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嘲諷與心動
雨為月色遮上一層朦朦朧朧的紗,雨珠劃過透明的玻璃落下。馮繼業靜靜聽著手下彙報白千宸的情況。他眼色微黯,食指與中指間夾著香煙,沉思了許久。
“那白千宸倒是個好苗子,只可惜這努力倒是花費在女人身上,看他那不情不願的樣子,真是讓弟兄們生氣。”手下報告著白千宸的情況,只是邊說臉色越發難看,深吸一口氣憤憤不平的對馮繼業說道。
“白千宸這小子倒是不錯,有做我繼承人的資格。不過這為女人而做,確實不得禮,將來服不了眾人。”馮繼業深吸了一口尼古丁,眼神略帶滿足望向手下。微微眯眼,把手中香煙掐滅,拿起鋼筆敲了敲桌面,似苦惱道。
“不過男人最不缺的就是挑釁,你帶幾個人准備准備,我可不想我一手帶起的江山毀在這小子手上。我的接班人,必須要沒有缺點,即使有,也不能顯露!”馮繼業撇了眼面前的手下,眼裡透出厲色,唇角微微勾起。
手下心中一驚,領了命令,帶著眾人離開了馮繼業的辦公室。馮繼業走到窗前,望著外面濕漉漉的地面。雨還在下,而且有著越發要下大的架勢,玻璃裡投射出馮繼業眼裡滿滿的算計。
訓練了一天的白千宸沒有任何的力氣同旁人說話,他本來就是為了安思彥才留在這裡,自己也是魔怔了,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不過事已至此,即使自己再怎麼拒絕,也沒有辦法了。
白千宸來到食堂,狼吞虎咽的吃完了屬於自己的晚飯,回房便匆匆忙忙洗了個戰鬥澡,躺在床上沉思著今天所學的戰鬥技巧,不知不覺就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第二天晨曦透過窗簾照在白千宸的臉上,白千宸掙扎著起了床。迷迷糊糊的直到自己把冷水潑到自己臉上時,才真正清醒。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白千宸煩躁的撓了撓頭,又恢復了冷靜的一面。
補充好能量的白千宸邁步走在小道上,他的太陽穴脹脹的,弄得他十分難受,這時要是有人幫他按按太陽穴,他絕對不會拒絕的。可惜現實如此的殘酷,白千宸只能自己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
步履匆匆的走進訓練場,一堆人早就在訓練場裡等待就緒了。白千宸並沒有理會這幫人,他神色淡淡的走到木樁前,開始了日復一日的訓練。被無視的人們非常生氣,他們無不想衝上去給這個囂張的小子一拳,卻被攔下。
昨晚領命的手下早就帶著一幫人侯著白千宸了,白千宸這種無視的行為他也非常憤怒,但他只能忍住憤怒,攔著蠢蠢欲動的大家。上前對視若無睹的白千宸說道。
“你不就是個沉迷女人的廢物麼,有什麼資格跟我們在這裡拽。”白千宸聽到這句話,出拳打木樁的軌跡硬生生拐向得意洋洋的手下,卻被旁邊的人接住。
“呵,不服?不服又有什麼用,向你這種人,連打贏我的機會都沒有。你不就是為了那個叫什麼安思彥的女人才來這裡的。你不是很拽麼,有種你別答應啊,廢物配廢物,也是門對戶當,哈哈哈。”手下一個退步,眼裡盡是不屑,他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眾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白千宸氣紅了雙眼,聽到那人竟然對安思彥出言不遜,掙扎的更厲害,惡狠狠的盯著大笑的眾人。那手下看著火候差不多了,揮了揮手,幸災樂禍的帶著眾人走出了訓練場。獨獨留著白千宸癱軟著身子靠在木樁上。
“你們都給我等著,遲早有一天,你們都得死。”白千宸顫抖著手撐起身子站起來,手腕上紫紅色的傷痕無時無刻不提醒著他那屈辱的一面。深吸幾口氣,白千宸顫顫巍巍的撐著身子離開了訓練場。
一星期後,馮繼業得到手下彙報,說是這幾日白千宸早出晚歸,一直待在訓練場,前日還把幫中一位較為厲害的老手打敗,這勢氣可謂是突飛猛進啊。
馮繼業滿意的點點頭,他已經得到安思彥的下落。既然白千宸做到了他承諾的事情,那他也得做好他承諾白千宸的事情。馮繼業心情尚好的望向外面的晴空,揮了揮手稟退了手下。
新加坡的一個小漁村裡,村民們好奇滿滿的望向村門口的幾輛豪車。貌似有貴客駕到,村長帶著自己的兒子連忙趕過來迎客。馮繼業坐在車內,外面的手下在跟村長解釋他們所來的意願,在得到准確消息和允許後,手下上了車,緩緩駛進漁村裡。
安思彥愛惜的把蘭花放進花瓶裡,她打理了下蘭花的葉子,又用噴霧水給蘭花施了水。鄭安急急忙忙從外面回到花店,給安思彥帶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不好了,村外頭有陌生人來了,而且已經進村了,怕是來找你的。”安思彥臉色越發蒼白,放下水瓶打算去躲躲,可是車卻緩緩的駛了過來,停在了安思彥的面前。
“安思彥小姐,我想我們可以談談。”黑色的車窗被搖下,露出馮繼業的臉。馮繼業一臉笑意的望向緊張不已的安思彥,手一下沒一下的敲著車窗,一副無害的模樣。
“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談的,馮繼業,你走吧。”安思彥見是馮繼業,心下一松,還好不是白千宸那個混蛋,要是他,覺得會當場打暈把我帶走。安思彥一口回絕了馮繼業,打算轉身就走。
“難道安思彥小姐不想報仇麼?若是安思彥小姐加入我們,你與霍格的仇,我們可以幫助你,讓你親自報仇。你就一定也不心動麼?”馮繼業並不著急,他撇一眼准備離去的安思彥,漫不經心的拋出一顆重量級炸彈。
聽到這段話,安思彥離去的背影僵硬了一剎那。站在旁邊的鄭安不安的拉住安思彥的衣角,對沉默的安思彥搖了搖頭。安思彥的確心動了,這是她無法抗拒的誘惑,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到底有多恨那個人,到底有多想親手了結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