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執行信念

   台上仍在叫嚷:“所謂大俠就是這樣嗎?連上台出面打我一個耗了精氣的人都不敢嗎?”

   盧偉傑搖搖頭嘆道:“何必呢……”動身正要上台。

   而白劍揮已乘勢向冒發起了挑戰,當然用的是“無名劍”!

   白劍揮沒有看盧偉傑一眼,只是直徑去斬冒,並說道:“真可惜來遲了,沒機會給無名手刃仇敵,報仇!既然如此就由我為他完成心願吧——除去邪派!”

   冒眯了眯眼睛說:“你的話有點多啊!我要的是盧偉傑不是你這種雜兵!”說完沒有閃躲,迎著無名劍的來勢就飛奔而去。

   白劍揮見敵毫無退色,也不動搖,認真地盯著冒的來迎路線,似乎想證明這兩個月他並不是在混日子。

   緊握著劍,劍開始泛起了蒼白色的光,白劍揮的眼睛也開始散發出銀白色的光。

   這兩個月來,白劍揮辭去衙門的工作在官府裡的修煉場潛心修行。

   起初只是日復一日的凝聚能量,讓自己的能量更加純正,強而有力,更加符合無名劍的屬性。

   而後,開始習得新劍法,再者有所創新。

   此間一個月已過。

   第二個月,更是艱苦。

   將本該是松散不堪的能量強制聚於無名劍上,雖然無名劍本就屬寒,能吸附被白劍揮練至淳厚的近寒性能量,但是讓能量自然流動與劍的表面卻仍然像讓一個好不容易在峭壁上找到立足點的登山者再自由移動起來一樣艱難。

   可是,白劍揮在一段時間沒日沒夜的努力中,找到了破解之法。結合無名劍寒屬性特征將光滑的劍表面附上水屬性能量,凝結成冰,再在冰層表面附上一層能量,由手部動作配合能量游蕩旋轉的任務。

   此時,白劍揮晃動手中之劍,蒼白色光周邊鋒利,卻又柔軟地游動了起來。

   盧偉傑感嘆一句:“帥!柔中帶剛,剛中帶柔!”

   白劍揮俯衝結束,起跳,揮劍:“白劍揮”~

   “……當我沒誇過他帥吧!”盧偉傑無奈了,“竟然用自己的名字做招數名……”

   諸葛冰清笑了出來:“他的名字倒是適合,白色的劍,揮動起來,嘿嘿,偉傑你的名字就沒這本事。”

   “盧偉傑……嗯,盧偉傑……確實不能拿來用啊……不過~你的可以。”盧偉傑一臉壞笑看著諸葛冰清。

   諸葛冰清想想問:“何解?”

   盧偉傑解釋道:“冰清嘛~水屬性附加寒屬性。嘿嘿……具體功效待定咯。”

   “療傷系!”諸葛冰清露出甜甜的笑容。

   盧偉傑一愣,沒有反駁。

   冒面對白劍揮似乎還游刃有余,畢竟之前也沒有怎麼出招,能量幾乎還是滿的,看著他整個招數進行,也沒有說什麼,只一定神,“蛇影劍魂”——冒開始晃動劍身,越來越快,扭動的動作加上扭動的劍,如招數所言,的確出現了蛇影,淺綠深的光,一直按捺著,伺機而動。

   白劍揮至。

   “鏗。”

   兩劍交鋒。

   單憑氣勢,應當是勢均力敵。兩劍似接未接,但卻又有光芒擦出。

   一時晃眼,台下的人紛紛閉眼,唯有台上二人淚流滿面也不松懈。

   無名劍上,能量仍隨慣性游動,白劍揮腳若羽翼,輕踏空氣旋轉了起來。

   冒未理會,仍持銀蛇,見機,猛拉長蛇頭,撕咬白劍揮。

   但白劍揮的持續旋轉,也理所當然的割傷了冒。冒向一旁躲去。

   白劍揮旋轉落地,雙膝跪地,捂著手臂,只見紫血湧出。

   “不愧是蛇啊……”葛侯嘆道,“劍上有毒。劇毒。”

   冒不顧手臂上的傷痕,咬牙,繼續招式——劍繼續如蛇一般蠕動著。

   “嘶嘶”劍與空氣的無數次摩擦,發出了聲響,好像是銀蛇即將再次發出攻擊的信號。

   “啊……”白劍揮微微起身,卻忍不住傷痛,毒液竄上頭頂。

   葛侯大喊:“年輕人,勉強不得!”

