊,你果然年少有為啊,我可沒想到你會這
樣,你這招很厲害,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啊,是啊, 不用你們忙活了,我現在只
想要你做一件事情--”
我說: “梅子姐呢?”
他說: “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嘛,你有沒有把具體的事情跟大使館的人說呢?
,,
我說沒說,他一笑說: “說也沒事,這點事情,我還是能擺平的,別看我不
在其位了,呵!”
我說: “你有多大的權力,你有多厲害,我不關心,我只想問銷:,她現在在
哪?”
“這個,這個,我不能告訴你!”,他竟然這樣說,天呢,這不跟沒說一樣
嗎?我立刻就火了說: “你說什麼,你什麼意思,你這不是跟沒說一樣嗎?你們
到底要耍什麼花樣,你們是不是已經把她--”
他也火了說: “我李某人,說話,一輩子了,從來都是說話算話的,別說你
們,你們算什麼,我至於騙你們這些小孩子嗎?我這麼跟你說,我沒功夫跟你們
糾纏這個事情,如果我不是怕我那兒子出事亂來,我根本不會過問這個事情,現
在大家都解決了,我希望你們以後也不要來糾纏我們家, 更不要去碰我的女兒,
我告訴你,誰要是連我的女兒都想碰,我就是粉身碎骨,我都不會讓他活的痛快
,話就這麼跟你直說了,我們是把她放了,至於她去哪了,我們是不會說的,就
這樣!”
我說: “如果就這樣的話,那麼好的,我還會要求大使館的人出面,來干涉
這個事情,我如果見不到她,我是不會放心的,請你站在我們的角度想想,如果
是你,你該怎麼做,我們又能怎麼做,就算國家真的要對她審判,我們也願意,
那我們認了,而不是現在你說放人了, 可是我們根本見不到人在哪,你明白我們
的意思嗎?你可以掛電話, 可以不再管,那麼我們就只有把這個事情鬧下去!”
他聽了這樣的話,似乎也明白了,他也知道,如果真的不過問了,我們會鬧
下去的,還有他說他不在意這個, 不在意大使館出面, 可是我知道他是在意的,
畢竟梅子姐擁有法國國籍。
他一笑說: “年輕人,你要我怎麼說呢,我說了,我們把她放了,我至於怕
大使館才這麼說嘛, 不會的,我也不要拿這個來敷衍你,如果我真的想把她送出
去,絕對不會跟你通這個電話,也請你明白,我是答應對方不說的, 不說出她的
下落的,我說話都是守信用的,如果你們再這樣下去,我也無話可說!”
我聽他這麼說就說: “那你可不可以給我透露一下,她是誰帶走的,那個人
為什麼把她帶走,我不要知道她在哪,你跟我說說一個理由,能夠讓我信服,就
行!”
他聽我這麼說,似乎是可以做到的,他想了想說: “這樣吧,我跟你說,我
這個人信佛,這個你明白嗎?”,我說: “好的,我相信,你接著說!”,他這
樣說,我突然感覺自己能夠理解,甚至可以接受,但是我不知道他到底想說什麼
,這個跟放了梅子姐有什麼關系。
我說: “這個跟梅子姐有什麼關系?”
他一笑說: “對於我來說,你們救不了她,俗人都不行,只有佛能救得了她
, 明白嗎?”
我聽了這個,感覺是很靠譜,我說: “難道你才信佛嗎?”
他一笑說: “你很聰明, 自然不是, 不過我說的話你要信,如果你不信,那
我是不會說的,我想我這樣已經有點不對了,我是答應了寧遠師太的,誰都不說
,所以你不能再問了!”
我說: “她是誰?”
