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你三觀有問題
“你回來了。”他撩起眼皮看她。
完美的面容上,因為不完美的疲憊和黑眼圈,讓他看上去竟有了幾分頹廢和可憐之意。
這樣的現像出現在他的身上,真的很難得啊。
簡思弦放下包包,走到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故意冷著臉問他,“你怎麼又來了?我說過讓你以後別來找我,你根本沒有記住是不是?”
“你去哪兒了?”厲景川反而問她,好似根本沒有聽到她的話一樣。
簡思弦嘆氣,他就是這樣,一有他不想聽的話,他就完全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裡,把那些話隔絕在外,讓人很是力不從心。
“我上班啊,能去哪兒!”
“你騙我!”厲景川一臉‘你騙人’的表情看她。
簡思弦有些頭痛,“我騙你有什麼好處?”
“你的工作室明明每天下午五點就下班了,你現在才回來,你去哪兒了?”
這口氣,就跟審問不按時回家的妻子,問她是不是在外偷人了一樣。
簡思弦好氣又好笑,很想質問他一句是用什麼身份來問她這些的,但想了想,還是算了。
“我去醫院了。”
聞言,厲景川臉色一冷,“去看那個小白臉?”
簡思弦額角青筋突了突,“你能不要這麼說嗎?明朝哪裡是什麼小白臉了?”
她就不明白了,顧明朝身為頂級的攝影師,哪怕沒有所屬的攝影單位,他就算作為一個自由攝影師,每年掙到的錢都有幾十萬,至少比當機長賺的錢多吧。
而且顧明朝有車有房,房子還是別墅,這樣的身家,已經可以說是鑽石男了,想嫁的女人一抓一大把,怎麼就成了他口中的小白臉了?
厲景川似乎知道她想的是什麼,不屑的撇撇嘴,“難道不是嗎?他那一張臉白的跟死人一樣,身體還那麼單薄,能不能滿足你都不一定,不是小白臉是什麼?他哪裡比得上我!”
詆毀別人的同時,還不忘自吹一把。
簡思弦氣的臉都紅了,直接把背後的抱枕朝他臉上砸過去,“厲景川!你積點口德好不好?他能不能滿足我,跟你有什麼關系!”
那張嘴真是臭!
不過,他說的她竟然無法反駁。
仔細想想,顧明朝的皮膚是太白了點,身體跟厲景川一比,是單薄了點,可這怎麼就成了小白臉了?
“怎麼跟我沒關系了,你是我的!”厲景川黑著臉起身走過去,一把把她扯起來拉進懷裡,抱得緊緊的。
簡思弦掙扎,發現他的力氣太大了,她根本掙脫不開。
“厲景川,你到底想干嘛?你放開我!”她大吼著。
厲景川越發抱得緊了,“不放,除非你答應我以後跟那個小白臉斷絕關系,不准去醫院看他,我就放開你。”
他口氣沒得商量。
簡思弦氣笑了,“不去醫院看他?厲景川,你說笑呢,你以為是誰把他打進醫院的?你作為傷人者你都不去道歉不去看一眼,我作為朋友,我難道就要放任不管嗎?別忘了,我是在替你贖罪啊。”
“我不需要你替我贖什麼罪,我沒錯,那是他該打!”厲景川怒睜著眼,怒火在眼底翻騰,好似一頭被激怒的獅子。
簡思弦對他的不可理喻簡直氣的腦仁兒痛,“他怎麼就該打了?他得罪過你?還是他找過你麻煩了?厲景川,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從頭到尾看他不順眼,也是你不分青紅皂白一拳頭就上去,你竟然還說你沒錯,你簡直三觀有問題。”
“我是三觀有問題。”厲景川承認,他攤上那麼多毛病,三觀還能正才有鬼了。
“既然你都承認了你三觀有問題,那你明天去給明朝道個歉吧,是你欠他的。”簡思弦以為他是知道錯了,態度也就松和了下來。
然而厲景川一聽讓他去給情敵道歉,頓時又怒從心起,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眼裡是一片幽深不見底的黑意,令人不禁感到毛骨悚然,他的嘴角也勾起了一絲嘲諷,走到她面前,微微俯身,貼著她的耳朵森然開口,“我不光不會道什麼歉,我甚至還想他死!”
“你......”簡思弦驚駭的瞪大雙眼,即便現在天氣不冷,她也依舊覺得自己全身冰涼。
“噓!”厲景川把食指豎在她嘴邊,“別說話,讓我抱抱。”
簡思弦根本不聽,繼續掙扎,試圖推開他,“抱什麼抱,你走!”
“我不走,我好累,讓我靠一會兒。”厲景川繼續加大力度,把她抱緊,不讓她有一絲一毫的掙扎空隙。
因為抱得更緊,身體貼合的沒有一絲縫隙,她甚至能夠清楚的感覺到他身體傳來的熱量。
那是一種灼熱的熱度,灼的她的心像沸騰的開水一樣,平靜不下來。
她苦笑,這個男人啊,就是她的克星啊,他每一次出現在她面前,就讓她變得不像自己。
“厲景川,為什麼非要纏著我呢,你為什麼就不能放過我呢?”簡思弦問的聲音很小,也很淡,但傳在厲景川的耳朵裡卻非常的清楚。
厲景川眼神閃了閃,神色有些復雜,有落寞,有傷心,更多的還是堅定和晦澀,他低沉的說:“我為什麼要放過你?你是唯一一個讓我聽不見那些聲音的女人,你說,我又怎麼能放過你呢?”
說罷,他的嘴唇在她的耳畔和脖頸處親吻舔舐,眉眼微磕,動作溫柔中又帶著濃濃的深情,好像親吻的是一樣最重要最寶貴的寶物似的。
只是這一切簡思弦感覺不出來,她只是覺得他的嘴唇好冰冷,他舔她的動作讓她渾身不自在,不由得縮緊了脖子,她覺得就好像是一條毒蛇在她脖子上舔過,下一秒就要用帶著毒液的獠牙扎破她的肌膚。
厲景川感受到她對他有幾分警惕和害怕,心裡一涼,眸色染上了幾分慍怒,“你在怕我?”
“......沒有。”簡思弦輕輕搖頭,聲音雖然看似很平靜,但仔細聽,卻能聽出有幾分顫抖。
厲景川也因此心裡能加難過,面色更加憤怒,“你說謊,你就是在害怕我。”
他的手在她白皙修長的天鵝頸上上下滑動,流連忘返的撫摸著。
那動作雖然很溫柔,像是情人之間的溫情漣漪,可是簡思弦只覺得冷,冷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不由得想,或許下一刻他的撫摸,就改為掐的動作了。
打了個激靈,簡思弦把男人的手從自己的脖子上拿了下來,“好了,很晚了,你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