   白劍揮沒有聽,悠悠地將能量之色變為了紫……

   “什麼情況?!”盧偉傑張開了嘴。

   “他不要命了嗎?”葛侯怒斥道,“竟然將能量與毒液相混合使出!”

   “什麼?!用生命將信念執行?”諸葛冰清向那個平常十分無用的白捕快投以敬佩的目光。

   冒沒有理會,瞳孔頓收,如蛇一般,盯著那個已經無法逃跑的獵物。

   白劍揮緩緩站起,額頭不停滲出汗水,而滲出的汗水又不斷地蒸發成紫色的蒸汽。

   冒快步向前,發出嘶嘶聲響。

   白劍揮像是受了蠱毒一般,聽了嘶嘶聲響便雙腿跪地,如何將無名劍撐在身前也爬不起來。

   銀蛇抽動著身體,直線飛向白劍揮,繞過“無名劍”割傷其了胸膛。

   白劍揮一咬牙,一口鮮紅的血噴出:“啊!”猛揮劍,只見寒光四濺,到處猶如被濃硫酸潑灑,一時間“滋滋”直響。

   冒渾身都被濺到,一陣酸痛,滿身血跡,左腳一跺震碎了在消融的大理石地板,右腳一腳抽射,踢中了白劍揮腹部,使之飛出了擂台。

   白劍揮瞳孔擴散儼然失去知覺,但無名劍上紫黑色的冷光仍未散去。

   盧偉傑本是想接上白劍揮的後腳,上台迎戰冒,一來滅去他們囂張氣勢,二來懲治其出言不遜,可是,卻對這個已拼盡全力的可敬捕快的結局,目不忍視,不可置之不理,飛身接住了跌落擂台的肉身。

   而高適趁著盧偉傑去接白劍揮的這個空隙飛身上台,從腰間抽出了軟皮劍。

   盧偉傑直到高適上去了才反應過來,嘆了口氣:“讓師傅幫我應對啊……”

   葛侯接過盧偉傑抱來的始終保持著猙獰表情的白劍揮把脈治療:“真的是用生命將信念執行呢,經脈被毒斷了,只怕要不是被踢飛下來,這樣下去就要性命不保呢。”

   盧偉傑看了一眼白劍揮,又惡狠狠地看向聶鷹天。

   聶鷹天感到了盧偉傑那欲剜心割肉的視線,對之,仍是保持微笑,嘴微張,動著:“你們不懂……夢……”

   盧偉傑握了握拳:“即使是夢也要做得有價值。”

   這時諸葛冰清拉了拉盧偉傑的袖口說:“我也想去試試身手,這兩個月的特訓效果也不知道怎麼樣呢,我也希望,有價值。”

   盧偉傑轉頭本要怒斥,但是看著諸葛冰清一臉被棄小狗的可憐表情,猶豫了再三,只能點點頭說:“上去……也行,找機會上去吧,不過,必須點到為止!打不過就下來!不要給我受傷了!”

   諸葛冰清開心地像小朋友吃到了糖一樣,又故作鎮定地握拳說:“遵命,偉傑師父!”

   盧偉傑勉強笑了笑。

   台上。

   高適將軟皮劍甩著成了蛇形,冒也舉起了“銀蛇”。

   高適說道:“你們為聶鷹天賣命,應該也有你們的信念,可是,看到白劍揮的舉動了吧,那是我們執行信念的方式。”

   冒笑了笑:“不用說什麼了,你們說聶王壞話也好,勸導我們也好,正如你所說的,我們也有我們的信念,而我們執行信念的方式,就是……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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