他說: “他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師太,十年前,我跟,我跟梅子去拜訪過她,
當時她--”,他冷冷一笑說: “她很喜歡梅子,我活了這麼大,也不明白了,
是人見她就喜歡她,我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的,這很神奇,師太也沒說她是怎
麼知道的,她來我這了,說是一直走路來的,說她走了一個月的時間,從山上一
直走下來,走到北京來,她為的就是救梅子一命,你說--”,他動情了,這是
真的,一定是,他很是動容,都有點傷心地,似乎要哭了說: “是她點化了我,
她都要雙膝--銷:說我能不放了梅子嗎?我只是一個人,在佛面前,我--”
我信了,就那一刻,我一點都不懷疑了,似乎也是佛給了動力,是的,也許
,就那麼他一說,我完全相信了,從來沒有這麼相信一個人的話, 可是我相信了
他沒這麼大的情商來編造這個故事,他也不會,他是人,正如他說的那樣。
我放心了,我還想去追問,她去哪了,她跟那師太去做什麼了,我是否還要
去找她,我都想說, 可是我沒有再說,我最後只是對他說了句: “謝謝你!”
他也釋懷了,很輕松地呼了口氣說: “彼此口巴,我也放開了,如果不是她,
我不聽師太的那番話,我也不可能真的放下,是啊,人跟人為什麼有那麼多仇恨
呢,我是爭了一輩子,鬥了一輩子,到最後,還是沒能化解,如果不是梅子, 不
是你們,我又如何去化解,如何去領悟,年輕人,相信這個世界是美好的,如果
你懷疑了它,也許你還年輕!”,他笑了,我也微微地笑了,我有些感動,說不
上來的感動,很奇怪, 不知道為什麼,是的,搞來搞去, 爭來爭去,人的一輩子
就會被一個人的話給同透了,根本不需要任何武器,就是思想,靈魂,那是最大
的武器。
這個時候,我也突然明白,一個人一輩子活的是什麼, 不就是精神嗎?靈魂
嗎?
我掛了電話, 他們都看著我,我在那裡發愣, 突然我笑了,說: “怎麼了?
,,
他們感到無比驚訝地說: “你怎麼了?”
我微微一笑說: “她沒事,平安!”
祖兒問我說: “她在哪啊?”
我說: “我也不知道!”
祖兒急著說: “你說什麼啊, 家良,銷:怎麼了?”
我把在電話裡聽到的跟他們說了,祖/L說: “她出家了嗎?”
我也不敢確認,什麼都確認不了,什麼都有可能,什麼也都不可能,我沒說
話。
胡子說: “祖兒, 沒事,相信家良, 大姐沒事!”
是的,她是沒事,可是,我也很想知道她在哪,她怎麼樣了,按照那個老人
家的說法,她是不會讓我們知道她去了哪的, 因為她是佛救了她一條命,也許,
她會那樣做。
說是傷感,也可以說是慶幸,就看你怎麼說了。
從大使館出來,我們誰都不說話, 太陽落山了, 夕陽的余暉灑在我們的身上
,不溫不熱,雲淡風清的感覺。
我們似乎一下子不知道該往哪裡走,也不知道自己的,J3途在哪。
難道就這樣,結束了嗎?我們去過我們的生活,我跟祖/LJ巴孩子養大,從此
以後,再不去過問她在哪裡,她過的如何?
扶住了桌子,然後抬起頭閉上眼晴,眼淚不停地落下,我最後跌落到椅子上,我
靠在那裡,胸脯一下下地起伏,祖兒被嚇壞了,她過來扶住我,叫我的名字,我
睜開了眼睛,似乎一切都已經遠去,再也不會有什麼了,悲痛已經到暈厥, 已經
到無力回天,就是那種感覺。
我突然聽到了祖兒更加悲痛的哭聲,她大哭著,我抬頭去看她,她拿著我手
裡的紙看著,一只手捂著嘴, 不停地搖頭哭著說: “不會的, 不會的,什麼啊,
我不要什麼心梅,我不要,我要三姨媽,我要三姨媽!”,她咧著嘴哭著,胡子
也過來了,看著那紙條, 胡子沒哭,只是很重地嘆息了一聲,那一聲,似乎也被
那文字擊潰了,我想再也沒有什麼能比這樣的文字讓人絕望,是的,再也沒有這
個更讓人絕望了。
我感覺心已經被掏空,我僵硬著, 想張嘴說話,張開嘴,但是怎麼都說不出 來,脖子似乎被人掐住,只能張嘴,但是已經叫不出來,一點都叫不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