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未知的陰謀
安思彥從一開始的慌張驚訝,到糾結沉默。而馮繼業端起冰咖啡,白色的杯邊掩飾住了他嘴角勾起的一抹陰險的笑容。視頻並沒有播放多久,可安思彥的背後卻出了一身冷汗。
“這是你要殺的人,包括他的行蹤住址全面的資料都在裡面,還有你需要下手的時機,全部都有。”馮繼業頷首,旁邊像背景板一樣的男人上前把另一份文件遞給了安思彥。
安思彥抬起頭,合上了電腦,靜靜地凝視著對面的馮繼業,她顫抖著手接過那份文件,沒敢打開,海風吹起她耳旁的碎發,一滴汗珠悄悄的劃下,消失不見。
“我們也不需要安思彥小姐你去糾結了,連時機都幫你選好了,至於接下來的,還請安思彥小姐自行解決了。”食指敲打著白色的桌面,馮繼業毫不猶豫的站起來,對凝視著他的安思彥回以一個禮貌的微笑。可在安思彥眼裡,卻像是惡魔來討要她的命一樣,冷汗不停地往下流。
街道上的人來往匆忙,誰也不知道,他們恰好路過的人裡,有一把槍悄無聲息的待在所背的背包裡。急急忙忙告別鄭安從新加坡趕回來,安思彥沉思的看著卡片上的住址,按照他們所給的消息,她要殺的人這個時候已經回到家了。
“噠噠噠……”沉重的腳步聲從樓梯裡傳來,安思彥站在褐色木門前,用他們提供的備用鑰匙打開了眼前的大門。“哢嚓。”輕輕推開門,客廳裡沒有人影,安思彥邁著小心翼翼的步伐,來到房門前,黑暗的屋子裡有一道亮光明晃晃的出現在安思彥的眼前。
深呼吸一口氣,安思彥拿出包裡的槍。槍已經裝好了消音裝置,看著亮屏電腦前的人影。安思彥舉起槍,對准人影的頭,沒有猶豫的摁下手槍。“嗦。”子彈破開空氣,一擊集中了人影,一攤血跡濺到雪白的牆上。
“你要冷靜,冷靜。”安思彥喃喃自語道。她沒敢再看那個人影,把自己來過的痕跡都抹掉後,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這裡。而坐在監控攝像頭前面的馮繼業卻是滿意的點點頭,並囑咐手下做成視頻給白千宸發去。
“該死。”而完成了訓練的白千宸收到了馮繼業給他發的視頻,點進去一看,完整的過程就連細節都毫無保留的呈現在白千宸眼前。白千宸拍桌而起,他深呼吸一口氣,對馮繼業打去了電話。
“怎麼了?訓練完了沒事做?你竟然有心情打給我。”這一頭心情持續上升的馮繼業正在品鑒他的酒,而白千宸的電話正好打來。馮繼業按下收聽鍵,漫不經心的說道。
“你閉嘴,你剛剛發過來的視頻怎麼回事??還有安思彥呢,她怎麼了?我要見她。”此刻的白千宸好像一個被點燃的炸彈,正在蓄勢待發,就等爆炸的那一刻。
“呵,我當什麼事,原來是為了安思彥,也是。她暈倒了,在殺完人,實在是太弱了。我不允許你和這種女人在一起。”馮繼業在早一刻收到安思彥暈倒的消息後,無趣的搖了搖手中杯裡的酒,這時白千宸的問話,更是讓馮繼業火大。
“你,她,該死,我的事你憑什麼插手,我要見她。”白色的牆被拳頭打出幾道裂痕,還有點點紅色的血跡。白千宸抑制住想要殺人的衝動,紅著眼睛低啞的嗓子朝馮繼業喊道。
正如馮繼業所說的,這邊殺完人驚慌失措回到家的安思彥眼前忽然一黑,呼吸開始困難,之前被霍格下的大量的致幻藥物起了作用,眼前熟悉的場景開始模糊。
“唔,唔……”安思彥咬住自己的手臂,死死抵制住藥物帶來的衝擊,嘴裡發出不明的痛苦的嗚咽聲。在藥物停止了折磨後,安思彥暈了過去,嘴邊帶著一絲血跡,被咬住的手臂上滿是傷痕,血跡斑斑。
“就憑你是我的接班人,我有義務有責任去教導你如何當一位合格的接班人。那個女人就是個廢物,你和她在一起只不過是徒增麻煩。”杯裡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金黃色的酒液濺在羊毛地毯上,即使話筒裡的人看不見他的動作,馮繼業還是生氣的拍桌而起,瞪眼睛猙獰的面容無不顯示出他的憤怒。
這邊的白千宸也毫不示弱,他舉起房間裡的椅子就砸向門外,一張椅子就這樣提前壽終正寢。外面走道的人們或驚或慌的看著變形的木門。有些人罵罵咧咧的走過,但屋內的白千宸卻毫不理會。
馮繼業從耳筒裡聽見“嘣嘣。”的聲音,好像有什麼東西摔在了地上,刺耳的聲音不斷傳來。馮繼業的臉上早已冷若冰霜,冷氣不要錢的往外面傳,屋內的手下都噤聲不語。
“你在朝我發脾氣?嗯?”馮繼業冷冰冰的開口,仿佛對面的人已經是一個死人了。而摔完東西的白千宸冷靜了下來,他拿起話筒承受著馮繼業的怒氣。
“我想見安思彥。”垂下眸子,本來還有著紅色光澤的嘴唇被抿白,白千宸沒敢再對馮繼業表露出憤怒的語氣,只是平靜的闡述著自己的要求,兩個人誰也不願意後退。
“不可能,你也別妄想了。我是不會同意你和那個女人在一起的,我告訴你,白千宸,你最好別挑釁我的威嚴,你還沒有能力保護她,呵呵呵。”佣人們顫顫巍巍的上前把毛毯上的碎片收拾好,所有的一切恢復的完好如初。馮繼業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一個空著的紅酒杯,嘴裡卻說著威脅白千宸的話,一把關掉了手機。
通話裡最後馮繼業的冷笑讓白千宸越發明白,他現在手無縛雞之力,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抵抗的料馮繼業。而且安思彥現在還在馮繼業的手上,他最初的目的就是想找回安思彥,安思彥要是出了什麼差錯,一切都將白費。
憤恨的眼神被慢慢平息,白千宸慢吞吞的起身,從床底拿出醫療箱,草草為傷口包扎了一下,嘴裡撕扯著紗布,打上一個蝴蝶結。沒有多管屋內的狼藉,昏昏沉沉的就在床上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