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猜測身份
木先生思索著凌浩然的話，覺得倒也是這麼回事，可是，總歸是哪裡不對勁。
但是，他卻又說不出來。
凌浩然倒是提醒道：“先生，你先前說，鬼面公主也精通陣法，那會不會是鬼面公主闖入？”
這一句話倒是提醒了木先生。
木先生緩緩抬頭，看向凌浩然。
他總算是知道這問題出在哪裡了……
元卿卿精通五行之術，莫玉念也精通，莫玉念是在與元卿卿決戰之後才徹底變了，那麼，會不會當初這兩個人已經換了身份呢？
“王爺，本座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木先生緩緩開口。
“哦？先生的意思是……”凌浩然倒是疑惑不已。
“鬼面公主……就是莫玉念！”木先生眸中多了幾分陰冷，說道。
“什麼？”凌浩然不可置信的看向木先生，顯然對這個觀念無法接受。
“王爺，你仔細想想看！”木先生說道，“國師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是不是與鬼面公主交手之後就忽然失憶了？等鬼面公主回朝的時候，國師又忽然失蹤了！而國師回來的這段日子裡，鬼面公主一直對外稱病，在戰南王府休養，如今，國師失蹤，鬼面公主又忽然出現了，這其中，難道不可疑嗎？”
木先生越說，心中的疑慮也越發明顯。
這世上，能與他抗衡的人，本來就少之又少。
凌浩然不覺間也陷入了沉思。
初見元卿卿之時，他在元卿卿的眼中看見了莫玉念的影子，只不過，他覺得那是巧合。
而且，莫玉念是冰冷，而元卿卿，氣質上與莫玉念相似，但還是有差別的。
可如今聽木先生這麼分析，他倒也是有些懷疑了。
難道……她真的是莫玉念？
可是，她為什麼要與他為敵呢？
“王爺，你再想想看，鬼面公主一出手便是將你的後路盡數斷掉，毀了天道閣，斷了經濟命脈，這些，難道不是因為她對你太過了解嗎？”木先生又是細細分析道。
凌浩然擰眉，緩緩點頭。
的確如此。
“可是……本王從未做過對不起她的事，她為什麼要這麼對本王？先生，會不會是弄錯了？”凌浩然盡管覺得木先生說的有道理，可是，卻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他不明白，莫玉念為什麼要與他為敵！
木先生卻是回道：“王爺，你忘了，鬼面公主如今是什麼人了嗎？”
“她……”
凌浩然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
元卿卿，是 宇文湛是妻子……是 宇文湛的女人！
一想到元卿卿可能是莫玉念，他便是滿心的怒火與妒火！
難怪她此次回來，明明變得有些人氣了，卻對他愛理不理！難怪她對他的接觸那麼反感！
原來，原來她已經是 宇文湛的人了！
“她……是為了 宇文湛！”凌浩然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蹦出這麼幾個字。
木先生點頭，道：“的確如此，本座早跟王爺說過，國師體內有封印的力量，誰若得了國師，便能得到那些力量，看起來，是 宇文湛得了那些力量，否則， 宇文湛又怎麼能與本座抗衡呢？”
“莫玉念……她怎麼能這麼對本王！”凌浩然憤怒的抬手，茶幾剎那間四分五裂。
木先生看著凌浩然，眼中閃過幾絲意味不明的光芒，繼而說道：“王爺，本座所言非虛，國師回來這些日子裡，先是離間本座與王爺之間的信任，後又是逼走了北門公子，繼而又是算計了王爺連娶兩名明家女，並讓王爺破了自身的內功，王爺仔細想想，這些僅僅是巧合嗎？”
被木先生這麼一提醒，凌浩然恍然大悟。
將這一切連到一起，便是解釋得通了！
“誰在外面？”木先生正要開口，卻是聽見門口傳來一股異動。
話音落，木先生便是抬手，開啟了房間的門，門外站立著一名驚慌失措的侍女。
這侍女，正是明心恬。
“鬼鬼祟祟的做什麼？”木先生冷聲說道，已然多了幾分殺機。
明心恬忙低頭，鎮定下來，道：“王爺，王妃命奴婢請王爺過去一趟！”
凌浩然陰冷的看著明心恬，問道：“誰許你站在門口的？”
明心恬忙道：“王爺請恕罪，奴婢剛到，正要敲門，就發現門忽然開了。”
剛剛門打開的那一剎那，明心恬的確舉起手，似乎是要敲門的模樣。
看樣子，她沒有說謊，她真的是剛到。
“王妃可說有什麼事嗎？”凌浩然問道。
明心恬搖頭，道：“王妃並未明說，不過，似乎是側妃娘娘的事。”
“去回稟王妃，本王現在沒空，晚些再過去。”凌浩然冷淡的回道。
“是，奴婢遵命！”明心恬回道，便是轉身，離開了。
木先生看著明心恬離去的背影，轉向凌浩然，問道：“不用除掉？”
凌浩然擺手，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侍女的身份沒什麼可疑的，入府之前已經查清楚了，是個普通的農家女，明羽彤倒是挺看重她，還是留著吧！”
“嗯，王爺覺得沒問題，那便留下吧！”木先生便是沒有再多說什麼，關上門，接著和凌浩然商討後續事件。
……
明心恬走出不遠，便是停步，微微側頭，看了一眼先前離開的方向。
先前他們說的話，她大致聽清楚了。
原來，元卿卿和莫玉念是同一個人，難怪了……難怪她那麼毫不猶豫的對付凌浩然！
眼下，她該怎麼做呢？
她已經選擇要與凌浩然為敵了，已經選擇要報復凌浩然了，那她當然會繼續站在元卿卿那邊了。
她恨明羽彤，恨凌浩然，所以，她要他們……萬劫不復！
如此想著，她便是下定決心，握緊了拳頭。
接著，她便是回了後院，向明羽彤稟報凌浩然的回話。
看著明羽彤痛苦的掙扎，她真是覺得十分歡欣。
明羽彤能不痛苦嗎？
成親這些日子以來，凌浩然連碰都沒有碰過她，她如今的日子，跟守活寡沒什麼兩樣！
更氣人的是，竟是讓明妍玉捷足先登了！
“去，跟側妃說，本王妃過幾日要禮佛，讓側妃給本王妃抄完這些經書，本王妃過幾日要用！”明羽彤指著桌上一疊佛經，對明心恬說道。
“是！”明心恬應聲。
自從明妍玉進了門，明羽彤便是想方設法的虐待她，折磨她，而明妍玉卻是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正妃到底是當家主母，作為側妃，就只有認命的份兒，再說了，明羽彤武功不錯，明妍玉又豈是對手？
“還有，你今日出府給我買些東西回來。”明羽彤想了想，又是吩咐道。
“是，王妃請吩咐。”明心恬應聲道，正愁著怎麼出府，沒想到，機會就來了。
“這是清單和銀子，你照著買吧！”明羽彤將列好的輕淡和一袋銀子遞給明心恬，吩咐道。
“奴婢遵命！
元卿卿回到王府的時候， 宇文湛已經在前廳等她了。
即便她什麼都不說， 宇文湛還是一眼看出了她似乎有些心事。
“怎麼了？心事重重？” 宇文湛上前，輕攬住她，轉過身來，側頭看向她，問道。
“先回小院。”元卿卿應了一聲，卻是沒有任何表情。
宇文湛看出元卿卿大約是有什麼重要的事，便是點頭，牽著她，匆匆往小院而去。
等回了房間， 宇文湛才松開她，而她便是尋了位置坐下，一臉的愁緒。
宇文湛將屋中隨便收拾了下，端了壺茶來，到了她身邊，給她倒了杯茶。
“到底出什麼事了？怎麼好像很不開心？” 宇文湛問道，“見到太後了嗎？”
元卿卿緩緩點頭，接過茶杯，看向 宇文湛，低聲說道：“皇奶奶去見過父皇了，但是……”
“但是什麼……” 宇文湛扯開椅子，坐了下來，問道。
元卿卿眸中閃過幾分無奈的愁緒，只嘆氣，道：“我不是父皇的女兒……”
“不是？” 宇文湛卻是一臉納悶，隨後想了想，先前那莫貴妃的手札，元卿卿也提到些，這似乎，也沒有多少意外的，只不過，凌浩然是怎麼知道此事的？
元卿卿點點頭，道：“這事皇奶奶早就知道，今日皇奶奶去見父皇，他們好像吵架了。錢公公特地去見我，告訴我這些事，還有……”
“還有什麼？”
“父皇想除掉我。”元卿卿說著，不由得攥了攥拳頭。
昭明帝要除掉她，全然不顧這些年的父女之情。
可是，她卻覺得，她沒資格去怪什麼。
“想除掉你？” 宇文湛蹙眉，道，“八成又是凌浩然說了什麼。”
元卿卿點點頭，道：“凌浩然既然揭穿我的身世，必定會告訴他，我嫁進戰南王府是別有所圖，也一定會說，我對大業皇朝有威脅。”
“皇上還真信？” 宇文湛失笑，對這種疑心病太重的皇帝，他實在是沒辦法言語。
元卿卿繼而又是點頭，道：“他會信的。最重要的是……”
“什麼？”
“當初，我還是莫玉念的時候，初入宮中時，我曾給過昭明帝一道暗語，鬼魅煞星，斷大業之命數。其實，那鬼魅煞星說的是凌浩然，只不過，凌浩然為了除掉鬼面公主之時，讓昭明帝相信了這鬼魅煞星是鬼面公主，這才有了我與鬼面公主一戰。”
元卿卿說著，卻又是停了片刻。
“以前，我不懂，為什麼我與鬼面公主對戰之時，自己的力量近乎損失一半，而我出手殺了鬼面公主之後，我自己也恍若死過一回。直到重生後，我才明白，鬼面公主一直就是我身體的一部分，莫玉念所擁有的是三魂之一的天魂，而鬼面公主以及地靈花所附的則是地魂和人魂，終究會回到我的身體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